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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面具下的脸()
这样看来,他的伤不是刚才受的!在来救她之前,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是谁伤了他?
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疑问,但是没有时间多做遐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他脱离危险。于是,她先飞快地跑到山谷里拿起竹哨用力吹起,召唤冷如;紧接着,又跑回了茅屋里,守在他的身前。
她的眉头始终紧皱着。
他的唇色越来越白,身上溢出的汗水渐渐打湿了锦袍,紧闭的双眼上下颤抖着,样子痛苦极了!
看来,他中的毒不轻!
不行!苏月明猛地站了起来。
不能坐以待毙,在这里干等着冷如的到来了,这断刀上面有毒,从他的症状看来还是剧毒,多等一分,这毒便多深入他体内一分,也多一分危险。
想到这里,苏月明站了起来,抿着双唇,冷静地挽起袖子,抑制住颤抖,双手握住那断刀的一截,咬了咬牙关,顿时,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她说道:
“我要帮你拔刀了,你忍一下!”
仿佛听到了她的话,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
这拔刀的动作显然有很大的危险,若一不小心割断了经脉,恐怕会血流而亡,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种危险,他应该在砍断这刀的时候就顺手拔掉了的。
但是,他的嘴唇已经从苍白转为紫色,可见,中的毒越来越深,再拖延下去,恐怕也要有生命危险的。
不能再犹豫了!
想着,她深呼吸了一口,咬紧牙关,屏气凝神,双手暗暗用力,然后大喊一声,猛地一拔!
“啊!”只听到一声痛苦压抑的低吼,他猛地张开眼睛来,整个虎躯一震,然后闭上眼睛,整个人晕了过去。
哐啷一声,断刀掉在地上,上面沾满了浓黑的鲜血。
好在,拔刀后没有出现她害怕的大出血!
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不断流出的汗,苏月明低头,嘴巴对准他的伤口,用力吸了下去,然后往旁边吐出一口血,这血颜色发黑,散发着浓烈的腥味。
如此反复数次,终于浓黑的鲜血慢慢变红了。
这意味着,她用嘴巴替她把淤血清理干净了。
来不及喘口气,她又将她的衣裙撕下来一块,然后将他沉重的上半身扶起来,她则坐了上去,让他的身子靠在她的怀中。
她鲜白的手拿着长布绕过肩头,一圈又一圈,将伤口细心地包扎起来了。
做完这一切,他还是紧抿着唇,并没有醒来,只不过,唇色慢慢变红了。
苏月明整个人已经累瘫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抬手擦去脸上的汗水,她浑身也湿透了,黏湿的头发贴在了脸颊上。
下了床来,她坐在他的身旁——
即便是昏迷之中,他浑身依旧散发着邪魅冷凝的气息,那紧闭的双眸,睫毛浓密的近乎不真实。
这面具下的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苏月明抬起手来,慢慢地,朝着泛着寒光的面具靠近。
只要这么轻轻一揭开,就能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第141章 杀了她()
“别动!”然而,她的手指才刚刚触到面具的一角,便听到一个生硬而冰冷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把黑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凉。
接着,那人手下轻轻一个用力,脖子上一丝疼痛传来,这人刺破了她的肌肤,有鲜血渗出,顺着她修长白净的脖子流下来。
她手一顿,眼眸一闪,还有人?
“转过身来!”持剑之人森森地命令道。
苏月明闭了闭眼,袖中的拳头轻握,慢慢地转过身去——
她看到了一个冷面的年轻英俊男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苏月明并没有慌乱和不安,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会畏惧脖子上的这一把剑呢?
