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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病是怎么得来的?
苏步青只觉头昏眼花,手脚无力,呼吸困难,这么看来,子聪这不肖子在大秦国并没有勤勉游学,而是生活相当糜烂,如今还染了一身病回来。
这么说来,淫诗是他写的,私下和这丫鬟苟且也是事实,大约是这丫鬟不安分,跟他要名分,他恼羞成怒杀了人家。
他向来重视名声,对府中子女的德行尤为看重,如今,出了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还被太子等人知道了,这以后,他在朝中要如何立足,又有何颜面面对朝中同僚。
“不,我没有什么花柳病!”苏子聪脑子里一阵混沌之后,终于明白了此时此刻的处境,他向来是天子骄子,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于是激动地跳出来,手指着苏月明,像市井泼妇般骂道,“都是你这小贱人!小畜生!你先是废了我的右手,现在这花柳病也必定是你的阴谋,你在青城乡下的时候被卖到青楼里,整日和臭男人厮混,这府里只有你这下贱的东西才知道这种脏病。小贱人,一定是你,我今天定要撕碎了你!”
苏子聪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他伸出双手就去掐苏月明的脸。
太子面色一沉,沉声道,“苏丞相,令公子似乎欠缺一些教养罢,如此污言秽语也脱口而出,全然不顾在此的还有珍妃老夫人等长辈在场。”
他威而不怒,可这话里的冷意却如利刃一般,割的人生疼生疼。
“你这不肖子,自己做错了事,还胆敢怪责他人!”苏步青忽的扬起手来,在苏子聪打到苏月明之前,狠狠一个巴掌拍了过去,不偏不倚打在苏子聪太阳穴的位置,突然,苏子聪只觉得眼冒金星,眼前一黑,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第227章 寿宴(29)()
“子聪!”大夫人护子心切,急急扑过去,拦在苏子聪的身上,几乎是痛哭着道,“老爷,他是咱们的儿子啊,你怎么能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他,子聪是个好孩子,您比谁都清楚啊,今日他受了人陷害,您怎么不为他伸冤反而”
“闭嘴!”苏步青厉声制止大夫人继续说下去。
这大夫人也是,一向精于算计,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为了保护儿子却一时之间忘了,这判定苏子聪得了花柳病的人是玉太医,她这么说无疑在骂珍妃也是陷害苏子聪的凶手。
“父亲”苏白熙也想为苏子聪说些什么,但是也被苏步青喝住了。
“二少爷道德败坏,有辱门楣,来人啊,家法伺候!”
所谓苏家家法伺候,是要将苏子聪双手反绑在身后,再将他吊起来,挂在相府院中百年老树上,用浸了盐水和辣椒水的鞭子狠抽一百下,再挂在烈日下暴晒一天一夜。
虽说现在不是三伏天气,太阳并不火热,可这折磨也足以要去人半条命。况且,苏子聪的身上已经得了花柳病,身上皮肉已经烂掉了一半,这再如此鞭打一百下,还不知道会变成个怎样血肉模糊的人。
而苏步青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挽回最后一点名声,他要让人知道,他苏步青不是个护短的人,他苏步青历来对家中子女要求严格!
更何况太子和珍妃等人在场,他务必要塑造一个明事理的严父形象。
苏子聪一听说要家法伺候,顿时觉得自己坠入了万丈悬崖,心灰意冷,面如死灰,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父亲会这么对待他!
他可是相门嫡子啊!
“不,父亲,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这样!”
此时此刻,苏子聪如一头丧家之犬嚎叫着,头上的玉冠不知何时掉了,一头长发披散着,凌乱不堪,那样子与从前翩翩美少年的形象已经相去甚远,整个就是一个发了狂的二流子。
“来人,拿鞭子来!本相今日要亲手鞭打不肖儿!”
接着,苏子聪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脱了出去,掉在老树上,看着苏步青将那三指粗的鞭子往混合着盐和辣椒的沸水里面浸时,他头上、。”说着,苏步青高高扬起手中鞭子,厉声骂道,“不肖子!”,然后狠狠一鞭朝苏子聪的身上打了下去!
