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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才应该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凭什么白白让给她程幼素?
就算自己如今落魄了,那也比程幼素那个捡来的野种强!
于是在仆人过来不耐烦遣她离开的时候,程妙萱猛地一下翻了个白眼,装作柔弱昏倒在地的样子。
要是这男人肯暂时收留她在府里,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用尽办法也要赶走程幼素的。
仆从问了半天,她也倒在地上不吭声,只等着那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亲自过问她。
赵普等了半天,只觉得这女子可能是哪里跑来的饥民,或是谁家迷路的嬷嬷妈子之类,但倒在十一爷宅邸门口终究是不像话,淡淡挥手,让人抬起来送到附近善堂里去,等醒了再问话。
正准备离开时,在小花园里的程幼素已经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见门口一侧倒着一个女子,她身旁跟随的婢子过去问:“怎么了?惊动夫人,让宅里不得安静。”
赵普无奈一笑,下了回府的马车:“柴夫人,鄙人也不知这女子为何会倒在门前,正想遣人送她去衙门,我也好问话。”
倒在一边的程妙萱被奴仆抬起来,没听清他讲什么,只听见要送自己去衙门,一下子急了,挣脱仆从跳起来,大声道:“我是病了!你们凭什么送我去衙门?我又不曾犯王法!”
第390章 上门找羞辱()
一众人见她突然诈尸般站了起来,都是一愣。
程幼素站在自家门前,看清了那女子的面貌,像是认识的,突然皱了皱眉。
怎么是程妙萱?
她惊奇不已,这程妙萱怎么会跑来自家门前?都多久没见过了?
倒是听有人传过消息,闻说程妙萱因与下人**,被原来的夫家柳家给赶出来了,后来就不见踪迹。
原来现在也住在秋州城里么?
她阻止了要上前去喝止程妙萱的仆人,自己走过去几步,纤细身姿立于台阶上,平静低头瞧她一眼:“过来有事?”
程妙萱见是程幼素,落落大方站在自己面前,一身云青锦缎收腰托底罗裙,发髻乌黑柔然,头上随意戴了条镶南珠的钗饰,玉白清嫩的面容上长眉淡婉,长睫眼眸若星,唇红浅抿如樱。
站在此处,奴婢恭敬环绕,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模样。
她怔了一下,心中一紧,随即看向之前那个俊挺的男子。
赵普见程幼素好像与对方认识的样子,没说什么,只站在原处。
那女子却突然伸手指着程幼素,手指一颤,声音柔弱掩面道:“你,你还敢问我?!”
“程幼素,亏我们程家养育你那么多年,我叫了你姐姐这么久,竟养出个白眼狼来!你当年狠心抛下娘,嫁给村里那野人,后来更是什么也不管了,自己嫌村里穷,跑到城里来又改嫁到别人家,娘的死活你也不管了是不是?!”
她一边含着眼泪控诉,一边体力不支般又依在地上,眼神却是不时朝赵普看几眼,委屈柔弱十足。
不止赵普被雷到了。
程幼素觉得这么久没见,原来程妙萱还这副德行,年纪长了,脑子没长。
看她这副样子,衣着艳丽俗气到不行,脸上劣质脂粉下的皱纹遮也遮不住,以前那个刚出嫁时的小姑娘真是变得沧桑了。
从前她还有一张脸。
现在连年轻姣好的面孔也没有了。
还敢来自己家门前叫嚣?
她是想控诉自己么?
程幼素不由冷笑吟吟,觉得实在可笑。
她装都懒得装,淡淡低眼瞧着她,声音冷冽:“程妙萱,我看你是被柳家抛弃后受刺激了不是?当年出嫁回门那天,我就说得清清楚楚了,既然你们程家母女嫌弃我是爹捡回来的孩子,你口口声声骂我,那咱们就恩断义绝,从此不做一家人好了。这件事我还清楚记着,我的夫君也清楚记得,你现在来找我?是想干什么?自己上门找羞辱啊?”
