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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下去,腿部突如其来的刺痛令她痛不欲生。
“女人,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在威胁你?!”冷森森说着,方贾楠手中的尖刀沿着穆晓的大腿外侧缓缓的、狠狠的向上划。
锋利的刀尖刺穿衣裳、割开皎洁细腻的肌肤,殷红的血液氤氲出来,染红浅色的衣裤。
痛,这么强烈、这么清晰,犹如嗜骨的毒在敏感的肌肤上氤氲、蔓延,娇弱的身子禁不住开始抽。搐、颤抖……
深呼吸,她勇敢的看着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方贾楠,就算你杀死我也没有用,啊……我来之前就告诉了我朋友……嘶……如果我出了事,他会报警,警察会找上你,而且,啊……”
“而且……”肌肤上传来更深、更强烈的痛,穆晓咬紧牙关:
“而且我朋友一定会把那些照片都发给你妻子。”
话音落下,她就发现方贾楠的眼神变了,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抓着她头发的手在颤抖,而他左手中的刀子也停顿在她腿上。
他怕了,这个男人果然是怕了!
心中骤然掀起一丝欣喜,她黯然笑笑,尽力平静的说:
“方总,我知道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况且欠钱迟早都要还的不是么?我保证你还了钱以后那些照片我都会删掉,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这样的伤自然很疼,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该崩溃了、该惶恐的求饶才对,可眼前这个女人非但没有一丝退却,目光反而愈加的淡漠坚定了……
深蹙着眉,近距离与穆晓对视,方贾楠心中竟然忽然莫名惶恐:
“我可以考虑,三天后……”
“我没有时间等。”穆晓打断他,目光毅然决然:
“方总,我现在就要结果,不然我也只好和你鱼死网破。”
方贾楠肥胖的身子明显一颤。
“铛!”
沾血的刀子脱手落地,紧抓着穆晓头发的右手无力的放开。
“女人,敢这么威胁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冷冷凝视着穆晓,方贾楠声音幽冷而无奈。
她只是笑,这种恶魔一样的男人她怎么能不怕呢?
可是,她更害怕纪邵琛被判刑……
“迅速把欠楚氏的钱打入他们账户。”
恍惚间,方贾楠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他在打电话。
是真的么?
她竟然做到了。
无力的倚在门板上,穆晓憔悴的眼中骤然流溢出丝丝惊喜。
“爱收了又给,我们都不太完美,梦做了又碎……”
脚边的手机响了,她俯身捡起,见是楚晓染的电话,忙接起:
“嫂嫂,方贾楠欠我们的钱已经打过来了,三亿六千万,一分不少。”
“我知道了。”
穆晓会心的笑笑。
“嫂嫂,你还好么?方贾楠那个混蛋没对你做什么吧?”
“放心吧,我很好。”
挂断电话,穆晓嘴角仍然挂着丝丝笑意。
“女人,无论你是谁,今后我再也不想见你。”方贾楠的声音在前方传来,显得疲倦而失意。
穆晓讽刺的笑:“我也不想再见你,方总,希望我们永不再见。”
转身,轻手开了门,前脚刚走出门去,方贾楠的声音却再次自身后响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了楚邵琛你真的连命都敢不要?”
“呵呵。”穆晓蓦然回头:
“我是他的妻子。”
楚邵琛的妻子?!
方贾楠蓦然怔在原地,他听说过楚邵琛曾经有个妻子,可是她两年前不是死了么?
到底是多么深的爱情才会令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不要命!
“吱!”
