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烨赶回家的时候,刚一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莫淑曼的哭喊声。
心里一紧,他连忙噗跑了进去,只见白驯亭被几名侍卫钳制着,正往外拖,而莫淑曼却跪在地上死命的拽着他。
场面看上去相当的混乱。
“你们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到将军府来撒野!”
见到他来,几名侍卫停顿了一下,为首的一人向他道:“令公子今日街上企图非礼永和公主,现在皇上震怒要求我等抓他进宫。”
“你!”白烨扭头看向白驯亭,一个耳刮子几乎不经考虑的便抽了下来,“逆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顾不得脸颊上传来的疼痛,白驯亭甩开侍卫的手跪在白烨脚边,“父亲您救救儿子,儿子不想死,儿子当时不知道那就是永和公主。”
“唉”白烨深深的叹息一声,知道这件事定然有蹊跷,要不然就是被宛离抓到了把柄把整件事给扩大了。
“你在家等我,我去找皇上。”
“白大人,皇上的命令是抓他进宫。”
“我不,我不进,你们别过来!”情急之下,他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横在脖子上,“你们若敢过来一步,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驯亭,你别冲动,你快放下剑,你别吓为娘的。”莫淑曼哭着看着白驯亭,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他可是百家最后的血脉了,如果连他也折了,那白家真的可就绝后了。
白驯亭看了莫淑曼一眼,再度把剑往脖子上横了横,“爹,你让他们走,否则”
“咻”一支利箭突然破空而来,带着一股宛如游龙的杀气,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之下,重重的钉在了他纤细的脖子上。
几乎是穿喉而过。
众人愣愣的看着血腥的一幕,一时之间竟然也反应不过来。
最后是被莫淑曼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给抓回了现实。
“啊!”尖叫了一声,莫淑曼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眼睛瞪大一句话也说不出的白驯亭,“驯亭,你别吓娘,驯亭”
白烨僵硬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就见一袭白衣的顾流离缓缓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支弓箭,旁边,是永和。
“顾!流!离!”三个字,白烨几乎是咬着牙齿吼出来的,带着震撼人心的穿肠犀利。
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大步走了上来,“传皇上谕旨,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嗯?”永和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抬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低声问道,“父皇有这么说过么?”
“乖,保密,我这是为给你报仇。”
闻言,永和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立即附和的点了点头。
白烨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虽说着一切的主谋都是宛离,可是,背后蹙着他三个儿女死亡的人却是皇上。
他紧紧的咬住牙齿,眼里恨意一闪而过。
难道就因为凌轩当年一个大意阉了大皇子,他就要他白家绝后!
看着他的表情,顾流离红唇勾起一抹轻轻的弧度。
君臣心生芥蒂,第一步,成功!
这个时候,白驯亭已经闭气了,见到顾流离,莫淑曼拼命的跑了过来,“顾流离,我要掐死你!”
看着这一幕,永和眉头一皱,就在她即将来到顾流离面前的时候,一枚暗器突然弹出。
第175章凤玺,你给老子放手()
猝不及防的,莫淑曼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了顾流离的脚下,一眼看去,就好像是在卑微的求饶。
她一手拽住她的衣角,声嘶力竭,“顾流离,我们白家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这一刻,她除了恨,剩下的便是畏惧,对顾流离的畏惧,她很怕,怕她还不放过白家,不放过白烨,不放过她。
一声声绝望的哭声从她嘴里喊了出来,“顾流离,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她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暖暖的,就仿佛冬日里的暖阳,有着照亮人心的能力。
她轻轻的蹲下身子,那双眸子静静的凝望着她,然后,白皙的小手轻轻的覆上她拽住她衣角的手,轻轻的掰开她的五指。
一声声清脆的咔擦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响起,夹杂的,还有莫淑曼疼到极致的声音,而她,那旖旎嫣红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妖冶的笑容。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后背不禁一凉。
微笑的掰断人的手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莫淑曼的十指都全部断裂,再也拽住不她的衣角,她才缓缓站了起来。
用一种如同在看蝼蚁的目光轻轻扫过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没有说过么?我是有洁癖的。”
抬头,迎着头顶的烈日,她对着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的白烨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白烨身子一歪,猛地栽倒在地,彻底的晕了过去。
今日还未早朝,朝臣便已经聚集到了大殿外面,燕盛天也是十分匆忙的来到。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皇上,今日清晨,大批流民忽然涌入盛京,现在的盛京可是一片混乱,还请皇上从国库了拨钱赈灾!”
还不等燕盛天开口说话,忽然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神色匆忙,“启禀皇上,东吴储君千苍郁来犯!”
“什么!和东吴储君居然这么不守信用,明明说好互不侵犯的,皇上,臣提议,立即出征,征服东吴,好扬我北燕之威!”
“父皇不可!”燕夙宸上前一步,“现在北燕灾情日益严重,就连皇城脚下的盛京都是一副混乱之像,如果此时开战,定然会引得人心动乱,重则还会威胁到国之根本!”
“贤王真是异想天开,千苍郁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进犯北燕,就是看准了北燕如今的动荡,如果示弱,北燕定然会成为天下的笑话!”
“是名声重要还是亡国重要?”燕夙宸眸子轻轻一眯,身上无端的透出一股王者之气。
如今,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燕明昭已经被流放,放眼整个后宫中,似乎已经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现在唯一欠缺的便是一阵东风,一阵能把太子之位吹到他身上的东风。
而这次的事情,似乎也就是个契机。
“顾卿你怎么看?”