程妙萱想不到她当着这男人的面就敢如此说话,目瞪口呆,趴在地上急得眼红,装作抹眼泪的样子,想着对策,大声对她道:“你现在说这些,谁又知道当年的事情?!当然是任你胡说捏造了!可怜了咱娘,一直还在苦苦等着你回来……”
程幼素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这人简直可笑至极,懒得亲自跟她应付了,冷道:“你爱怎么编就怎么编吧,这里是我家,你要昏倒也麻烦你走远点。”
第391章 青天白日()
说罢她就转身要进宅子去,突然又一回头,目光如铁般冰冷望过去:“还有,谁告诉你我改嫁了?别又是你自己臆想的吧?说你是神经病简直都是轻的。”
程妙萱眼看着程幼素进了大门,她身后的仆从见夫人不待见这个女子,十分利落地就要将她领去衙门。
程妙萱没想到程幼素是这样狠心,而且在这个宅里说一不二,如此有威严,她慌神不已,被几个仆人推搡着就要离开,一眼间看到了正重新坐回马车上的赵普。
“大爷!大爷!你等等,你不想知道程幼素过去跟什么样的人勾搭过吗?你娶了她,却不知她早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子!你们放开我!青天白日,你们谁敢送我去衙门?!”
程妙萱拼命挣扎,发髻已经松散凌乱,加上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分外尖厉的声音,厮闹在柴府门前活像一个泼妇。
赵普听她语气十分不敬,又误会了自己和柴夫人的关系,俊脸沉下来,冷冷吩咐道:“把这信口胡吣的疯妇人速押送衙门,我亲自审理!”
“是,赵大人!”手下恭敬拱手,迅速上前,那些奴仆婢子也不再与程妙萱拉扯,眼看着她被赵大人手下反手扣起来,挣扎不得。
程妙萱被蒙上嘴,被扣着越拖越远,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自己说了这么多,那个男人就对程幼素的过去丝毫不好奇,反而要将她关押起来!
程幼素给对方是下了什么迷魂药!
她不甘心地被押送远了,带进了衙门,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羞愤得她抬不起头来,胸中怒火中烧。
赵普办事利落,不一会儿,柴家宅子门前立即恢复了清静,似乎刚刚那个妇人从不曾来闹过一样。
程幼素抱着阿澄坐在桌边,心里却一时难以平静。
她不是有多在意程妙萱这种人。
只是觉得挺感慨。
如今都要离开秋州了,程妙萱却闹上门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扰人清静。
人的心思若狭隘恶毒起来,什么都编造得出口。
她见自己搬进了秋州城里,住上了条件不错的宅子,就以为自己改嫁入大户人家了。
要是她知道当初村里的野人猎户柴南石,就是曾经征南战北的将军,当朝圣上的十一皇子,那又会怎样反应呢?
程幼素不过沉思发呆了一会儿,就继续哄着孩子玩儿。
柴南石从书房同几个属下议事出来,知道外头发生了事,加快步子过来屋里。
“素素,”他皱着眉,乌幽目光担忧,“你有没有事?”
程幼素摇头,见他这副严肃的样子,倒是放松一笑:“没有什么,刚刚程妙萱突然来了,也不知怎么找来这里的,在门外闹了下,赵大人正好要走,就带她去衙门了。”
柴南石棱角分明的轮廓愈显出凌厉气场,英眉沉沉,面色不太好看:“府里的毕竟不全是我们身边的人,难免人多口杂,你暂且忍耐一下,不需放那人在心上,这事我会去处理好。”
第392章 离别秋州()
程幼素不想因一个程妙萱就破坏了夫妻间的心情,抱着阿澄上前去,一手腾出来抚了抚柴南石胸膛前的衣襟,声音温柔:“小事一桩,我不会在意,不过让赵大人给她个教训就行了,不必为难她,我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应该是落魄无法了,也没能力惹出什么事来的。”
柴南石看她面色如常,这才恢复了表情,接过她怀里的阿澄,揽着程幼素坐下,两人说起迁去京里的事来。
“我一入京,宫里那边会召见,不多时你和阿澄也会被宣入宫召见,我想直接让刘贵妃,就是代鹤的母亲来宣旨见你,这样会安全许多,你也不用紧张在意,可以放心。”
程幼素紧张望向他:“我要入宫?”
