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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楚总让我们在这等你。”保安冷冷打断男子的话。
楚邵琛耍他?
男子的心彻底凉了。
……
周三的植物公园里,静谧、清凉。
虽然所受的伤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楚邵琛执意要她在家养几天,闲来无事,她便到这座她常来的植物公园逛了一圈。
“穆晓。”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顾心如?”她意外的转身,望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顾心如心中不由浮起丝丝感伤从前的顾心如从来都是个积极乐观、阳光洒脱的女孩儿,可是,经历过与楚邵琛的一场感情变故后,她似乎完全变了——她脸色黯然凄楚、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头上,就像雨打的芭蕉似的,这么沧桑、这么落寞。
“心如,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过的还好么?”穆晓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歉疚。
虽然楚邵琛与顾心如之间的事她内心无愧,但她一直觉得邵琛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太残忍,所以她也觉得亏欠她。
“呵呵……”顾心如凄然冷笑:“你说呢?穆晓,你觉得我可能过的好么?”
她的目光太凄凉、太伤楚,看着她,穆晓忽然想起当年的自己来,那时,她被邵琛无情的冷落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么?”
顾心如请求的声音传来,穆晓点点头:“当然可以,心如,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里吵,介意到我车上坐坐么?”顾心如顺手指指停在公园外的那辆红色轿车。
“好。”
穆晓点头,下一瞬,就见顾心如转身朝那辆车的方向走去。
她没多心,跟了过去,此时,她当然看不到顾心如眼中那两道清晰如毒的怨恨。
“咔!”顾心如只将车门拉开一条缝,语气平静客气:“穆晓,上车吧。”
“好。”
穆晓应一声,将车门拉开,顺势钻进去,忽的看见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吓得一愣,是他——那天想“碰瓷”的那个男人——那个曾经赫赫有名的导演,张子谦!
“啊”的慌叫一声,她正想向外退,张子谦已经冷笑一声,扬起手来,手里的棍子重重敲在她头上。
穆晓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
这家五星级酒店的高级vip包间里弥漫着上等陈酿的醇香,酒酣耳热之际,大家交谈甚欢。
“楚总,今天能跟你一起吃饭,实在是我的荣幸呵。”
说话的是宋局长。
楚邵琛赔笑:“宋局长太谦虚了,这话该是我说才对,那项目还要您宋局长多多照顾才是……”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关键时候,手机竟然响了。
“失陪一会儿。”
楚邵琛起身,走出包间去才接起电。话“你是?”
“楚总,别来无恙?”
轻佻邪肆的声音响在耳边,楚邵琛登时皱起眉:“张子谦,你还没死呢?”
“让你失望了,我活的很好,不过……有些人可能就活的不太好了,楚邵琛,你猜谁在我手里呢?”
隐隐觉察到事情不对,楚邵琛的心骤然收紧:“少给我废话,有话快说。”
“好。我就直说!你老婆在我手里,一小时后赶到我说的地点,不然你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楚总,我说的够明白了么?”
阴狠的言语清晰的传入耳中,楚邵琛有些失神,拿着手机的手竟开始颤抖。
“我会把地址发给你,记住,一个人来,不然,呵呵……”
电话猝然挂断。
楚邵琛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只感觉从未有过的烦乱。
张子谦和楚邵琛可谓有着深仇大恨,张子谦进监狱后,正是楚邵琛派人毁了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而这一次,经历了两年的牢狱生活,这个狠毒的男人竟没有改过自新,竟然绑架了穆晓!
这一次,他会怎样对待她?
放回手机,楚邵琛深吸口气,脚步深沉的朝走廊外走去。
“总裁,您去哪里?宋局长还在等你呢?”
“总裁……”
业务部的张经理急的直挠头,这次的项目有多重要,总裁当然很清楚,不然不喜欢跟政府官员打交道的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面请宋局长吃饭,可是他竟然都不招呼一声就中途退场,这很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
幽暗的房间里,张子谦端起一盆冷水,毫不犹豫的朝穆晓当头泼下去。
“噗!”
