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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看了眼血水模糊的手腕,哆嗦着拿起手机找到刚才的号码,拨过去,她要探探底。
但是拨过去后,却是空号了。
这三个人紧盯着她,见她神情变了,他们更没耐性,把手机夺过来,听了又听。
云卿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你搞了什么,那边现在电话都空号了?你这个贱女人!”
“大哥,她和那边就是一伙的,骗我们!”
“你们别激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那边骗你们,我打过去就是空号。”云卿头皮发麻的解释,“你们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十万够吗?但我要打个电话。”
“又画大饼?你这个贱人,合起伙来坑我们没文化好骗是吗?什么都不要了,钱不要了,反正回去也是坐牢,要死,拉你这个贱人陪葬!”
“大哥,你看她细皮嫩肉,我们要死,也做一回风流鬼!”
三双眼睛,在跃动的火光里,逐渐聚集到云卿大衣底下露出的白腿上。
暗房里,季芷雅端坐,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给旁边的阿海竖了个拇指,“你做的好。云卿这女人,还想反击一搏,没想到‘那边’就是我吧!电话掐断太及时了,现在看她怎么死。”
云卿心里的恐惧升到顶峰,颤手伸手扯住大衣,试图盖住自己,她从他们模糊不清的话里能听出来,这三个人或许是犯了重罪潜逃。
程大少利用她至少不会杀她,可这三个人却什么都能干出来。
她抵着土墙,牙齿咝咝打颤,手指死死扯住衣服的衣摆,对面三个人却围着她蹲下来,这种民工长期在工地,应该是很久没女朋友的,又没有什么太多的文化,此刻看向她的眼神,猥琐又直白,云卿的胃里强烈翻涌起来。
她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我真的可以给你们钱啊!”
脚踝被扯住,蓦地一下,她被拽离了土墙,躺在火堆旁边。
“大哥,你先来,城里女人可漂亮,你看她脸长得多好,哼,平时她们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街上走过,大老远就躲开了。”
“皮肤都这么滑”
云卿偏头,躲开那只粗糙的手,嗓子里咝咝的声音气若游丝,“救命,救命。”
“真是可怜。”那满脸胡子的男人俯身下来,眼里放光,“这么漂亮的以前俺想都不敢想,像仙女似的,白的发光,大妹子,不会有人来救你,等我们把你睡够了,我们就杀了你,不会痛苦太长时间的。”
云卿的手扣进地上的土里,死死的抠住,两个男人按着她的手臂,她怎么都动不了。
才逃离虎口,又进狼窝。
陆墨沉找不到她了吧?
“陆墨沉陆墨沉救救我吧”她落下眼睫,空死如灰,看着男人的粗手拎起她的衣摆——
呲呲呲——
突然一片呲啦划过的电流声,那边的人声没了。
季芷雅眉头一皱,“怎么了?”
阿海点了点按钮,不停的调试着,还是窸窣的电流声,“大小姐,可能是没信号,我尽快调试好。”
院子里是凶神恶煞的狗叫,穿透山野的阴风。
黑影从铁门进入到房间里,闪烁如雷电,空气中那股气流都不一样了,森森的,沉沉的,冽冷如霜。
云卿的头皮本能的一颤。
跨在他身上的男人,那片衣摆,再也没有掀起来。
然后,身上覆盖的阴影就消失了,没有一点声音。
云卿缓缓地睁开泪水朦胧的眼,火堆被冽风熄灭了,她什么也看不清,身前刚才三个人脏脏的气息,全部没了。
火柴梗散发的硝烟味,和空气中闪动的风的味道。
她茫然,又麻木,又恐惧,神思回转不过来,躺在那里也动不了。
直到约半分钟后,院子外面响起大狗狂咬东西的声音,男人一声一声破碎不堪的惨叫,像阴魂四破,飘荡在山野。
还有拳头的声音。
她脑海里一片混白,闪过什么,努力的偏着头,朝半开的门缝往外面看过去。
月光如洗,森冷如霜,照着院子里地面上滚动的三具身躯。
还有一道洁白的衬衫,有一条血,从空中划过,染到了衬衫的前襟。
“陆墨沉”云卿呆呆的睁着眼。
