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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拿家族里优秀的,有潜力的男子跟云月蓉联姻的世家大族。最可能拿出手的,就是他们家族里那些只会吃喝玩乐,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了。
云月蓉一定不愿意落到那些纨绔子弟的手里,别看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女。但,她的心也不小,也是不安分的。
“嫁给那些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还不是最不幸的事。最不幸的就是主院那位,就是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嫁人,彻彻底底的将她剩在左相府里。”
永远的被关在左相府里,一生都不能走出去一步。这对有野心,不安分的云月蓉来说,比云黄氏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一碗打胎药打下去还要生不如死。
“主院那位真有可能会做出叫云月蓉痛苦一生的事来”怜姨娘摇着头,似乎是在同情云月蓉,却又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你不知道,生下云月蓉的那个女人,可是主院那位的心头刺啊!”
第101章 背后()
“是主院那位的心头刺才好啊,才好方便咱们操作,也才好叫咱们进行第一步的计划。”
有了怜姨娘这句话做保证,云月萱越发的觉得她的计划可行,并且可行度还非常的高。
“为了改变主院那位对她的不喜欢,她一定会拼了命的凑上去。咱们给她送了这么一个好礼,她绝对要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
为了不被永远的剩在左相府里,云月蓉就必须按照她们给她安排的路走!不听话,就只能继续被剩着,直到永远。
“即使云月蓉知道咱们给她的是有毒的鱼饵,她也不得不吞下去。被毒死,总比被剩下来要幸运啊。”
云月萱一骨碌从怜姨娘的膝上爬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兴奋的光芒点点闪烁,也映衬得她那一双水做的眼,愈发的水波粼粼,能溺死个人在眼波里。
“也罢,事不宜迟,你赶紧的叫人去给云月蓉挖坑,怎么也要看着她跳下去才好进行咱们下一步的计划。”
怜姨娘被调动了积极性,激发了斗志之后,也就有心情跟着云月萱的脚步前行了。
“姨娘,咱们一方面给云月蓉挖坑,叫她主动跳进去。另一方面还要祈祷上苍,叫云倾那个贱婢赶紧的醒过来吧。”
云月萱解决了心里一直压着的一桩心事,顿时就脚步轻盈,满脸的欢喜。早不见,她初听见云倾能入宫那时候的失态了。
“你去布置,姨娘手里的人你尽管使用。至于给云倾那个贱婢祈祷,姨娘一个人就可以了。”怜姨娘也同样的脚步轻盈,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年似得。
看她那荣光焕然一新的脸,叫云月萱在心里有点嫉妒的嘀咕着,比她还要像十来岁的小姑娘。
岁月对她生母实在是太优待了,叫她这个做女儿的都忍不住羡慕,嫉妒了那么一下子。
倘若将来她到了她生母的这个岁数,也要有她生母这样的优待才是啊。
只有青春永驻,她才能保证一直得到昭帝的宠爱,而不会有失宠的危机。
虽然她对自己的脸很有信心,但,也不会忘记哪一句:‘色衰而爱驰’。总归是要叫她的脸,一直保持在青春正好,才是最安全的。
欢欢喜喜的送走了要去给云倾祈祷的怜姨娘,云月萱这才将身边的大丫鬟叫进来,交给了她一件任务,要她务必去完成。
那大丫鬟接下了这个任务,不敢有所怠慢,急急的叫了身边的三等丫鬟,一起朝着云月蓉的院子赶了过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云月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一定要感激我,而不能仇恨我啊”
目送自己身边得用的大丫鬟走远,云月萱这才握住了因为兴奋而乱颤的双手。
她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纵使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冷静,而不是激动,却不能真正的叫自己平静下来。
她的心里反复着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云月蓉是个小透明,又是一个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人。因此她院子里伺候的婢仆们,除了她真正得用的,其他的有别的人塞进来的,也有的能被别的人收买,利用的。
