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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打开的电梯门,那边季芷雅嘤嘤哭泣起来,“这么大的事你不在身边怎么行,你快回来吧,我和你详细说。”
这个消息实在令顾湛宇震惊。
陆墨沉之前没有表现出一分要离婚的预兆,做事如此不按常理。
难道就是为了云卿?
他锃冷如霜的盯着那关掉灯的窗户,最终返回车上,立刻发动油门。
九点半,顾湛宇就飙车回到了公寓。
进门后刚换鞋,季芷雅就从后面抱过来,语气幽幽,把这两天的事全部说了一通。
顾湛宇听完,坐进沙发里。
季芷雅娇柔的靠过来,窝在他冷酷的怀里,摩挲脸颊,“以后我全部的依靠就是你了,我想过了,离就离!看是他麻烦大还是我麻烦大!想起来,我也庆幸这五年没和他发生关系,不然我现在也没脸对你五年我守活寡,直到重遇了你,湛宇你就是我以后的希望了,我爱你”
顾湛宇眯眼不断的吸着烟。
眼眸里冷彻淡漠。
好一会儿,把季芷雅撂倒压下去。
季芷雅脸色绯离,一双腿环住他紧窄的腰。
顾湛宇却漫不经心拍着她的脸颊,“让我理理,你真的爱我?有件事我不明白。”
“你说,湛宇”她亲他的胡茬。
顾湛宇捏住她的下巴,“我和苏家玉的事儿是你捅给云卿的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的事儿?”
季芷雅动作微顿,继续吻,“我凑巧在医院看病,偶遇苏家玉,听到苏家玉和夏水水提起,我想着报复下云卿就捅给她了。”
顾湛宇似信非信,盯着她,缓缓笑了,“那你心还挺宽,不是爱我?苏家玉和我有个私生女,云卿听到都崩溃了,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我有个私生女?”
季芷雅的心头一窜。
眼仁也滞住,不敢面对他的鄙视。
她立刻否认,“湛宇,别怀疑我对你的心。”
“既然爱我,那更加会介意了?”顾湛宇冷眼看她。
季芷雅攥紧手指,抬头朝他热情的吻过去,转移注意力,“那你生都生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是介意你又会说我小气,我只能心里痛苦了”
季芷雅忽而心跳加快,怕再被他质问下去心虚。
是个女人的确都会介意。
她不介意压根是因为
当时走这步棋走的急,甚至日后万一顾湛宇和苏家玉发现她都没想好怎么办。
只顾着气死云卿了,利用了苏家玉对真相的一无所知。
市中心公寓里。
云卿盯着漆黑中那双眼睛透出如狼似虎光芒的男人,她揪着领子不断后退。
“陆先生,你把灯都关了干什么?”
他为什么死赖着不走啊!!
“关了灯适合促膝长谈。”男人嗓音,极度低沉,站在门边仍是没动。
谈你马勒戈壁。
云卿恼,“你再不离开我家,我打楼下的保安室了。”
她转身就走向茶几边,拿自己的手机。
刚弯腰碰到手机,身后一股雄浑热源紧贴着压下来,手掌下面的手机被拿开了,飞向不知哪里。
“陆墨沉。”云卿压下声音。
他震动的胸膛,那声响一下一下也震着她薄弱的背脊。
屋子里萦绕一股子男性荷尔蒙炙热的味道。
迷人,蛊惑,危险,在这黑暗中。
云卿眨了下眼,几乎是立刻从他怀下面钻出来,犹如与猛兽对战般极度恐慌,撒丫子就跑。
黑暗中一声极具低哑的哼笑,仿佛笑她不自量力。
他追了过来,长腿,劲腰,浑身的热度,“捉住你才能搞?那你做好觉悟。”
“你不许,你也不会得逞。”
云卿抱头鼠窜,两室一厅只有那么大,她一路从客厅跑向厨房,经过卫生间,一路啊啊啊的尖叫。
身上的衣服一件少过一件。
一边逃跑,一边被他扒掉。
围巾,外套,单衣,内搭,一件一件甩在地上。
他是那么狂野,狂野到令她受之不及,“别,你干嘛,你到底要”
“对,我要。新买了床,在商场我就硬了一回。”
“”云卿脸颊绯红,双手拢住肩上欲坠的细带,在他怀里小猫般乱窜,“我管你,你不能这样你强来。”
“这不是在和你打商量么。”
这是商量吗?再一会儿,她全身都没了。
男人的大掌搂住腰肢往上,黑暗中干尽坏事,惹她颤声。
他又低头,攻势猛烈。
直逼得她扯他头发,陆墨沉看着她娇弱如水,倒向卫生间的门里。
他扯住她,眼神暗热如同岩浆,肆意顽弄着将她打横抱起,“卫生间搞过了,老子非得试试那张床的耐度。”
“”什么?
