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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忍不住的勾了一下唇角,还是太子殿下厉害。
一番打扮之后,顾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戳了戳自己的唇角,脸上挂起一抹疏离的笑容,这才走了出去。
第396章大结局()
每一步都扶风弱柳,莲步微移,把一个公主该有的修养全部都表达了出来。
“安和公主到!”
随着宦官一声高呼落下,顾旖的缓缓走了进来,陆南风刚刚喝进去的茶一口就喷了出来,看了看姬舒,再看向走进来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顾旖一身深兰色织锦的宫装,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乌黑的秀发绾成南秦长公主独有的发饰,头上的步摇都的出自名将之手。
此时,她面带微笑,举止端庄,脸上薄施粉黛,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
无夜和子木对视一眼,难道是他们眼花了么?
这个这个安和公主怎么和顾旖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顾旖是男的,而且,根本就没有这种高雅端庄的举止和风度。
顾旖完全没有想到,顾景所说的朋友居然会是这几个人,真的是没玩没了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镇定,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顾旖。
否则,她这一世英名就没有了,她的端庄贤淑可是装的很不容易的,绝对不能被这个插曲给败坏掉。
她走了上来,站定,“皇兄。”
顾景点了点头,介绍道:“她是我的皇妹,凤旖。”
“凤旖?”陆南风喃喃着这两个字,“公主,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
闻言,顾旖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悠然落座。
这一举动不由得让几个人都有些不解了起来。
眼前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跟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一个怂的无下限,一个一举一动之间高贵浑然天成。
还是有区别的。
顾旖安静的坐在一侧,她就是不看,也能感受到某个太监落到她身上的视线。
简直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的节奏。
半晌之后,姬舒忽然开口,“如果我想迎娶安和公主,太子殿下会同意么?”
顾景扫了一眼顾旖,“父皇的意思是,公主的婚事自己决定。”
一时之间,数到目光都停在了她的身上。
后者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本宫就算再差劲,也不会嫁给一个太监。”
闻言,姬舒忽然就笑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公主怎知道我是太监?”
顾旖一噎,“本宫看得出来。”
“公主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太娘了!”盯着他的眼睛,顾旖十分温柔的吐出一句,之后扫了一眼主位的顾景,“皇兄,我先告退了。”
顾景点了点头。
看着顾旖出去的背影,姬舒那双妖媚惑人的眼睛闪过一道流光。
他的样子被顾景一点不落的收进眼底,也没有避讳,直接道:“父皇应该不会让凤旖卷入危险之中,你身份敏感,如若凤旖真的和你在一起,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死在权势之中的,一人就够了。
顾旖不是流离,她小时候有流离的保护,流离没了之后,父皇和他更是将她保护的很好。
她没有见过大风大浪,也没有历经过如流离一样的艰难逆境。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她也没有处理能力。
姬舒似乎明白了顾景话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我会以东吴主君的身份来迎娶她的。”
顾景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只要她平安便好。”
陆南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姬舒。
顾旖,果然就是凤旖,南秦的嫡公主。
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可偏偏就是事实。
顾旖刚回到寝宫,就见姬舒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她看着他,表面温柔得体,挥手让宫人全部下去。
在寝殿大门关上的瞬间,她瞬间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姬舒,你这个死太监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姬舒面带回校,一步一步的朝着顾旖走了过来。
接着,他忽然抱住她,唇瓣狠狠的封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顾旖瞳孔一缩,整个人当时就震惊了。
她张嘴,狠狠的咬在姬舒唇上,后退一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姬舒,你这个死太监,你”
姬舒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在顾旖一脸惊悚之下,放在了他身上。
顾旖:“”
“怎么样?满意么?”
“”顾旖一脸惊悚的盯着手心的下触感,半晌之后,喃喃吐出一句:“假的太监!”
三个月之后,东吴国君忽然宣布退位,传位于九千岁姬舒。
即位大典之后,姬舒以皇后之礼迎娶南秦嫡公主。
在顾旖出嫁的当天,凤玺在顾流离棺椁前喝的大醉,那是顾流离死后,他第一次放纵自己。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南秦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
顾旖踏上了去往东吴的路程。
凤玺靠着棺椁,闭上眼睛,脑中是被他回忆了千百遍的画面,那画面里,都是同一人。
他唇角轻轻的勾了起来,刹那倾国,只是,唯一那个能欣赏的人已经魂归九天了。
一会儿之后,凤玺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
整个天下都在因为南秦嫡公主和东吴主君成亲的事情而欢呼,只有他,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独自活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一辈子得不到救赎。
他来到庭院里,开始自己生火做饭,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记得当年北燕为质的时候,他还叫扶苏奕,有那么一个桀骜不驯脾气火爆的奸佞右相闯进了他的领域
又来做什么?
还你桌子。
本来昨天想来的,只是出了点事,所以耽搁了。
知道了。
你在质疑我的人品?
饭好了没,我都饿死了?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坦然的,你都不觉得羞愧么?
呵呵,不急,你慢慢煮。
你都是这么招呼客人的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乐意。
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老子告诉你,脚长在我身上,我想来就来,你拦不住!
