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绿萝院内,玉儿坐在椅子上面,脸色红肿,小小年纪的她因为稚气未脱,显的越发的可怜了。
聂华章取来了创伤药给她涂抹,看着这小脸,她的眼角竟起了一阵的水雾,此时的场面,竟是如此的熟悉。
“姑娘,您当真要走吗?”碧儿捧着创伤药,看着聂华章和玉儿,内心中涌起了一百个不舍得。
奈何聂华章的去心己定,是碧儿所不能改变的。
“是的,必须要离开,”聂华章的眼神里闪现出来了一抹的坚定。
依云看着玉儿,竟生出来了几分的可怜。想来,若非是玉儿试身,还真不知道这李瑟瑟竟是如此阴险之人。
“姑娘,我舍不得你离开,王爷也不会舍得你离开的。”碧儿嘟囔了起来。自从聂华章来到了宣王府,俞羽宣的笑脸都多起来了,待人也温和了。
“离开这里你要去哪里?”依云问道。
“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呆在这里了。”聂华章的话意十分明显,没名没份的赖在别人家,到底是不好的。
“我在城中有处小宅,虽然不大,却也精致,平常也没有住过,不如借给你先住?”依云有意的和聂华章走的近一些。找个地方安置她,总比没有地方安置要强到?看俞羽宣的神色,就知他动了真心,若是真失了聂华章的消息,怕是他该难过许久吧。
聂华章抬脸,看向了依云,“这样不会打扰公主吗?”
“没事,那里清静,平时我几乎不过去,除了几个打扫的下人,也没有什么人,说了是让你们暂住的,好歹我也算是玉儿的救命恩人,好人做到底吧”依云公主竟有几分男子的豪爽。
“姑娘,您就听了公主的吧,到时候,我还可以去找你玩儿。”碧儿一听这,当时就没心没肺的乐呵了起来,虽然她侍候聂华章没几天,却被聂华章那与世无争的淡然所吸引了,和聂华章呆在一起让人感觉很舒服。
聂华章思忖了一下,终是点头。“好,华章先谢谢公主了。”
看到聂华章应下,依云才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心。“明日,我便差人过来接你。”
“不,我要现在就离开”聂华章格外坚定。
“姑娘,您不跟王爷告个别吗?”碧儿有些诧异。
聂华章深吸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下。“自古最伤是别离,还是不道别了。”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她回身,来到桌前,提起了桌子上面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半峰山下偶相遇,白雪飞舞几希冀。桃花本是三月开,却教燕儿空离去。”
聂华章写完这首诗,带着玉儿,提着一些简单的行李,连回头多看一眼这个王府大院也没有,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宣王府。
俞羽宣随后而到,他拿着聂华章留给他的字条,从空荡荡的绿萝院一直追到了宣王府的大门处,看着聂华章离开,他的眼前似乎浮现了一幕一幕的往事,那往事,刺的他的心都是疼的。
“华儿,你也要弃我而去吗?”
