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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成条。”
“为什么不能切成块,一样能吃?”云卿提出反驳意见。
“一整颗也能吃,怎么不见你吃一整颗?生活追求什么,温饱基础上的美感,口感。”他教训道。
云卿忍着脾气,切了两三片,码到一起,然后开始切条。
只不过,没有用任何道具,土豆生生被她切成了狼牙棒,像狗啃过一样,参差不齐就算了,大小不一就算了,真的是,不能看。
陆墨沉黑着脸,眼底冰魄冷酷,“你是故意怼我?”
云卿被头发遮挡的脸上,两道细眉悠扬,是啊是啊,反正她就是切不好,他打她啊。
正洋洋得意自己怼了一场妙的,突然背后一股热源袭来。
男人高大的体魄逼近,直到那坚硬的胸膛贴上她细软的背脊,云卿即刻不安,手只纲要放开刀,手背上覆盖下来修长的手指,另一只抓着土豆片的手背上也是,被他牢牢禁锢。
云卿挣了挣,拿着刀不敢大幅度动,可是丝毫挣脱不开。
她咬牙,认输了,“陆墨沉你走开,我自己切,我好好切。”
“你是不是故意逼我收拾你,嗯?”男人低哑地呼吸喷在她后颈,在雪白的肌肤上掀起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她的绒毛都要倒竖,周身萦绕的都是清冽沉香的男性气息,夹着蛊惑的烟草。
她脑子有点涨,手指发软,被他操控着,抬起刀,循着土豆片慢慢的切下去。
“记住了,这一条的宽度。照着这个模子,慢一点,切下去,一刀,又一刀。”
那浑厚的呼吸源源不断地朝她的肌肤喷洒,有几次他为了看清楚刀的位置,薄唇都擦到她颈侧的肌肤了。
那地方最是敏感,云卿忍不住的微微发抖几下,心头跳起来。
他似乎察觉到,喉底发出低沉若无的笑意,用紧绷的腰腹顶了一下她的俏臀,嗓音迷人,“专心点。”
“”云卿被那灼热的体温抵的,快要爆炸了。
谁来告诉她,教人做饭还有这么暧昧的教法?
这男人,简直,简直太不要脸,又恶魔又能逼迫人。
她分外不适,咬着泛红的唇,脖子那里被他弄得好痒,好想抬手摸一下。
又被他误认为是不专心,男人眸子一寒,用双臂更加圈紧她纤细的身子,手上动作不停,“学不会今晚就保持这个姿势,站下去。”
“我不要,”她羞又恼,嘀咕的听不见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尽办法耍流氓。”
“嗯?”他没听清,见她收敛了点,威严地教训孩子般,“那就给我上点心,好好切。”
云卿不敢再造次,这方法实在太吐血,他摆明了是要把她的戾气治得服服帖帖。
她老实巴交的低头,仔细的衡量宽度,一条一条切得还算漂亮。
过了会儿,他又嫌她慢了,骂她笨,让她加快速度。
这一加快速度,他的手臂绕着她的身子在动,免不了他的整个身躯都要动,也就会加剧和她身子的摩擦。
屋子里供暖的,两人身上脱得都只有薄薄的毛衣。
云卿的针织衫还是贴身的,他的衬衫也被烘热,一来二去,云卿发现一个该死的事实。
他有个硬邦邦的,抵到她的腰了。
而且,逐渐的发展壮大。
她心跳如剧烈,又尴尬又无措,偏偏他无动于衷,让那绷着裤子的东西,一个劲儿的往她腰窝里摩。
终于,云卿忍不住了,“陆墨沉,你、你那”
男人略显沙哑的克制嗓音,“你毛衣的领口太大了。”
云卿低头,才发现这件毛衣领口果然好大,而她切菜是俯身含胸的,所以
好风景一览无余。
她脸颊酡红,该死,不知道让这混蛋看了多久了。
都看硬了
她默不作声,愠着气拿手肘猛地抵开他,男性低低的一喘,冷峻卓然的身躯微微退后一步,兀自沉息还一副正经狗脸嘱咐她,“好好切,别想别的。”
“”我特么想别的了吗?到底是谁y虫满脑!!!
