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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断了?”邵玉没反应过来。
田刘氏别扭地捂着脸,悄悄指了指下面。
“什么?”邵玉惊讶得喊出声来,回头看看那个已经关门的小院,没想到金雀儿竟然还有这个魄力,不禁喃喃称奇,“都替自己个儿出气了,还要寻死觅活地干什么?”
“金雀儿寻死觅活?”田刘氏是个人精,立马猜出来怎么回事?怪不得邵玉大半夜地不在内宅。
邵玉越想越好笑,骂了句,“田维科活该!”
田刘氏笑得好尴尬,既忍不住,又觉得田维科实在惨了些,好好一个大男人,这后半生可怎么办?
“庄主已经在那边了,让我来跟夫人说一声,直接回内宅,不用赶过去了。”
邵玉一听个,便觉得蹊跷,警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田刘氏点点头,压低嗓门说道,“田维科在他院子里号丧,就有不少邻居凑过去看热闹,结果有人就把矛头指向了住在二进院子里这群姑娘媳妇,越闹越大。幸亏庄主正好出来巡夜,要不然就让那些人冲大宅这边来了。”
第132章 秋叶男人()
邵玉的脸就寒了下来,“闹事儿的是家属吗?”
“多数都是!”田刘氏心细,报出了两个闹腾得最厉害的名字,还特意说明,“就是那两个吃了去胎药家的,一个是春妮的爹,一个是秋叶的男人。”
春妮和秋叶原本也担心吃药副作用太大,村里老早有人用过,却再不能生育。可是,她们各自刚刚露出一点消息给家里人,登时就把家里人惹翻了。本来就不肯接回家,这下更要将两人都浸猪笼。吓得她们着急忙慌地吃了药。当时两人肚子疼了整整一夜,好一场惊险。
现在看来,她们的家里人必然仍是不依,还借着田维英闹事,在一旁煽风点火。
邵玉急冲冲地往外走,田刘氏大惊,忙上前拦住,“夫人,庄主让您别过去,怕路上碰上哪个缺心眼的,伤了您!”
“他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你别看他能打,可是嘴笨,我怕他说不过那些人!”
田刘氏死死拽着她,急得冒汗,“庄主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家那爷俩已经先赶过去了,庄头田炳壮和他家小子田峰也已经去组织乡丁了”
邵玉笑道,“那就更没关系了!咱们一道过去,放心吧!有夫君在,没人敢招惹我!”
田刘氏劝不住她,只得跟着她一起往外走。
谁知才出了院门,就看到外面火把攒动,田峰已经带人守在外面了。
“夫人!”田峰的眼睛里跳跃着火把的影子,他这是第一次带领乡丁队出动紧急任务,兴奋莫名。
“是庄主叫你过来的吗?”邵玉看他走路都想蹦跳起来的样子,哑然失笑。
“我还没见着庄主呢,是我爹让我来的!”
邵玉有些意外,也很满意。
田峰将保护大宅的人安排好,带着最精干的青年乡丁队,亲自护送邵玉去田维英家。
田维英家离大宅子不远,是一栋两进青砖瓦房,确切的说,是五进的大房子的前半截。后半截三进的房子要大些,但是大门却朝东,住的是田维华家。
他们兄弟二人无力另立家业,所以把祖上的房产一分为二,朝东的风水上吃亏,便多分了一进房。
此时已经后半夜了,田维英家的院子里点着火把,门外挤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田刘氏和田峰护着邵玉走进院子,就听见田维英高一声低一声地屋子里叫唤,几个村妇在给郎中打下手,端着木盆、热水,进进出出好不忙碌。
楚伯阳与老管事田炳劳在低声交谈,田炳壮在一旁仔细听,时不时地朝着屋檐下蹲着的两个男人摇摇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看见邵玉进去,那两个蹲着的男人登时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向邵玉。
“楚家娘子,你包庇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纵容那些贱妇?”
指着邵玉鼻子大骂的是秋叶的男人,田刘氏低声在邵玉耳边提醒,田峰则大步挡在了前头。
田炳壮也赶紧过来,将秋叶男人的胳膊拽住,出言训斥,“不得对庄主夫人无礼!”
