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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男的,大概就是他亲生父亲。
阿忻急匆匆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钱包,皮子都快磨烂了的皮包,里面是一张张红色的人名币。
整整齐齐的在里面呆着。
没半点的损耗。
我刚才脑子里闪过的所有的可能性,都没出现,我却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出乎我的意料。
看着他稚嫩却带着不符的成熟的脸,被划的几道伤痕的脸上,还带着喜气洋洋的炫耀的情绪。
那股酸涩感觉,没消失,更浓烈的卷来。
“你要钱干什么?”
我喉咙比以往都干涸的厉害。
今天一天下来,浑身都疲倦的厉害。
若不是强撑在这边的话,我甚至想要随便找个沙发,窝在里面,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好好的睡一觉。
“没什么,就是小打小闹。”阿忻的声音越来越低,“随便创个业,找个工作,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
比蚊子嗡嗡的叫声还好点,至少还能让我听到十分之八九的。
“你要钱的话,我先给你,等你创业成功了再还给我也行。”
我说。
他似乎坐不怎么住,拒绝道:“我就是寻思闹着玩试试,这么多年都混过来了,也不差胡闹这几年,投资我可是全打水漂了,毕竟我可是投到游戏里去。”
他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眼里却有几分的紧张。
我听的出来其中的意思。
把银行卡塞到他手里,“那就创个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功,并且现在我也不缺钱用。”
我塞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
嘴巴蠕动的说道:“你就真的觉得我会玩着赚钱吗?可是他们都不信。”
“我也不打算问他们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为什么要指点我的人生,谁都有资格说我,就是他没有。”
阿忻更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手紧紧的攥着银行卡。
坐起来了,背部还是紧绷的,垂眼的时候看着情绪不是多么的好。
饶是我没回去,也从来不打听那个家里的事情,但是听着阿忻这些话,基本也能串联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真的把自个给当成一家之主了。
甚至开始扣住阿忻的钱,要求阿忻按照他的路子来,不允许阿忻去天马行空的去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差不多看着他没多大的问题了,我才起身。
阿忻叫住我。
迟疑了很久问道:“你还回去吗,好像快妈的生日了?”
我顿住脚步,却没回头。
“不回去。”
若不是三番四次的有缘故的话,若不是因为我自己优柔寡断的话,我现在早就和那个家给断绝关系了。
更何况,那也从来都不像是一个家。
“我也不想回去。”
后边是很小的声音,似乎带着些担忧和迟疑,“你还恨他们吗,恨那个男人的出现吗?”
语气带着明显的迟疑。
似乎在纠结是不是要问出口。
也似乎是怕惹着我。
我没回答。
后边的声音,又迅速的响起,一声比一声低,明明是变声器的沙哑的嗓音,硬是弄成了很小声的嘀咕动静。
“我跟他不一样,和原来一样,我真的一直把你当做姐姐,真的就是这样,我不一样,我……”
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没了。
我没回头也能想象到阿忻的样子。
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样,并且他事情也不该由你顶缸。”
后边阿忻似乎还说了点什么,但是我没听到,就走出去了。
我的确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而迁怒过,可也只是迁怒了片刻就清醒了。
这些事情,从来都不该牵连到阿忻的身上。
第406章帮衬一下()
我走了的时候,还听到阿忻在后边说话。
只是声音很低。
根本不是说给我听的。
哪怕我仔细的去辨别,都很难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他踟蹰,担忧,却也固执,若不是这种性格的话,怎么会到达这样的地步。
从阿忻接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边的家里定然不是多么的安宁。
却没想到会不安分到这个程度。
那个男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做是那么回事。
我去付了医药费,回去的时候,却听到病房内的动静。
站在门口,往里面看,看的很清楚。
不光是阿忻在里面,还有其他的人。
很意外,我原以为,他们不会来。
屋内是我妈跟那男人。
大概是我前脚走了,他们后脚就来了。
也不知道我走了的那空闲,说了些什么事情,那男人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也不管病床上的病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嗓门大的教训的时候,还差点动手。
不过被阿忻给同样的怒意给压回去了。
“我是你爸爸,难不成我还会害你吗,你自己瞧瞧现在的样子,你跟那些整天在外边游荡的混混,有什么区别呢?”
“整天无所事事的,不知道上进就算了,还偷家里的钱出去胡闹,现在还跟人打架到了医院,你丢不丢人!”
我光是靠在墙壁那边,没进去,就听的清楚那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阿忻突然笑了的动静。
“爸爸?你算哪门子的爸爸,之前干什么去了,不照样是混不下去了才回来,你当这边是什么,收容所吗?我拿的钱可是自己的,你现在吃穿用的可是白拿的。”
大概是这样的话直接而尖锐的刺激到了那男人。
屋内的动静更大。
吵的我耳朵都跟着嗡嗡的疼。
屋内的人终究还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了。
刚才那尖锐的带着粗鲁的骂声的动静,才终于的消停下来。
“小枳。”
我妈先开口,看着我的眼里很是复杂,然后视线总是盯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一直在看着我的肚子。
刚才还气急败坏怒骂的男人,现在也都安静下来。
在我的面前,他似乎从来都是那么拘谨的,只是眼里的精光却也是从来都没掩盖过。
阿忻梗着脖子,没说话也没回头,搁在床上的手,也是紧紧的攥起。
甚至都能看到青筋暴起。
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回避了刚才的问题。
“你是有了吗?”