门被关上,那受伤的身影轻轻一晃,彻底在眼前消失,方贾楠却仍然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我好像见过她。”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开了口:
“前不久在韩国,她似乎和楚邵琛在一起……”
……
“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门口的服务生望见穆晓,稍稍一怔。
“是啊。”
穆晓淡淡看了服务生一眼,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是挺快的,然而,这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却像炼狱。
方贾楠也曾是楚氏的合作商,最近背弃了楚氏投向了程氏,但他还欠楚氏很多钱。
方贾楠是个阴狠毒辣又不讲理的人,楚邵琛被司法机关控制后楚氏没少有人找他讨债,然而却都被他无理拒绝,所以穆晓决定亲自试试。
她查过方贾楠的详细资料,他是黑道出身,后来娶了孙氏集团总裁的千金孙月娥,借着孙氏的支持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所以,方贾楠虽然蛮横霸道却很怕老婆,所以,这个男人总是伪装的一本正经,似乎对孙月娥很忠诚……
是老天有眼呢,竟然让她抓到了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画面,知道他的弱点,于是穆晓冒险要挟他,不想竟然奏效。
三亿六千万,还差七亿她就能救出纪邵琛了……
“啊,小姐,你的腿受伤了。”
身后传来服务生惊讶的喊声,穆晓黯然勾勾唇,没回头,径直走出大门去。
腿还在流血,每走一步就传来火辣辣的痛,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可是她没时间停留,她只剩了两天半的时间,到时候她的邵琛哥哥就要被判刑……
“发生了什么?”身后倏然传来个清冷的声音。
穆晓止步,缓缓转回身去,轻笑:
“没什么,姐夫,真巧。”
“没什么?”欧阳子墨站在她面前,垂着璀璨的星眸看着她。
她头发凌乱,肩头、胸前依稀沾着几根掉落的发丝,而她右腿外侧的裤子上至少有道二十厘米长的口子,浅黄色划口边缘沾满艳红的鲜血,太过明显、太过刺目……
而她,竟还在笑,仿佛自然、仿佛轻松,可他还是看到了她眼眸深处藏着异样,这是种即将失去所爱却无力挽回的伤楚与凄凉,他懂。
~晓晓能成功救出楚邵琛么?加油呀!~
第178章()
而她,竟还在笑,仿佛自然、仿佛轻松,可他还是看到了她眼眸深处藏着异样,那
是种即将失去所爱却无力挽回的伤楚与凄凉,他懂。
“姐夫,我正想找你呢,你能借我点钱么?”穆晓将目光在他英俊的脸上偏移。
他的眼睛太澄清,仿佛轻而易举的就能看透她的一切,又太忧郁,一如两年前那般,忧郁的令人窒息,她不敢直视。
欧阳子墨凝眸:
“嗯?借多少?”
“越多越好吧。”她无措的笑。
“……”欧阳子墨看着她怔忪片刻,随之明白了什么:
“我最多能给你筹三亿。”
“嗯。”穆晓点点头:
“你可以尽快么?我……”
“三天内就会给你。”欧阳子墨轻笑着打断她的话,她身上最近发生的事,他都已经知道。
“姐夫,谢谢你,我得走了。”
尽量轻松的笑笑,她转身就走。
“你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身后传来他清冷的声音,穆晓回头:
“这点伤真的没什么。”
转身,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这样的伤她不久前曾受过一次,虽疼的厉害,但也只是皮外伤罢了,咬紧牙关忍一忍也就熬过去了,可楚邵琛不一样,恐怕再晚一点就再也没了获得自由的机会……
她必须争取时间,尽早把钱凑够。
本来快走几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拉住,然而,欧阳子墨站在原地,看着她倔强的身影默然失神。
他知道,她赶着去讨债;
他想对她说,这样的重担不是她这样的弱女人能承担的起……
然而,他竟不敢阻拦,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就像是他,为了所爱的人哪怕前面是火坑都敢去跳。
……
“楚夫人,只要楚总签好字、摁了手印就可以成交了。”
柳海波看着院门口这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心中隐隐叹息。
“好的,买方的钱都准备好了是么?”
“嗯。”柳海波扶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
“你知道的,万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就好,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等邵琛签了字我会打你电话,柳律师,明天见。”
说完,托着她的行李箱转身就向前走攴。
“楚夫人!”
