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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许只有三小姐你,能唤醒他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北院大王的第一近身侍卫,双膝弯曲,跪在苏月明的面前,没有了任何的骄傲和冷静,苦苦地哀求着。
“三小姐,去见见他吧。”
苏月明仿佛觉得喉咙被什么恭喜箍住了,张了张嘴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以为她要拒绝,嬴烈继续说道,“他在昏迷中,只说过一次话,那就是喊了一声三小姐的名字,我看喊的咬牙切齿,其实是情真意切。”
“我”终于,将心口那一口气顺了下去,苏月明让自己的身子站直了,张了张嘴巴。
“这可是北院大王身边的嬴烈将军?怎么来了本宫的兵营,不进来坐一坐?”
还没有说什么,便听到那清朗如许的声音郎朗从身后传了来。
是太子!
他们两个都太投入了,居然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只见,太子一袭战袍,脸上分明带着宽和的笑容,但那眼底闪现的瑟瑟冷意,令嬴烈轻颤了一下。
苏月明则头一次觉得,他素来温暖迷人的声音,也彷如一块巨石,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让她的身子摇摇欲坠。
嬴烈警戒心大增,他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微微俯首,道,“周太子殿下,本将军和三小姐先前有些私交,此番前来并不为战事,只是私下聊一聊旧事。”
太子询问的目光看向苏月明,问道,“月儿?”
苏月明定了定神,道,“那一次之所以能逃出大秦国,嬴烈将军从中帮了很大的忙,他这次冒险前来,一是为了聊聊旧事,二来,也是希望我能过去看一看北院大王的伤势。”
她没有任何的隐瞒,据实以告道。
“”嬴烈猛地抬头看向苏月明,仿佛万万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实诚,说的这样清楚,她就不怕这太子责怪于她吗?
太子的脸上依旧是那一抹微微的笑意,唇角始终上扬着,对嬴烈道,“北院大王病重,可月儿并非神医,嬴烈将军特意前来请月儿过去,本宫倒不懂得这一番道理了。”
走到苏月明的身旁,他微笑着看着她,“月儿,你去吗?”
“三小姐!”嬴烈依旧用热切的眼神充满期盼地看着她,“无论如何,看在我曾经舍命祝你的份上,跟我走这一趟,从此以后,你我之间,便算两清了。”
第524章()
赢烈和太子的目光同时落在苏月明的脸上。
微微敛了敛神,苏月明起唇,疏离地道,“赢烈大人这番请求,确实有些为难本郡主了,恕本郡主无法遵从。”
她拒绝了!她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赢烈带着一颗充满期盼的心前来,现在恍然间沉到了谷底。
可是人家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他再强求,恐怕失了北院大王的面子,他抱拳,冷冷道——
“打扰了!愿公主花有百日红,人有千日好。”
赢烈愤然转身,负气离去,脚下生风。
苏月明也转过身,往营帐里走去,步子走得比平常快了许多。
太子怔了一下,跟了上去,问道,“月儿,你可是在生我的气?你听我说”
苏月明打断了他的话,道,“不敢。”
语气疏离中带着些许冷漠,并且,她的脚步脚步未曾停下来。
太子立在原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走远。
回了自己的营帐,一双紧紧揪着的手,这才放松了下来,一看,掌心被指甲割出两道缝来,渗出了丝丝血迹。
赢烈冒着危险特意前来求她,这样说来,慕容沧海病危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了。
怎么会?
他那样不可一世,骄傲横行,唯我独尊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自己倒下?
她根本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她的脑海中全然是他那霸气冲天的模样,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的他,会是什么模样?
