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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颤的手指慢慢捉住他的衬衫,陆墨沉抬手覆盖住她冰凉的手背。
她眼泪脆弱,便低下睫毛去掩饰,嗓音透着难堪,“所以我宁愿缩在壳子里,我催眠自己,不去想感情的问题,不去碰至少就不会受伤啊,这是回避,也是我选择的一种态度,所以我不是玩弄你,我只是被你的强势逼得这样保护自己。我一面想远离你,一面因为你的主动又时而彷徨,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直到我看到你和段羽,你公司的那些单身女孩迷恋你我就发现我有点不受控了,我心里好介意,我一面吃醋一面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吃醋就这样两面挣扎,就像那天在爸爸家里,我看到爸爸颓唐的样子,我狠下心告诉他我可以和你了断其实心里不舍,但我必须说的决然,是告诉爸爸也是告诉我自己,给自己一个压力。你并不知道我爸为了我和顾湛宇,伤了多少心,可以说这几年心脏病加重,就是我和顾湛宇害的。我不想让他年纪大了又再一次为我提心吊胆,已经不孝了一次,从前为了顾湛宇已经执拗了无数次,所以我再也舍不得让他伤心。杯弓蛇影,十年井绳,我从前多执拗自己的感情,现在就有多不敢再执拗,你明白吗?”
陆墨沉紧蹙浓眉,坚毅的脸庞缓缓一震。
原来那天,她和云承书说这些话,心里真正想的是这个意思?
不是随手拿起随手放下。
笨蛋。
陆墨沉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大掌握住她的脑袋。
她用无力的手指抓紧他的衣袖,闭上眼睛眨眼泪线,“其实我也挺可笑的,嘴上做了决定心里下了决心,可是我爸一松口,我居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很开心。你问我我爸不反对我和你了,我开心吗?我只是不回答罢了”
“傻瓜。”
“是啊,女人一旦陷入这些,脑子就不好使了,性情也患得患失,很别扭。”她沉静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陆墨沉眼中看着她,不由动情,泪涟涟而又迷人的样子。
他低头吻住。
唇舌辗转,他只道,“那一天我问你,你老实回答,就折腾不出这么多幺蛾子,你自个儿受着。”
“可你非要我承认干嘛呢”云卿被他亲的气促,嗓音好似压在喉咙里,不由显得更低婉,有种特殊的柔弱气质,叫人看了生怜,她有些怔怔道,“承认了你的男人心就满足了,可我却失守害怕了。你的手段高明,一直以来你奔着对我身体的目的,对我压榨哄骗,令我挫败垂成,渐渐地心绪彷徨,身体彷徨。可我却知道你这种男人最不可掌控,而我余下的半生里最要远离便是不可掌控。前一段婚姻已经脱缰,吃了大亏,何苦再触碰危险?我爸让我找个安稳体贴知冷知热的男人,老人家的话是对的。而陆墨沉你,你不是知冷知热的类型,你太霸道,随性所欲,翻云覆雨。”
“如果你的霸道柔情,碰上的是五年前的我,我早就沦陷了吧可我是现在的我,千帆过半的我,伤痕累累的我。”
“那又怕什么”他吮到她舌根深处,只想与她纠缠,低喘促促不失温柔,“我疼了你就是,还怕伤上加伤?”
云卿迷离的眼,眼底却清晰条理,将话说得更明白,“陆墨沉,我的性格决定我不是游走玩弄的人,学不会玩弄感情,我只要那一份纯粹,你说我刺儿也好说我犟也罢,我不是游走在中间地带的人。可我却一直看不透你,我觉得你就是游走在中间地带,游刃有余的男人。我的感情很重,你想好了吗?”
他微微一顿,含着她而眯眸看她,嗓音低醇透着紧迫,“先前我是玩你,现在这不是端正了态度么,别揪我的小辫子,嗯?说到底,你才是吊儿郎当的那个,这些天没把我气死?”
云卿微微抵着他的心口,细喘嘴肿,落着眼睫,好久才徐徐着近乎蚊吟的声音,“我刚才解释和你交了半天底,你到底我为什么吊儿郎当,因为我弄不清楚,害怕陷入。可我弄清楚对你有一点好感之后,我不也承认了?就,我在乎你了,对你起了占有欲”
陆墨沉眼神渐渐沉,捏紧她的软手,“扯了半天你就对我有一点好感?”