“嗯?”穆晓停步。
“你真的想好了要卖么?这么豪华的别墅卖这个价钱实在是不值啊。”柳海波声音里掩不住那丝惋惜逋。
穆晓黯然笑笑:
“万家还会加钱么?”
柳海波怔住,看着她背影说不出一句话。
在这个房价飙升的时期,三亿可能连这座豪华别墅的建造成本都不够,可是她急着要在两天内卖出去,买方抓住了她着急用钱的心态刻意把价钱压的很低,根本不可能再往上加。
唉……
眼睁睁看着那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柳海波心中暗暗叹息:
为了卖房的事,他已经是第三次跟穆晓见面了,这个小女人总是淡漠平静,似是没有心事的,然而不知因何,每次望见她背影他不由就觉得伤感。
“夫人,我帮你。”
白色的车子在身旁停下,下车的是楚氏的司机张珍。
“嗯。”穆晓恍惚应一声,行李箱已经被张珍接过去。
“咔。”
是后备箱被打开的动静,明明就在耳边,却显得那么模糊、那么遥远,她定定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座熟悉的大院——
她和楚邵琛的家。
明天过后这座别墅就会换掉主人,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不再属于她。
“夫人,上车吧。”
张珍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她魂不守舍的应一声,机械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夫人……”张珍偷看穆晓一眼:
“你该注意休息,如果总裁看到你这幅样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穆晓笑笑:
“放心吧,我会保重自己的。”
休息好才有力气筹钱、有力气救他出来呢,可是她每个夜里都睡不安稳,每一次在噩梦中惊醒,条件反射的想偎进他的怀抱却发觉他早已不在……
“唉,程雨馨做的实在是也太过分了,楚总如果平安无事还好,如果楚氏因为这件事垮了,至少有千百号员工失业。”张珍边开车边叹息。
穆晓静静看着前方:
“放心吧,邵琛不会有事,你们也不会失业的。”
张珍怔怔看了穆晓片刻,暗暗叹道:
“没想到程雨馨那个女人表面上文雅善良,其实是蛇蝎心肠啊,当初她爸程万亭都从不与跟我们楚氏翻脸,她一接手就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如果楚总回来,依着他的作风程雨馨一定会死的很惨。”
是,楚邵琛从来都是爱憎分明的,这样的仇怎么会不报呢?
程雨馨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可是,她却仍然甘愿冒着被他恨、甚至被他报复的风险也要将他和她拆散。
“夫人,你还好么?”
见穆晓面色不好,张珍关切的问。
楚氏的人是在三天前才熟悉他们的总裁夫人的,那时楚总已经出了事——
这个表面柔弱的小女人完全可以高高挂起甚至是远走高飞的,可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主动去公司向大家声明了她的身份,坦诚的说明了她两年前出了事故之后失忆整容的事实,并且对大家承诺楚氏会撑过难关、他们的楚总会平安无事……
或是被这个弱女人的勇气和执着感染了,本来人心溃散的员工们又打起精神恢复了正常秩序。
随后,这个小女人竟然奇迹般的讨回了两家公司所欠的巨债,更令大家重振旗鼓。
“还好。”穆晓浅笑:
“张姐,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会儿。”
“哦,好。”
穆晓无力的倚在车座上,后视镜中,那座豪华别墅沐浴在傍晚的金色阳光里,犹如一个典雅端庄的小家碧玉,这个家,她从来都很爱,可是现在她恐怕必须将它割舍了。
……
偌大的房间里寂静的反常,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秒针的摆动声,竟是格外的清晰刺耳。
“他来了。”
右手边传来男子冷漠的声音。
穆晓应声望去,看清那颀长的身影,本就压抑的心突地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攥紧,身子不由深深颤了一下。
早已望见了她,楚邵琛嘴角轻微的勾了勾,转眼的功夫已坐在她对面:
“你不适合来这里。”
“我也不想来呢。”
她努力平静的笑,他托楚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