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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呼吸困难,就如葬溺于一片汪洋的大海之中。
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几经疯狂!
‘咚’的一声,手中的鱼肠忽然落地!
心里涌起的波涛骇浪,仿佛一潭再也望不到见尽头和彼岸的水,满溢心上。
到了此刻她才真的明白,当初师父之所以和彩色鸟一直吃下并蒂果并把彩色鸟给她,不是因为无聊,不是因为实验,而是
谋略过人的他早就意料到了今日,从很早之前,他就下定决心要这么做。
以自己的生命来成全她的复仇。
她顾流离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相待!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如同离玄的箭矢,锐利的的划破这夜色织就的星空。
江啼施的死就好像一条条毒蛇钻进了她的心里,整颗心血淋淋,五脏六腑扯起的疼痛,足够将她整个人毁灭。
“噗!”一口鲜血忽然从她嘴里吐了出来,接着,整个人于马背上坠落,却被楼朝睦一把抱进怀里。
自那天之后,她一直静坐无言,不吃不喝,不闹不哭,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在外面游荡了整整一天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的走了进来,脸上扯出一抹故作轻松的笑容。
“小流离,走,我带你出去玩。”
她就是连眉眼都未曾抬过一下,整个人冷冷冰冰的,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人。
看着她,楼朝睦眼里闪过一抹心疼,狠狠心,他似乎下了一个什么让自己痛心疾首的决心。
一脸悲壮的开口,“小流离,别难过了,我把我的钱分你一点。”
闻言,她沉寂了许久的眸子忽然动了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沙哑的声音吐出一个:“好。”
楼朝睦:“”
江啼施的死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当初都说盛京边域发水,江南地震,皇城瘟疫横行。
因为瘟疫,自然而然的阻断了消息的流通,当是看着皇城的瘟疫难民,便没有人去证实那些地方是否真的发水和地震。
地震和发水不好伪造,而瘟疫,只需要一剂药便可。
由此可见,这是针对她的一场重大阴谋。
“陆言,派人去边域和江南取证。”说完,她看向楼朝睦,“你医术还行,给你七天的时间,我要知道瘟疫的真相。”
闻言,楼朝睦嘴角一抽,“那你呢?”
“我还是朝廷钦犯,只能在这。”说完,她转身回屋睡下。
第一次楼朝睦没有与她计较,因为他知道,她虽然表面平静,可依旧,没有放下江啼施的死。
那对她来说,是一个过不去的坎。
打扮一番,他带人去了盛京,这一次,他要辅助小流离复仇。
几个人动作都很快,短短几天便把整件事的争相揭开在了眼前。
“我想过是白烨搞得鬼,只是没有想到燕明昭居然也有参与其中。”
“公子,你打断了皇后的腿,燕明昭记恨你的应该的。”
闻言,顾流离眉头微微挑了一下,“我怎么记得打断皇后腿的是你呢?”
“咳!公子,绯画只是一个下人,燕明昭自然只会记恨你。”
瞪了她一眼,顾流离没有再说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该是他们四人作为的时候了。”
“公子,你指的是寒门士子赵枫,耿怀,木北,秦战四人么?”
“嗯,他们当人蒙受我恩,又都是重义气之人,把事情真相透露给他们,他们必然会去燕盛天那里澄清。”
似乎是想到什么,顾流离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唐贺,当初就不该对他太过宽容了。
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背后给她放暗箭,当真是好手段。
“至于我,今夜就去一趟唐贺的府邸吧。”
楼朝睦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小流离你要去杀人么?”
眉头一皱,她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斯文一点,每天喊打喊杀的,难怪你现在都嫁不掉!”
楼朝睦:“”
“好了,我去了。”
翻身上马,看也不看男人难看的脸,她一夹马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便与夜色融为一体,彻底的消失在了视野里。
对于燕盛天来说,真正让他下定决心想要杀她的,无非是唐贺的一席话,而她想要扭转乾坤,最终还是要靠唐贺。
盛京依旧繁荣昌盛,似乎她的消失并没有让这一切有丝毫的改变。
看着眼前的府邸,她唇角轻轻一勾,身子一跃,瞬间隐没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大人,这是今日齐王送来的。”
扫了一眼面前的财宝,他点了点头,“放下吧。”
放下手中的书,他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刚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之上的人。
脸色一变,刚要叫人,哑穴便被人点住,接着,那人嚣张慵懒的声音缓缓传来,“唐大人,别来无恙啊!”
唐贺抬头狠狠的瞪着她,昏暗的烛光之下,她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眸子轻轻闭着,娴静如临花照水,说不出的清丽娇柔,宛若池里的那一朵白莲花。
慢慢的,那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的睁开眼睛,瞬间眸底的风华便如黑夜里点燃了万盏琉璃灯,璀璨耀眼,恍人心神,夺人心智。
“我有话直说,我要你到皇上面前说,那天你的话都是齐王和白烨逼你说的,他们用你妹妹威胁你,所以不得已你才冤枉丞相,这几日你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饱受煎熬,觉得愧对为国为民忠君报国的丞相,所以故来说明一切。”
她一席话说的很是缓慢,漫不经心的,却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唐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么无耻的话,他到底是如何说的这么坦荡的。
素手一扬,她解开了他的穴道,一双旖旎的眸子灼灼的看着他,“你说呢?唐大人?”
“你该知道,我所说的话不是假话!”