寒冷的气息袭来,她打个激灵,瞬间清醒。
睁开沉重的两眼,隔着水汽又看到那张狰狞的脸,想要挣扎,才发现两只手腕都被绑住了。
“穆晓小姐,好久不见?”张子谦走向前,破碎的脸几乎贴到她脸上。
张子谦、植物公园、顾心如、红色轿车……
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昏迷前的画面,穆晓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
张子谦有力的右手已经捏住她冰凉的下巴,重重将她的小脸抬起来:“小女人,你以为装哑巴我就会放过你?”
眼前这个鬼魅般的男人,声音邪肆、目光玩弄,就好像她是一个不堪的玩具……
近距离看着他,穆晓倔傲的性子顿时被激起,漠然瞪着他,声音冷冷的:“张子谦,你最好尽快放了我,我的男人不是能惹得起。”
话音刚落,下巴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她看到张子谦的脸扭曲起来,左脸上那条蜈蚣状的疤痕像是在爬动,这么狰狞、这么可怕。
“呵,呵呵呵……你的男人,楚邵琛?”他笑,邪恶的像是满怀恨意的魔鬼:“穆晓,如果我也上了你,那么我和他谁是你的男人?”
什么?
穆晓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刀,痛的不停抽搐。
张子谦微微怔了怔。
“反正她也要死了不是么?”那声音越来越近。
她要死了?
穆晓抬起头看向缓缓走进门来的顾心如……
她说她要死了!
之前,就算顾心如即便拍过她的一些照片,而且放在了网上,在这个开放的年代里,那样的图比起明星们的刻意露点都算不上什么,所以事情过后穆晓并没多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同情顾心如……
第164章真是可惜4()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她眼中一向活泼善良的小女人会和张子谦这样的人走在一起,甚是还要她死!
衣领处忽然一松,是张子谦放开了她,显然他还在犹豫,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
“放心,我会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因为我比你更恨她!”
声音落下,顾心如已经走到了穆晓面前,这一刻,穆晓分明看到她无神的眼中那两道怨毒,这么浓、这么深、这么可怕……
穆晓现在才知道,顾心如有多恨她。
女人折磨起女人来通常比男人更无情、更狠毒,看着顾心如,穆晓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只要不弄死她,怎么折磨都可以,留着她的命,我要让楚邵琛眼睁睁看着他爱的女人死去。”
张子谦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犹如来自深渊里的诅咒,这么幽冷、这么深沉,穆晓不禁打了个寒颤,恍神间就见张子谦邪肆的看了她一眼,迈着幽寂的步子走出去辂。
“穆晓,没想到你会有这一天吧。”
顾心如的声音……
穆晓偏头望过去,顾心如正朝她越走越近,满脸的怨恨与嘲讽,她黯然看着这个小女人:“心如,你为什么会走这一步啊?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晚了!”忽然就失了控,顾心如大声尖叫着,抬起右手“啪”的一耳光甩在穆晓脸上:“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装什么好人,穆晓,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
“啪、啪!”
“贱女人,贱女人!”
顾心如疯了似的一边骂、一边打穆晓耳光,将心中所有的恨全发泄到她身上。
晚了,如果不是这个贱女人,现在跟邵琛在一起的人就会是她,她就绝不会被邵琛赶出公司,绝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更不会被张子谦惨无人道的羞辱……
晚了,一切全晚了!
“啪、啪、啪、啪!”
一记记耳光暴风雨般落在脸上,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浓浓的血腥味在口鼻中蔓延,穆晓的脸开始麻木、意识渐渐变得不清醒,满脑子里只剩下乱哄哄的嗡鸣声。
骂的倦了、打的累了,顾心如终于停下来,看着穆晓被打得通红的小脸,胸口剧烈起伏:“穆晓,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熟悉的声音就在面前,然而她怎么感觉这么恍惚、这么遥远?
