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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走了。
手腕从我的手里抽出,我肩膀上还残余着些许的温度。
心脏里有东西,像是被抽出来一样。
这种陌生又难受的感觉,寸寸的席卷上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黑夜中坐了多久,等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四肢似乎都僵硬了。
没有厉声的苛责,没有失望的质问,可越是这种的平静,越是让我的心里格外的不安。
我的确是看到那条短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这短信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
前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连贯起来的东西,我更是没想到,温泞会接着出了事情,险些危及生命。
一直到外边都破晓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坐了那么久。
我拿起床边的手机,可是摩挲了几下却没打出去。
现在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曾经温泞的事情,甚至温泞和秦琅钧到底是什么纠葛。
我突然发现,也许,温泞这个人真的不是那么好应付,也许随时都会成为不定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我炸的粉身碎骨的。
原先,我勇往直前,可现在……
我摸了摸腹部,眉眼才舒缓了几分。
我不敢赌了。
从其他地方打听不出来具体的情况,可秦家内部的人却肯定是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唯一能问的似乎只剩下秦斯。
而秦斯未必想要见我,我也未必想要去在这个时候找他。
等我去医院的时候,本来还以为会碰上秦琅钧,却没想到他不在病房内了。
倒是门口候着两个人。
穿着一样的黑色的衣服,不像是路过这边待着的,更像是刻意安排在这边守着的。
我看了一眼开着的病房的门口,隐约的看到了温泞的身影,恰好一个护士出来,我随口问情况。
护士不明所以,“秦总啊,昨晚上来过了又走了,昨晚上出了点状况,有几个疯了的人,差点就往针管里注空气了,被抓住的时候还试图行凶。”
说到这里的时候,护士稍微的拉下口罩,神秘兮兮的扫了一下门口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低声的跟我说道。
“这不是今早上就来了这么两个守着的吗,也不知道是不是保镖,反正这架势可是真大。就是不知道里面住着的这个温小姐跟秦总什么关系。”
“瞧着这样子,指不定以后就是秦太太呢。”
我嘴角维持着恰好的弧度,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稍微的僵硬了一下。
依旧还是眉眼弯弯的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几乎是明了了。
温泞,昨晚的确又是出事故了。
我要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人还警惕的看了我一眼。
的确是尽职尽责的。
“怎么了,探望病人都不行,还得打电话预约一下?”
我站在门口,声音柔缓,却不可避让。
那两个保镖狐疑的看着我,然后在我拿起的手机的页面上,看到秦琅钧电话的时候,才有些松动。
而屋内温泞开口了。
“进来吧。”
Vip病房内,比普通的病房规格都要高,几乎是样样俱全,除了有消毒水味道,和家里没两样。
温泞坐在床边上,穿着白色的带绒的衣服,双手捧着杯子,笑岑岑的看着我。
除了脸色苍白的没血色,和原先那假笑是一模一样。
“我刚才还在想,唐小姐你怎么能那么沉得住气,眼看着人就不要你了,这位置就落空了,还不过来。”
温泞嘴角的弧度温柔,说的话也是轻缓,可是每个字却都是格外的讥讽和凌锐。
她的笑意从来都是浮于表面的。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才补充的说道:“不过真是抱歉了,昨晚上要不是我这边的情况,也不会把他借来一晚上,他一直陪着我没闭眼,刚才才走的呢。”
明明是歉意的解释,但是从这话里,我就没听出来一丝一毫的歉意。
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炫耀。
温泞独特的假意的炫耀方式。
我坐在她的对面,也同样的弯唇笑了笑,“温小姐果然是生病糊涂了,我可是听说了,他就在这边呆了一会儿就走了,陪了你一晚上的是门口的两个保镖吧。”
温泞的脸色微微的难看了几分。
我语气还是没变,依旧平淡的看着她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有的没的挑拨的话就别说了,省的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说点实际的。”
“温家出事,于情于理的他都该过来走个人情,何必要扭曲事实,来我这边添油加醋的乱扯呢,多无聊啊,是不是?”
第410章好一朵黑心莲()
大概是这样的谈话过于的平和。
温泞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情绪,也略微的平缓了几分。
苍白的脸上缓缓的浮现了一个笑容。
淡声的说道:“其实,我还是挺感激你拿着他手机,没让他接我电话的。”
她伸手去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可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却都做的格外的僵硬。
很缓慢,像是被扯住了伤口一样,所有的动作都是慢吞吞的。
这屋子里没监控,也没别的人,温泞在我的面前,不会做出这种没意义的装可怜的动作。
那么这伤口定然都是真的了。
在我看到温泞被推到手术室的时候,基本就该清楚这个事实了。
只是到现在才死心了而已。
看着温泞脸上明显的伤口和擦痕的时候,我眉头还是皱了皱。
一瞬间,我甚至开始回忆甚至思考,之前擅自挂断电话的事情,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这种自我怀疑,没持续很久。
温泞似乎是看透了我脸上的情绪,嘴角缓缓绽放出来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似乎还带着几分的愉悦。
“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我求救电话被你拦住,才会闹成这个样子的吧?”
她的嗓音分明是轻缓,可每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却都是格外的带着别样的讥讽。
像是听到了久违的笑话,忍不住的笑出来声音,“我哪里会那么傻啊,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信了,不应该那么单纯啊。”
“你生活的环境你经历的事情,凭什么让你现在还过的那么单纯,啧,不过无脑花瓶倒是挺适合你的。”
她的每个字都是在试图激怒我。
可我的眼皮只是动弹了几下,还是淡淡的看着她。
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缩了几分。
温泞无趣的收回嘴角的假笑,眼里的温度也跟着冷了下来。
刚才她说的话和情绪,让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皱眉想都没想的问道:“那些复仇找麻烦的人是你雇佣来的,你身上的伤也是故意让他们给弄出来?”