凡是她得用的,她引以为心腹的,都被她收拢在身边。只有少数的,被她放在外面。
一方面是为了不让耳目蔽塞,另一方面就是看着院子里的婢仆,看谁是被塞进来的,看谁是被收买了的。
她的一番苦心没有被浪费,而她收拢的人也是有用的,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将这些人给查了出来。
云月蓉因着自身一贯的温顺怯懦的表现,就没有将这些人给清除出去,而是叫她们继续留在了院子里。
自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了这些人背后的人。也是为了不叫人对她有了提防,起了疑心,开始怀疑起她的真面目来。
一旦被人所怀疑,她就无法继续用假面来迷惑这些人,更没有办法叫云黄氏不注意到她。
虽然说她看似是被云黄氏忽略到现在,一直被剩到现在的。并且,也不曾被云黄氏教导过管理家务,打理家事,以至于她长了十几年来好像是一事无成。
但,恐怕鲜少有人能知道,这也是她的伪装之一。在她生母那件事给她带来的不好的余波,不能完全的在云黄氏那里消弭的话。
云月蓉是不敢,也不肯叫云黄氏注意到她,不再忽视她的。
云黄氏注意到她,不再忽视她,对她来说绝不会是好事,而有可能是没顶之灾,还是她无法逃开的没顶之灾!
为此,不得不小透明,不得不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云月蓉,在心里不是不埋怨她生母的。
都是她生母的错,得罪了云黄氏,才逼着她成为了,左相府里不受宠的温顺怯懦的庶女。
从她生母那件事发生过后,云月蓉就在顺水推舟里,做起了一个小透明,低调到叫左相府里的好些人都疏忽了她的存在。
更不要提左相府之外,那些跟左相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就是比左相府低了的人家,也都遗忘了左相府还有一个二小姐。
虽然她是个庶女,但,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是在云月珊和云月瑚前头出生的,比她们年长的姐姐。
就是由于她生母的那件事,才叫她成了隐形人,竟然就连陪衬左相府里两个娇生惯养的嫡女都不能够。
这些年来,只要一想到她是如何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里的,她都忍不住去埋怨生母,怎么就为她惹来了这样的祸事。
惹来祸事又不能为她消弭祸事带来的灾难,叫她落到了一个进不能,退不得的尴尬境地里,真是叫她不能释怀。
不能释怀的结果就是,这些年来云月蓉不要说怀念生母,祭拜生母,就是提都不曾在嘴边提到她生母的一个字,一句话。
就好像她真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的没有生母似得,完全的将她的生母抛之脑后,坦然的束之高阁了。
而今,她一天天的大了,云月蓉心下也暗自焦虑,害怕真的被云黄氏给故意忽视了,将她彻底的剩在左相府里。
但,她又无计可施,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讨好云黄氏,叫她不再忽视自己,能为自己挑选一门好姻缘。
而不是随随便便的,挑一户人家的庶子,或是不成器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倘若是那样的话,她将来的人生还有什么期盼可言?!
难道要她认命的去过,从此以后生命里的阳光都被剥夺,除了黑暗也只剩下黑暗的日子吗?!
不,她不要那样的生活,她也无法忍受没有光明的日子
她会受不了,她甚至会发疯的,在委曲求全,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后,她怎么能甘心成为一个整日里以泪洗面,只会抱怨夫君一无是处的女人呢?!
坚决不可以!必须坚决杜绝这样悲惨生活!
急于从困境里脱身的云月蓉,在听说云倾被从关了十八年的院子里放出来后,就暗暗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不过,在没有见到云倾之前,云月蓉的眼里还不曾真正的放进过她,也只是将视线朝着关了云倾十八年的院子看了多次。
等那一天在云黄氏的主院里,见到云倾的第一眼,云月蓉这才真正的将云倾放在了眼里,也从心底里滋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不安和威胁的情绪来。
在云倾面前,向来觉得自己容貌不输给任何人的云月蓉,竟然觉得云倾的容貌更在她之上。
她更是从心里第一次产生了,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她更要美的女子的存在。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有比自己还美的人的存在呢?!