第二次生命对她来说,原本只是一场偶然,得之她幸,失之她命,都不会太过在乎。
而目前她要思考的是,如何让昏迷中的男人脱险,他昏迷不醒,她又显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那么,就只有智取了。
想着,目光定了定,她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冷漠的男人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来,同时又有一些赞赏,眼前小这姑娘,面对他的冷剑和胁迫,居然没有半丝慌乱,这冷静淡定的神态,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年龄。
“嬴烈,快住手,休得无礼!”这时候,一道人影快速从屋外闪进来,冲到苏月明的面前,手指夹住这黑剑,指尖暗暗一个用力,便将黑剑弹开了。
“冷如?”苏月明看着来人,也发现这持剑之人和冷如是相识的,那么她看了眼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他们一样是听令于他的。
“若不是她,主人也不会中毒!”嬴烈看着苏月明的眼神,充满冷冷的敌意,仿佛想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苏月明脑中思绪一闪,他是为了她中的毒?这是什么意思?
冷如顿了一下道,“三小姐是主人要保护的人,也是我们的主人。”
“是你的,不是我的。”嬴烈一副十分不甘愿让苏月明成为主人的样子。
“我也没答应当你的主人,我要的,是像冷如这般话少,冷静,理智,聪明的人,而你”苏月明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淡淡地,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和神情都充满了嫌恶和不耐,“明知主人身重剧毒,还有时间和我这外人闹情绪!”
“”嬴烈被苏月明的话呛的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从来没有女子这样讥讽他的。
“冷如,你快查看一下他的伤势。”苏月明不再理会这个不友善的男人。
“是。”冷如对苏月明的态度非常恭敬,嬴烈见此,很不情愿地将剑收了起来,不再说话。
冷如脸上的神情紧绷着,红唇紧抿,眉头微皱着,那样子似乎并不乐观。
看到尚未清醒过来的“主人”,嬴烈紧张问道——
“冷如,他怎样?”身为殿下的第一护卫,如若殿下有什么闪失,他定会愧疚一辈子的,就算死十次也无法消弭他心中的不安。
冷如仔细地查看着他的伤势,眼睛瞥到地上的断刀和浓黑的污血,忽然明白了什么,道——
第142章 他的别扭()
冷如仔细地查看他的伤势,眼睛瞥到地上的断刀和浓黑的污血,忽然明白了什么,道——
“三小姐,您给主人吸毒了?”
苏月明道,“我看你被蒙面人缠住,不能及时赶来,便给他吸了毒。”
嬴烈听了,眼中一闪,也看到了地上的污血和那柄断刀,心里不觉再次惊讶,这小姑娘突然雨熙,殿下又忽然昏迷,面对这种接二连三的状况,不但没有惊慌失措,还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吹竹哨,吸毒,静等。
这根本不像一个小姑娘所为!
“嬴烈,将主人的锦袍解开,脱下肩头这一截,我要看到伤口里面才行。”冷如吩咐嬴烈道。
“是。”嬴烈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身来准备解开他锦袍的扣子。
“住手”这时候,一直紧闭着双眸的他忽的睁开了眼睛,向来邪魅的眸子里散发着寒意。
“主人,你醒了?”嬴烈顿时大喜,手却顿了下来。
他语气却明显不悦,道,“不许碰我,你敢碰,我杀了你。”
“”苏月明直起鸡皮疙瘩,这男人竟有这么别扭的一面,原本昏昏欲睡的,一听到人家要脱他的衣服,竟然醒了。
“可是”嬴烈犹疑着,殿下有个怪癖,从不许任何人碰触他的身子,连看也不行,可是现下,是危机时刻
“让她来。”他吃力地抬起手,指着一旁站着,沉默不语的苏月明,道。
“”苏月明瞪圆了一双清澈的眼眸,脱他衣服的人是个男人他百般不愿,倒是指定要她动手?
难道苏月明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来——
此人有龙阳之好?
知道内情的冷如和嬴烈眼底同时露出震惊而不可思议的目光来,殿下居然居然愿意让一个女人脱他的衣服,碰他的身子?
这眼前的小姑娘,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殿下这么破例?
“你,你这个是什么表情,我开恩特许你碰我,你莫非不愿?”他很不满地看着苏月明脸上那表情。
她确实不愿意!
