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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林!别再说了”白素然抬手扶住阵痛的眉心,无法再听下去,一切是是非非对与错,都割碎着人的每一寸心脏。
而她,已经断断续续想起来后面发生的事。
兰宗林幽然地看着她,看她的唇齿发抖,身子也开始发抖,他何尝也不是恨意滔天。
他扶住她将将不稳的身子,大掌冰冷狰狞,因为失控而运力,“我在金三角痛不欲生三个月,每一日每一日都在苦熬,我的国家放弃了我,我却还是惦念着那个放弃我的女人,我想,死也要死到国内去,那是故土,才能魂安,千锤万凿,出卖了灵魂,我与毒贩为伍,背起了军人的信义,才得以偷偷回到国内,我想,然然如果幸福,那我就从此销声匿迹。”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了我的预料中。季云庭!我把她让给你了,我输给了你,为什么你得到后不珍惜!”兰宗林闯过去,一拳头砸到季云庭的脸上,“我心疼的女孩,为什么到了你手里,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保护她了吗!”
白素然那颤抖的几根手指,冰冷中慢慢挡住了冷厉赤红的双目。
回忆让她不堪承受,她被兰宗林绑走又送回后,回到季家的日子举步维艰,那些长辈没有一个看得起她,冷嘲热讽,群群围攻,而这一切远在朝鲜的季云庭不知道,她怀孕到第八个月,身子很重,又生了病,季家小姨断她的食物,罚她禁闭,她没办法,才写信去往朝鲜,但一直没得到回复,白家那边,更指望不上,她那时孱弱没有任何帮助,苦苦煎熬,咬牙忍受,自己选择的人,就硬撑到底吧,孩子生下来了,也就好了吧,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八个月中旬,她早产了,产下一女,身体虚弱至极,从此卧病不起。
主母一看是女孩,对她的轻视更明显,几个长辈再撺掇几下,她被赶出了季家,养在一处小院子里不闻不问。
430:私奔时你和他有染多次(。com)
季云庭任由嘴角的鲜血流出,眼神里的罪过像是吞噬了自己,他看向白素然,哑声道,“你那封信给我的打击太大,来到s省之后我尝试和你好好相处,你总问我兰家的事如何了,肯不肯放过他们?我心里便极端不快!”
“去了朝鲜后,家中传信,我得到的消息是你和兰宗林私奔了,我气愤至极,打电话派人找寻你,搜救你,却一直无果,战事当前,我不能中途回来,牵挂了一个月,才知道你安然无恙被丢回了季家门前,我让母亲为你治病,安排好你,大姐却来信说,你八月份就早产了,说医生经过检查,你早产的原因是与人私奔时和人同房多次,导致胎儿位置不稳,最终早产。知道那个消息的我不相信,可是看到医生的检验结果,我无话可说!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想着你说还爱兰宗林,我就气的发疯,母亲一再来信警告我不许再娶你,非不能放弃你,那就暗地里养着,否则立刻赶走你,我恨自己不能立刻回国,安排了我的副官,与母亲协商,暂定将你养在外面的院子里,你生病,病得很重这些我都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可是你后来终于回国,我奄奄一息终于盼到你回国,你却只来看了我一眼,留下人给我养伤,你始终不信我与宗林一清二白,你觉得我就是被玷污了,你的傲气不能允许,而你也还是没打心底将我看得齐头平等,心中有那一份轻蔑,认为我小家小户,一开始就是被送给你的,我既被宗林玷污,你迫于季家压力,仕途压力,大约是不能再娶我,你觉得就这样养在身边,也是对我负责。”
“素素”季云庭狠狠的拧紧眉心,眼中一片黯然,“当时的我”
白素然静静的摇头,眼中有那么一点泪光,“当时的你身居高位,多重敏感,而强取豪夺我这件事被放大,已经波及到你的仕途,你的母亲以死相逼,对吧?而我的确伤心欲绝了,我鼓起勇气看中的男人,爱上的决定托付的男人,最终没有如想象中那样给我绝对的依靠,你母亲说就我这种家庭出身还妄想季夫人的位置?你的原配是司令千金级别!所以,我也不再提要你娶我一事了,心灰意冷,只想带着孩子好好养大,父亲命令我不可以再回去,我无处可去,只能依附于你,你来看我,想与我亲近,我不肯,你就误会我为兰宗林守身,我们大吵一架,我气急,故意说我就是为他守身,就是惦记他。你气的很久不来,我听说你在你母亲的安排之下见了哪家的小姐,我终于心死心冷,想带着孩子远走,收拾好了包裹,就在那天走的晚上,院子里却无故失火,漫天的火海将我困了一个晚上,孩子在我的襁褓里,我怎么哭喊都没有人来救我,我叫你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嘶喊,还是没人听见,我想保住孩子的性命,可是渐渐的只剩下绝望和窒息死过去之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白素然冷冽的目光,慢慢射向白羽玲。
白羽玲低冷嗤嗤的一笑,“没错啊,那个人就是我,但大火和我没关系,大火是无意燃起,而我所做的不过是加了把油,把火势捅得消防队根本控制不了,然后再截断把消息通往季家,不让他们知道你出事了。而且我知道院子里有个小道,我就看着那火烧了整整一夜,那时唯一的意外,就是兰宗林正好当夜找到了你那个院子,他逼问我怎么回事,冲进去费尽千辛万苦救了你,而和我达成协议,兰老大,是什么样的协议啊?”