直到被他扔向那张大床,他瞬时覆盖住让她不能翻身,沉身将她豁然侵占云卿反应过来。
原来他必须要结实的床是什么意思。
她碎成了水,他却连衣冠都楚楚。
屋内动静不停了大半夜,温度燃烧着交错的呼吸,他用事实向她证明这床的确经用。
最后,云卿只剩下惋惜那新换两千多买来的蚕丝床单。
迷迷离离的,哭的不行了,他抱着她去卫生间,窗外的月光西移见证着时间走过了多远。
他还越发来劲儿,霸占不放,哄她,“算次,给你算次。”
云卿连一声‘滚’都懒得说了,闭着眼睛由他去,“我就记着交易,你别忘了就行。”
他絮乱地吻着她,嗓音沉哑不堪,“想知道季芷雅的最新消息么?”
云卿累得稍微掀动了眼皮。
那低沉无比的嗓音钻入她的耳膜里,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她要离婚了。”
云卿一震,他嘶了一声,越发抱紧她,眼眸幽深如海湛亮有神,没有说话。
云卿亦是许久没说话,默默地甚至是无言地抬头看着他,英俊薄汗的脸庞,她目光越发深深。
他是想和她说什么?
他要和季芷雅离婚,然后他专门告诉她。
是想说什么?
她心头窜动的厉害,犹如一盘珠子洒落,高高低低不能平静。
陆墨沉临近拂晓才离开。
那女人累得连个身都不能翻,他挑动墨眉,抽烟时几回朝她吐烟圈,她都没反应。
陆墨沉离开前打了电话给佣人,清早送早点过来。
家里舒坦,昨晚就放开了手脚,一连几回,恐怕这一天她别想起身。
陆墨沉下楼买了药膏,送上来后才走的。
今天周末,他没去盛世。
上午在家,季斯宸和秦律过来找他了。
无非是他离婚的事儿。
“我说老二,你丫是不是也太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理智了点儿?”季斯宸掸动烟灰。
秦律也是点头,“你怎么想的,这不像你的作风,顾湛宇和云卿离婚不到半个月,这个关口特别敏感,陆老爷子和季老爷子两座山,你太冒险了。”
陆墨沉单臂搭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眼底却认真,“阿律,你也是,前面指责我对云卿滥情,我想通了要给她一个公平,你又反过来说我。”
“这场风波不会小。”秦律蹙眉。也会波及到云卿,将她抛出风口浪尖,伤害更大。
陆墨沉碾碎烟蒂,“迟早要来,早一点晚一点,也该是时候敲打敲打,不动这对母女,永远不知道幕后还有谁。永远不知道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离婚,她们就会急,步步紧逼,她们就会乱,逼到一种境地,背后那是人是鬼,也该露出面目了。”
季斯宸这么一听,原来他还打了更深的主意。
恐怕离婚,他也没放在眼里。
只不过,还是冒险,那对蛀虫似的母女,会狮子大开口提出什么条件?
说曹操曹操就到,阿关敲门来报,“陆总,白羽玲和季芷雅在来的路上,拟定了她们的条件款项要和你谈!”
陆墨沉阖眸,冷冽扯动嘴角。
175:公司一半,孩子一个(。com)
季斯宸嗤了一声,“合着条款都拟好了?够速度啊!我他妈还以为人会来一场苦苦哀求的戏码呢,毕竟两个戏精了!”
“演戏也挑人,墨沉这种是岩浆都灌不进的,什么狐媚子风都扇不到耳朵里。”秦律缓然道。
季斯宸站起身,“行嘞,给戏精挪地儿。老二,要不要我回季宅给我老头上一课?”