曾经的过往还历历在目,可是,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
他多想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她忽然如往日一般势不可挡的闯进他的房间,欺压他,吼他,将他狠狠的抱住。
可是,这一切终将成了过去式。
不管是那个臭名远扬的奸佞右相,还是那个欺怂怕恶的九千岁,又或许是那个陪着他征战天下的流离,她终究不会回来了。
她将他狠狠的抛弃,痛苦的活着,每日每夜为她思之如狂。
他们终究还是败给了注定,输给了宿命
(全文完)
第397章(1)祸国谋臣()
北燕。
王府中,悠扬的琴声缓缓回荡着,幽静美好。
偌大的园子内,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十分的讲究。
而此刻的美景,却仿若无人欣赏一般。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练剑的那人单膝跪于地面,一手杵着长剑。
她一身男装,头上有薄薄的汗水滴落,最终隐没在了地面,趋于无声。
她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月亮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
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嫣红的唇,艳若桃花。
俩个侍卫,一男一女,他们便站在不远处瞧着她,眼底划过一抹不解。
“世子大概是真的想通了,他向来纨绔,平日里不是斗蛐蛐便是在酒肆音律中醉生梦死,何时如这般奋发过。”
闻言,一身女装的若言点了点头,“世子已经一月未踏出府门了,想来是真的想有一番作为了。”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只见燕穆青手中的长剑深深的劈开了院子里的巨石。
顷刻之间,院子一团杂乱。
若言和无风对视了一眼,若言啧啧出声,“这一个月以来,世子是没有再出府胡闹了,不过,这脾气是越发的暴躁的。”
无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男人嘛,憋久了自然会暴躁一些。”
若言复杂的将他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世子的男装扮得当真是深入人心,这么些年来,若不是老王爷经常提起,他们都快忘记世子其实是个女儿身了。
燕穆青却已经扔下了手中的长剑回了房间。
那年,新帝燕明朗掌权,因父亲素来与左相南宫扶尘交好,所以,他便一道圣旨灭了乔家满门。
而她,却在那一场变故中活了下来,只是,失去了记忆。
而镇南王燕明书一直膝下无子,见乔家遭此横祸,便将她救了回来,从小当成男儿来养,并让她承袭爵位。
这么多年了,她过的浑浑噩噩,直到上个月,与人发生斗争,受了伤。
也因为受伤,她才想起曾经的一切,想起她真正的身份。
她身上背负着的,是乔家满门的冤屈,是父亲不甘的呐喊。
父亲与南宫丞相交好没错,却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也从为背叛过皇上。
如今,他却背负着谋逆的污名,埋身于乱葬岗之内,这要她如何还能如从前一般只做个无脑的世子,碌碌无为的过完这一生。
她要为父亲洗清冤屈,要让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还她乔家满门一个公道。
她沐浴完毕,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梦里,花开锦绣,父母还在,也未曾背上谋逆的罪名,她,是承欢膝下的女儿。
而如今,她梦醒了。
她不能再做世人眼中那个一无是处的世子,她要参加科举,她要入朝为官,要为父亲洗清冤屈。
她的眼眶,慢慢的湿润了下来。
窗外,明月高高的悬挂着,倍显苍凉。
第398章(2)祸国谋臣()
正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摔了进来。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将屋内点缀的有些朦胧。
燕穆青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漠然的看着屋内多出的人。
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侍卫的声音,“世子,方才有贼人入皇宫行刺,一路逃跑至此却消失不见,世子可看见了?”
燕穆青看了地上的半跪的那人一眼,而后一声轻哼溢出了唇瓣,“没有。”
门外有短暂的沉默,接着,还是那侍卫的声音,“为了世子的安全,末将想进门查看,以免有遗漏之处。”
黑夜中,俩人目光交汇。
燕穆青勾了一下唇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救你,你怎么报答我?”
闻言,那男人眉头轻皱,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她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要。”
男人身子一僵,心中顿时想了许多。
他说要?
“世子?”见她迟迟未说话,门外的人又催促了起来。
燕穆青也不慌,她起身,来到男人跟前。
瞧着他那双带着防备的眸子,她低笑出声。
猝不及防的,她突然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男人顿时僵住,面色铁青,那握着长剑的手猛地收紧,似是十分难以忍受。
从未听闻,这镇南王之子会是个断袖之癖!
感受着手心下的触感,燕穆青唇瓣轻轻勾了一下,“不必进来了,本世子已经就寝了。”
“可”
“怎么,见本世子美人在榻,你们嫉妒了?”
“”听着里面那明显带着愠怒的声音,侍卫行了一礼,终究还是未曾进来。
顷刻之间,房内的烛火便亮了起来。
燕穆青一把将男人的面巾给拽了下来。
“”他的脸上,描绘着厚重的浓彩,似是台上的戏子一般,根本就难以看清本来的面目。
很明显,这是一个谨慎的人,他如此,便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抿了抿唇瓣,“你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爷有点后悔要你以身相许了!”
男人面色沉了沉,许是想到现如今的情况,还是狠狠的忍了下去,未曾与她计较。
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冷艳高贵的朝着她瞥了一眼,“有吃的么?”
燕穆青看了他一会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