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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的气势已尽,就等他的强兵一朝踏平了。
从这天开始,纪南风便有意无意的频繁在贺朗面前『露』面,每一次都美得各有风情,饶是贺朗这样心志坚定的人,也终于相信起书中所写的红颜祸水确有其事。
就是有这样的人,一个眼神就能让你心甘情愿为她摘星星摘月亮,上刀山下火海,哪怕被万民唾骂,遗臭万年。
况且纪南风自出了楚国,似乎就更加放飞自我起来,之前是少女的娇羞占了多数,现在那火辣灼热的眼神似乎要将贺朗全身上下烧出无数个窟窿来。
这几日她坐着撩,站着撩,贺朗已经是有些溃不成军了。
他人生中一直与权力纠缠不休,从没想过会分出这么多心神在一个女人身上,但是如今他的笃定已经变成了怀疑,只能用星命一说强行解释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越来越深刻的印记。
那边纪南风迎着夕阳在沙丘上漫步,风沙似乎刻意绕过了她,斜阳只愿意落在她的肩头。
风吹得长裙飞舞飘起,白中泛红的脸比天边的云彩还要艳丽几分,她蓦然回头,对着看着她背影的贺朗粲然一笑,这一笑,艳若玫瑰。
贺朗骂一声娘,又是这般让他招架不住的灼热眼神,面上却要保持不动于山的淡然,只是握剑的手都战栗了两下。
好感度上升的提醒系统已经麻木了,兔子从沙坑里钻出,看着贺朗故作镇定的脸吹着胡子冷笑,呵,男人。
贺朗这几日被撩得有些怀疑人生,总觉得是自己定力不够,需要静静,于是这天晚上纪南风的饭是贺朗的随从送来的。
纪南风还故作不解的眨巴着眼睛问道“怎么今天是李大哥送来的”
姓李的侍卫没曾想夫人居然能记得他的姓名,一张清秀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兔子在旁边翻着白眼。
纪南风打发走了送饭的人,挑挑拣拣,选出了几块橙黄『色』的胡萝卜来。
系统心里觉得有些不妙,这个女人果然笑得风情万种的朝它走来了,系统看了看旁边埋头苦吃的夏荷,徒劳的向她发出一个信号,救救兔子!
“兔子除了爱吃胡萝卜,还爱吃什么?”
纪南风饶有兴致的看着系统从一脸不情愿到如今的津津有味,趁机撸了两把肚子。
夏荷捧紧了手中的饭碗,“兔子爱吃草,不爱吃咱们的饭”
系统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荷,看看,这就是偶像的力量,跟了纪南风之后连这个淳朴如猪崽子的夏荷都能为了护食胡说八道了,真是世风日下,坑兔啊坑兔。
这几日没有商队与贺朗一行人同行,沿途寂寞了不少,缺了以前大量的惊艳脸围观群众,纪南风连撩人都撩得敷衍起来,引得贺朗好一阵郁闷,又不能在下人面前表『露』出来。
走过一片片沙丘,终于到了长草的地儿,纪南风翘首打量,估计是快要到北戎了。
这天有一队人远远的跟着贺朗一行人,却不像以往的商队一样上前来攀谈,只是缓缓的跟着。
这边停了,那边也跟着停,这边开始动身,那边也毫不含糊的马上跟着动身。
领头的是个黑脸有疤的中年男人,壮硕如山,鹰钩鼻很是醒目,气氛有些诡异。
贺朗知道自己大概是遇到打劫的强盗了,此次入京,要收买文武重臣,借他们的口让楚国的皇帝对北戎没有防备,关键时刻还能在军事上帮他们拖上一拖,为了拿下那些胃口大的官吏,他是带足了金银珠宝的,离京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将剩下的钱银全都封在了马车底下,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
好在这里已经离北戎境地不远,这群人下手的时间没剩下多少了,熬过几个晚上,自然高枕无忧。
第一天晚上对方毫无动静。
第二天晚上依然毫无动静。
第三天是最后的机会。
夜幕降临,周围一片寂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开贺朗的一双耳朵。
北漠人马上打天下,从小习武,他天资聪颖,又得父汗宠爱,府里的名士数不胜数,各家工夫兼收并长,论工夫在整个北漠也算得上号。
不过这个敢来打劫他的人,看着也有几分真本事。
不过可惜眼光不大好,挑的是他这根硬骨头。
乌云蔽日,天空是灰蒙蒙的,贺朗和随从和衣而卧,随时准备着迎战。
草原上狼与羊的追逐一日都不曾少过,弱肉强食的规则适用于一整片草原。
只是谁是狼,谁是羊,一时倒不好判断。
紧张的气氛,阴冷的凉风刺激得纪南风兴奋不已。