“这事你夹在中间,暂时别出面。季老也快烦死你,偌大一个季家你抛之不要,他支撑的也苦。”陆墨沉蹙眉道。
“谁让他眼睛蒙了猪油!”季斯宸铁青下脸。
秦律拍拍他的肩,提起这些事儿都不爽,冲陆墨沉说了句,“有事言语一声。”
虽然墨沉和季芷雅离婚,墨沉的目的太明显,就是为了更有利地把云卿捆住。
可是兄弟间,到底不会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
一码该一码,是忙就得帮。
秦律从前,是真不知道季芷雅和陆墨沉关系糟糕成这样。
在美国五年,老二他从来不说。
谁能知道他从婚姻开始,就和季芷雅白羽玲这对母女是恶劣的交易关系。
当年失联,老二在美国很多事,他们兄弟不知道,要不是后来秦律突然接那个人的电话,紧急赶到并且配合那个人处理了老二的病情,也就是那件他至今隐瞒的事,可能老二也变不回来如今的老二了。
好不容易康复那件事秦律本打算永远不提。
谁却知道,受害者居然是云卿,墨沉犯病中居然害的是云卿。
还生了孩子。
孽缘还是命中注定,谁又说得清?
两人从书房出来,下了别墅一楼,走到门口隔离带的位置,秦律打开门,迎着阳光不禁感叹了一句,“不知道陆老爷子现在会不会后悔,当年那样苛待墨沉?千错万错,是自己的儿子,他也狠得下心,信了那些无聊之说,命带煞气克父,让他流放美国,那时墨沉刚被开除军籍,失恋,恋人又是导致他开除的元凶如果没有去美国,兜兜转转这些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你看那老头有悔过之心吗?向着那个陆柔希,他就是不满当年温阿姨门第高结了亲,那他自己要借助势力往上爬啊!墨沉命硬克父,从哪儿打来的巫毒之说了?24岁他比你我混得都牛,打进国家最高军队机密里,陆老头又想着他立奇功,劝他接那个任务,结果失败了连累他陆老头没能进中央,从此无缘国级,他就更加深信克父之说!说起来当年那个女人害人不浅”
“谁没年轻过。”秦律捏了捏眉心,语调轻叹。
两人已走到外面,季斯宸看见那辆玛莎拉蒂的破车晃晃悠悠驶过来,讥笑一声,“要没有那女人,后来哪有季芷雅这么个低仿货?”
秦律幽眸,“阴差阳错,还扯进了云卿”
季芷雅和白羽玲下车,看到别墅门口两道英俊挺拔的男人身影,她微微一僵,回头看白羽玲。
白羽玲一身高级定制旗袍,从容淡定地笑,“怎么还害羞呢,小雅,叫哥哥吧。”
季芷雅先是冲秦律微笑,容色没有上妆,略显愁容惨淡,紧接着即便不情愿还是叫了声,“哥哥,上午好。”
季斯宸桃花眼尾深冽眯起,不咸不淡地笑,“好啊,老野鸡小野鸡。”
“你”季芷雅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从回国后无论她怎么示好,这个名义上的哥从没给过好脸子。
不给好脸子就算了,哪次见面不是玩世不恭的讽刺?!就连当着爸爸的面都是这样!
“妈。”季芷雅脸上掉墙漆似的,不甘地低声叫了句。
白羽玲眼底深处是透冷的,但她段数高得多,吃的盐比年轻人吃的米多。
为了跻身上流社会,这些年她练就的淡定自如的本事炉火纯青。
无论季斯宸怎么撕她,她不为所动,也能忍,“斯宸,老爷最近感了风寒,有时候念叨你,你有空还是回家坐坐吧。”
“你他妈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季斯宸目若无睹,军靴走路挥起一层土,刚好飘了母女俩一脸。
季芷雅脸色铁青。
季斯宸冷笑扬起坚沉的眉宇,“就问你,名份没有小三都搭不上,整天赖在那破房子里你他妈尴尬不尴尬?”
“季斯宸,你够了。爸爸都没这么说妈妈,你”
“好了,小雅,今天也不是吵架来的。”白羽玲淡淡地拉住季芷雅的手腕,可是指尖却攥得很紧。
季斯宸上车,啪的一声车门关的很响。
带起的风吹的那两人长发纷乱。
季芷雅脸色青白交加,“妈,以如今你在社交圈的地位,你用得着这么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