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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用。牙刷和人共用,恶心死了。”
“一天不用,两天呢?两天不用,三天呢?三天不用,四天呢?到了最后,如果你一直不用,那么你势必……”苏亦好省了“臭气熏天”没好意思说,“你卫生不卫生的差别最终其实不过是你和别人的差别。”
虽然明知她这是鬼辩,但陈明然词穷,他初步领教到了苏亦好的伶牙俐齿——这往后令他总是英雄气短的东西。
苏亦好面带胜利的微笑站了起来,“陈明然,这世界上没有原则,只要个人的意愿,一切的意愿都是偏见,能不能放下或改变偏见,看自己,也看对象。所以,陈明然,我希望你能对苏亦好放下你的偏见。”
陈明然有些愣,原以为自己是在教导她,没想到转过来让她教训了自己,这丫头!但两个人的关系却因这场辩论而缓解了下来。这,便是苏亦好的高妙之处——和一个人尽快熟悉,不是客套和关心,而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和吵架。
苏亦好收拾了自己的纸桶,想了想,把他的快餐盒也收走,一块儿扔进了垃圾桶,“抹布呢?”
“厨房。”陈明然坐着不动。
擦了桌子,苏亦好回屋里打开电脑。卓天在一篇博文里大大的感叹光阴逝去,转眼大家都没什么联系了,在另一篇博文里又说他们院毕业生联合会证券业分会,他当秘书长,苏亦好看了就笑,匿名留了两个字作为评论:穷酸。一会儿电话响了,“喂,小天?”
“怎么又说我穷酸?”
“你怎么知道是我?”
“看那不屑一顾的口气,不是你还有谁?穷酸也只是你说我的口头语吧?”卓天对苏亦好的熟悉程度居全班第一,苏亦好对卓天的嚣张程度那也不是盖的,卓天逆来顺受,知道她并无恶意。
“还挺有自知之明。证券业分会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阿辕博士弄的,我们就是凑在一起玩就是了。我本科的同学张力,你知道他吗?就是呆了三家券商三家都以倒闭而结束的那个,他是会长。”卓天的本科硕士都是一个学校的。
“这水平还当会长?”
“你以为,人家是阅尽千帆,再说了,券商这东西,不经历倒闭,你就无法理解资本市场。”卓天说的头头是道,让苏亦好想起当年他俩在学校时卓天可不像现在这么言语老练,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苏亦好看问题更犀利,转眼,卓天也成熟了,苏亦好突然有些失落。
“怎不说话了?”
“什么好说的?和你这资本市场的达人?我自甘承认我是门外汉?”
卓天笑了起来,“那倒也不至于,你的学术水平我还是很佩服的。”
“别扯了,当心我以虚假陈述的罪名要求CSRC立案,并动用最高院的司法解释对你主张赔偿。”电话那头,卓天显得有些恐怖的笑越发响了起来。“说实在的,我觉得你是咱们同门当中最应该在资本市场有所作为的人,你最适合进投行,知识全面,又肯钻。”
“行啦行啦,别往我伤口上洒盐。当时灿星指名要男生,你要我去变性么?再说了,我也不年轻,去做投行业务比较难。”灿星是一家证券公司,其实力、背景在全国范围内也可谓数一数二,当初卓天拿了两个OFFER,一个是灿星,另一个是一家外资银行,苏亦好力劝他进灿星。苏亦好的主意让卓天大感意外,因为印象当中,他觉得苏亦好不喜欢灿星这种缺少活力的国企背景的企业,苏亦好当时给他的理由只有一个:在那家外资银行你是打工的,成长性不好。几年过去了,卓天觉得苏亦好说的也许是对的,虽然他没有机会选择那条路试一下。
“哎,有些事情真是没办法,不过小苏,我一直认为你是咱班最出色的人,只是时机或许欠缺,我比你幸运多了。”苏亦好比卓天大,苏亦好管他叫小天,他管苏亦好叫小苏,从上学时即如此——也是班上唯一一个管她叫小苏的人。
苏亦好从这个话题绕开,“最近大盘好像不大好?跌到2400了?”