俞羽宣自言自语,言语万分沉重。依云躲在暗处,看着在朝堂上叱诧风云的俞羽宣如此的无力,她的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42章 ,生不如死()
长长的官道之上,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官道上面奔驰着,扬起的尘土漫天翻滚。犹如阵阵浓烟。
马车上,坐了一个呀呀而语的男人,这男人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惊恐的神色,他时时的催促着赶车的马夫前行,时不时的,他的脑袋透过车帘向外面望去。
马车的后面,紧跟了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们骑着飞驰一样的白马,看着马车逃也似的奔跑,男子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如鹰戏鼠一样的笑意。
终于,马车撞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而后,化成了一片一片的残渣。车上的哑巴被重重的抛了出来,撂到了地上。
黑衣男子的马,围起了这个哑巴。
“你可是刘三?”黑衣男子冷漠的问道。
哑巴挥舞着自己的手否认,黑衣男子冷然一笑,他跳下马,用手扣住了哑巴的嘴,看了一眼。
“就是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想认了,怂货。”黑衣男子冲哑巴啐了一口。
不错,此哑巴正是被商妙思割了舌头而逐出宣王府的刘三,原本,刘三是想在京城中继续混着的,奈何商妙思安排的人不同意,拿他家人的性命要挟,非要把他送回岭南老家,他不敢不从,只得同意,却不知路上怎么得罪了这伙黑衣人,追了几百里,把他吓的要死,现在到底还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中。
“呜呜呜呜呜呜”刘三用自己的手比划着,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怂货就是怂货,你还没有跟他说些什么呢,他早己经吓破了胆子了。
“你呜呜什么啊?”黑衣人伸手,一把揪起了地上的刘三,用一根长麻绳,三五下的就将他捆了个结实。“你这一张破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要是我是你的主子,早就把舌头给你割了。”
刘三再呀呀呜呜的说,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在这两个功夫极高的黑衣人面前,他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黑衣人将刘三捆了个结实,左右抽出两根绳子,一人一根,接着,骑马而去,拖起刘三,在漫天黄烟的路上狂奔。
“啊呀啊啊”刘三疼的哇哇大叫,连死的心都有了。殊不知,有时候,一个人越想死,却越不给他死的机会。
黑暗的地宫之中,聂华章着一件黑色披风,缓步前行,她的整个人陷入诺大的披风之中,显的越加神秘,玉儿走在她的前面,给她提着灯笼。
越过长长黑暗的路洞,终于来到一个霍然开朗的地方,四周尽是奇形怪状的刑具,看起来好不吓人,昏黄的灯光下,刘三被捆坐在一张老虎凳上面,他脸色发黄,脸上尽是血迹,衣服上面的鞭痕清晰,看起来好不凄惨。
聂华章取下了自己的披风,整个人出现在了刘三的面前。
看到聂华章,刘三有些意外。
“姑娘,这是遥镜左使送给您的礼物。”一旁的一个黑衣人上前,接过了聂华章手中的披风,有些讨好的说道。
聂华章微微一笑。她慢步来到了刘三的面前,看着痛苦的刘三,她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抹的冷笑。
“呀呀呀呀”刘三的脸色不但有些惊恐,还有几分的意外。
聂华章浅笑一声。“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放过你,对吗?”
刘三迅速的点头,按说,他只不过是小小的得罪了聂华章,己经将他逐出宣王府了,还被割了舌头,按说这样的惩罚己经不小了。
“哈哈哈哈哈”突然间,聂华章仰天长笑了起来,她的笑意之中,充满了畅快淋漓的快活。“两年前,你是如何对待暖心的?”
聂华章的这话一出,刘三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一幕泣血的画面闪现在了他的面前。
两年前,他奉了主子的命,要他解决掉暖心,而且,不只是简单的解决,主子的原话是。
“我要她受尽折磨而死”
就因为有了这样的一句话,刘三对暖心实行了惨绝人寰的折磨。那样的折磨,要比今天的老虎凳痛苦上十倍百倍。
聂华章拿起一块砖头,亲自支在了老虎凳下面,刘三痛的是龇牙咧嘴,奈何无法发声,就算是疼,他也得生生的忍受着。
“是不是很疼啊?”聂华章轻问,她又加了一块砖头,刘三的痛感越发严重了。“我记得,你当年可是给暖心加了六块砖头,这才三块了,你看你,怎么就受不了了?”