“啊!”苏子聪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顿时在整个丞相府响起,此时,他像一条被突然丢尽油锅的泥鳅,因为受到近乎极致的疼痛,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背用力躬了起来。
“啪”又是一鞭,这一鞭打到了脸上,脸庞上立即出现了一条血痕。
大夫人见状,眼泪便流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苏白熙也跟着跪了下来,在一旁抹着眼泪,这默默垂泪的样子,美如一副画。
大夫人恳求道,“老爷,算了吧,子聪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你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呀。”
但是苏步青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鞭打着这个儿子。
第228章 寿宴(30)()
但是苏步青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鞭打着这个儿子。
大夫人没有了办法,只好转头求助于一直未曾表态的老夫人,老夫人一向疼爱子聪,想必她会为他解围的——
“母亲,子聪是您唯一的孙子,老爷这是要打死他呀,您劝劝他吧。”
老夫人却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深深叹了口气,大夫人见她叹气,心里顿时凉了一截,老夫人这也是表明不会管的意思啊。
苏月明表面脸色平静地,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夫人和苏白熙两人如此伤心,又如此狼狈。
她的心里头却如火海般翻腾起来,她想起自己被剖腹取子的那一晚来,她也是这样的狼狈,这样的伤心欲绝。
那双寒冰的眸子越过人群,朝轩辕祁彻看了过去——
当时,她拼命地哀求着,她说她愿意去死,她说她愿意生子后马上喝毒酒自尽,只希望他和苏白熙能给肚子里这个生命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他不肯,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到她的哀求,没有人出来为她说句话。
他坚持要把她的孩子剖出来,丢进炖盅里顿成烂泥来给他心爱的女人苏白熙治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哮喘。
甚至,他那时突然来冷宫临幸于她,让她受孕,就是为了苏白熙!
还有她可怜的文颐,贵为公主,五岁啊,五岁就被丢进青楼,被迫学着讨巧男人的手段。
她们,可真做得出啊!
苏步青一鞭一鞭狠狠抽下去,他咬紧牙关,手虽在颤抖着,可是也没有停下来。
打吧,狠狠地打吧——她不会心软的,心软只会给敌人打击自己的机会。
苏月明在内心呐喊着,这样她体内日日汹涌的恨意才能得到丁点的平息,她所遭受过的折磨才能得到丁点抚慰。
眼见苏子聪被打的血肉横飞,衣裳也破了,露出团团烂肉来,简直是惨不忍睹。
呵呵呵,她说过的,她流过的泪要他们用血来偿还,但是,这一点点血,还远远不够平息她内心的仇恨。
这时候,一直默默垂泪的苏白熙忽然走至太子跟前,噗通一声屈膝跪下,抬起头来,双目垂泪,含水的眸子,委屈地望着他,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太后赏赐的金丝八宝攒珠髻不知何时歪了,零零落落地插在头上。
苏月明冷哼了一声,苏白熙,这是打算在太子面前使用美人计救自己的弟弟么?
这就要看太子会不会受迷惑了。
应该会吧,当初,轩辕祁彻不就曾经因为苏白熙的一滴眼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呵斥她,让她一个堂堂大周皇后在雷电交加的夜晚在他的宫外跪了整整一夜么?