她时不时撩开半寸帘子往外瞄上几眼,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打斗场面。
三更已过,纪南风支撑不住,眼皮上下问候了几下,终于昏昏沉沉的半睡了去。
第8章()
第二日清晨,纪南风猛然惊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掀开帘子往外面打量去,阳光下已经是战后的一派平和。
贺朗在那边心情甚好的吩咐着什么,回头见了她还笑了一笑。
贺朗平时表情严肃的时候多,这样突然笑起来,惹得周围的随从都很诧异,待看清了那边接受这个表情的人,才恍然大悟起来。
昨夜除了那个领头的黑脸刀疤侥幸逃了,其余人都已经收拾干净,杀了精壮,放了弱小些的。
处理完这些事,他不放心京城的叶家小姐,还专门去马车看了一回。
结果塌上的绝『色』女子就像是无知无觉似的,正兀自睡得香甜,雪白的肌肤透出几分红晕,说不尽的娇艳清丽。
大概是在自己身边太有安全感了,贺朗浅笑,有些得意。
呸,明明是养尊处优颐养容颜惯了熬不得夜,兔子无奈望天,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容易产生错觉。
纪南风错过了昨儿晚上的大事好一阵失落,看着兔子发给她的成果才又高兴得意了些。
出了这沙漠,这一段有些寂寥的路程中,零零散散的事儿加起来,贺朗对她的好感度已经长到了五十。
还未正式成亲,对象又是贺朗这种天生不解风情的人,有这样的成果已经是很不容易。
兔子反正是对她收放自如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纪南风自己倒不是十分满意,总觉得自己的演技还能有进步的空间。
这一日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这里正是北戎边界的集市。
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能找个像样点儿的客栈清洗一番,吃上些好菜了。
贺朗带着一行人找了个相熟的客栈,几乎包下了二层。
夏荷吭哧提来两桶热水,脸不红心不跳,这事儿她在厨房做惯了,小姐用的水比猪羊少多了。
若是纪南风知道夏荷心里拿她跟厨房里的牲畜比,估计要气得七窍生烟。
清水洗尘,水里混杂了些纪南风的独门香料,水汽氤氲,暖香阵阵,『乱』人心神。兼之罗钗玉镯,铃配叮当,清脆动人。
兔子噗通噗通捂着小心脏往屏风后面躲了,不敢看这般香艳的场面。
等到纪南风沐浴完毕换上新衣,拿金『色』的发带束了头发,兔子才悄悄睁眼,看一眼宿主却又被晃了神儿。
纪南风容颜仿佛焕然一新,整个人都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美得摄人心魂。
更遑论那身段以及顾盼生姿的眼神儿,一举一动都带了无尽的魅力。
凭窗而眺,楼下贺朗从外面回来,纪南风随手扔了窗边的木头坠子丢下去。
贺朗先是一愣,抬头看时一张笑盈盈的绝『色』容颜从窗边探出,头发半湿,半缕贴在额前,更衬得肤白如玉,寸尘不染,如花美眷,莲藕似白嫩的玉臂半掩着唇在笑。
心跳漏了半拍,贺朗皱起浓眉,似乎有些困『惑』。
这种感觉很新奇,从没有人对他这样无理,他却很受用与她的这种亲近。
她可以是娇羞的,炙热的,狡黠的,最重要的是,她是喜欢他的而且是属于他的。
撩完这一下就很高兴的纪南风关上窗开始擦拭湿发,人都说三千青丝都是愁,她却是三千青丝都是戏。
看清了方才贺朗的眼神变化,她得意得头发都要高兴的飞舞了。
兔子咂舌,这样的游戏她好像尤其乐在其中,但是它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选择无视她了。
只要最后任务圆满完成就好。
晚餐是离了京城往漠北来最丰盛的一餐,贺朗特意命人将餐食送到纪南风房里来了,唯恐入住时满店寂静一片惊艳的场面再发生。
纪南风在房里随意吃了两口,其余的都便宜了夏荷。
夏荷吃起饭来十分有意思,一板一眼,绝不多话,至于饭量,自然是同她的力气成正比的。
兔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夏荷吃干净最后一口饭,默默比较起夏荷的胃与纪南风的胃,结论令它有些错愕。
夏荷也注意到了这只呆呆的兔子。
纪南风才将手中的红纸放下,抿了抿唇,唇『色』娇艳欲滴。
“夏荷,你们厨房一般怎么料理兔子的”
她伸手一指,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看得系统心惊胆战。
这,这,这女人想吃了它!