云卿抬头,眼雾涟涟,撑大的瞳仁里含着别有的娇羞,又似乎不甘,又似乎侬软,只是看着他铁青要怒的脸庞,低声道,“目前就这么多这都是抬举你了,我也就说说对你的感觉,可没说原谅你这两天的行为了。以你目前的表现,那是男朋友该有的表现吗?差评负分级别。”
“你找打了。”陆墨沉咬牙,却从喉底闷出一声笑,那也是男朋友了。
他得意,受用,男人心得到极大满足,缓缓揉着她的耳垂,黑眸湛如夜色最浓,“也就你敢这么在我头上撒野,偏偏老子还喜欢这俏生生的样子,欠揍欠艹欠打。”
云卿推他,不由笑掩在眼底,“你老实点”
男人倏尔箍紧她的腰,将薄唇蹭到她的发间,幽幽的香,怀里的娇躯柔软而脆弱,灵魂更是如此,他认真道,“想想老子看上你哪里了?除了销魂的身体,也就你铁一样的脸冰一样的心了,碰碰就碎,我都碰了,就勉为其难负责到底吧,你这样的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只有我能降伏我能收了,懂不?”
他没有说出来的那些好话,都是动听的。
比如,这样一个对感情有一份初心且执着的女人,这么纯粹的女人,让他从心底疼惜。
她太理智,这理智折磨人却也动人,破碎的脆弱,铿锵的坚忍,好的坏的都很真实。
从端倪到确定,她要费很大的劲儿,鼓起勇气挣扎彷徨,可一旦确定了,她却又明眸如湛,肯笑肯言,豁然开朗。
其实,是最不矫情的女人。
难搞定。
可一旦搞定了
陆墨沉蓦地低头,看怀里她撞过来的东西。
那个饭盒。
“怎么?”他刚才追出来时拿着。
后来滚草地的时候,他好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没想到她居然一路攥着,拿来了这里
云卿抬起他的手臂,把饭盒上的筷子塞到他修长的指节里,慢声一笑,“听你的,不去祸害别人了,专门祸害你,吃吧,我做了个半个晚上的。”
陆墨沉一听她说做了半个晚上,心里受用,心道你这个破厨艺还能花半个晚上去学习?
低头时却又看见她手指上贴着纱布。
他微微一凝,立刻拿过来,紧蹙眉头,“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云卿不由得轻轻撅嘴,往出抽手,又道,“没怎么。”
她也不习惯小题大做撒娇邀宠。
陆墨沉却不放,轻轻挪开一点纱布,看到血痕,虽然是很小一道,但是她的手这么美。
“为了做饭伤手了?”他语气低絮,温柔中透着浅浅的自责,“又没让你非要做不可,笨的也可以。”
他低头,蹙着眉毛吹。
样子粗拙,刻意的温柔有些不太自然。
云卿心里微潮,有些古怪,暖和吧,瞬时间也蹭上来一丝脆弱,不禁矫情了一下,那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哝道,“别说我没为你做什么啊,我也能起早贪黑受伤,这不算什么。只不过我不屑做饭,观念不同,段羽是贤惠观念,我是女权观念。你都不了解我我不学做饭是对男女权的一种看待,我认为女人也能出门赚钱养家,这一辈子不学做饭也饿不死,这是一种态度,哼想来你也不知道”
他不笑,只唇角掩着那么一点笑意,捏捏她的手腕,“张嘴就是道理,就你有理,女人做饭不是天经地义,行行行,别瞪我,为了尊重你,以后老子下厨不是难事,只要把我伺候好了。”
他下厨,他矜贵呢。
云卿掖掖嘴,当他也是哄人罢了,“说来说去你吃不吃,浪费我一番作为?”
“吃。”陆墨沉无奈,肚子并不饿。
可为了走过今晚,就是砒霜他也得吞下去。
打开了饭盒,放在车盖上,云卿温吞淡笑,“一粒米一点汤可都要吃完,那么赏脸段羽的菜吃得干干净净,那也别浪费我的。”
“”
陆墨沉一看那叠起来至少五颗煎蛋,脸慢慢黑成锅底,“你至于?”
“满满的爱心啊,你不要?”
