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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特么的姬舒又抽什么风?不就是各付各的么?她一世英名,难道还赚不来一顿饭前么?
打定主意,诡异筷子一转,在抬起手时,盘子里的鸡只剩下了一个鸡头。
陆南风刚刚伸过去夹鸡的手就这样顿住了,一脸黑色的看着她彪悍的把整只鸡夹走。
“你不是道长么?”陆南风剔着眉梢一脸嫌弃的撇着顾旖,那皱眉的模样似乎和她一桌是天大的耻辱一般。
“唔对!贫道是道长,唔好吃”
“啪”陆南风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上,瞪了一眼诡异果断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满满一桌子菜便被横扫一空,而大部分则是进了顾旖的肚子。
姬舒扔下筷子,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无夜很明智的去结账,并且跟掌柜说好各付各的,于是,有钱的都走了,没钱的顾旖就被扣留在了店里。
“我说公子你到底有没有钱啊?”等了半天却见她从衣袋里扣除一块发硬的馒头,店小二所有的耐性也因为这块馒头而消失殆尽。
“你吼什么吼,不就是几个钱么?”顾旖条件反射的对着店小二吼了一顿,把对方吼的一愣一愣的,真的都以为是自己误会了她。
然后,不等店小二反应过来,顾旖便弱弱的低下头,底气不足道:“我现在没有,总有一天也会有的呀。”
“公子,你实在没有的话去跟你的朋友借一点!”
闻言,顾旖撅起嘴巴,十分不屑的瞪了一眼店小二,“你看老子是那种会为几个钱折腰的人么?是!我是穷,但是,我穷的有骨气,有尊严,绝对不会向别人伸手。”
听着顾旖一席大义凛然的话,店小二霎时一怔,就连她这娇小的模样看在眼里也瞬间变得高大。
这年头,生活越发的不容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有气节的人了。
就在店小二想要拍着胸脯告诉顾旖这顿饭他请的时候,她却大步往外面走了出去。
“啊!”一声悲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得路人齐齐侧目,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陆南风和姬舒坐在马车里,顺着那哭天喊地的声音来源方向看了过去,当看到跪坐在地叫的惊天动地的顾旖时,俩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往里面藏了藏。
这么丢人的人他们不认识!
“各位路过的大爹大妈,大哥大姐,弟弟妹妹,爷爷奶奶,你们就可怜可怜贫道吧!贫道路过贵宝地,奈何人生太凄惨,被人骗了钱,还差点卖进楚馆,贫道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已经七天没有吃饭了啊!”
“呜呜呜贫道再不吃饭就只能吃自己了,求求你们可怜可怜贫道吧。”
店小二呆愣的站在门口,身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年轻稚嫩的脸一下子便苍白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顾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他,他高估他了!
姬舒头痛的抚了抚额,刚要示意无夜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拉回来,却见一个和尚在诡异面前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僧有一筐鱼和一根鱼竿,不知道你想要哪个呢?”
陆南风眸子眯了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眼里难得的浮起一丝兴趣。而姬舒,整张脸黑了下来,似乎染了墨汁一般。
无夜默默的扭过头,主子,真的病入膏肓了,居然连一个和尚的醋也要吃,看来,自己以后还是离顾旖远一点吧。
顾旖冒着眼泪泡的眼睛眨了眨,伸手指向另一边,“我要一筐鱼!”
“没远见的东西。”陆南风冷哼了一声,放下帘子便闪身坐进了马车,闭幕眼神,即便不看,那声音却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耳朵。
和尚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施主肤浅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你懂吗?鱼你吃完就没的了,鱼竿你可以钓很多鱼,可以用一辈子!以后,你就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饥寒交迫的窘迫时候了。”
“不不不,和尚老哥你听我说”
“小施主,你可以叫贫僧小师傅。”
和尚表示没法接受这乱七八糟的称呼。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和尚老哥,我要一筐鱼之后把它卖了,可以多买几根鱼竿和一副象棋。然后把鱼竿租给别人,收租金,再约到他们一边钓鱼一边下象棋,这样,慢慢的,慢慢的,我就成了一个土豪,哈哈哈”
和尚:“”
马车里,陆南风原本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里面迸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一想冷硬的人,居然扯出一抹弧度,沾染了几分平素里所不曾见到的暖意。
拿着钱,她高高兴兴的把钱付给店小二,发现自己居然还剩着一两银子。
可以买个烧鸡,不给姬舒吃,也不给陆南风吃,谁也不给吃。
顾旖高兴的盘算着,店小二却是一脸的控诉,一副受了不小打击的模样。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说人虽然穷,但是要穷的有骨气,有尊严的么?”
“哈哈我随便说说的,你不要太当真了,这年头,面对前一切都是浮云,傻子才会相信那些。”
闻言,店小二险些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喝了一杯茶水之后,才从胸腔里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顾旖,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顾旖一愣,发现这个店小二似乎真的受到了打击,整个随时会哭的样子。
“咳!其实,我这正是能屈能伸的表现,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占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居然妄想占有我!呜呜我可是男人啊!他怎么能那样这样的对我!呜呜”
听着她的遭遇,店小二原本还存在眼里的泪水直接掉了下来,留着眼泪塞给她一些碎银子,“小小,这些钱你拿着,一定要抓紧机会离开他的身边。”
拿着手中的钱,她良心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抿了抿唇,又把钱塞给店小二,“我不要你的钱,就算你给我,也会被他抢掉的。”
俩人依依惜别了很久在掌柜的催促下店小二才抽身离去,而顾旖,刚刚转身,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连收回去的时间都没有。
“呵!想要占有你?还抢你的钱?”