兰宗林阴沉沉的没有说话,眼中一片嗜血。
白羽玲嘶着气,忍受着尖针刺入指骨里的剧痛,咆哮道,“兰宗林找来了替代你的尸体,一切动作都很快,他把你襁褓中的孩子给了我,他让我立刻处理掉这个孩子,也就是把孩子弄死,他走得很急,来不及亲自处理,身负重伤,带着你不知道如何,总之是销声匿迹,远走高飞了。”
“我当时看着那么漂亮的孩子,你和季云庭的种,我真想杀了!不过我这个人虽然读书没你多,但我脑子比你想的多,我有高瞻远瞩,季云庭的孩子,兰宗林恨之入骨,可怎么说却是季家的骨肉,我弄死了惹一身骚,不弄死说不定对我还有帮助呢,我就没动手第二天季云庭出差回来,看到毁灭了一切的院子,整个人都崩溃了吧!警察介入调查,所有人员出动,尸体也被捡出来,而我被院子里的佣人供了出来当时出现过,我本想利用这个孩子和我的小雅换掉,把小雅养在季家,但未能成功,我当时不得不走,再不走迟早被警察抓,我便带着两个孩子开始颠沛流离,沦落到乡下,但我这个人,就是不服输,拼了一切力气要达到我想要的,所以我即便被父母,被你们踩入了泥土里,最终我也还是不输你白素然!我一步一步为营,爬进了上流社会,季云庭你看低我,最终我还是以了不得的身份,先当了陆墨沉的岳母,再带着小雅来你季家认亲!我这一生,出生悲惨,成长黯然,感情不顺,毁于一旦,但论心思,我是赢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们三位心思纯正的人,不就是被我蓄谋成功了吗?因为我能看透你们三个之间的本质矛盾点,利用这个本质,由点牵线,搞出一波一波的事情来,随后的恩怨厮杀,根本不用我操心了,哈哈哈”
兰宗林慢慢的走过去,戴上一副手套,一把扯住白羽玲的头发,将她的头皮都扯出几寸,在她咝咝的惨叫里,兰宗林眯了下眼睛,“交代你的事,你不办好,多少惹来了我今天的麻烦!你这样的心术,没来我的组织里为我卖命,真真可惜了。就冲你那封信,白羽玲,你要承受三份虐杀才够本,玩弄我之人,十万倍偿还,我从不食言。”
淡淡的说着,兰宗林从刑架上挑了几把解剖刀,扔给两个属下,眯起左眼平静无比,“拉上帘子,一块一块把她活着解剖了。”
“宗林!”白素然寒颤地出声,手拳握紧,回忆全部记起来了,白羽玲所做的一切恶她此刻脑海里记忆犹新,被火烧焚身的无穷无尽的痛苦也像再一次重新经历,折磨着她,可是白羽玲是她同根,兰宗林施以极刑,到底不用。
白羽玲的死活她不管,但却不必用这种方式。
兰宗林沉沉的与她对视几秒,舔了下唇,回头道,“带下去砍掉写信的双手,割大动脉,让她失血而亡。”
白素然惨白着肃冷的脸,看着白羽玲被拖下去,刺冷无言,她又看到兰宗林森森淡笑着,手中抄起那根脑颅刺穿长针,走向了正中间的季云庭,“回忆的恩怨对峙清楚了,季政委,你的罪行我没污蔑你吧?要申诉什么么?”
