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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溪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双目无神地望着地上的那本《深闺宝鉴之花间集》。
孤步鲛走到肃云殿,继续翻看桌上看了一半的密折。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到了孤步鲛的面前。虞千石看到他面上淡淡的三道抓痕,原想戏谑几句,但看到他的神色如一头受伤的猛兽般,他识趣的没有开口。
“滚!”孤步鲛没有抬头,语气却冷得如冰山上的雪。他极少这么不客气的对虞千石说话。
越是狼狈,越不愿意被别人看到。
虞千石嘴巴微张,终是一个字也没说,摇头叹气的消失在他面前。
长夜漫漫,宇文溪发了一夜的呆,孤步鲛看了一夜的密折。
翌日,东方既白,琴娘和瑟女进屋来,看到地上被撕扯下来的亵衣和那本《深闺宝鉴之花间集》,联想到夜里二人交战定是十分激烈,不禁红透脸颊。但看到床上宇文溪紧紧抱着被褥,眼睛红肿,脸上挂着泪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二人吓得花容失色。
“王妃,您没事吧。”琴娘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事。”宇文溪对琴娘微微一笑,谁都看得出来,这笑,有多勉强。
“第一次总是会有些痛的,您莫要害怕,以后就好了。”琴娘柔声安抚道。
“什么第一次……”宇文溪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意之所指,脸色霎时变幻莫测。
想了一夜,宇文溪也想不明白,自己伤心什么?你都是她的王妃了,他要你的身子,不是明正言顺的事吗?而且他进来的时候,地上正躺着一本春宫书,他是男人,会那样想有什么不对呢?嫁都嫁了,你还矫情些什么?还是,你在害怕什么?怕自己的意志被腐蚀,再也下不了手杀他?还是怕他未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爱你?
清醒吧,宇文溪,想想你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
“把那件褐色男装拿给我。”愣了许许,宇文溪的眼里渐渐恢复了些许神色。穿上男装,便于学习剑法。
“王妃,您身子不适,今日不妨向虞大人告一天假吧。”琴娘软语劝慰。
琴娘话音未落,便有一位侍奴走进来,恭声道:“王妃,虞大人请奴婢传句话,请王妃今日不必去练武场了。”
宇文溪却倔强地说:“既然要练武,哪有才练了一天就不练了的道理。既便虞千石不去,我也定是要去的。给我把衣服拿来吧。”
琴娘无奈,只得将一件褐色的男装呈上来,正欲为宇文溪更衣时,宇文溪却摇摇头,道:“我自己换就可以了,你们出去吧。”
“是,王妃。”琴娘和瑟女退了出门,将门关上。
被褥里,宇文溪的亵衣被狐步鲛撕扯得残破不堪,难以蔽体。宇文溪深吸一口气,掀开被褥,长身而立,将那件千疮百孔的亵衣快速褪下。她的胸前、小腹等各处还残留着浅紫色的淤痕,全都是羞耻的印记。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他的味道,那样浓烈,挥之不去。
第176章 画师确实是女子()
宇文溪迅速换上男装,用过膳后,便拿着那心有灵犀一点通剑来到练武场。
寒风瑟瑟,练武场旁边的几棵梧桐树落木萧萧,一派肃杀。
宇文溪手持长剑,命琴娘去挑一件趁手的兵器。琴娘缓步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挑了一柄短刀。
“来,我们切磋切磋。”宇文溪道。
“王妃,刀剑无眼,这样不好吧。”琴娘怯懦道。
“我都不怕,你怕你什么!”话音未落,宇文溪手里的剑便已向琴娘刺来,琴娘无奈,横刀挡下。宇文溪的剑如莽夫般横冲直撞,琴娘不敢伤她,又不愿扫她的兴,只得故意让自己的招式迟缓些,既能接住她的招式,又能让她接住自己的招式。这刀来剑往下来,二人已过了几十招。
眼看宇文溪再打下去就没招了,琴娘故意卖个破绽,让她的剑划伤了自己的衣服。琴娘作势倒地,讨好道:“王妃剑法精妙,奴婢输了。”
宇文溪冷笑道:“你故意让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琴娘赔笑道:“王妃切莫谦虚,确实是琴娘不擅刀剑,不是王妃的对手。”
罢了,不管是真赢还是假赢,反正一般活动筋骨后,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只是双腿还是有些酸痛,想到未时过后还要扎马步,宇文溪便走到一旁的椅前坐了下来。
“王妃,虞大人已说了今日不必扎马步,您何必在这里等呢?”瑟娘连忙为她端来一杯温茶。
“不必再劝我,即使他不来,未时一过,我便自己扎马步。”宇文溪接过茶,抿了一口。想着这样干坐着也太无趣,还是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去拿几副狐步鲛的画像来。”
“是,娘娘。”瑟女闻言,连忙退下。不消片刻,便拿了一打蛮王的画像来。
宇文溪漫不经心地翻看了一遍,画上的他有着浓眉大眼,棱角分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轻狂,几分霸道,还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野心。静时玉树临风,动时气势无双。
“画得一点不像,肯定是出自女画师之手。”宇文溪忽然觉得又口干了,端起茶杯,心道,每一幅都把他画得这么好看,这画师十有八九暗恋他!