“对,不是说‘绿色奥运’吗?。今天大盘的集体染绿,才让我知道‘绿色奥运’原来是这个道理。”苏亦好噗哧笑了,紧接着想到,连玩笑都能开了,看来卓天对这个市场真的是很了解了,心下有些怅然。
“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刚从广西做完项目回来,没什么意思,资产管理公司,余地不大,做就是了。”
“小苏,我知道你不爱听,可从女生的角度来看,进资产管理公司已经是很好了,你不能和我们一样——”
“唉,别说了,我当时能进信托也行,信托也没进去。算了吧,现在也不错,也还可以吧。”
卓天有些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苏亦好。他当时最想进的是银行,最不想进的是证券公司,结果偏偏进了证券公司。两个人又扯了几句才byebye。挂了电话,苏亦好想,人的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有时似乎就是机遇,当时她是全班最希望自己能进投行的人。她不怕累,她觉得投行工作很有挑战、成长的也较快。苏亦好虽然数学一般,但对投行工作那不是一般的热情。投行最终没成,因为她是女生,背景又是纯法律,年龄也不占优势,就这么的,完了。她曾经也想进从事证券业务的律所,本来都定了一家一流的律所,可因为各种原因而成了水泡儿,见惯了好的,次的也懒得去,最终,她来了这家资产管理公司。工作没什么大激情,虽然这不是自己的理想,但既然选择了,就该认真对待。
就像眼前的这个婚姻,虽然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既然选择了,就要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
CS兵法(一)
CS兵法(一)苏亦好和陈明然开始了他们互相熟悉的过程。苏亦好虽然好静,但也不烦和人打交道,尤其是从小在男孩子堆长大的经历,让她对男人少了一份疏离感。在她眼里,陈明然不比她所接触的任何一个陌生人特殊,也不会特别的让她另眼相看,一切平平淡淡。
陈明然是公与私分得很清楚的人,在公司,他并没有太多的话,他觉得话说多了不大稳重,在私下场合,尤其是对他所认为的熟悉的人,他的话也不少。和苏亦好几个照面下来,他心里也有了底,这个妮子,其实挺单纯,和她打交道不大累。
苏亦好开始全力以赴她的婚姻,第一道难关就是做饭。
提起做饭,苏亦好是有一把辛酸泪的。苏亦好的家里人做饭都不算难吃,只有苏亦好是最例外的一个。但苏亦好认为这不能怪自己,因为她对味道不敏感,对饭的要求也不高,能裹腹有营养就行,好吃不好吃,她根本吃不大出来。因为不爱好吃,所以就不爱好做,只要不是过咸或过淡她根本尝不出来,也造成了她对味道无从掌握。于是,在苏亦好做饭的第一天,她和陈明然产生了如下对话:
“苏亦好,你这做的什么?”
“刚开始做,从最简单的做起,炒菜花和炒土豆丝。”
“怎么一点滋味都没有?”
“是么?”苏亦好抄起筷子尝了一下,转身进厨房拿了盐出来,在陈明然的愕然注视之下往菜上洒,“这回好了吧?”
陈明然无可奈何的挑了根土豆丝,嚼了一下,“盐蘸土豆丝,土豆丝还是生的。”
“生就生,吃了也中不了毒。”好像想起姐夫曾说过,土豆丝下水抄一下会比较脆,也比较好熟,下次再说吧。
陈明然吞刺刀似的吃了两口,起身去拿电话,“算了,我慢慢习惯吧,这次先叫外卖对付一下。”
苏亦好从米饭中抬了头,“不行,陈明然,昨天说好了,谁说难吃谁要多做一天饭,你忘了?”
