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琅钧说话不快,也没很重的音调,可这话却半点都不客气。
直接把安勋给贬低到了土里去了。
“你这是想彻底的撕破了脸,生意也不想做了?你可别仗着现在这点本事,就欺人太甚!”
安勋发泄的冲着椅子踢了一脚。
可没丝毫的用处。
毕竟他的人可都严严实实的绑在那里,他还不能冲上去解开。
安勋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刀刃一样的刺过来,我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收回来,继续敛起所有的锋锐爪子,像是个懒猫一样靠着秦琅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秦琅钧给传染了,自从跟了他之后,我也跟着骨头像是懒的没了一样,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那几个人被捆的严实,可嘴巴却没堵着。
安勋的人没说话,但是光看向那头,倒是头发染成调色盘的社会青年们,没刚才的嚣张,倒是不停地求饶。
半点骨气都没有。
“谁伤的你?”
秦琅钧也没搭理他们,光是用手指肚子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我伤口的边缘。
因为伤口被白纱布给盖住了,看不到,他光在白纱布边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下。
声音不高,却很重。
这和审犯人的架势差不多,这么稍微一沉默,就像是酷刑,连逼供都不用,就有意志力薄弱的先供出来了。
我都不知道谁伤到的我,光觉得胳膊一疼一凉,血就出来了。
看到被推出去的那个人,才有点熟悉,这可不就是最后想要伸手拽我,还口出脏话非要让我爽翻天的那个吗。
可真是巧啊。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秦琅钧声音还是慢又沉,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
听的我总觉得像是有个羽毛落在耳边上,伸手想要碰一下,却被他攥住。
对于眼前这几个人,我倒是没多少的怜悯心,今天不收拾他们,那他们还会得瑟嚣张的去欺负别人。
光是看着今天这个架势,就不是第一次了。
挺嚣张的,的确欠。
“说说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这是您的人,这不是巧了吗。”
那人不停地给自己辩解,我本来就困,这些话在我耳朵边上像是念经一样。
我也没瞧见怎么回事,光听到惨厉的叫声,吓的我一哆嗦,困意彻底没了。
才看到面前那人趴在地上,捂着手指头哭爹喊娘的。
不知道刚才干什么了,反正不是好事。
并且地上还有血。
我眼皮跟着止不住的跳动。
“心软了?”
秦琅钧低头看着我,声音还是沙哑,有点鼻音的重,和电话里我听到的一样。
他摸摸我鼻子,问我。
我摇摇头,但还是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这些血腥的场面。
眼睛看不到,但是其他的感官却更清楚了,耳朵听到的也清楚,鼻子闻到的味道也清楚。
灭什么觉得怜悯的,今天他要是来的晚的话,只怕躺在血腥里的就是我了。
弱肉强食,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挺贴切的。
“这是个小教训,下次要还有这样的事情,还肖想着不该想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琅钧环着我起来,临走之前,这声音比以往都还凉。
听了这话,我才想过来,为什么他会把安勋的那帮人都留下了。
杀鸡给猴看。
无非就是震慑一下,省的安勋还不老实。
我一直没睁眼,被他带出去了,他抱着我的腰把我带起来,跨过门槛的时候,我才睁开眼。
外边的天还是那么蓝,空气还是那么新鲜。
后边那些肮脏和龌龊似乎都和外边这干净的天没关系。
车子发动起来,远离了后边的鬼哭狼嚎,我才冷静下来,说实话,我的适应能力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刚才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秦琅钧也跟我坐在后边,玩着我的手指,像是闲聊一样的问我。
说的‘他’就是安勋。
除了安勋,没人还能够让秦大公子稍微的上点心。
说什么了啊?
我微微的眯了眯眼,回想了一下,除了刺激我的话,他还跟我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因为这话太过于好笑了,我才记得清楚。
我说:“欠什么人情?在你的人来之前你怎么就不救我,还推我出去?”
安勋那个时候回答:“因为我从来不做毫无准备的事情。”
“接下来呢?”秦琅钧问我。
我手指在他的手指中间,有点像是十指相握的感觉。
“还能有什么接下来,我说这就是你跟他的不同之处,他就问我哪里不同。”
窗户外边有杨絮飞进来,弄得我鼻子发痒,我皱眉想弄下去。
可秦琅钧却提前帮我弄走了。
“你说什么?”
他似乎很感兴趣,用鼻子抵着我鼻子,呼吸灼热而霸道,开口道。
第055章你信不过我()
“我说啊……”
我故意往后靠了靠,才避开他这霸道的让人心惊的呼吸,卖了个关子,不肯再说了。
不管秦琅钧怎么挠痒痒,我就是死咬着不说。
他也没继续问,就是捏了捏我鼻子,惩罚性的往外稍微拽了一下,不是很疼,我还是配合的耷拉了一下脸。
其实也没回答什么,反倒是惹的安家大少不乐意了。
我就是说了个——他从来都不会做毫无准备的事情。
仅此而已。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多,也可能是见惯了秦琅钧的手腕。
更或者是相信他不会对我动手。
才让我在他身边多了几分的随意和大胆,不像是最开始那样如履薄冰,生怕哪一步走错了,就彻底的毁了。
那顿饭最终还是没吃成。
因为我这些事情闹的,临时的取消了,往后延期,具体时间没定下来。
我心里多少的还是不安,毕竟这个事情因我而起,要不是我执意的不让他来接,要不是我非要沿街去找我弟弟的话,也不会闹出这样的场面来。
“不会耽误你正事吗?”