“王妃好眼力,那画师确实是女子。”琴娘心道,明明画得栩栩如生,怎么就不像呢?
“噗——”宇文溪整口茶都喷了出来,面前的画像层层浸湿,墨水晕染开来,将狐步鲛的面容变得十分滑稽。宇文溪惹不住笑了起来。
瑟女汗颜,这王妃还真是喜怒无常啊。
“拿笔墨来。”宇文溪道。
“是。”不得不说琴娘瑟女两姐妹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快,一眨眼,瑟女就拿着文房四宝过来。琴娘一个人彪悍地扛了一张桌子放到宇文溪面前。瑟女麻利地将文房四宝陈列到桌上,立即为宇文溪研墨。
宇文溪提笔蘸墨,在纸上一通龙飞凤舞,由于太过激扬,几滴墨水溅到了她的脸上,不仅丝毫不损她的美丽,反而添了几分俏皮。
第177章 画君为靶()
“好了。”宇文溪望着纸上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搁笔。
“王妃真是妙手丹青,这狗狗画得真是惟妙惟肖,可爱至极。”琴娘连忙赞叹道。
“我画的是狼。”宇文溪只觉天上似有一只乌鸦飞过。
“对对对,是狼,奴婢没见过狼,只认识狗狗,幸得王妃让奴婢大开眼见。”琴娘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也不是狼,是……”宇文溪大笔一挥,在狼的旁边写上“狐步鲛”三个大字。怕别人还不明白,便又画了一个箭头将“狐步鲛”与那头长得像狗的狼连在一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把这幅画固定到箭靶上去。”宇文溪露出小人得志般的笑容。
“是,王妃。”琴娘和瑟娘只得硬着头皮将那幅画固定到箭靶上。
“弓箭。”
“是,王妃。”琴娘将弓箭递给宇文溪。
宇文溪仍坐在椅上,将箭上到弓上,比划比划后,说:“太远了,把箭靶挪近一些。”
琴娘和瑟女便去把箭靶挪近一些。
“还是远,再挪近一些。”
“再挪。”
琴娘和瑟女汗。
“还挪。”
暴汗。
“多挪一点不行吗?”
瀑布汗。
直到琴娘和瑟女将箭靶挪到了距宇文溪五米左右的地方,宇文溪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叫你欺负我,我射死你!”宇文溪拉开弓,放手,“嗖”地一声射到了靶上的“狐”字上。
“叫你欺负我!”
又一箭,射中狼头。
“射不死你。”
再一箭,射中了狼腹。
宇文溪射到第十三箭时,终于射中了靶心。琴娘连忙拊掌道:“王妃真厉害,矢不虚发!”
