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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大雪纷飞,她被人暗害,九死一生;,几欲丧命。两年后,她以婢女身份重归王府,那一日,依然大雪纷飞。她为复仇而来,下手毫不留情。好姐妹害她,她一招一招的还回去,让她生不如死。亲姨娘出卖她,她手刃姨娘,下手绝决。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亲情,只有仇恨。都说她是妖娆的美人蛇蝎的心。她却莞尔一笑,非也,我是蛇蝎的美人儿歹毒的心……她一步一步的逆流而上,宣王爷步步紧随左右。在她身心疲惫,被人协迫之时,他与他,还有他,同为她出头挡风遮雨。他言:朕以江山为聘,娶她为后。欺她之人,我要尔等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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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换命()
年下,除夕夜,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北风凌厉无比,灌入领口犹如刀割一般。
雪,纷纷扬扬而落,如鹅毛轻盈。
所有的店面都己经关门,昔日繁华的帝街上空无一人,各家各院内,飘来了阵阵的饺子香气。孩童那咯咯的笑声隐约而起。
换货的货郎对着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帝街高声吆喝:“换针线顶针儿换锅换盆”
看这货郎,不过三尺高的身材,着一身灰色粗布半长衣,漏风草鞋,冰冷的天气将他的脸冻的红通通的,突兀的鼻子如鹰勾一般,他眼神凌利,脸上似乎挂着一抹半笑而未笑的阴凉。他的手中拿着叫卖用的波浪鼓,鼓点之音声声作响。此时,蹒跚在雪窝中行走之时,像极了卖炊饼的武大郎。
街上早己无人,他的吆喝与这个大年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无人,他的吆喝声却未停止,依然绵远悠长。
一户人家开门,当家的男人探出了头:“货郎担挑的,大年下的,谁换你的东西,看雪下的这么大,你还是敢紧回家过年吧”
货郎对着男人一阵痴笑:“有人换,有人换”
男人看着这三尺高的货郎,无奈的摇头:“真是的,要钱不要命的主,看下了这么大的雪,别再给冻死了”
隔街宣王府内,烟花爆竹冲天而起,热闹非凡。隔街便可听到有人高声恭贺:“恭喜王爷喜得龙凤双胎”
货郎看了一眼烟花满天的宣王府,继续挑着挑子,蹒跚而行,出了帝街,踏着皑皑白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城门的方向行去。他走着的时候,吆喝声未停,那一句一句的吆喝,仿佛是冷冬的一把利剑,听的人心都是颤抖的。
城外的雪下的更深了,一眼望去,苍茫一片,到处一层白茫茫的雪紧紧实实的覆盖着,让人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沟。
货郎依然前行,虽说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深,可是他走起来的时候,仿佛是越轻松了,路过之处,雪地上并未见到他的脚印。
城外百十里处,半峰山下。
地上,点点血迹,那血迹在白雪之上显的犹为清晰。货郎的弯腰,拿起那沾了血的雪闻了一下,他摇头不语,顺着血迹不急不徐的前行。
不远处的深沟里,躺了一个衣衫尽烂,浑身是血的女子。那女子凌乱的长发披在前胸,斑斑点点的血迹遍布全身,此时天气极寒,她只着了一件破烂里衣,虽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却能看出来她的狼狈。
货郎止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就这么看着她。
她似乎还残存着一线的气息,终于,良久以后,她伸出了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货郎所在的方向。
“救我”这一声,仿佛是用尽了她必生所有的力气,也仿佛是把她所有的力气全部化成了求生的本能。
“换针钱顶针儿换锅换盆”货郎依然吆喝,仿佛这个还有一点儿气息的生命就如针线顶针儿一样,毫无意义。
“救我”那女子再次轻呼而出。她的气息越发的紊乱了。
“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想让我救你,拿东西来换。”货郎冰冷,生命对于他来说,一文不值,他不需要给任何人同情,更不需要给任何人怜悯。
“只要你能救我,换换换什么都可以”女子断断续续的说完,她因失血过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衣服早己经被血水浸湿,冰天雪地,周身丝屡怎可御寒?