“郡主,该用膳了。”这时,墨玉端了饭菜进来,低着头,将那荤素搭配的膳食按着宫里的礼仪,一样一样摆放齐整。
苏月明抬眸,静静地看着她,又瞥到了方才赢烈射信进来,留在横梁上的那一个口子。
她拿起筷子,翻了翻盘中食物,皱眉,道,“这日日重复着这样的菜式,我吃着也没什么胃口了,拿下去吧,我不吃了。”
墨玉听罢,忙道,“奴才知错!只是郡主日日夜夜为战事操劳,怎可这样饿着,郡主想吃什么,吩咐墨玉便是,墨玉定让伙房的人去做了来。”
“这样的天气,若能吃到些冰镇的杨梅,倒是开胃的。”
“杨梅?”墨玉些微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时节”
“怎么?墨玉姑姑有什么难处吗?”她问道,声音平静无波,“可我确实特别想吃这冰镇杨梅,姑姑且去想想法子吧,若不成,恐怕也要做违反军纪论处的。”
她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股隐隐的迫人的气势。
墨玉便低下头去,道,“是,郡主,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她心知苏月明是在故意为难她,但也不便表现出什么。
只是这样的时节,要去哪里找杨梅呢?别说杨梅,这龙门关的气候,杨梅树都是很难存活的。
虽然她是太子跟前的人,可以多融郡主今时今日在军中的地位,她完全有能力对她做任何处分,而且太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子之所以不早不晚,闻讯赶来,定是墨玉前去提醒的。
第525章()
太子之所以不早不晚,闻讯赶来,定是墨玉前去提醒的。
虽然她是太子的人,可苏月明就是非常痛恨这种行为,所以,她要好好地给这自作聪明的人,一个难忘的教训,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涉和偷窥她要做的事。
“什么?苏月明竟然不来?!”赢烈回了大秦兵营,将苏月明的态度一说,裴南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苏月明,未免太过猖獗了?姐姐,咱们当真要放任她继续这样目中无人下去吗?”
裴南霜看向坐在慕容沧海的床榻头,始终一言不发的大秦裴皇后,不甘地道。
想那苏月明,她让她给北院王爷下迷情药,她居然全然当作耳旁风,据说还将那药粉随手扔了。
想想,她便越发的咬牙切齿。。
裴皇后回过头来,道,“不然要怎么样?她说的是对的,皇叔与她本就各位自主,她断然没有跟着赢烈回来的道理。”
“可是”裴南霜看向那床榻上紧闭着干涸的双唇,面色苍白,身上血痕累累,没有半点生还迹象的男人,心里充满了又爱又恨的纠结。
他们的婚事,早在数年前就由太后亲自定下,所有的人都将她看作了北院王妃,眼看着婚期将至,嫁衣也都准备好了,可是,他却突然宣布,大婚取消。
她久被人巴结,只因他这一席话,她一夕之间从云端摔了下来,受尽了讥笑和冷落,而他,从头至尾,不曾对她有只言片语的安慰和解释,那样的绝情。
如今,他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她心里痛快极了,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心又痛成了四分五裂。
“好了。”裴皇后罢了罢手,道,“不要再说什么了,此事,容我再来想办法,赢烈”
“末将在。”赢烈上前,颔首道。
“那暗中截断信号,助我秦军夺胜的人,他在何处,本宫想见见他。”裴皇后道。
“轩辕祁彻?娘娘要见他?”
他现在活着,就像是一条狗,没有半点尊严!在大秦,他连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轩辕祁彻,这个名字是个禁忌,不能被提及。
而大周?他是俘虏,按照大周律例,所有被俘虏的皇子必须要当场自尽,就算回了朝,也会被削去爵位的。
他竟没有听过他的父皇有派人前来大秦寻过他。
深深的屈辱感,每日每夜伴随着他,让他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让他想不通透的问题便是:苏月明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于他,费尽心机让他从高位落至今日这地位,他日思夜想,头昏欲裂,仍旧不得要领。
“这慕容沧海,竟是虚有其表,号称战神,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他原本希冀,借助这一次机会,先打倒太子和苏月明,再杀了慕容沧海,带着战功回朝,这样便有理由向皇帝说他是为了当卧底才故意被秦军俘虏的,这样一来,他无过,有功,父皇还会进行封赏!
第526章()
“这慕容沧海,竟是虚有其表,号称战神,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他原本希冀,借助这一次机会,先打倒太子和苏月明,再杀了慕容沧海,带着战功回朝,这样便有理由向皇帝说他是为了当卧底才故意被秦军俘虏的,这样一来,他无过,有功,父皇还会进行封赏!