146:能和你一起睡吗?(。com)
那晚上最后,小包子们有幸吃到了云卿的处女作,一碗清炒土豆丝。
而女人抿着红肿的嘴唇,坐在那一言不发,眼底秋瞳剪水般,盈盈的浸润着水光,看起来那么漂亮,有点妩媚,还有些气愤在里面。
两只小包子看了眼同样比较沉默,但脸上表情显得好很多的某男人。
“快点吃,我们做了一道菜出来,你们鸡蛋羹还没吃完。”老爸语气严肃。
十四用手抓了一根土豆塞进嘴里,“老陆,你在厨房里没欺负小云云吧?你看她都不说话也不吃饭。”
“教她做菜,能怎么欺负?”某人漫不经心应道。
云卿晕了一下,抬头怒视,桌子底下,男性长腿勾着她的脚踝,她狠狠的踢回去。
桌子震了一下。
震得小胖包呼吸一顿,打起了嗝。
云卿满脸尴尬,忙伸手给他拍背,十三嗝得难受,饭卡在喉咙里,哇哇要哭,陆墨沉过来,大手抱起他去厨房喝水。
云卿一眼都没看他,低头把盘子理了理,“十四,你不能再吃啦,擦擦手。”
“好哦。”十四比较瘦,不爱吃东西,一般都是跟着葛葛吃着玩。
云卿问她,在哪里洗澡?
十四说,二楼。
云卿去客厅里打开他们的大行李箱,三个人的衣物放在一起的。
给小包子找衣服的同时,难免就翻动男人的衣服,衬衫毛衣,还有内裤
她迅速的飘过,拿了东西就牵着十四先上楼。
路过厨房,听见父子俩对话。
“小云云从厨房出来后就捂着嘴,我刚才不小心看到她嘴角破了,爹地,她怎么啦?”
“她自己撞到了。”
“”
“可是我看她脸一直红耶。”
“厨房里热气太多。”
“可是我总觉得她不太高兴哦”
“喝完了没有?”男人不耐烦地沉声,“出去吧。”
“”云卿服的五体投地,真是没见过孩子面前能这么不要脸的。
她脸颊染红,摸了一下被咬破的地方,脚步噔噔地跺着上楼。
浴室很大,带着浴缸,云卿调好热水,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她取了浴花,摁着玩小水枪不亦乐乎的臭家伙们,老老实实给她洗了。
biu的一下,水花溅到她的小裙子上。
云卿佯怒。
十三立刻蹲好卖乖,“小云云,你是不是不会给人洗澡呀?”
“当然了,阿姨只给自己和小时候养的猫咪洗过澡。”
“小云云没有宝宝,所以她不会给我们洗澡啦,葛葛。”
云卿听十四这么说,不禁问道,“平时都是你们的妈咪给洗吗?”
十四默然。
十三撅着小嘴冷笑,“怎么可能,她木有那么勤快,都是宝妈啦。”
“从前你们出来玩,爸爸都不带妈妈吗?”云卿又问。
十四摇摇头,“不是的,多数时候妈咪会跟我们一块出来。”
“那这次她为什么没有?”
十三笑,“因为好像是爹地不让她来。”
云卿静了静,下飞机时她问过陆墨沉,陆墨沉说是小家伙们强烈要求她来的。
可是小家伙们却是不同的说法。
云卿当然是相信童言纯真,显然是某人耍了心计。
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算和云霜感情再不好,这种一家人的活动也不能带上她顶替吧。
云卿隐约有种感觉,陆墨沉好像是,有意让她和孩子们相处似的。
洗好了澡,小家伙们头上包个花苞,云卿给扎的,都裹着浴巾欢乐地往云卿的房间里面挤。
云卿正在吹头发,房门敲响。
十三跑过去,只打开一点点,看到门外一身浴袍清隽如墨的男人。
“爹地,我们今晚和小云云睡,晚安哦!”小胖子说完就立刻关上门。
男人长腿伸出去,卡在门缝里,浓眉如画,“怎么好都挤着她?出来。”
十三不高兴了,奶嘟嘟的小身子挤出门缝,压低声音,“你这老家伙识趣点啦。这是我第一次和小云云同床共枕耶!意义重大,你不要搅局,还是你故意破坏我和小云云的洞房花烛?”
陆墨沉斜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洞房花烛?去,把妹妹叫出来,老实回自己房间里面睡。”
“我不要不要啦!”