不过,此刻,是非常时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苏月明面色平静地走到他的身旁,俯下身来,抬起她青葱白的嫩指,解下他颈间的第一颗扣子。
“”嬴烈和冷如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面前的情景,这实在是罕见,跟在殿下身旁多年,多少人因为不小心碰了他的身子而遭受刑罚,这是第一次,一个女子来脱他的衣服。
他面具后的双眸定定落在苏月明的脸颊上,微微眯起着,毒性在发挥作用,他身体感觉到一阵虚软,就连睁开眼皮也需要一番力气,但是他却不想闭上,错失了一些什么。
苏月明如缎的青丝从耳际垂下来,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脖子,引得他浑身一阵发颤,他鼻息间萦绕着她的清香,这种香气很浅,浅到几不可闻,却那样沁人心脾。
她的雪肤本就通透晶莹如玉,此刻,阳光照射进来,细碎的光点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仿佛这山谷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散发着清新的诱惑力。
那双白嫩的手指掀开他的衣袍,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滚烫的肌肤。
苏月明表面上淡定如常,心底却因为这样意外的碰触掀起了一阵涟漪,脸颊也不禁微微发红了。
第143章 男欢女爱的把戏()
赤裸的上半身,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肩头流淌着鲜血的伤口,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不觉突兀,反倒让人觉得美如帛画,散发着惊心动魄的妖冶。
这男人,简直比女人还漂亮,连寡情寡性的苏月明,也不禁有些喘息。
“你不许走,我睁开眼睛要看到你。”他几乎是命令着说道。
这一次,他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终于又昏迷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苏月明红着脸将他的锦袍扒的更开一些。
冷如探头看着他的伤口,神情越发严峻了,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怎么样?”苏月明紧声问道。
冷如摇了摇头,道,“主人这中的是西域花斑毒蝎的毒,这种毒是五毒教所创制,后来流入中原,一旦沾上,两日之内不解毒,便会毒气攻心,三日之内不解毒,便会烂肉见骨,十分骇人。”
“那女人居然这样狠!”嬴烈听闻殿下中了这种奇毒,顿时一掌拍在墙上,忿忿道。
女人?苏月明心中闪过一些疑问,他中这么深的毒居然是一个女人所为?她断定,这个女人必定和他有着亲密的关系,否则不至于让他中毒,毕竟他的本事她见识过的。
“实际上,今天围攻三小姐的人也是她派来的”冷如说出了一个让苏月明大为惊讶的事实。
“杀我?我想不出我和这个女人有何冤仇。”重生一世,时间尚短,她接触的女人还只有丞相府那几个,并不认识其他的人,看样子这女人非常恨她,不然何至于此派这么多的人来对付她。
“这”冷如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隐情。
“这毒可有解药?”冷如似乎不好开口,苏月明暂时也没有追问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她好在明天天黑之前回到相府去。
同时,她隐约觉得,冷如虽然知道花斑毒蝎的厉害,却并不像平常一般特别焦急。
“我没有。”冷如摇了摇头,“这种毒,只有施毒的人才会有解药,要救殿下,只能找她拿解药了。”
苏月明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她终于懂了,这大约是一场男欢女爱闹出的把戏,而她是被无辜卷进来了!
什么人才会给对方施毒,让对方找不到解药,只能向自己要?第一种,想置对方于死地,不给解药,只好等死;第二,想让对方求自己,再提自己的要求;从冷如和嬴烈的表现来看,他和那个女人之间,显然属于第二种。
想到这儿,苏月明忽然就淡定了,她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说道——
“我看那女子必定会在两日之内亲自将解药送上门来,你们不必忧心了,他肯定不会死的。冷如,借我一匹马。”
“三小姐要马干什么?”冷如问道。
“我要走了,别人之间的情情爱爱,与我何干?想来,我是个被害者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月明冷眼望着口口声声说她害了他的嬴烈。
“这”冷如看了看床上的主人,为难地说道,“可是,主人他说醒来的时候要看到三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