那身躯一僵,孑然傲立,冷煞地缓缓转过来。
男人优雅的气息丝毫不喘,逆着月光的轮廓看不清楚,他只是扎起衬衫袖,高大挺拔地走进来。
他走得慢,走到她跟前,看了她很久。
那紧迫的,寒冷如霜的压迫感,高高的黑影,让云卿喘不过气。
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他抽了根烟,沉默地蹲下来,西裤绷得笔挺,身上有夜的味道,清寒得人阵阵发抖。
用那根烟蒂重新点燃了火堆,昏暗的火光里,他才朝她看了过来。
也没有多看她,深刻英俊的五官始终沉铸如山,他一言不发,脱下了衬衫,展开来,放到地上,然后过来,以极轻的力度,抱起了她。
男性熟悉而安心的浑厚气息靠近,温热的体温萦绕了她。
不难看出他透着小心翼翼的力度。
云卿死死的垂下颤颤的眼睛,一滴泪顺着眼睑落出来。
她把嘴唇闭住,闭得紧紧,然后口腔里都是血的味道。
136:你是我的(。com)
她把嘴唇闭住,闭得紧紧,然后口腔里都是血的味道。
陆墨沉看了她的唇一眼,没说话,把她放到地上,手指捻住她身上那件凌乱裹着的大衣,男士,程家豪的。
男人的骨节森森绷直。
云卿看到了,她别开眼泪水满眶的眼。
当他捉住她血淋淋的手腕,想把她护在身前的手拿开时,她突然尖叫,身子从他怀里抖下去,手也抠到土里。
然后他就看到,大衣胸前的扣子,是敞开的。
她别开脸,双手护住,“你别看我。”
“嘘。”陆墨沉蹙眉,发出低低的一句声音,伸手轻轻的过来,想要抚一下她的头发。
她避开,神情碎裂,“不好看,难看了,脏了”
“嘘,云卿你听我说,”
“我不想让你看,我自己穿,我会穿好的,我会的”她满是土的手,哆嗦着去抓那件衬衣。
“云卿,云卿”
“我不,我不!我啊”挣扎中,男人双手握住她不断灰打的手腕,那么细,那么倔,那么脆弱,他把她拢回来,修长浓密的睫毛盖住深邃的眼窝,一声不可察的沉冽叹息,他的吻朝她的额头覆盖下去,“没事了。我知道你受苦了,害怕了,对不对?”
“我来了。”他吻一下她的鬓角。
云卿困在他怀里,铮铮地瞪着眼睛,空落落的两只瞳孔,抬起来看他。
他大手盖住,“你可以信我。”
她收住呼吸,停顿了十秒,终于倒在他怀里,呜咽压抑的,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那哭声像重伤的小动物,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她一个撒娇都不会的女人,她是那么傲,清凌凌的,此刻却像破败的花朵。
她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的胸膛,她恨自己,厌弃自己。
陆墨沉的心坎,就像被这拳头一下一下打了一样,堵的慌,大手不敢碰她的身体,在空中晃了好久,才慢慢地抚住她纤盈的背,只是沉声稳稳道,“我没嫌弃你,你就不许嫌弃自己。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的。”
她的手几乎把他手臂上的肉抓破,眼中沁冷着绝望,“陆墨沉,有时我好想杀了自己,我从没主动招惹过任何男人,可总是一次次被他们害,我是不是命格不好?为什么他们总盯上我,我不贱,也不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想、我死了这一切都干净了。”
陆墨沉把她的脑袋捧住,轻盈地脱下她身上那件他想撕碎的大衣,无声无息地套上他的衬衫。
高大宽厚的怀抱,把她抱起来,他幽幽沉冽地盯着她泪盈如霜的脸蛋,破碎之后,仍有不可言说的美。
她的内心原来这么阴郁,脆弱,不堪一击。
她大概永远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身上的正气和清冷太浓烈,而长得又太美,这样太招男人。
男人的属性是征服,最喜欢美而不自知的女人,恪守贞烈的女人,喜欢去征服。
他,最开始,亦是如此。
“你碰到了我,你就全部是我的,生死也是我的。”陆墨沉幽暗如帝地凝视她,抱紧了她,“记住了吗,不许再有傻念头。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不是你的错,是这些人渣的错!”