第133章 家丑?()
秋叶男人甩不开田炳壮的手,气得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梗着脖颈叫喊,“不行,你今天一定得给个说法才成?秋叶总不能就这样养在大宅子里面!”
田刘氏发飙了,上前指着秋叶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男人像你这样耍无赖的,还比不上个娘们。”
“田刘氏,关你什么事?”秋叶男人插着腰,居然撒起泼来。
田刘氏可今非昔比,哪能让这么个村里的泼皮无赖占了上风,她本就伶牙俐齿,反驳的话张口就来。
“当初你们这几个人,可是自己把媳妇赶出门的,休书都写了。秋叶跟你已经不是一家人了,现在又来闹腾,你凭什么?”
秋叶男人强横地一扭脖子,指着屋里,说道“维英大哥都被他媳妇欺负成这样了,咱不能坐视不理。说到底,这帮贱女人敢这么嚣张,都是因为楚家娘子在背后撑腰!”
“田维英他活该!金雀儿糟了这么大的难,他不念夫妻之情,硬把金雀儿往绝路上赶。要不是夫人,金雀儿早就被他逼死了!今天他灌了两口黄汤,就想占金雀儿便宜!还又打又骂的!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
秋叶男人气得眼睛都鼓起来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实在接不下去,便冲着旁边的那个男人嚷了一嗓子,“春妮爹,你不是也有话说?”
春妮爹铁青着脸,却往楚伯阳和田炳劳那边走过去。
“楚家小哥,你救了我们全村的人,这份恩情我老头子不敢忘。可是家丑打脸哇!”
春妮爹说到这里,嘴角翕动,眼里噙着泪花,一时声泪俱下。
田炳劳叹了口气,上前拍拍春妮爹的肩。田刘氏见他这样,反倒不好发作,院子内外都是一片长吁短叹之声。
邵玉说话了。
“难道春妮死了,家丑就不打脸了?”
春妮爹身体一震,转身瞪着邵玉许久,终于不敢发作,“唉!”他使劲叹口气,又蹲到了地上。这回脸别到一边,憋屈着生闷气。
邵玉不理他,继续说道,“再说了,这是家丑吗?全村惨遭血洗,近二十户人家被灭门,三十余青壮被残杀,二十余女子被侮辱。这不是家丑,这是灾难!是全村人共同遭受的灾难!我们难道不应该同心协力共患难吗?在这里揪着自己的亲人,甚至要置之死地,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亲人的性命更重要?”
院子内外一片静默,有人捂脸无声哭泣,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冷笑连连。
“哼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田维华从屋子里走出来,两眼喷着怒火。
“田维华,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性命不是庄主救的吗?别不知好歹!”
田炳壮立即高声呵斥。按辈分,他是田维华的长辈,因此口气也特别严厉。
“呸!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一转手田家堡就落入了他手里”田维华与田维英一样,特别想念以前在田家堡高人一等的日子,一开口便极尽抹黑之能事。
第134章 传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田维华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你这个孽畜!”
老管事田炳劳气得浑身乱颤,对着田维华吹胡子瞪眼,
“老管事,连你也背叛田家了吗?”田维华捂着脸,气愤填膺地质问。
田炳劳抚着胸口顺了一口气,冷哼道,“既然你们这么念旧,大可不必留在清水庄受制约。”
田维华脸色变得紫涨,不服气地反驳,“我们田家世代祖居此地,凭什么我们离开这里?该走的是他们!”
田炳劳冷笑连连,“就凭楚庄主能保得住全村人的性命!你不仅没有这个本事,还好吃懒做!而且,田家也并不是世代祖居此地,三代之前,田家的第一代家主占据了这个地方,才改名叫做田家堡。”
“你?”田维华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气狠狠地走出院子,回自己家去了。
田炳劳目光严厉地看向秋叶男人和春妮爹,此时的他仿佛重新变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田管事。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懦夫!才太平几天就骨头发痒!有本事自己去亲手杀掉几个山匪再来挑挑拣拣!别只会欺负女人!”