柴南石捏捏她的脸蛋,笑了笑:“只是走个必要的过程,不必担忧。”
程幼素道:“我听你的,不会担心,但若是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也不要太牵挂我和孩子这边,毕竟那是京城里,你先处理好你的事,我会好好护好阿澄。”
这一去,他肩上负命而往,就算有把握在手,也难知将来有怎样的龙潭虎穴、虫蟒鼠流在等着他们。
程幼素只知道,自己绝不想做拖累他的那个人。
何况她有了阿澄。
一个母亲最大的本性,就是护好孩子的周全。
柴南石见她雪白小脸上片刻间已神情凝重,不由握紧她的手,使她安心,声音低沉:“你们母子是我放在第一位的,要是你不愿意迁去京城,那不去也罢,那片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
程幼素见他哄自己,突然笑了起来:“夫君,你是想急死赵大人啊,我看他天天来催得紧,内心简直比我还煎熬!”
正在吐着奶泡泡玩儿的阿澄,见娘亲笑了,他也跟着甜甜咧嘴,口中咿咿呀呀的。
行程上一切从简,居家用的京里都已添置好,只带着一路上方便的吃穿用度。
七辆马车歇在门口,有大有小,程幼素上了辆墨幄青绸车,外头看着不大,但里面挺宽敞,软垫坐铺,茶水点心,银边芙蓉花的小腰枕,锦丝衾被,角落里还有堆逗孩童玩乐的轻巧器具,一切都很贴心。
临走时,程幼素掀起车窗帘,看着缓缓关上落锁的大门,才突然感到了不舍的离别之情。
不过,这次她是与柴南石和孩子一起离别秋州。
心里少了些不安,多了几分憧憬。
她没让祺芝广方槐他们来送行,只是临走前又叮嘱交代了一番。
卿喜坐在后面一驾马车上,圆圆小脸红扑扑的,透着启程远行的兴奋。
马车一行清晨便出发。
程幼素搂着还熟睡着的阿澄,嗅着孩子襁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奶香,望着车帘外朦胧的景色,一时平静无话。
柴南石有意让她再睡一会儿,等会走到了坎坷路径时,马车再稳也很难睡得舒服。
他接过阿澄,抱在怀里:“素素,再躺下睡会儿。”
程幼素喜欢看他亲自抱着孩子的样子,觉得这对父子间太有反差萌了,微笑点点头,打开衾被盖在腿上。
第393章 入冬清晨()
谁知道阿澄在睡梦里却突然不安地哭了起来。
皱着粉嫩的眉头,咧着小乳牙哇哇作响。
程幼素解开衣衫给他喂奶,他吮了几下又吐出来,仍大哭着。
她摸摸阿澄的裤子里头,道:“是不是尿湿了?”
襁褓包着的小裤子里面果然是湿的。
柴南石立即叫停了马车,叫人去后边的马车将小公子的换洗衣衫取来。
入冬清晨的天泛着清浅颜色,马车还没走出城里官路,路边沿街几家摊贩正忙着安摆摊篷,篷后炉前升起缕缕热烟。
有路过行人好奇地打量这一行的马车,只以为是个家产颇丰的大户人家出行,羡慕不已。
一个馒头铺前,程妙萱正缩着身子搓着手,一身艳色衣衫已显得灰扑扑的,头发上也散发着隐隐臭味,在铺子跟前等着屉里蒸着的香喷喷的馒头。
老板招呼着她:“您稍等,第一屉马上就蒸好了!”
程妙萱不满皱皱眉,将手放到暖炉前取暖。
她已经冻了好几天。
那天的赵大人让人将她押送进衙门之后,也没怎么审她,只是有人过来把她扔在审理堂一间小黑屋里,关了好几天。
她气愤不已,不停锤着门问她犯了哪条王法?凭什么无缘无故把她关起来?!
有衙差冷冷在门外道:“你冒犯了我们赵大人的贵人,搅闹民宅,毁人声誉,这就是你的罪状,还敢多问?”
她连忙问:“谁是贵人?程幼素吗?程幼素是我姐姐,你去告诉赵大人,她是我姐姐啊!让程幼素给我求情,放我出来!”
衙差目光冷冷,不苟言笑,懒得搭理。
程妙萱又问:“程幼素到底是不是嫁给了你们大人?那你们赵大人就是我姐夫!你们敢这样关着我,这是私刑!我要见赵大人!”
衙差不耐烦了,吼道:“疯婆娘瞎说什么?!赵大人何曾娶妻?你少在这儿胡咧咧!要找关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谁是你姐夫?给我老实待着吧!”
程妙萱一听倒惊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