瑟女望着那仅仅五米的距离,不得不佩服琴娘说出这一番话来竟能脸不红心不跳。
时间就在这“嗖嗖”声中愉快地过去了,转眼未时已到。
宇文溪放下弓箭,坐着休息一会。望着那幅写着狐步鲛名字的画上全是箭,心情顿觉畅快无比。
喝了几盏茶,虞千石没有出现,宇文溪便站了起来,扎起了马步。
她的双腿虽仍然有些酸痛,但她却觉得并不似昨天那么累了。
两个时辰似乎也没有昨日那么漫长了。
宇文溪一动不动地扎满两个时辰后,才让琴娘瑟女扶着她上了步辇,回到寝宫。
双腿仍是酸痛得似不是她的了,连午膳都是躺在床上吃的。
待宇文溪走后,虞千石才慵懒地从练武场旁的一棵梧桐树上跳了下来,走到箭靶前面,长袖一挥,靶上的箭倾刻全部落到地上。靶上的画已经满是窟窿,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画上的大致内容。虞千石促狭一笑,将画取下来收入袖袋,衣袂飘飘,向肃云殿掠去。
到了肃去殿,虞千石语气暧昧道:“你昨晚做了什么,或者是什么事情没做好,让你的小娘子如此的怨念深重。”
“滚。”狐步鲛懒得看他,不过这句话已无杀伤力。
“你家小娘子方才在练武场,把你的画像放在箭靶上,一箭又箭地射上去。”虞千石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幅画从袖中取出,故意在狐步鲛面前“欣赏”起来,还发出响亮的“啧啧”声。
第178章 风雨中,扎马步()
“给我。”狐步鲛抬起了头。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虞千石手里的画。
“可以,给我一百两。”虞千石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成交。”狐步鲛毫不迟疑地道。
“够爽快。”虞千石亦爽快地将画递给他。心想,有了一百两,便可以买下那坛兔罝垂涎已久的极品女儿红了,他回来看到一定会十分开心。
狐步鲛看到那画的内容,惹不住露出了笑意。看了许多,他才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来。
“你娘子性格还挺倔,今日执意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而且动作十分规范。”虞千石道,“你说,明日,我这个师父去还是不去呢?”
“不去。”狐步鲛心中一痛,她的腿,想必更酸痛了吧。
第二日,虞千石仍是给宇文溪下达了师令,叫她不必去练武场扎马步了。但是宇文溪仍是在未时之前来到了练武场。
等了没多久,见虞千石仍是没来,她便仍然自己扎起了马步。
没过多久,忽然狂风大作,将梧桐树的枯叶凌乱地卷起。天空飘来一大片厚重的铅云,眼看暴雨即将到来。
琴娘和瑟女连忙劝她快快离去,可是宇文溪仍是纹丝不动,道:“别说下雨,天上就是下刀子我也要在这里蹲够两个时辰。”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刻苦用功,怎能因为下雨就停下来呢。她向来没有多好的自制力,若是一旦停下,她怕她便再难坚持下去。
须臾,暴雨如注,倾刻间便将宇文溪的衣服淋得湿透。
琴娘连忙为她撑起伞,然而雨势猛烈,又有狂风助纣为虐,伞几次险被风吹翻,雨时不时地随着风肆无忌惮地入侵伞下,飘到宇文溪身上。
冬日的雨十分寒凉,宇文溪惹不住接连打了几嚏喷。这么大的雨,王妃身子单薄,这要是淋坏了,谁能承受得起蛮王的雷霆之怒。琴娘和瑟女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去,琴娘急得都跪了下来。
宇文溪斥道:“起来!你们躲雨去,不必管我。”
她根本不觉得这点风雨有何可怕的。如果自己连这点小小的风雨都扛不住,如果能面对以后的腥风血雨!
虞千石落到狐步鲛面前,叹道:“你家小娘子还真是倔啊,即便下雨了,也要坚持扎马步,琴娘和瑟女两姐妹怎么劝都没用。淋得跟个落荡鸡似的,啧啧……”
狐步鲛手上正握着笔,闻言,不禁加重了力道。
“你不去看看她吗?”虞千石道,“如此寒冷的气候,那单薄的小身板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不去。”狐步鲛不动声色地道。他想起那夜她的眼泪,心中苦笑,她应该还不想见到自己。
“真的不去?那我去了。”虞千石说着,便展开身法,白衣飘飘,出了肃云殿,快速向练武场掠去。
狐步鲛看到虞千石消失在眼前,终是没沉住气,将笔一掷,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向练武场走去。
“蛮王,伞!”古风赶紧随意拿了一把伞,追了上去。然而狐步鲛走的是“疾风知劲草”的步法,身子挪动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就没了人影,古风哪里追得上。
第179章 虞千石的捉弄()
虞千石优雅地落到宇文溪面前,道:“你可还记得,你曾与我打赌,你输了一个承诺,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