许久,我妈才走到我的面前来,低声的说道。
但是声音也不算是很低。
“姐!”
阿忻不可置信的声音,骤然的响起。
带着三分的恼怒,七分震惊。
我没回答,只是平静的跟她对视。
大概是对视的时间太久了,这种沉默比较的尴尬。
她才终于是叹息的说道:“也是个好事,早晚都是要做准备的,至少也是个筹码。”
那边的阿忻情绪却不是很稳定,少年的变声期还没过去,声音依旧粗糙带着尖锐,“胡说什么呢,什么筹码,你把她当做是什么了?!”
“闭嘴!”
那男人低声的喊住了阿忻,不让他说话。
这话题从来都不是莫名其妙的来的,就算是莫名其妙的蹦出来的,必然也是有目的的。
我微微的颔首,没很多感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明明是最亲的人了,可是却没太多的感情,也没有那种普通家庭该有的亲昵和孺慕。
这东西,很早之前我就不奢求了。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我反而是瞧不出来有几分的真情有几分的假意。
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两者都有。
不过,也只是一瞬。
“那个,我好像是听说有个部门的头头惹事了,被开除了?”
“就你自己来的吗,来医院干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话题兜兜转,才转到了重点上来。
秦氏的公司很大,职员的人也是很多,偶尔出现的变动也都不是奇怪事。
现在突然说起来这个问题,联系一下,我就清楚意思了。
尤其是那个男人,刚才还怒斥阿忻,反而在我进来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站着。
视线还总是看向我身后,似乎在期待在等什么。
我眉眼弯弯,看着他,已有所指的说道:“我后边可没人来了。”
那男人的脸色顿时的一变,然后讪讪的收回视线,这次才是彻底安静的站在这边。
“开不开除的,那也不是我能管的着的,毕竟这公司姓秦,还有姥姥那边我一丁点的忙也帮不上。”
我缓缓的说道,这么多年唯一磨练出来的就是我这能够处事不惊的性格了。
更多奇葩的事情都见过,现在哪怕是听到这样的话,也都不至于失态或者是怒声的质问。
若是歇斯底里的控诉有用处的话,我很早之前就解决完这些事情了。
我垂了垂眼,声音依旧平缓。
“我现在能有这位置,也都是人给了脸面,哪里还有功夫去把那些不成器的全部拉拽起来?”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甚至忍不住的低低的笑了起来。
满是讥讽。
姥姥那边的人更是奇葩,之前时不时举行的所谓的拉近关系的宴会,还有现在这种有好处就扒着不松手的无赖样子,都让我恼火的时候却也是觉得可笑。
“不,不是,不是你姥姥那边找你,这不是看到你来这边觉得奇怪吗,还是阿忻这臭孩子把你喊来的?”
大概是这些话都摊开到明面上是说了,我妈脸上不是很自在。
更别提那个难得安静的不四处瞟的男人了。
“你姥姥其实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在不耽误你的情况下,能不能帮个忙,万一以后你有事情的话,好歹还有人帮衬着。”
还是这套说辞。
若是原先的我,大概也就被说服了。
可我不是没去过那边,在我没价值的时候,直接被当做抹布扔到一边去,现在有了那么个用处,就恨不得按住我,直接把我的利用给榨干了。
真是现实主义者。
“我能用的到他们帮衬,还是你觉得他们会?”
我嘴角扬起的弧度不变,看着她反问道。
第407章犯不着找我()
这话让她彻底的不说话了。
那边人什么性格,她比我更清楚。
“可,以后说不准会用的上的。”
沉默了很久,她嘴巴动了动才这么说道。
可阿忻却先冷笑的说道:“只有那边用的上吧,什么时候榨干了什么时候为止,比吸血的水蛭还知道怎么缠着人。”
“胡说八道什么呢,好说歹说那也是你姥姥那边!”
屋内的气氛重新的僵持下来。
人人心思都不同。
阿忻还是和当初一样,冷嘲热讽的样子,脸上也还带着没消散的讥讽。
哪怕不说话,那嘲讽的意思也是很清楚了。
在我要走的时候,我妈还跟着我出来。
无非就是从我身上作为开端,问我身体怎么样,告诉我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话题转悠了几圈,还是转悠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找个机会把他替上去?”
听到这样的话,我又惊又好笑,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看着她。
觉得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不是,就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吗,要是能行的话,这不是个好主意吗,又不是说非要不可的。”
我妈解释了几句,但是眼睛却不怎么看着我。
一直试图把这样的话说的更加的好听。
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多么的好听,掩盖住的真实意图还是那样的直白,并且让我厌恶。
“还是他的主意?”
我还站在门口这边,回头就能看到屋内的情况,讥讽的说道:“那怎么不他来说,靠你说算是什么本事,这么多年下来,你还不够吗?”
这样的感情,别说是现在的我不懂,只怕等着我死了也不会理解这种畸形的感情。、
完全的就是顺着这个男人走,图什么呢。
“不是,我就是听了这么一嘴,就是来问问,不是他让我来的。”
到这个时候呀,她还给那个男人打着掩护。
脸上也不是多么的自然。
解释起来的话,更是漏洞百出。
几乎连推敲的功夫都给省下了。
“他做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吗?”我看着她,问道。
眼前的人是我从出生开始就日日见着的人,这么多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