谁料,他竟然大败而归!
想着,始终是不甘心,他将手中装着低等白酒的酒壶狠狠地砸在地上,整个人倒在地上。
“放肆,没看到来的人是皇后娘娘吗?竟敢在此装疯卖傻!”
突然间,一个娇喝声传来。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他的小屋终日不见阳光,漆黑一片,如今突然传来女子的娇喝,他的身体竟然为之一颤。
“大胆狂徒,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还不快快跪下!”
皇后,眼前这锦衣玉服,端庄贵气的年轻女子是大秦的皇后?
她那么年轻,即便是身上厚重繁复的凤袍也依旧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稚嫩和天真,轩辕祁彻看的出了神,听说那小皇也才八岁而已,她是如何度过那孤寂的深宫生活的。
裴皇后抬手,道,“眼前这是大周的六王爷,不可无礼,双儿,去请六王爷起来吧。”
“是。”那唤作双儿的宫女便示意身后的太监扶着轩辕祁彻起来了,又嘱人送来了饭菜和酒肉。
裴皇后面露笑意,道,“六王爷,请坐吧,这是本宫宫里头最好的酒。”
轩辕祁彻的目光从裴皇后的脸上移到面前的酒肉上面,道,“其实,本王并不是爱酒之人,只不过,终日无所事事,消磨时间罢了。再者,这样的生活于我,简直如同地狱一般,如此麻醉了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
“六王爷果真是个爽快人。”见轩辕祁彻已经说到这里了,裴皇后抬手,示意众人下去,“本宫要和六王爷单独一谈。”
“是。”众多奴才,都一一退了下去,这偏僻的小屋子里,便只剩下期限点燃的两根烛火,烛火映照在轩辕祁彻那张长满了黑色胡茬的脸上,不见了往日的俊美冷酷,倒多了几分野性。
他用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年轻的皇后,道,“皇后娘娘竟是如有有胆识之人,敢和我这样一个活死人呆在一起。”
裴皇后并不理会轩辕祁彻口气中的嘲笑和讥讽,道,“本宫今日前来,是要和六王爷做一桩交易的,本宫相信,六王爷定会敢兴趣。”
“交易?”轩辕祁彻暗皱剑眉,心里想到,如今这样的自己,裴皇后看中了他什么?
“六王爷且听本宫细说。”裴皇后将自己的计划,向轩辕祁彻娓娓道来,最后说道,“如果六王爷配合,本宫以大秦皇后之名答应你,会让你名正言顺回到大周去,继续当你的六王爷。”
“哦?”轩辕祁彻问道,“皇后娘娘要如何让本王回去之后拿回从前的一切呢?”
“人头,一颗非常珍贵的人头,六王爷有了这颗人头,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拿回来。”
第527章 裴皇后的主意()
当裴皇后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轩辕祁彻心里头受到的震惊自是不小,他问道——
“慕容沧海在裴皇后心目中竟有这么重要的作用么,是不是他才是你真正爱慕的人?”不知为何,想到这一点,轩辕祁彻的心里头竟有些不舒服。
裴皇后转过身去,道,“这不关六王爷的事,你只要按本宫说的做便好,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成功。”
说完,裴皇后转身走出了这黑暗的小屋,她那端庄高贵的身影,在轩辕祁彻看来静也有些落寞的意味。
“这个女人,倒是很有意思,对了本王的胃口。”他摸了摸下巴上深深的胡茬,意味深长地道。
*
墨玉弯着腰,垂首跟在苏月明身后,道,“郡主,奴婢该死,没能找到杨梅。”
苏月明回过头来,道,“姑姑,你该清楚我的性子,于我来说,真心最重要,我最容不得我身边的人使那么些坏肚子,如果有,我绝不会绕过那个人。”
墨玉听了,慢慢跪了下去,道,“郡主,请听奴婢肺腑之言:太子虽居东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其实他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奴婢从陈皇后死的那一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