他弯腰把我抱下来,我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乖顺的没动。
可他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更像是无所谓,只是抱着我往里走。
从我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下巴,也能清楚的看到上下动弹的喉结。
每每看到喉结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戳一下。
“没什么好耽误的。”
秦琅钧看着散漫懒散,身上没多少的肉,可其实全都是腱子肉,甚至把我抱上来,都不带喘气的。
“本来这次的场子请来的就是你的上司,带着你提前熟悉一下。”
我猜测了很多,唯独没猜测到是这样的人物。
心下猛然的触动了一下,说不出来的暖流划过,可却更慌,我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因为我怕我拿不出来更好的东西。
尤其是现在我不停地在秦琅钧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来走钢丝的事情。
更是不值得他上心。
哪怕我不停地宽慰我自己也许他对历任情人都这样,但是心里多少的有点沉甸甸的,有点好笑,我才发现我自己还有良心这个东西。
“干嘛啊,要给我走后门还是开天窗啊?”
我压住心里那些想法,继续挂着他脖子撒娇的说道。
本来习惯性的挑起眼尾来,却突然想起来没化妆,就算是挑眉也没什么用处,毕竟是素颜。
“是啊。”
秦琅钧没否认,抱着我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五官俊秀而硬朗,就连脸颊的边骨都是线条分明,也怪不得平时他眯眼或者是沉默不语的时候,会让人有种压迫凌厉的感觉。
“你今天去哪里了?”
他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而是手指在我肚子上画圈。
像是小孩子突然找到玩具那样,不急不慢的用比较粗糙的手指肚轻轻的画圈,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形。
我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他没看我,垂眼的样子依旧是懒洋洋的,可却不容小觑,更像是一只假寐的野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扑上来。
“去找我弟弟,他犯了事跑了,然后还碰上了夏青禾和教授。”
我没隐瞒,说道。
前段时间的经历,让我足够清楚,若是有万分的把握,就不要在他的面前抖机灵。
该查到的,按照他的手腕都是能查到的。
到时候,自己坦白和被查到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嗯。”
他没抬眼,像是压根没听进去那样,还是在乐此不疲的玩。
我肚子微微的绷紧了,被他挑的有些不舒服,也有些骨子里的畏惧。
哪怕我敢报复秦斯,敢公然的去挑衅他,甚至不惜一切的去报复他,却不敢这么对待秦琅钧。
甚至我自己偷偷的想过,如果这父子俩的地位颠倒一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报复秦琅钧的。
“再就是学校最后的流程需要走完,我就跟着他去了。”我趴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
关于我和秦斯说了些什么,我就避开了。
学校后边那树林子那边,没监控我能确定,也没什么人冒出来,我才敢黑下这个事情,没跟他说。
“你让他帮你了?”
秦琅钧的手好不容易从我肚子上拿开了,我肚皮才松懈了下来。
他开始捏起我的头发,缠在指尖,一圈圈的缠起来像是黑线。
声音很平淡,并且还拖长了音调。
我可不会认为他这是随意问问,他们父子俩本来就关系不和,哪会对这样的事情不上心呢。
隐约的我有点后悔,是不是应该找秦琅钧帮忙的?
可是后悔了不过一瞬,也不是那么后悔,要是再选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找秦斯。
理由很杂,我自己也分不出来哪个才是重要的原因。
“是啊,他能负责到我弟弟那块,总比麻烦你好,你还要去找人,万一再弄的你们关系不好。”我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尽量让身体都放松下来说道。
我就在他怀里,稍微的紧张,他都能感觉出来。
现在我才是真正的被架在火架子上,说串了一句话就完蛋了。
“并且我不是怕万一这是教授惩罚的,那你出面也不是很好。”
能解释的我都解释了,可是没得到回应,心里更惴惴不安。
甚至在他的手指按在我下唇的时候,我都任由他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舔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手指一下。
他却低头直接咬着我嘴唇,往外拉扯了一下,我嘴唇被他咬的有些发胀。
下意识的仰头去迎合他。
他的手顺着从我后背和沙发的空隙处钻进去,用指甲轻轻的刮着我的后背,从上抚到下,我身体忍不住的绷紧,脚趾也是蜷着。
在我都准备好他会下一步深入的时候,他却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呼吸的时候带的我脖子一阵的痒。
他像是野兽,几乎完全依着本能,在我身上落下咬下痕迹,霸道直行,在顺着脖颈往下侵占领地的时候,突然抬头看着我,轻嗬了一下,很随意的开口。
像是晴天里的雷声,也像是打在湖面上的石子,一波三折,我抚着他扎手的短发,愣了一下。
他说,“因为你信不过我。”
第056章为什么()
这句话一下子撕开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我给自己找的无数的理由,无非就是因为信不过他。
只是把这段关系当做是交易,而不是交心。
才会孤军奋勇不借助他的力量妄想做成,就因为怕被没用而被他丢弃,也怕被他看出倪端。
我愣了一小会,在跟他的眼睛对视的时候,神使鬼差的仰头去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怎么会不信。”
我心里被这句话激起的波浪也平息了些,看着他额头上起的一层薄汗,笑着说:“那帮我找找我弟弟吧,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
话未说完,就被他吞下。
只是这次的动作又凶又猛,我就连骨头都像被榨干了一样,散了架的疼。
他晚上还有事,没在我这里过夜。
床重新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乍然的没了人,反而睡不着。
越是晚越是没了睡意,只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屋子里关于秦斯的东西,我早就都扔掉了。
剩下的不舍得扔的或者是贵重的,也都捐出去了。
至少这也是一段回忆,总不能全被垃圾粉碎机给粉碎了,哪怕这段回忆被弄的不堪破碎,哪怕也只有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