“要。”妈地。
如今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墨沉吃,吃到第四个就撑不住,冷掉的食物哪有什么味道,可还要冲这娘们威胁的眼神,赞美,“味道可以,味道还行味道好极!别拧了。”
云卿松开软手,欣赏他优雅的吃相,一脸和笑,“好吃你就全部吃完,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回去。”
“能把沈青豫喊出来一起吃吗?这么好的饭菜,活该有他一份!”
某宴会厅内,沈青豫莫名汗毛倒竖。
212:只等着回家把你往床上一弄(。com)
宴会厅里,沈氏兄弟和秦律,以及盛世集团的经理们都在善后。
盛世集团总裁被一个美人当众泼酒强吻,那还是要有一番解释的。
这件事也不能传开,特别是传入陆家老爷子耳朵里。
段羽早就被阿关安排,先撵走了,眼瞅着老板追云小姐去了,赶紧先掐了障碍啊。
不到十点,宴会厅的里的人散场完毕。
阿关接到大老板的电话,要去找云小姐的鞋子。
同时还有一个信息,要带给沈青豫少爷。
“陆总说您这次献计有功!所以正好非洲的铁路工程缺一个法务,着您即日前往非洲,为那里的分公司做点奉献”
话音一落,三秒寂静。
最先爆发出爆笑声的是沈青晔,“早就让你别出馊主意!”
秦律也忍俊不禁。
沈青豫连退两步,印堂发黑地倒在地上,“我去他马勒戈壁!陆老二,宝宝上辈子杀你全家了?!丫肯定是没和好,才冲我撒气”
还没骂完的字句倏地梗在喉咙里。
沈青豫瞧见那进门的冷漠男人,咳了咳,“二哥,放过宝宝!”
陆墨沉不予理会,走过来拿过阿关手里的女士高跟鞋,转回身。
云卿就站在门框处。
秦律幽眉一瞧,暗影中看不大清楚,眼睛是哭肿了的,样子倒还好。
想必,墨沉已经收服了。
云卿不好意思走进去,刚才一番大闹会场,此时进去也没脸。
陆墨沉折身返回,云卿伸手要接过鞋子。
男人挺拔的身躯却蹲下去,一手来握她的脚。
云卿一怔,惊讶地脚往回缩,当然不好意思,微微道,“我自己来吧。”
“废什么话。”他嗓音低,指腹已经将她的脚踝捏住,轻轻扯了过去,他低头认真给她穿鞋。
云卿很不自在,几米远外秦律他们都看着,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沈青晔更是一阵调侃低笑。
她瞬时间有点红了脸,不禁眼眸潋转去看他乌黑的脑袋,发梢凌厉,轮廓深幽,皱着眉头还叼着根烟。
冰凉的脚掌一阵温热。
她抿了抿有些干的唇。
大概是扣子很难穿,几回都塞不进去。
他脸色有点难看了,加重力道。
云卿疼,起先忍着,后来忍不住咝了一下。
陆墨沉脸廓更黑,扯着那流苏的坠子,发怒,“什么破烂玩意,你们女人的东西就是麻烦。”
“”自己折了面子就怪鞋。
也不知道自己多笨,粗手粗脚一个莽汉。
不过,他要是熟捻那倒糟糕了。
云卿扁扁嘴,蹲了下去,轻手挪过他差点要扯断的扣子,轻轻地一搭,就扣上了。
陆墨沉眉毛皱成条。
她油然低咕了一句,“解扣别的东西倒见你灵活。”
起先他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男人么,一瞬间也就了然,眼眸一暗要去看她。
云卿很羞,后悔自己说的什么鬼,立刻站了起来。
她转身就往门外面走,“我去洗个脸”
陆墨沉没追上去,瞥见她背影露肩裙下面的文胸搭扣,眼中一番滋味,暗热。
“小云云,别走啊,你看这个我去非洲这事儿,你得替我和陆老二求个情啊!”里面,沈青豫隔空干嚎。
云卿顿了顿,微微勾唇,她才不管。
“我还给你姐儿们办离婚呢!我不能去非洲啊!”
陆墨沉走回到他们身边,眼风给了沈青豫。
沈青豫顿时缩了缩,只能哑巴吃黄连。
“阿关,你跟过去看着点。”
阿关领命,朝侧门那走过去。
陆墨沉接过沈青晔递来的烟,扫视了一下会场,“都行了吧?”
“我们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不过今晚的加班费有点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