陈明然无奈,“可这也太难吃了。”
“不行,明天起你连续做两天饭。”
“苏亦好,这真的很难吃,你还不如直接卡我的脖子。”他伸了手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下。
苏亦好想了一想,拨了一半菜在空碗里,“反正得吃完。这样吧,公平起见,每人一半,不吃完不能离开——我已经很让你了,要说,我的饭量怎么也没你大。”
“得了吧,就吃烤鱼那天,我觉得你的饭量实在强的很,绝对能吃过我。”难吃又不让说,那就变相打击她一下。
苏亦好的脸有些红,她虽然长的不胖,但确实比普通的女孩吃的多一点。她不作声的扒拉饭,把碗里的菜花和土豆丝吃的一点不剩,陈明然看的目瞪口呆,他无奈的拾起筷子,用坚强的意志作为动力才把属于他的那部分吃完。
陈明然和苏亦好的小日子开始了。
第二天,轮到陈明然做饭了,“切,简单,我才不会像她那么笨。”奔向超市买了几斤排骨,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往高压锅里一丢,又挖了些米随便搓了搓倒进电饭煲,一切OK,有了现代的炊具就是省心啊。
到排骨起锅时陈明然偷偷的尝了口,呀,盐放少了,一点滋味都没有。转转眼睛,找了两个碟子各倒了点酱油和醋,连同排骨端上了桌。
“这什么呀?”
“新式吃法,这样比较鲜。”
苏亦好从来没见过这么吃排骨的,她怀疑的看了看一脸镇定的陈明然,可能是吧,她确实不敢和他辩,于是不作声的蘸着酱油啃了起来。陈明然夹着排骨啃了几口,又嗅一嗅,终于忍不住,“哎,我说,你觉没觉得这排骨有味儿?”
“什么味儿?”警觉的停了下来。苏亦好对自己味觉的不发达非常自信,一点侥幸心理都不会有。她曾和四岁的小外甥一同吃炒米,小外甥吃了两口就推到一边,她仍旧傻乎乎的吃,都快要吃到底了,姐姐过来喂孩子,小家伙指着碗说,“不好吃,有怪味儿。”她姐一闻,果不其然,米饭馊了。就这,也没吃坏苏亦好的肠胃,用她的话说,见多了,不在乎这点毒素,强大着呢。
“不知什么味儿,好像是……猪身上的味儿。”
“排骨是猪长出来的,当然是猪身上的味儿。”
“不是。我是说,一股怪味儿。”
苏亦好也仔细的嗅嗅,忽然问,“你洗干净了?”
“这……”只是在水龙头下冲了冲,不敢说,“洗干净了。”
“用开水过了?”
“用开水过?为什么要用开水过一下?”
苏亦好也吃不下去了,“老兄,用开水过了就不会有‘猪身上的味儿’了。”说白了,这排骨和没洗没区别。
归国博士陈明然的第一顿饭以他的先败退、苏亦好的顺水推舟而宣告失败。
周末到了,这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周末。周六,该是陈明然做饭,他呼呼睡到十一点多还不起,饿的苏亦好只好拿出自己的看家宝——方便面出来对付一下,刚端上桌陈明然就起床了。
“你吃的什么?”圆圆的脸坐在桌旁,依旧穿着睡衣睡裤,宽松却遮的严严实实,随意的像是个家常妇女,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方便面。”
“还有吗?。”
“还有一包。”苏亦好管方便面叫“孙子”,寓意就是随叫随到,随吃随有,紧要关头,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能少方便面。陈明然钻进厨房把面煮上去洗漱,一会儿端着面出来,边吃边问,“下午干嘛去?”
“没事干,屋里躺着看书。”千篇一律的生活,一向如此。
“要不,我们出去逛逛?总得找点两个人共同做的事。”陈明然说的郑重其事,他认为,一切的事情都是可以经营的。
“那你说干嘛?”陈明然穿着旧T恤,扣子都没扣全,显得他那圆圆的、偏大的头更大了些。
“游泳?”陈明然的身体还不错,主要就得益于喜欢游泳,人在水里时,周围都被轻柔的水所包围,真觉得无拘无束,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她”应该会游泳,周末一家人去游泳,多好。
“不会。”苏亦好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海边长大的。
“打球?”
“不会。”乒乓球还是会一点的,但仅限于一点,一个球过不了三个回合。
“看电影?”
“浪费钱。”最不喜欢的就是看电影,黑乎乎的和一堆人在一起,感觉很闷。
“那你说想干嘛?”没想到找一个共同爱好这么难,陈明然耐着性子问。
“我早就和你说了,我除了看书,没有别的爱好,一概不会。”苏亦好有些自卑的说。
陈明然心里凉了一下,过日子过日子,还真叫过日子,“苏亦好,这两个人的事业总要共同经营,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爱好?”
苏亦好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