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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挥了挥手,顾流离还来不及开口,整个人朝着地面便栽了下去。
司马赋:“”
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她面前,刚要俯身把她扶起来,似乎想到什么,整个人猛地后退一步,就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可是,他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让他躺在地上似乎也不大好。
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他皱着眉头伸脚踢了踢她:“起来,要晕出去外面晕!”
顾流离嘟囔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发出一声呓语:“好饿,饿”
司马赋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却看得见她一脸虚弱的样子。
终于,她还是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原本以为会很重,谁知道,却出奇的轻巧。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难道太监都这么轻巧么?
司马赋眼睛忍不住的停留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唇红齿白的样子,突然觉得心跳的厉害。
下一秒,他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的把顾流离扔到了床上,大步走了出去。
苏役和苏祁一愣,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主子,有什么事情么?”
闻言,他脸上闪过一抹极度的不自在,眼神有几分闪躲,“顾流离出事了,去找个大夫。”
苏祁和苏役第一反应便是看向司马赋,主子果然打顾大人了么?
幸好当初喂药的不是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个,否则,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们了。
苏祁转身下了楼,一会儿之后提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老大夫也不敢耽误,连忙走了过去给顾流离把脉,之后,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的跳开。
开着他的举动,司马赋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了?”
“这位小”大夫看了一眼她此时的装扮,又十分贴心的改变了称呼:“这位公子是因为饿晕了。”
“饿晕了?”苏役忍不住的提高音量,所以,他们忧心忡忡的忙活半天,他只是饿晕了。
而且,这都能把自己饿晕,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这位公子身上有数十味毒药,而且肺腑已经极度的损坏了。”说到这,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脸的疑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还能活着?”
“什么意思?”
司马赋悠悠的看了过来,眼睛危险的眯着。
第195章送礼多见外啊,直接送钱不就好了()
大夫起身,顺了顺下巴上的胡子,“不瞒您说,以这位公子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活不过两年。”
“呃!”司马赋突然出手,大掌毫不犹豫的掐住大夫的脖子,眼睛里清晰的浮现出一抹嗜血的杀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刚才的话是你胡编的,庸医!”
老大夫狠狠的瞪着他,十分困难的开口,“老夫历来的诊断都是正确无误的,你不信可以请大夫来看,他身体里最少有十味见血封喉的毒药,鹤顶红,鸩毒,断肠草,雷公腾,钩吻,番木鳖,天然砒霜,金刚石,乌头,奎宁。”
司马赋捏住他脖子的手忽然一松,酿跄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解?”
大夫叹息一声,沉重的摇了摇头,“不能解,如果解了其中任何一味,她就会马上死,想必当初救她的人也知道她命不久矣,所以才死马当活马医给她用了以毒攻毒的办法,而这种以毒攻毒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全身疼痛如同骨头移位,胫骨断裂,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以忍受。”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以她的年纪来看,应该四岁的时候便无度的服用这些毒药了。”
苏祁和苏役震惊的瞪大一眼,“四岁?”
他们四岁的时候还没有被皇家选中,还是无忧无虑的孩童,而他,却已经遭受了那么多。
“知道了。”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司马赋一言不发的看着床上的顾流离,他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顾流离给他的印象,嚣张狂傲,不可一世,他想,这种目中无人的性子定然是出自富豪权贵之家,又从小养尊处优,所有才会造就了他今天的性子,却不想
真正让他嚣张的原因,只是因为人生得意须尽欢!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明明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却依旧那么洒脱,洒脱的让人羡慕。
司马赋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心中突然传来一阵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悄无声息地探出一只冰冷苍白的手于无人子夜里轻轻地搁在他的喉咙上,猛地收紧。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人的遭遇比他还要悲惨,而他,却在他最后的生命里毁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不得不承认,顾流离,他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现在,他只希望,在他未来的这两年里,永远不要恢复记忆,不要记起他曾近辉煌的过往。
这一觉,顾流离睡的也很沉,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司马赋坐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眉心一跳,她本能的防备着,“看什么?没有看过美人睡觉么?”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又会出言奚落,谁知道,他却让人把饭菜拿了进来,语气淡淡的开口,“起来吃饭吧,大夫说你是饿晕了。”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顾流离也没有在意,就当是他良心发现想要报答她这个救命恩人了。
起身,她大步来到桌前,“我早就让那小二去给我弄吃的,谁知道他那么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含糊不清的喝了一口汤,顾流离道:“这汤真的是太好喝了,你要么?过来一起喝啊!”
“嗯。”点了点头,司马赋来到桌边,动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心里却是满满的复杂。
“你想起点以前的事情来了么?”他装作好像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顾流离喝汤的动作猛地一顿,“啥?你说什么?”
“没,没有想起来,我其实也老想恢复记忆来着,只是,想不起来就算了,不勉强。”
司马赋在心底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想到什么,顾流离脸上闪过一抹凝重,“我跟你说,你还欠我一万两银子,不准赖账。”
司马赋:“”
这个扫兴的人!
“步倾城,不就是一万两,你能不像个娘们一样的斤斤计较么?”
顾流离不说话了,低头默默的吃饭,看也不看司马赋一眼。
谁特么说只有女人会斤斤计较的!