“那就一个月不要碰巧克力。”
十三抿着小嘴,坏脾气的抬起小短腿往门框上一踹。
“陆深泽,惯坏了你了?”陆墨沉嗓音威严。
这动静让屋子里的云卿听到了,她把吹风关了,理了理如墨般的长发,走到门口,看到小胖包双手抱胸,气呼呼的站在那里。
而男人容色淡淡,周身萦绕着男士沐浴气息,清冷而高大的也是站着。
陆墨沉瞥向她,“把十四抱出来,让他们回房间睡。”
“老陆,我死了,死在小云云的被窝里。”
“”
陆墨沉寒眉,“都听话,从小养成不要过度依赖别人的习惯。不然明早罚跑步。”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十四粉嘟嘟的小脚丫出现在门后面,小身子挨着葛葛,满脸的不高兴。
但两只都不想大冬天的早晨出去跑步,所以妥协了。
云卿不好干预他教孩子。
何况,她也考虑到房间里的床太窄,虽然两只很小,但万一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
她蹲下来,哄着的语气和他们说,“别沮丧啦,没关系,阿姨这几天都陪着你们呢,而且一闭眼睁开眼,就能看到我啦。”
陆墨沉一手拎起一个,转身走了。
云卿关上门。
刚把被子掀开,房门又被敲响。
她以为是小家伙有玩具忘在这里了,可是一打开门,便是那股沐浴混着雄厚男性的气息,迷人的扑面而来。
他高大的身躯靠着门框,黑眸漆灼而静静,“忘了说这后面是山,晚上有狼,不如我进去陪你”
云卿定了一秒,反手猛地啪上门,“滚。”
他不滚,敲门声优雅,“跟你说真的,真的有狼。”
云卿的耳根又是发烫又是冰沉,咬着牙直白道,“我就是被咬死,也不要送进你嘴里。”
他刚才那眼神,分明就是暗含着把北山那晚没射出来的东西,一并交给她的意思。
她不要。
流氓。
她现在反应过来了,他刚才冠冕堂皇,纯粹是把孩子弄走!
如果真的有狼,他怎么敢让孩子单独睡?
不要脸了。
她红着脸拱进被子里,好久才消失了脸上的热烫,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日早晨,陆墨沉很早就来敲门。
云卿的时差根本没倒过来,起床气很大,拎起一个枕头砸他,“滚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去你的早餐!”
“你迟早得学会怎么当妈妈。”男人笔挺地站在门外,嗓音深沉。
云卿愣了一愣,不解道,“等我怀上孩子了,我自然知道怎么当母亲,陆先生操这份闲心?”
男人瞳孔里闪过一道幽光,抿了抿薄唇,看她是不合作了,将她打横抱起,下楼。
扔到厨房里,“昨晚学会了怎么切菜,今早做个两菜一汤吧。”
我日你三千次!
云卿在心里一通爆粗,奈何打又打不过他,而且她的包都被他收走了,证件什么的全在他手里。
形势对比明显,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咬牙饮恨。
从一个不会做饭的富养孩子变成了一夕之间会做两菜一汤的保姆!保姆!
做好了早餐,她出来厨房,男人坐在沙发里看早报,身形冷峻,气质矜贵。
他今天衣着不同,难得的穿了牛仔裤,长腿越发显得健硕有力,上身一件高领毛衣,外面是黑色羽绒服,矜贵又随意,颇有些人间烟火的味道了,很年轻,很帅。
云卿吞了口口水,挪开眼。
男人从报纸里抬头,深邃目光有一道邪佞,盯着她的侧脸。
云卿被看得不自在,转头去看墙上的相框,一副‘我才没有看你’的样子。
“那是他们三岁的时候。”低沉的男声打破安静。
接着他走了过来,高大地站在她旁边,指着相框,“这是在滑雪场拍的,冻的都哭了,我怎么哄都吵着要回家。”
云卿望着照片里两只通红的小软包,哭的泪涟涟的,她忍不住道,“你真冷酷,三岁就带去滑雪场,不怕危险吗?”
“我生的孩子,自然不一样。”他嗓音沉厚,凌傲。
云卿不置可否。
“他们不到一岁的时候,我抱出去,别人见了都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