这分明是个不切实际甚至荒诞的猜测。
可是在说出来的一瞬间,我却也是诡异的觉得好像就是这样。
温泞眉眼还是弯弯的,没说话,只是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可不是我说的,只是你猜测而已,并且伤我是真的受了,做不得假的。”
这种话,足够的验证刚才我的猜测。
我现在看她的视线,就像是在看疯人院里的疯子一样。
简直就是胡闹!
“为什么这么做?”
我喉咙微微的发干,问出来的话也比之前低了些。
可温泞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讥讽的逼近我说道:“为什么?”
“要不是这样的话,你觉得我还能有机会站在他的身边,要不是突然蹦出来一个你的话,我至于要迂回的来,并且,你算是什么东西!”
温泞对我的厌恶,这还是头一次释放的那么明显。
没任何的掩盖,只是完完全全单单纯纯的厌恶。
“为了逼真,可真能狠得下心去,就连这张脸都得给算计进去了,这一点,还是我比不过你的,但是有什么用处,时间长了,你觉得他会察觉不出来这些事情?”
我反问道。
饶是坐在这边,位置稍微的比温泞矮一点。
可还是微微的扬起下颌,似笑非笑的说道。
无论温泞说什么,我就是端着一副冷淡的讥讽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坐着,才能在某些气势上压过她。
我学着秦琅钧的样子,下颌微微的抬起,唇角扬着恰到好处却也是讥讽的笑容,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甚至懒洋洋到目空一切。
这种气势战略的确是有用处的。
至少温泞的脸色变的不是和刚才那么好看了。
温泞的牙齿咬紧了,似笑不笑的样子,有些许的扭曲,“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
不等我回答,她兀自的说道:“最烦你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就是低贱的命,凭什么总是这幅样子,你真有那么大的自信认为他会娶你,甚至忠诚你一辈子?”
这些话里藏着的恶意,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找寻。
太过于强烈,也太过于明显。
我左腿搭在右腿上,还是对着她笑了笑,“巧的是,我也不待见你,并且很有兴趣看着你怎么一步步的把自己给作死。”
若不是被素养给牵扯着的话,我早就找那些不堪入目的词,一股脑的砸在她的身上。
指不定心里会更畅快。
也不知道温泞的本性是如此,还是因为被刺激了,笑起来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可这种笑声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愉快,只剩下让人后背都发毛的感觉。
“才开始着急什么,这世界上的手段和后招多的是,我想要的从来没失手过,就像是现在,不管他是愧疚还是处于原先的感情,都会来看我。”
“日久生情,唐小姐应该很理解吧。”
在第一个字的时候,温泞故意的咬重了声音。
然后坐在床边,带着那一贯的假笑,对着我一直笑着。
似乎说这种恶毒的话,都没能牵扯到她脸上的情绪。
我起身,站在病床前边,垂眼的时候,才做到了真正的居高临下。
温泞的脸的确是比最开始回国小的多了,甚至头发也被重新的染成黑色,乖乖顺顺的服帖着,看着整个人愈加的不谙单纯。
像是一张白纸,从未有过污垢。
白纸?
我唇角扯了一下,“有我在的一天,你的念头就只是个空头支票,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位置还轮不到你来觊觎。”
说完,我拿起旁边的纸巾,裹住手指,在她脸上的伤痕上按了几下。
温泞疼的眉头皱起,却还是看着我,“太天真了,看来你还是不懂柔弱对于一个男人的攻击性有多强。”
“我知道你的底牌,在我彻底绝对对你动手的时候,最好不要站在前边挡路,很多东西可不是你能够肖想的起的。”
温泞在警告我。
这种警告语气略沉,却完全不如秦老爷子说起来有气势。
第411章帮不帮忙()
我还是垂眼看着眼前的人。
温泞的身上自带着这么几十年下来浸润的温婉性格,可却也有一种很违和的戾气的情绪。
最初的震惊已经是沉寂了下来了。
在我亲眼看到温泞满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被推到手术室里,想过了无数种的可能性,却是唯独没想到,会是她自导自演的。
一瞬间,我突然明白那些人隐晦的意思。
明白了为什么说到温泞的时候,会露出那样复杂的情绪。
这女人,狠下心来,甚至连自己最重视的脸,最在乎的命都给当做赌注。
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
哪怕我表现的从容冷静,可是手心却是被掐的生疼。
心脏也都沉下去了几分。
我不知道温泞还会做出来什么疯狂的事情。
可是这个样子她,就完全的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我一路去秦氏的时候,却没找到秦琅钧。
恰好助理抱着文件过来。
才给我指了个地方。
就在公司的附近。
一家咖啡店。
开了好几个年头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支撑着我直接来的动力是什么,大概跟温泞故意透露给我的事情是没差的。
就在靠窗户那边。
不需要很刻意的寻找,就看到秦琅钧的位置。
他的对面是一个女人。
我脚步停顿了几分,还未想好是否过去的时候,反而是有一个侍者低声的询问我是不是有别的需求。
而那边的视线也恰好看过来。
是林希妩。
失踪了一段时间联系不上的人,几乎让祁辛这种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疯了一样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