白素然的心口提紧,万般复杂的情绪。
431:你不是好上手吗(。com)
深夜。
湄公河上游沿岸,丛林密窒,湿热的气息将河面氤氲出特殊的雾霭。
舰船行驶到十里之外,季斯宸大手一挥,停泊下来。
所有特战员井然有序,飞身踏岸,背着武器,于黑暗中穿山越树,匍匐前进。
季斯宸狭着那个当地领路人,看了眼指向针,西北方向,他问道,“没错?”
陆墨沉用泰文翻译,领路人回答了:不出三里就是土著村落,他曾往这里运过粮食。
陆墨沉从一棵树上跳跃到另一棵树,加速前进,他最先到达,远远看见来那个村寨,座落在岛中偏北。
他摁了下耳塞,“斯宸,从中间那条路上来,是村落监控的盲点。”
“好!”
五分钟后,所有人如暗魅,隐身于一棵大树下。
上面略微响动,陆墨沉纵身跃下来,薄唇叼着一根草,眯了下眼睛,“观察过了,不是普通村寨,有村民,但应该是用来当幌子躲避三国政府巡查的,其中参杂了很多便衣手下,是兰宗林的爪牙。”
“从哪里进去比较好?”季斯宸拿过望远镜。
“村落入口没有明显把手,那些人在举杯喝酒,赌博的,吸粉的,这个村子很乱,或者说,是兰宗林敞开了故意乱给我们看,来迎接我们的。”
“你有什么方案?”
季斯宸观察过所有方位,拿下望远镜,铁眸暗深,“一是硬闯,二是先派人进去探路,以中间那尊铜像为界,很明显下面是村寨,上面那栋环形的奇怪建筑,应该就是兰宗林的‘堡垒’,现在目的,直入那里,老头肯定被关押在里面的某处!”
陆墨沉点头,却犀利道,“这是明显的请君入瓮式,硬闯先排除,初来乍到,地形和内部暗设完全不清楚,我们人少精悍,杀不进去内核,最重要的是,先把地图搞到手。”
季斯宸曾参与多次世界各地营救任务,但他确实没来过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回头指了一下,“安毛!坐地开工,试着启动无人机,看能不能避开兰宗林射下的雷达,扫描一下村落俯视的环观图。”
“阿关有精细的分析技术,只要无人机能用,那栋环形大楼的俯视图就能到手。”
阿关点头,拿出他的设备。
陆墨沉盯着村落大门篝火通明,有人进出,不是那么严密,他的目光溜到一个女人摇摇晃晃向他们这边走来,他眯着眼睛挑向季斯宸,“谁去?是个混进去的好机会。”
探路是重要的一环。
但陆墨沉这么直白看过来的眼神,令季斯宸不爽,“什么意思?一看见女人就瞄我,老子是鸭子?”
后面的属下们憋气
陆墨沉勾了一下唇,脸廓铁硬,“你不是好上手?”
“我他妈要在这里统筹,这些兵蛋子你不熟悉,你去,那女的身材还可以,你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色相。”
季斯宸盯着他道,脸色如常还说了句,“晓得你硬不起来,完全不亏,这事儿我也不跟云卿嚼舌根。”
“草你爹。”陆墨沉把那根草吐到季斯宸头上,薄唇抿的粗犷,脸色阴沉。
他摘掉军帽,迷彩服一脱,隐约的暗光将那健美的肌肉衬得抹了一层油一般,发亮的古铜色,阿关抬头一看,看直了眼,心说正常灯光下陆总还是挺白的,那种贵族式的冷白,身材是真他妈的牛逼。
陆墨沉直接拽下那个引路人的衣服套在身上,又在河边抹了一把泥,季斯宸拿出特战兵常用的涂料往他脸上泼,瞬间一个军人变成一个识脸不清的当地男人,枪支几把,浑身上下藏得隐蔽,黑色皮靴便踏入草丛里。
一干人等炬目看着。
那个摇摇晃晃的女人在河边吐的稀里哗啦。
陆墨沉走过去,扶了一把。
季斯宸举起望远镜,桃花眼狭长,看着两人迅速攀谈上。
妈地,陆老二深藏不露,上手更快,会说泰文不晓得笑了一下什么,那女人就挂到他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