这,不应该啊,云月蓉在心里暗自咬牙,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她真的输了,她竟然真的输了!
见到云倾的第一眼,叫从来自信的云月蓉,第一次变得不自信,也是第一次怨恨起她的生母,怎么就不能给她一张最漂亮的脸!
才叫她在跟云倾见面的第一回合里,输了个不设防,输了个彻底。
她是嫉妒云倾的,又恨云倾,为什么世上已然有一个最美的云月蓉,偏偏还要再来一个更美的云倾!
这岂不是‘既生瑜何生亮’啊,也是叫她恨不能,将云倾那张脸给撕下来,狠狠的撕碎,叫她再也不能完整的完好的拼凑在一起。
她也更恨不能那刀子在云倾的脸上狠狠的划几刀,叫她彻底的毁容,再也不能在她面前炫耀美丽!
就是云月珊和云月瑚,还有云月萱都没有给过她,像此时此刻那么紧迫的威胁感。
对自己的脸,对自己的美,云月蓉一向都是引以为傲的,也是自信满满的。
偏偏,就是一个她从没有听过的比她大了好几岁,根本就是一个嫁不出的剩女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认知,叫她打从心底里嫉妒这剩女的美!
云月蓉也曾经恶毒的想过,云倾已经是剩女了,还有这么一张比她还要美丽的脸,就活该被她们的生父云焕给关了十八年!
就是关的太少了,至少应该关她几十年,直到她容颜衰败,再也不能用那张脸,在她面前晃悠刺她的眼才叫大快人心。
第102章 扭转()
云月蓉不想去回忆,她是怎样带着又是嫉妒,又是恨的情绪,试图去接近云倾的。
她不怀好意的接近云倾,却又能很好的控制住心里的妒恨,不显露在云倾的面前。
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她也是用上了全力,才能摆出既引起云倾的注意,又能叫她不怀疑的面具的。
她妒恨着云倾,却又要利用她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这么殚精竭虑到身心俱疲的地步。
既要引起云倾跟她的共鸣,她们都是不受宠的的庶女,都是被忽视了这么多年,被关了这么多年。
只要能引起云倾的共鸣,她就能顺利的叫云倾也对她来一场同病相怜。
看,咱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一样的无助,不应该一起共同面对吗?!
为了拉近跟云倾的关系,云月蓉才会冒险在主院外,提醒她一句:“小心云月萱。”
不是为了不惊动云黄氏,她也有心多加一句,也要一并小心云月珊和云月瑚。
她费尽心思做了这些,却
沉默的坐在窗前,云月蓉面无表情的朝外看着,却无心欣赏面前的美景。
只有一句话反反复复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她竟然没有反应,她竟然没有反应!”
云倾实在是出乎她所料,不但没有反应,还隐隐有疏远她的意思。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吗?云月蓉想,无意识的扭紧了手指,却不肯相信一开始她就做错了。
她不相信云倾是没有野心的,也不愿意相信云倾是有心机的,还是心机深深。
不应该是这样啊
云月蓉将手指要扭成麻花糖了,也无法理清心里的疑惑。
一个被关了十八年的女孩,即使不能被关成一个白痴,也应该被关成一个单纯的白纸一样的人啊?!
那个应该长成一个白痴,甚至一张单纯白纸的云倾,究竟是怎么长成了现在一个心机女呢?!
苦恼不已的云月蓉,将头靠在窗棱上,双眼微微的有些凝滞。
小心的接近,小心的示好,这条路行不通,接下来,她要怎么走呢?!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做?!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做?!苦恼的云月蓉咬着唇,开始用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窗棱上,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得,一下比一下更加的用力。
唯有这疼痛,才能叫她的心沉静下来,也唯有这疼痛,才能叫她变回从前清醒,理智的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不按她所预料的条理出牌的云倾,给弄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