货郎听到这里,放下了肩头的担子,他冷笑着,眼睛扫向了女子的一对玉足之上。那一双玉足,如玉雕一般,通透亮泽,羊脂美玉也美不过如此。足尖之上,嫩嫩的指甲修剪的如弯月,虽星星点点的沾染了一些血迹,依然挡不住这双玉足的光辉。
美,是真美。
“我就说嘛,有人换,有东西可换。”
货郎跳入雪窝之中,探向了女子的脉搏,稍时,他开口而道。
“一个血崩产妇,我要你做什么?不过,这脚倒是不错,要不,我就要你的脚指甲吧?”
女子想也未想,她迫不及待的点头,只要能活命,那脚指甲又算得了什么呢?
货郎愣了一下神。他取出一粒药,塞入到了女子的口中:“都说十指连心,我可是要生生的把你的脚指甲拽下来,你可忍受了这般疼痛?”
女子屏气,吃了药后稍稍的有了点气力,但见她点头轻语:“我己是半死之人,若能活命,别说是这十个脚指甲了,就算是剁了我的双脚,那又能如何呢?”
“好,我开始了。”货郎取了一把黄金尖嘴钳子。在女子的眼前比划。
女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沉默不语。合眸之时,她的眼神之中尽是坚定。
稍时,苍茫的雪地之上,响起了凌厉的哀号之声,那声音,凌利的划破了夜空,直钻人心,充满了疼痛,充满了无奈,充满了犹如剥皮抽筋一样的绝望
十指连心,十个脚指甲硬生生的被人拔下来,和着血肉,那会是什么样的钻心疼痛呢?
无言以对,无词可以形容。
正所谓是生不如死,痛彻心扉。
可是,有些人却愿意活着。哪怕受尽疼痛与折磨,她也必须要活着。
货郎一肩挑着担子,一只手拖着女子那血流如注的双脚,在雪地之上滑行,女子的眼神,空洞的看向天空。
周身钻心的疼痛让她忘了自己,忘了所有人,甚至忘了生死。但是,她却唯不能忘记今天。
她午时才博命生下了龙凤双胎,午后却被人拖着身体,一路从帝街扔至此处。
这一切,都是拜她最相信的,最维护的,最交心的人所赐。
她会记得今天,会记得此时,会记得她所承受的所有疼痛。
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唇上,嘴里,涩涩的,甜甜的,忽尔,她笑了,那笑容里,透人心脾的阴冷定格在她的脸上。
“天怜我也,让我命不该绝。欠我的,欺我的,伤我的,害我的你们一一拿命而来!”
第2章 追杀()
又逢年下,依然白雪飘飞。
半峰山下,一间简陋的茅屋被积雪压的摇摇欲坠。
凌乱的马蹄声响彻天际,积雪之上凌乱无比。伴随着狂乱的厮杀之声,一行黑衣人追着一个藏青色金袍的男子扑面而来。
男子在他最后一个侍卫从马上掉落了以后,脸上出现了一阵的慌乱之色。
“宣王爷快走”侍卫马下持剑依然与黑衣人狂斗,奈何寡不敌众,被黑衣人斩杀。在他倒下的一霎那,照着宣王的马屁股上面狠狠的刺了一剑。
“黑影”宣王大叫,马儿受了刺激,拼了命的往前奔去,马蹄溅起了片片飞雪。
黑衣人响起了嘹亮的口哨之声。夹杂着志在必得的狂笑,又朝宣王追去。
“兄弟们,上头说了,活捉了宣王俞羽宣的,赏银一千万两。”为守的黑衣人叫道。
俞正宣,大俞王朝的六皇子,因深受帝君喜爱,着封为五珠亲王,在众皇子中,可谓是出类拔萃。此番他奉了圣命去江南赈灾,差事完成以后,归朝途中,竟碰到了一行不要命的杀手。
俞正宣的马受了刺激后,嘶鸣着朝前跑去。
受了惊的马最难控制,若在平时,俞正宣轻易的便能料理了它,奈何此时漫天飞雪,路况不明,俞正宣又身受重伤,后又有黑衣人峰涌而至,他双拳难敌,竟被马一屁股蹶子撂到了地上,随之,整个人的身体便飞冲了出去,滚到了一旁的深沟之中。接着,马便如同疯了一般冲向了不远处的断涯。
俞正宣暗道一声不好,正当他准备爬起来的时候,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抬眼看去,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农家姑娘用另外一只手冲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果然,那行人直奔悬崖而去。
接着,俞羽宣便听到了黑衣人的说话声。“这么深的悬崖,掉下去不摔死也要冻死。倒是省了我们的力气了,哼”
“老大,我看他就算是摔不死,也要冻死。”另外一个人接了话。