她泪川涌动,自嘲涟涟:“我真的好吗?如果我好,为什么顾湛宇要这样对我?这一切,我受不了了他们的手,碰过我,我很难受,好难受”
“云卿,云卿”陆墨沉用拇指一下一下压着她紧皱的眉心,帮她抚平惊蛰,放柔声音哄道,“给你洗干净,好不好?”
她茫然,惶破不安,稍微一动她就缩起来。
陆墨沉眼底暗流涌动,知道她是崩溃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崩溃。
她呓呓低泣,“我不好,除了老爸和云逸,从没人觉得我好。白羽玲不觉得我好,顾湛宇嫌弃我,那么长一段时间的阴郁生活,我什么信心都没了。内心很自卑很敏感,可是我不想让人看扁,就把外表撑的很强,越自卑,我就越倔强,可是撑到现在,我累了,再也撑不下去了”
“你靠着我,就不用撑。”他深深地叹了一口,幽冽地注视着她。
多倔强的女人,就有多脆弱,她像个缩回壳里的婴儿,无限令人心疼。
他抱着她,一刻不离,转身在屋子里转,这是一户农家。
后院好像有水,还有灶台。
他打了水,又烧了柴火,把水烧热,找到一个木盆,盛好热水,把她放进去,她不肯松手。
男人弓着强劲的背,蹲下来,缓声抚慰,“等季斯宸他们过来就好,不会有危险,真的没事了。”
“我给你泼水,洗一洗,嗯?”
云卿怔怔地看着他,两只眼睛肿的看不清人了。
男性修长的手指挑起水花,往她瑟瑟发抖的莹白肌肤上洒,近乎开水的灼烫,刺得她发抖。
陆墨沉要顾忌她手腕上和脚踝的伤口,脸上的巴掌印更不敢碰,每一下都很小心。
手指不可避免的从她的锁骨往下碰到那个地方,两个人都怔了怔。
云卿咬紧牙关,脸色刷白,脑海里程大少拨开她头发,把她摆着摄像的那一段,一遍一遍涌来。
她突然挣开他的大手,不顾手腕上的血痕,自己舀水不停的往那里搓,使劲搓,安静的眼眶里沁着血丝,像是跟自己较劲。
陆墨沉看到那里的肌肤全红了,还有血丝,他过来握住她的手,她低着头,很犟,很厌恶。
“云卿,你听我说,都没事的。”她可能太在乎了,顾湛宇给她的嫌弃太根深蒂固。
陆墨沉心里不好受。
她突然抬头,冷冷眨着泪,咬着牙轻轻的问,“你是不是看过了?”
那些录像,程大少一定给他看了,刺激他挑衅他。
陆墨沉没否认,闪过那段视频,眼底的阴沉和肃杀一闪而过。
云卿停了手,静静的,手从他宽厚的掌心里出来,“你看见了吧,你果然看见了。其实你也在意吗,对吗虽然没有真的怎么样,但我就像个玩物,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那一份在乎,只有女为悦己者容。
陆墨沉眸光一动,抬手揩掉她颊边的泪,热乎乎的,烫着他的指腹。
他把她从盆子里抱出来,自己坐在地上,让她跨着她的长腿,大冬天,后面的窗子没有玻璃,冷风嗖嗖。
可他的体温却阳刚灼热,云卿从热水里出来,冷抖得厉害。
他用双手环住她细盈的背,那双眼睛在火光里像黑瞿石,那般沉邃静然,点了一丝的欲热,认真的看着她,“要我怎么证明,我不在意,嗯?”
云卿低头,只看到自己浑身空无一物。
而他,上身赤膊着,刚劲的肌肉,平坦小腹,壁垒分明。
胳膊压着她的手,动作时,一股一股的都是紧实不夸张的肌理。
她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自己只顾着沉浸在恶劣悲哀的情绪中,无限崩坏,没有去察觉两个人现在是什么状态。
她撑手,推开他一点。
可是坐着的地方明显的已经有些不太对劲,将将在抬头之势。
她颤了一下,挪动腿,可是纤细的手臂被他大手一握,拉了一下,他凌厉幽黑的短发就扎到了她的锁骨,他亲吻上来,一口吃住。
云卿愣住,一声碎音随着仰头喊出。
他扶住她要倒的身子,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