春妮爹背着手,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走了。
围观的人见老管事田炳劳发这么大的火,有的劝慰两句,看热闹的也就散了。
邵玉走到田炳劳跟前,真诚说道,“谢谢您,老管事!”
田炳劳叹口气,“是我们所有人该谢谢庄主夫妇!我到草坡那边的地里去看过了,那些西胡人的作物收成这么好,你还自愿分给村里人,今年冬天咱们清水庄的人总算都可以有饱饭吃了!而且口味还比杂粮窝头好得多!我对庄主夫妇真的是心服口服!”
被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管事这么夸赞,邵玉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今年的土豆和玉米主要是做种子用的,不能都吃掉。”
一提到农事,邵玉的心思立马就转开了,较真地纠正老田管事。
“呵呵”惹来大家一片善意的笑声。
还留在原地的秋叶男人却是个二愣子!他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突然想起了今天喜宴时听说的一则传言,他便不管不顾地咋呼出来。
“谁感谢他们?我们田家堡遭了这么大的难,都是因为他们!”
所有人的视线刷刷地扫向秋叶男人,面露惊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秋叶男人,你这个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田炳壮鼓起眼珠子,手臂直直地指着秋叶男人义愤填膺。
秋叶男人既然嚷嚷开了,索性死猪不怕滚水烫,反过来拿手指着楚伯阳和邵玉大声嘶喊。
“你们都是祸害!男人女人都长得一副祸害人的相貌!一个勾引田堡主,一个勾引田翠儿,所以才会招来山匪”
“啪!”“噗!”
田峰上前,照着秋叶男人那张扭曲的脸,毫不客气就是一巴掌。秋叶男人被打得倾斜的瞬间,田峰对着他的肚子又踢了一脚。
第135章 看在……面子上()
他每天出操,又新跟着楚伯阳学了一些实战的招式,这两下出手沉重,打得秋叶男人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呸!”田峰朝着他脸上啐了一口,骂道,“就该让你被老鹰山土匪烧死在晒谷场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田峰和秋叶男人身上,田炳壮的眼神更是像冰锥子一样扎过去。他的神情冷得就像个冰块,秋老虎的燥热都被他驱散了,楚伯阳无意中扫到他一眼。
“进来两个人!”田峰喊进来两个乡丁队的,让他们把秋叶男人捆起来,“关到他自己家里去,派人看起来。”
田峰这个青壮乡丁队长做事越来越像模像样,带着几个人亲自把秋叶男人压回去。
田炳壮看着他们离开,又到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还在痛得哼哼唧唧的田维英,他在呼痛的间隙仍然辱骂金雀儿。
他面色阴沉,看上去心事重重,引起了邵玉的注意。
“田庄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我”田炳壮摇摇欲坠,似有难言之隐。
“你有事尽管说出来,我一起好好商讨对策,”邵玉微笑着开导他,“千万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更不要一时冲动,意气用事。”
“是啊,木匠!有啥事说,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老田管事也看出他不对劲。
老管事这话不但没让田炳壮放松,反而像是在他心窝上插了一刀。田炳壮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薄汗。他咬咬牙,不再纠结,双手抱拳大声说道,“庄主,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和夫人一个交代的!”
楚伯阳凝视着他,面容平静无波,眼神却极有威慑力。邵玉对他的习惯越来越了解,知道他这是心里有怒气了。
气氛瞬间急转直下,老田管事察觉到不对劲,惊问,“木匠,你到底做什么了?”
田炳壮眉头纠结成一团疙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刚才秋叶男人说的那些谣言,我知道是谁说出来的,我这就去杀了她!”
他转身就要走,被邵玉喝住。
“站住!传个谣言就要被杀!还是被自己的男人亲手杀死!你觉得我与夫君是这么残暴的人吗?”
“夫人?您已经知道了?”田炳壮扭头看她,难掩一脸的惊讶。
“哎!”邵玉叹了口气,“我整日里都与村子里的女人们在一起,不是在田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