“哼,兄弟们,我们走”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俞羽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腰间的疼痛袭来,他不由的伸手去按,血染湿了他的金袍,他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比。
那姑娘看着他难受的表情,再看看白雪上的血迹,她轻语:“你受伤了?得敢快治伤,不然会死的。”
“我的命没有那么容易绝还有,你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妄想让我对你表示感谢。”俞羽宣冰冷的说道,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要比这冬日的大雪还要冷。
“这就是对待你救命恩人的态度啊?懒得理你,不想死的话,我们现在必须要敢快离开这里,不然真的就冻死了。”姑娘跟在俞羽宣的身后,碟碟不休。
“跟我走。”俞羽宣伸手,用尽自己的力气,拖起了姑娘的手,一个飞身,身深沟内飞了出来。
可是,当两个人站定身体的时候,却是傻了眼,一排黑衣人似笑非笑,带着冰冷的杀气看向二人。
“哈哈,宣王爷,我这一招守株待兔用的不错吧?”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他的眼睛看向那位姑娘。“哟,还别说,王爷就是王爷,到哪儿都有艳遇哟”
俞羽宣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将姑娘往自己的身后推了推。
“有什么事儿冲我来,跟这姑娘无关,放她离开。”俞羽宣要把这位姑娘摘出去。
黑衣人围绕着姑娘转了一圈,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下。
这姑娘虽是布衣素颜,却清丽无比,她的身上背了一个草药篓子,周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草药香味,一看便知是做什么行当的。
“我不喜欢有人打我猎物的主意,你想救他,也得死。”黑衣人冰冷而语。突然间,他一个出招,冲着俞羽宣刺了过去。
俞羽宣慌张应对,二人缠斗在了一起,在他出第三十五招之时,己将无力应对,说时迟,那时快,他拎起了这位娘,扔上了马背,而后,二人骑马狂奔了起来。
“用箭射死他们。”黑衣人下令。
利箭密密麻麻,冲二人射去,俞羽宣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姑娘紧紧的抱着俞羽宣,生怕自己从马背上甩下去。
“我们会不会死?”姑娘颤抖着身体问他。
俞羽宣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从自己的怀中抽出来一支烟火,在马儿狂奔之时,扔向了天空,一阵五光十色的火光在天空中开出来了一朵美丽绚烂的花儿。
“我听他们叫你宣王爷?”姑娘再问。
“跟你有关系吗?”俞羽宣很是冰冷。
姑娘轻笑。“应该大约或许确实是有关系吧,我总得知道我救了两次的人叫什么名字吧?”
俞羽宣很是诧异,她明明只救了自己一次,怎么说是两次呢?顾不得多想,他呵斥马儿继续前行。突然间,咚的一声响起,他身后的女人重重的摔下了马背。
俞羽宣这才看清楚,却原来不知何时,这个姑娘用她的身体为自己挡了一箭,那长长的利箭,正中姑娘的后背。
“姑娘?”俞羽宣跳下马儿,欲要去救这个姑娘。
“快走,逃命要紧”姑娘狠命的推他。“宣王爷,请记得,我叫聂华章”
不远处,黑衣人止住了再次追赶的脚步,一行人立于苍茫的雪地之上,看向了二人逃跑的方向。
“遥镜左使,我们为什么不追了?眼看就可以把宣王爷支持不住了,我们完全可以把他绞杀了。”其中的一个人问另外的一个黑衣人。
遥镜扯下绑在自己脸上的黑帕,一张俊朗的脸孔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鼻子高挺,整个脸形刚毅有形,双目如鹰一般精神。一看便是独立鳌头之雄鹰。
“义父吩咐只能追到此处。”遥镜上马,“再说了,宣王爷要是死了,这接下来的戏上哪儿看去啊?”
“看什么戏啊?”其中的一个人问道。
遥镜冷目看他,“别忘了规矩,干好自己的事儿,不该问的事儿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