刘三己然是要哭出来了。
那一年,寒风四起,大约也是在这样一间暗室之中,他让虚弱的暖心坐上了老虎凳,他一块一块的加砖,看着有暖心痛苦的大叫,几欲生死,而他,仿佛是长了一块铁心一样,喝着茶,在暖心痛苦的哭叫之中悠然自得。
有些人,做恶事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风水轮流转之说,他们在别人的痛苦之中得意的笑,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不知这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当然了,如果刘三料到他今天的结局,当年折磨暖心的时候,他绝对会给自己想上一条后路。
“啊啊啊”刘三疼的无所适从,此时只想一心求心。“让我死”
他终于用他那半截的舌头挤出来了这句话,让他死,这样的折磨比死了还难受。
“不行,让你死了就太便宜你了。”聂华章轻笑了一声。“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而能,生生的承受着这份疼痛,无年无日,永不休止”
聂华章脸上的狠意掩盖了她原有的容颜,若非是曾经承受了太多所不能承受的,今日的她也不会变的如此之狠。
“姑娘,让我一刀一刀剐了他罢。”旁边的一个黑衣人贴心的说道。
“没听我说吗?不让他死,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聂华章冷脸。
“是,姑娘放心,一定照姑娘的吩咐,我有一百零八种好办法,可以好好的让他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黑衣人保证而道。
聂华章冷哼了一声,接过了披风,披在身上,再冷眼看上一眼刘三,她转头离去,任凭刘三痛苦的哀号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对待那些曾经折磨过她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只有承受过的人,才知道那样的疼有多疼
第43章 ,病了()
宣王府内,一大清晨就人来人往,完全乱了。李侧妃被休的事情还没有传开,王妃被王爷打的事情就己经传遍了京城。
先是朝廷来人,询问宣王爷为什么不上朝,没过了多久,娴贵妃的轿子己然落在了大门前,商妙思领众人迎接,却独独的少了俞羽宣。
商妙思的额头被白布裹着,上面还有点点的血迹,一看就知道昨晚被俞羽宣砸的不轻。
按说,王爷王妃有点儿小口角,受点儿小伤,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儿,值不当娴贵妃亲自上门的,可是,娴贵妃就那么的来了,还是代表当今皇上来了。
不得不说,商家对这件事情还是很在意的。若非是商家施加压力,娴贵妃怎会亲自过问。
“额头的伤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娴贵妃年约四十,雍容华贵,因为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她落落大方,颇有母仪天下之态。
商妙思低脸。“回娘娘的话,妾身无碍,只不过是小小伤了一块,不打紧。”
娴贵妃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心道,只不过是小小的一块伤,至于用布裹起来吗?至于让皇上差本宫来看看吗?
当然了,作为皇贵妃,这有失风度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好生将养着吧。”娴贵妃懒得安慰她。“宣儿呢?本宫怎么没见到他?听朝堂上的人说,他今日并没有上朝?”
“回娘娘的话,王爷身体不适所以”商妙思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本宫便去看看他。”娴贵妃在宣王府也算是比较熟悉的,无需下人引路,径直去了俞羽宣所住的院子。
比起外面的杂乱,俞羽宣的院子是的冷清了许多,往来的下人也都相当的小心,生怕传出来声响一样。
商妙思送到娴贵妃到了门口,就不敢再近前了,昨晚俞羽宣发火的样子己然是吓到了她。
“娘娘,妾身还是不要进去了,省得惹得王爷不悦。”
“嗯,也好。”娴贵妃本想说商妙思几句,却还是未说出来,必竟要顾及商大将军的颜面不是。
她径直进屋,屋内,俞羽宣裹着被子大睡,下人推了他好几次,他还是没有醒来,仿佛整个人都累瘫软了一样。
“宣儿怎么了?”娴贵妃关切的问道。看着俞羽宣在榻上一动不动,她竟不由的心疼了起来。
俞羽宣和俞羽绵的母亲早逝,自小养在娴贵妃的膝下,视若己出,娴贵妃对俞羽宣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
“回娘娘的话,昨晚王爷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凌晨才入睡,怕是醉的太厉害,怎么喊也不醒来。”下人如实相告。
娴贵妃的脸色冷了下来,“没用的东西,王爷喝酒怎么都不劝着点儿啊?”
娴贵妃骂归骂,骂完了以后,还是如慈母一般的坐在了俞羽宣的榻前。“宣儿,母妃来看你了,你醒一下?”
娴贵妃也不避嫌,犹如俞羽宣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休了一个侧妃,竟让他大动肝火,看来着实是气的不轻。王妃也是的,休了一个侧妃,有她什么事儿?竟是惹王爷生这么大的气,若是休了她,她还不得把天给翻过来啊?”
娴贵妃在此时发泄着自己对商妙思的不满,不得不说,她还是相当维护俞羽宣的。
“暖心暖心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