要说斤斤计较谁特么比得过楼朝睦!
“对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太守府。”司马赋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暗沉。
他倒要看看,在他管辖的地界出了此等大事,他要怎么说!
太守府。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赋不发一言的来到主位上坐下,神情冷漠的看着他,“说吧,最近这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闻言,刘守权眼睛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头埋得低低的,“回皇上,这里一切太平。”
“一切太平?”他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带着一抹十分凉薄的笑,“那朕是不是该夸刘太守治下有方!”
他谦卑的一低再低:“臣不敢,这是臣的分内之事,臣”
“刘太守,你这个东西挺别致的,可以送给我么?”
闻言,刘太守一愣,惊诧的看了一眼抱着他玉璧的人,心中暗暗诧异,这人是谁,竟然敢在他和皇上说话的时候插话。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马赋的神色,却见他与常无异,心下暗暗心惊,又观察了一眼顾流离,见她肤白貌美,堪称绝色。
心里转了转,他瞬间就确定了顾流离的身份,应当是皇上的皇妃,女扮男装一起来了。
虽然往年里皇上带的人都是贵妃,但是,皇宫里本来就没有永远的宠爱,换人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心下这么一想,他便十分的客气起来。
“娘娘,这是臣的祖传玉璧”
“哐当”顾流离手一滑,那快白璧无瑕的玉璧就落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他瞳孔明显是缩了一下,里面的肉疼忍都忍不了,真的是没有心疼,只有更心疼。
“娘娘,没伤到你吧!”
“”抬起头,她阴森森的看向他,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东西,她都已经把东西打碎了来警告他闭嘴,居然还敢叫她娘娘!
此时,司马赋的脸色也有些怪异,眉头紧紧地蹙着,十分凉薄的盯着刘守权。
尴尬的咳了一声,苏役上前一步介绍道:“这是九千岁!”
闻言,刘守权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也在瞬间意识到这玉璧是某个人故意摔的。
又是九十度鞠躬,“臣见过九千岁,九千岁”
“刘太守,你这个东西不错,能送给我么?”
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一只玉簪,刘守权又是一阵肉疼,这是别人刚送给他的,质地晶莹,冬暖夏凉,是难得的珍品。
虽然不太衬他,但是,留着总归是好的。
他只是慢了一步收起来,怎么就被他看重了,还有,一个人怎么会好意思这么光明正大的搜刮人的钱财,而且,皇上还在面前呢。
他朝着司马赋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毕竟,在这里,也只有司马赋说话管用。
谁知道,人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淡淡的饮茶,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这种行为。
刘太守:“”
皇上一直以来治下都是很严谨的,为什么这次,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既然也已经开口,他也不好阻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既然九千岁喜欢,那就当做臣孝敬九千岁的!”
点了点头,她十分坦荡的收了起来。
下一秒,她又忽然指向桌上上的玉石,“这个看起来似乎很衬咱家的气质。”
刘守权身子猛地酿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神来,“九,九千岁那是那是”
“那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她便一脸高兴的把东西收了起来,“既然盛情难却,咱家也不好意思太过于推辞了,不然会显得咱家好像很矫情。”
刘守权:“”
司马赋:“”
刘守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敛财还能敛的这么正大光明!
而且,那可是他的,他的,他完全没有想过要送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拿别人的,何曾被别人这么坑过。
司马赋默默的喝茶,装作没有看到,刘守权的钱财多数都取之无道,被他给拿一下也没有什么区别。
苏役和苏祁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皇上身边,真的会以为他被掉包了。
一直以来,皇上都不允许自己的属下有任何行差踏错的地方,尤其是跟随的臣子,而这顾流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主子居然从最开始的愤怒到了现在的默许。
简直就是神转折好么?
满意的把东西装进腰包之后,顾流离转身,对着他十分友好的一笑,“刘太守,晚上你准备拿什么招待我们呢?”
“哦,臣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了,晚上一定可以让皇上和九千岁尽兴的。”
“不要准备了,还准备什么呢,多见外啊,直接送钱不就行了。”
刚听到前几句的是,刘太守瞬间改变了先前的想法,觉得他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谁知道想,下一句就把他刚刚建立的新想法击得体无完肤。
嘴角艰涩的扯了几句,“呵呵,九千岁真会开玩笑!”
第196章在这里,臣说了算()
“咱家从不开玩笑!”
刘守权:“”
这是摆明想抢他的东西么?
他已经不敢再待下去了,生怕她又向他要什么东西,匆匆的找了一个理由,他便退了下去。
站在大厅里,顾流离眨了眨眼睛,“他跑什么呢,我本来还想把这些东西还给他。”
刚刚走到院子留听到她声音的刘守权脚步忽然一顿,脸上闪过一抹肉疼的,然后,走的更快了。
苏役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果然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司马赋没有说话,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之后,他忽然开口。
“苏役,调人过来去小镇上埋伏着,这件事应该与刘守权有关。”
“是,主子。”点了点头,苏役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顾流离皱了皱眉,最不喜欢跟这种笑面虎玩了。
天黑之前苏役终于回来了,他到司马赋耳边低语了几句,不一会的功夫刘守权便亲自跑了过来,请他们到大堂去用餐。
司马赋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顾流离也跟在身后,身上抱着大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