“那我当真是谢谢你了。”一句话,她依旧说的慵懒,只是,那双眸子里却浮起了一丝细细的寒冰,“唐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不愿意,我可以让你唐家全部地狱团聚,若你愿意,事成之后,我可以助你归隐。”
唐贺不言不语,静静的盯着她,似乎是在犹豫,也似乎是在考虑。
见此,顾流离低笑了一声,满脸嘲讽,“你以为,齐王和白烨能让你活下去?”
闻言,唐贺瞳孔清晰的缩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只是,他别无他法。
半晌之后,他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你真能助我归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罢了!”他颓然的叹息一声,“天下兴亡与我又有何干系,我只愿唐荣好好的。”
她红唇轻轻挑起一个魅惑的弧度,起身,大步走了下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还算识相。”
唐贺:“”
皇权更替,如浪淘沙,钦天监本就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位置,他聚集了无数的肮脏与龌龊,和他当初入朝为官的宗旨相差甚远。
如此,还不如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只是,当初找他的人是齐王,却不是将军,如果将军出事,北燕一定会被他国虎视眈眈,所以,这次,他绝对不能把将军拖下水。
第170章这男人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朝堂。
“皇上,右相之位空缺多时,现在应当选出合适的人选。”
“还请皇上定夺。”
燕盛天冷冷的看着下面的臣子,确确的说,是冷冷的看着燕明昭。
燕明昭犹豫了一下,忽然上前一步,“父皇,儿臣倒是有一合适的推荐人选,不知”
燕盛天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看向大殿门口,冷冽道:“传右相!”
众人一惊,诧异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转眼间,一袭紫色官服的少年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红唇依旧如往常一般扬着,带着一抹不羁的弧度。
白烨和燕明昭脸色一变,刹那间心口一窒,他怎么会来的?
“来人,快把他拿下!”
顾流离来到最前面站定,红唇嚣张一勾,“王爷这么激动做什么?本相只是奉皇上命令去了江南和边域调查你所谓的地震和水灾。”
“什,什么?”
这话一出,朝野皆惊,所以,当初那场是皇上和丞相在演戏么?为的就让丞相去查看那件事的真实以否。
“大胆燕明昭!”
正当他愣神的时候,顾流离一声震天的怒吼忽然响了起来,“你竟然敢欺君!”
“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仰着头,“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儿臣绝对没有欺君,儿臣到底哪里做错了?还请父皇明示。”
燕盛天的脸色依旧难看,唇角轻轻抖动着,明显是忍耐到了极限的模样。
“逆子!你自己看!”反手一扔,一叠奏折扔到了他面前。
燕明昭脸色一白,犹豫的看了一眼燕盛天,终于捡起了地上的奏折,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身子一软。
“父皇,儿臣”
“燕明昭欺君在前,陷害忠良在后,从今日起,剥夺封号,贬为庶民,判流放!”
“父皇!”
燕明昭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响了起来,声声震天的回荡在朝野之上。
顾流离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她算是知道了,唐贺想保白烨。
“王爷,这件事是你一个人所为还是有同伙?还是说你被谁蛊惑了?”
燕明昭一愣,眼里闪过一抹了然,本能的看向白烨,刚要开口,白烨忽然道:“皇上,臣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再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会找出到底是谁陷害的齐王。”
闻言,他刚要出口的话蓦然的停住了,白烨的意思是,会救他?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默默的闭上了嘴,任由士兵将他拖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顾流离唇角泛出一抹嘲讽的笑,真是无知之人,当真以为白烨会救他么?
他躲来来不及呢!
站在皇城之巅,顾流离眸色清冷的看着白烨的背影,那双眸子于瞬间漆黑一片,不见半点亮光。
白烨,你又欠了我一条人命。
今天是江啼施下葬的日子,第一公子的名号响彻天下,即便他已经归隐多时。
坐在梨花树下,她一下一下的拨弄着琴弦,从五岁那年开始,她便一直跟着他学权谋,习做人之法,博弈,琴艺,他几乎是倾尽毕生所学的教她。
虽然严厉,虽然总是冷冷淡淡的,但对她却是很好的,他甚至将自家祖传的鱼肠送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样一个与世无争又谋略非凡的他会就这样死掉。
抬起头,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公子,左相来了。”
“不见。”
绯月尴尬的看了一眼已经站在后面的男人,默默的退了下去。
上前一步,他来到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那双淡漠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
“今日,是江啼施下葬的日子,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你该去吊念,不然,天下人会以为你狼心狗肺,不仁不义。”
闻言,她红唇勾出一抹嘲讽的笑,眼神犀利的看着前面,“天下间,任何人于我都可以拿来欺世,唯独他不行!”
南宫拂尘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
或许到了此刻,他才发现,他,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说她卑鄙,说她龌龊,她却比任何人都要坦荡,说她狠毒,她却狠毒的光明正大。
半晌之后,他才悠悠的叹息了一声,“齐王被判流放,皇后恐怕会把这个仇记你身上,你小心。”
“不用你多说,我自然知道怎么做?”
“那你好好休息。”深深的看了一眼,怀揣着满满的复杂,他终究是踏出了这座巍峨的府邸。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是她所说的那般,这,不会是演戏。
一个月之后再见,他发现她变了很多,之前虽然执着于报仇,却表现的没有那么强烈,现在,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叫嚣着复仇。
“铮!”顾流离双手摁在琴弦上,立即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抬起头,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里面流落出一抹狠辣。
“陆言,你去鬼谷告诉楼朝睦,我需要再一个月之内让盛京处于水深火热,钱粮紧缺之地。”
“是,公子。”
“绯月绯画,我们明天去东吴一趟。”
“东吴?”
俩人对视了一眼,顷刻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东吴储君千苍郁野心勃勃,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进攻北燕的机会。
如果盛京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