在众多争吵中,燕盛天忽然看向顾流离,那双沧桑的眼睛里透着丝丝的复杂。
上前一步,她看了一眼燕夙宸,“臣觉得王爷言之有理,我们可以选择与东吴再次弹劾,白将军战功赫赫,上次又与动物有着很深的渊源,让他去最为合适。”
闻言,白烨第一反应便是看向她,然后便是拒绝。
“皇上,臣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臣恳请皇上让臣告老还乡!”
“轰隆隆”
白烨话音刚落,朝堂上便议论开来,就连燕盛天也产生了一抹意外,以白烨的性子,怎么会想要告老还乡呢?
他这一辈子都在拼了命的追名逐利,怎么会在甘心就这样半途而废呢?
“白将军难道是因为儿子之死,所以才如此伤心欲绝的么?”
“”白烨眸色一紧,藏在衣袖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宛离,她难道一定要将他逼死么?
“谈何之事,就让白将军去。”
燕盛天一句话,阻断了白烨告老还乡的妄想,心生芥蒂的臣子,就一定得放在眼皮底下,如果实在是掌控不了,那么,也就只能杀了。
看着白烨和燕盛天的表情,顾流离红唇轻轻的勾起一抹弧度。
现在,她再创造一阵东风,等白烨和燕盛天决裂,等白烨造反逼宫,然后,她在坐收渔利。
勾着旖旎的红唇,她走出了金殿,刚要下台阶,手臂便被南宫拂尘拽住。
扭头,看着他一脸的复杂,她挑了挑眉,“左相大人,咱能不拉拉扯扯的么?这样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南宫拂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会之后才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介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别偷偷摸摸的,又不是偷情。”
“”南宫拂尘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仿佛看到当初初到朝堂的她,明明没有任何根基,明明只是一个初来乍到没有联盟丞相,却嚣张的跟皇上有得一拼。
将她拽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才放开了她的手,“你老实告诉我,流民入京,跟你有关系么?”
“没有。”
南宫拂尘表情微微凝固了一下,“宛离,你的仇人是白烨,为什么要牵连无辜,你知道这样做会给北燕带来多大的灾难么?”
“天下人死也活,又与我有何干系?”
她就知道,她做的事情逃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不过,那又怎样呢?这次的事情,注定是谁都阻止不了的。
白烨,燕盛天,北燕,都会一起葬送的。
她的话似乎给南宫拂尘带来了不少的震惊,他后退一步,震惊的看着她,那双眼睛的情绪很复杂,他仿佛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
好半晌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顾流离,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母亲你哥哥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不管再做什么,都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闻言,顾流离眸色一紧,猛地伸出手狠狠的卡住他的脖子。
他也不挣扎,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表情自若,“顾流离,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蒙蔽了?”
掐住他脖子的手没有半分留情,“我告诉你南宫拂尘,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不介意先送你离开。”
抬起手,他轻轻的覆在顾流离手上,“你要杀白烨报仇,我帮你,可是,天下人何其无辜,你要将他们卷入你的仇恨里。”
放开捏住他脖颈的手,她狠狠的哼了一声,“南宫拂尘,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没有下一次了。”一句话,他说的很沉重,很悲戚,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
顾流离身子忽然一僵,眼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低下头,她怔怔的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
这一刻,她的心就这样狠狠的疼了一下,一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荒芜情绪在心里疯狂的滋生。
南宫拂尘眼里有着掩饰不掉的痛色,抬手,他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宛离对不起,我不能让天下苍生受苦。”
“呵呵”顾流离后退了一步,任由嫣红的鲜血染红自己的衣服。
“宛离,等稳固了天下,我会来找你的。”在天下苍生和她之间,他想选择她,可是他不能!
他是南宫家的人,生在南宫家,就应该守护天下苍生,为帝王肃清一切障碍,这是他推脱不掉的使命。
抬起头,她冷冽的眸子盯着他,没有半分的温度,有的,只是蚀骨的凉薄。
在他的注视下,他缓缓握住露在外面的刀柄上,然后,猛地将匕首抽出。
嫣红的血液渐上他的脸颊,有点温热,然后,凝结成冰。
在南宫拂尘的注视下,她神情冷漠的将挡在腹部的金丝铁甲拿来出来。
刹那间,南宫拂尘眼睛一亮,似乎,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
“南宫拂尘,我会让亲眼看着我如何倾覆北燕的。”
话洛,她蓦然转身,那双眸子里的凉薄硬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看着顾流离的背影,他久久不能回神。
伤害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把大火烧光了住了很久的房子,看着那些残骸和土灰的绝望,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家,但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样,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去杀顾流离了吗?为什么他还好好的!”
南宫家的族长南宫秋鹤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拂尘,满脸怒容。
“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去杀,你难道忘记自己的使命了,如今奸臣当道,你却整天和他厮混,你还有没有一点自己是南宫家人的使命了,你难道要整个世袭门阀都毁于一旦么?”
南宫拂尘眸子凝视着别处,半晌,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起手,他缓缓将自己头上的官帽脱了下来。
“从今日起,我不在是南宫家的人。”
“你你说什么?”南宫秋鹤酿跄的后退一步,似乎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此作为,一时间,只觉得怒火攻心。
想也不想,拿起手中的鞭子便抽了下去。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从今日起,我将脱离南宫家,南宫家一切事情皆与我无关!”
“啪”又是一鞭破空而来,打得他身子酿跄了一步。
瞧着他身上的伤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