姬舒逆光而站,清寒的眼眸中闪烁的危险光芒几乎能灼伤她的眼睛,酷睿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狂放不羁的傲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盛气凌人的王者之气,叫顾旖这么看着便一阵一阵的腿软。
她好像摊上大事了!
第395章要把她追回来么()
对上姬舒冷厉的眸子,顾旖轻咳一声,立即扯开了话题,“过了这个小镇就是南秦的京都了,到时候我们就分道扬镳。”
这本该是应该的事情,可是听在姬舒耳里,却觉得各种不舒服。
“分道扬镳?呵呵。”他唇瓣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声低笑,却是不见半点温度,“不如直接阴阳相隔吧。”
顾旖:“”
顾旖狠狠的一噎,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贱人,难道说太监都是这么龟毛的么?
顾旖没有再跟他多说一句,反正到了京都,她怎么都可以离开的,毕竟,她终于历经万苦到家了。
皇宫。
华贵巍峨的南秦皇宫庄严肃穆,却是不见任何生气,到处透着一股让人压抑的寂静。
凤玺一袭白衣,整个人怔怔的站在水晶冰棺木前,低头看着里面眉眼紧闭的人。
一种仿佛被利刃割裂血肉的精心触感迅速窜遍他全身,他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了起来。
还是一样,每看一次痛苦一次,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忍住不来看她。
他盯着她,眼角一滴清泪无声的滑落,他高大的身子微微酿跄了一下,拼尽全力摇摇晃晃支撑了好久,最后还是不堪重负一般的瞬间坍塌,双膝落地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他双手环抱住水晶冰棺,以一种守护的姿态,仿佛是要狠狠的拥抱住她,可是,他们却已经阴阳相隔。
一向在外人眼里淡漠如水的男人,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一声声压抑的低泣仿若世间最悲戚的绝唱。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也没有办法体会那份蚀骨的心痛。
在遇到她以前,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称霸天下,成为四国之主,可是如今,他只想要她好好的活着,活着便好。
可是,他们终究是输给了命运。
顾景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绝望的哭泣,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十三年了,自从流离走后,他的脸上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
顾流离安静祥和的躺在冰棺里,脸上被描绘着重重的妆容,看上去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美的令人屏息惊艳。
俩个人,却被一口棺椁隔开了一眼望不到底的距离,明明她近在咫尺,他却只能隔着棺椁触摸她。
顾景知道凤玺的绝望,知道平静无波的表面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痛苦煎熬。
死去人并不痛苦,真正煎熬的,是被留下来的人,比如
顾景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巍峨的宫殿,无奈的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殿下,原来你在这。”
“什么事?”
“属下发现公主和姬舒还有暗阁的少阁主陆南风在一起,她似乎是被强迫的。”
闻言,顾景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带上暗卫将她带回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侍卫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看着侍卫离开的方向,顾景喃喃着这两个字:“暗阁。”
曾今,流离是暗阁杀手榜上的第一位,只因为,有无数的人都想要她的人头,所以给暗阁送去了很多的钱,只是没有想到
他唇角勾起一抹艰涩的弧度。
他一直觉得,流离还在他的身边,并没有离开,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经过几天的赶路,一行人终于还是来到了南秦京都。
看着眼前繁华熟悉的京都,顾旖两眼泪汪汪的,在她受尽欺压的这一路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终于回来了。
“哈哈哈哈。”
一声迷之大笑忽然从她嘴里笑了出来,吓得身边几个人一跳,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你笑什么?”子木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整个人有点方。
“干你屁事!”重重的吐出一句,她抬眸看向姬舒和陆南风,“两位,我们就此别过,从此以后,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也不等姬舒和陆南风说话,她忽然不要命的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无夜一愣,“主子,要把他追回来么?”
“不必。”
“以顾旖这种人,在小镇那些地方都没有办法生存下去,更别说是王公贵族存在的京都了,她估计不出十天就得饿死。”子木说的一脸感慨。
“活该。”愠怒的吐出两个字,姬舒朝着反方向走去。
路上耽搁了那么多天,差点就赶不上母亲的忌日了。
顾旖跑出好远,前面忽然挡住了一队人,“公主,殿下让我等接你回去。”
看着眼前的侍卫,顾旖默默的站直了身子,“嗯,走吧。”
“公主请。”
“嗯。”扭头,看了一眼她一路跑来的地方,原地,已经没了姬舒一行人。
不知道为何,见他没有追来,心中居然会有几分的异样。
“公主,怎么了么?”
“没事。”淡淡的点了点头,她举止优雅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虽然身上是布衣,可是,从她典雅高贵的一举一动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她的身份不俗。
回到皇宫,顾旖第一件事便是想去看凤玺,却被人拦了下来,“公主,皇上有洁癖,你还是梳洗一下吧。”
顾旖:“”
心好累,如今的一家四口,父皇,皇兄,皇叔,好像就只有她没有洁癖。
无奈的折了回去,她狠狠的泡了个澡,在外面的日子,真的不只是一个苦所能够表达的。
顾旖沐浴之后,狠狠的睡了一个昏天暗地。
她是被白芍摇醒的。
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白芍,她眉头微微一蹙,“出什么事了?”
“公主,太子殿下宴请好友,让您过去。”
“他宴请他的好友我去做什么!不去!”说着,她又想躺下去。
白芍站在床边,默默的传达顾景的话,“殿下说了,你擅自离宫的事情让皇上很生气。”
闻言,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帮本宫更衣。”
白芍忍不住的勾了一下唇角,还是太子殿下厉害。
一番打扮之后,顾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戳了戳自己的唇角,脸上挂起一抹疏离的笑容,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