“殿下”苏白熙的声音颤抖着,梨花带雨的样子,再石心肠的男人应该对她于心不忍。
太子对这个突然跪在他面前的女子,显然略有些讶异。
苏白熙哭着,可怜地道,“殿下,白熙求求您了,您劝我父亲停手吧,再这么打下去,我二弟就没命了,白熙求求您了。”
第229章 寿宴(31)()
苏白熙哭着,可怜地道,“殿下,白熙求求您了,您劝我父亲停手吧,再这么打下去,我二弟就没命了,白熙求求您了。”
苏白熙字字泣血,泪如珍珠,迷蒙娇媚,好不惹人怜惜。
苏月明叹气,她是永远也学不来这一招啊,苏白熙确实有她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面对着此等美人向自己楚楚可怜地哭诉,太子的眼神却依旧凝定,又无比澄净,心仿佛并未因为眼前这梨花带泪的人而有任何动摇。
他道,“你起来吧。”说的话,不冰不冷,却也不见温度,有礼却疏离。
苏白熙隐约感觉到太子的淡漠,心头顿时有些慌张,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漠视她眼泪的男子。
曾有人用过一首诗——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来形容她垂泪的模样,这诗广为流传,因此,相府苏大小姐苏白熙的眼泪便成了众男人争相一睹之物,带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可眼前的太子,虽对她语气温和,却明明一如既往地恬寂,高高在上,威严无比,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尊贵气息,无形中在他和她之间横起了一道长长的坎。
她心头一颤,继续道,“殿下,这里只有您说的话父亲会听了,求您开开金口吧。”
太子站了起来,示意墨玉将苏白熙扶起来,道——
“你体怜兄弟之心本宫能理解,只不过这是相府的家务事,本宫不便插手,你且起来吧。”
太子拒绝地滴水不漏,一下子令苏白熙找不到可以说话的点,她怔怔地站在原处,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太子的视线已经从她的身上离开。
“大小姐,太子说的话,您明白了吗?”墨玉见苏白熙呆呆地站在原处不动,便上前问道。
苏白熙的脸顿时红了一下,才惺惺地离开了。
苏月明轻吁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放了下来,脸上不觉露出了笑意。
苏步青结结实实鞭打了苏子聪一百下,一鞭也没有少,打完的时候,他自己的手掌都磨出了血,整个人倚靠在一旁的石案上,颤抖着身子。
那苏子聪被从树上解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是血肉模糊,不省人事了。他的衣服破了,和着血水,盐水,辣椒水一起紧贴在肉里,那张俊美的脸庞也多了多道血痕。
“子聪,子聪”大夫人急匆匆跑了过去,看到眼前的儿子,心疼的护住了他,道,“快,把二少爷送回房间去,叫大夫!”
众人七手八脚将苏子聪抬了进去,大夫人回过头来,狠狠地,死死地望着苏月明,仿佛想要用这道目光将她杀死一般,苏月明淡淡的抬眸,毫不退缩地迎视着她。
她就是要这老贱妇尝一尝,自己儿女受苦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二小姐,您别跑了,别跑了,二姨娘出事了,二姨娘出事了啊”突然,从染香园的方向,远远地又传来一个丫鬟慌里慌张的叫声。
二小姐?苏清墨跑出来了?
苏白熙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极为不自在的,慌张的表情,抬头看过去,果然见到苏清墨像是疯了一般朝这边跑了过来。
第230章 寿宴(32)()
苏白熙顿时顿时露出了一丝极为不自在的,慌张的表情,抬头看过去,果然见到苏清墨像是疯了一般朝这边跑了出来。
她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如果她敢乱说话,破坏了她在太子心中的形象,那她一定要直接把她丢到表哥的兵营里去当军妓!
“墨玉”眼见着这相府里头的“家务事”要越来越多了,太子便朝墨玉道。
墨玉会意,走至梁公公耳边说了些什么,梁公公点了点头,尖声道——
“太子起驾回宫!”
苏月明眼底露出赞赏的目光来,轩辕祁煌选在在这个时候果断离开,置身事外是正确的。
不管怎么说,苏步青是朝中右相,皇帝面前的重臣,势力极盛,作为太子,理当顾全他的脸面问题,若把他的家底挖的太深了,恐怕往后君臣之间会生出嫌隙来。
“恭送太子。”苏步青见太子要走,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连忙协同所有家人跪拜在地。
“皇上赐封了苏月明为族姬,明日一早,苏月明切记进宫面圣谢恩。”临走之前,太子特意强调道。
“是,臣女遵命。”苏月明单膝跪地,拂礼,道。
抬眸,太子正望着她,两人的目光无言的交汇在一起,他们之间不知不觉地已经有了一丝默契,苏月明微微点了点头,太子袖中的手指点了一点衣袖边缘,向她传达着某种意思。
轩辕祁彻也跟同离开了,剩下轩辕祁麟留在相府,等着四王爷轩辕祁玉醒来。
出了相府,太子那尊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