睁开凄迷的双眼,她无神的看着这个发了疯似的小女人,声音黯然无力:“是什么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顾心如,我可怜你。”
“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她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嘴巴几乎贴到了穆晓脸上……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面前,她反而觉得自己这么虚弱、这么无助?
就好像怎么的打她、骂她,她都不会求饶、不会示弱,真正软弱的反而是她自己。
“这些日子,你总以为是我破坏了你和楚邵琛的婚姻,你以为,只要我不出现的话,他就会娶你。”寒风透过门缝袭来,吹过穆晓单薄的身子,这样的冷犹如刀割,令她瑟瑟颤抖,深吸口气,他清澈的眸子里隐隐绽放出两道毅然:“可是,他应该从来没有想过,当时他为什么会忽然像你求婚吧?”
楚邵琛是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心中最不堪的地方被戳穿,顾心如心中倏地一凉,却不肯承认:“你说为什么?”
“因为你冒充我。”
“咚!”顾心如心中像是有什么猝然碎掉,凄惶的向后退一步,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弱女人竟然这么倔傲、这么可怕。
“我从前有个小名……叫瑶瑶,我有个木人是邵琛送我的,可是它不知道怎么到了你手里,我想他就是因为那个木人把你错认成了我吧。”
瑶瑶,木人!
原来他所爱的从来都是眼前这个女人,而他给她的那段短暂美好,竟也是借着这个女人的身份奢求来的施舍……
从来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心中忽然就像破开一条缺口,所有的奢求、所有的希望、甚至连同那些曾对穆晓的恨都一并泄去,她无神的看着穆晓,眼前的她全身湿透、脸色红肿不堪,该是很痛苦的,然而,那也只是身体的痛罢了,又怎么比得上她内心的痛?
顾心如在退却,她是悔改了么?
穆晓苦笑:“张子谦和邵琛有仇,心如,如果你真的爱他,请别站在张子谦一边……”
“别说了!”骤然打断她,顾心如颤颤的向后退,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楚邵琛爱的一直是穆晓而不是她,眼前这个弱女人都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都要性命不保了,所担心、所挂怀的却不是她自己而是他……
穆晓不甘,目光已是恳求:“张子谦绑架我就是为了伤害邵琛,心如,你一定要帮他……”
“够了!”慌乱无措,顾心如突然端起旁边小桌上那盆更多的水,“噗”的朝穆晓当头浇下去。
冰冷的水从头顶一直浇到脚底,连她的发梢、鞋袜都湿透,极致的寒冷令她孱弱的身子不住痉挛、颤抖。
“咳、咳、咳……”
冷意渗入肺腑,她不停的咳嗽,本能的想蜷缩、想抱紧自己,可是两手被绑的那么紧,她动不了,只能默默的忍耐、承受……
“穆晓,这一次,你必须得死!”
顾心如的声音落下,随之是“哐”的一声摔门声,她走了。
她早就知道告诉她这些事实对顾心如是多大的伤害,所以,过去即便被她误会她也从未对她说明,可是到头来怎么样?
她所同情、所怜惜的人还不是这样残忍的伤害她?
冷,像是一片片锋利的刀片割着肌肤、溶入血液,锥心刺骨!
她深呼吸,努力的坚持、坚持,口鼻里呼出的气息都化作冰冷的霜……
坚持着抬起头来,恍惚的,她从左前方那块破碎了一半的落地镜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嘴角不由勾起一丝无助的弧线。
她左右各有个一人多高的木桩,她的双手就被绑在木桩上,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她的头发披散着,因是湿的,所以凌乱的贴在脸上、垂进脖子里,而她小脸血红、全身湿透,整个人就像是古代犯了重罪而刚受过酷刑的犯人一样,这么凄惨、这么哀凉。
现代社会里,还有谁受过她这样的罪呢?
楚邵琛,你在哪里?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