“油炸,红烧,或是洗干净了抹好香料放在炭火上烤”
夏荷『舔』『舔』嘴角,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这客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炭火,要烤的外焦里嫩才最好吃。
油炸,红烧,烤?
夏荷你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敦厚,你就是帮凶!
“不许你打它的主意”
纪南风逗完兔子,满意的收回手,正『色』的对夏荷道。
嗯,夏荷马上点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咦?明明是你提起这茬的呀小姐。
兔子咬咬牙,可恶,又拿他取乐。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碗碟破碎声,楼下似乎有人在争吵。
“明明是你撞坏了老子的酒坛子,还敢口出恶言”
“呸,你个不长眼的,分明是你先撞上来的”
底下口角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动起手来,纪南风感叹,这里不愧是民风彪悍。
出了门要去围观,下面贺朗一行人见怪不怪的冷眼旁观,吵架的人在他们左边,一个胡子拉碴身形巨大,另一个干瘦如柴如纸片人。
偏又是那个骨瘦如柴的吵得凶些,不知哪里来的胆气。
贺朗忽见叶小姐饶有兴致的在楼上看着,起身就往她那边走去。
刚上到二楼,右边的一个沉默着的食客突然抬起头来。
纪南风看清了那个人的眼睛,是在沙漠着跟着她们的人,此时虽然改换容貌,但眼睛是变不了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汉子抽出一炳长剑,一跃便向楼上刺过来。
剑光带寒,贺朗没曾料想这个受了伤侥幸逃脱的汉子居然敢孤身前来。
他这出其不意以命相搏的一招确实很危险。
这当口纪南风飞快扫了一眼下面惊慌失措往楼上奔的随从,做出了一个异常大胆的决定。
她离那汉子是最近的,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她。
她飞奔上前,替贺朗挡下了那一刀。
锋利的剑没入小腹半寸,粘粘的鲜红『液』体染红了她的手,她的裙摆。
靠,真是比想象中还要痛。
这一点变故下,没等那汉子再抽刀往贺朗那边送去,贺朗的随从已经赶到,七手八脚的制住了那个汉子。
贺朗呆呆的看着怀中软绵绵倒下的叶家小姐,心里空了一秒,双目被怀中人的鲜血刺激到,竟然有些发红。
纪南风深吸一口气,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调整了下表情,拿一双真诚又明亮的美目痴痴的看着贺朗,十分庆幸欣喜似的,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还好你没事”
她笑得温柔,沾了血的唇红艳得刺目,脸『色』却煞白。
她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贺朗的眉眼,玉手却在半空中垂了下去。
看着怀中人的眼神黯淡下去,一张脸全无血『色』,裙子上腥红的血顺着木质地板渗进去,贺朗有些胆战心惊,好像这个人下一秒就要离他而去,但他是舍不得的。
贺朗几近疯魔的将她抱起,大声喝道“快去叫大夫!”
纪南风心中的计量系统是清楚的,它惊叹这个女人对自己也能这么狠,更惊叹于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演绎她的爱情故事。
不过效果嘛,兔子看一眼旁边惊慌失措不肯撒手的贺朗。
效果可以说非常好了。
贺朗紧闭着唇看着塌上柔弱得像是随时都要随风而去的叶玉莹,心里的感情十分复杂。
就是这样一个弱不经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