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像刚刚看到在7楼的高级监护室。”得到答案,秦安乐的心里“噔”的一声落下,整个人都不好了,第一感觉就是他难道也被传染了……随后急迫的往目的地奔去。
电梯一停,她的目光快速的扫过每一个病房,寻找最熟悉的那个身影,从走廊的最左端奔向最右端,终于找到了。
这个画面,她没想过,也不敢想,止步于病房前,整个人都惊呆了。
从秦安乐这个方向看过去,徐慕迟穿着白大褂位于病床前,背对着她,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女人,一只手亲昵的放在女人的脑袋上,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女人的背。呵呵,可以想像出女人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环抱着他的腰,恬静的容颜,这个画面很和谐。
在她看来却该/死的刺眼!
y(徐冰洁)去打了开水回来,正好看到秦安乐狼狈的站在病房前,一动不动,轻扯着嘴角笑了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自言自语,“知道吗?在你没出现的时,这就是他们俩相处的模式。”
秦安乐转身,情绪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强撑着,突然讽刺的笑了起来,“是吗?那还真是可惜。”言下之意,不管怎样,现在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徐冰洁却没理会,佯装羡慕的姿态看着病房里相依相偎,窃窃私语的两人,“唉!我哥和清姿姐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出国留学,一起谈过梦想和未来,几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跟对方倾述,连我也不好进去打扰,怕尴尬,怕多余,你说是吧?”
秦安乐干笑了两声,疑惑“清姿?”是跟巴黎的那个沈清姿是同一个人吗,应该是的。
目前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要哭也要找个安静的角落,慢慢疗伤,她拉着行李箱很干脆的转身就走。
“喂。”徐冰洁反手拉住她的胳膊,见她停住,才讪讪放开,抬高下巴指着前面的凉椅,“我们过去坐着好好聊聊,你们或者他们之前的故事,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敢兴趣。”秦安乐冷漠的说,并不需要留任何情面,“我并不想从别人口中了解我与他的故事,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
看着徐冰洁脸上怒目而视的表情,那一刻真的大快人心。
秦安乐扫了眼病房里还未分开的两人,挑了挑眉,手轻轻一松,“噔……”的一声,行李箱落在地上的声音异常响亮,清脆,接着往电梯跑去。
对,她就是故意。
彻底惊醒了病房里的徐慕迟,扶着情绪已稳定下来的沈清姿躺下,出来一探究竟。熟悉的行李箱,再看到转角熟悉的身影,毫无犹豫的追出去。
剩下徐冰洁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四月的夜晚,有些微凉,迎着大雨,秦安乐跑了出去,仰着头,任由冷冰冰的雨水拍打在她脸上,不顾行人异样的眼神,她需要发泄。
徐慕迟追出来的时候,秦安乐正站在同仁医院对面的街边上,全身淋湿,放声大哭,行人都绕道三尺,以为她精神不正常。
他三两步跑过去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秦安乐往医院的屋檐下走,把她圈在自己与墙壁之前,大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替她把额前淋湿的头发捋上去,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大腿压制着她纤细的双腿,“你误会了,她只是个病人。”
秦安乐没发挣扎,朝他大吼道:“那又怎样?可她也是个女人,而我看到的是你抱着她,像情人般亲昵。”什么样的病人才需要抱抱,她太死心眼,不能理解。
“对,她是个女人。”徐慕迟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小脸,靠近,语气低沉,悲伤,飘渺,“她也是个不正常的女人,不能生育,是我间接造成的。”一贯用他理智的方法来处理他们目前的感情,很显然是错的。
毕竟此时的秦安乐冷静不下来。
她几天几夜睡不着,几经波折,辗转反侧,忧心忡忡来到他的面前。
想过无数种可能,他可能是被传染了?他可能是太疲倦身体吃不消了?他可能是有重要手术?但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他会紧紧抱着别的女人。
“呵!那你是说我在无理取闹吗?”秦安乐仰头看着他,轻讽的笑笑。
徐慕迟伸手揉揉眉心,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眸幽深起来,不言不语,大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俯下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不轻不重的撕咬,霸道的吸吮…………从嘴唇到下颌,再往上到脸颊,吻掉她无声无息的眼泪,终于停下,蹭了蹭她的鼻尖,痒痒的,“我们别闹了好不好?回家慢慢说。”
“嘤嘤…………”秦安乐十分用力的挣脱掉他灼热的手掌,筋疲力尽的靠在墙壁上,失望的看着他,“是不是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我告诉你,以前所有的乖巧都是我装出来的,现在才是真正的我。”
在你眼中无理取闹也好?乱吃飞醋也好?
徐慕迟无奈,“我知道。”
秦安乐歇斯底里,“你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徐慕迟拽着秦安乐的手往医院后门进去。
秦安乐失魂落魄的跟着:“我不知道下一秒我会做出什么来?让我静静,放手。”瞬间发狠咬住他的手腕,待他放开,不管不顾的往前面跑去。
徐慕迟,我可以爱你爱得没有原则,但不能爱你们爱得没有原则。
给我点时间缓缓。
徐冰洁站在医院门口,带一点忐忑的心情,语气轻缓,“哥,清姿姐醒了,坐在窗户边,我有点害怕。”
闻言,徐慕迟追出一半的脚步收住了,犹豫半晌,还是折回医院,接着按了按太阳穴,拨通秦时澈的电话。
磅礴大雨开始在城市中肆虐起来,雨珠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只利箭飞速射过来,势不可挡,威力无穷。
秦安乐一个人无助的屈坐街边的椅子上,任由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哭泣,身后并没有熟悉的身影追过来,安慰自己,没关系,哭过就好了。
赵靓接到秦时澈的电话,刚下班,接着绕了一大圈路程。才看到秦安乐,忍不住在心里骂徐慕迟,自己的媳妇都这样了,居然还是手术重要。
坐着车上,秦安乐全身湿透,冷得发抖,已经哭不动了,打了个喷嚏,头昏眼花,鼻子一抽一抽的,直接昏睡过去。
赵靓无语的摇摇头,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拾过后座的备用毛巾把她包起来,感叹道这是折磨谁呢?
“我现在送你回家?”她附身过去,轻轻拍了拍秦安乐的脸颊。
秦安乐反应很大,双手胡乱的打着,不停嘟嚷,“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像是在念经般。
赵靓试探性的问,“那你跟我回秦家?”
“我没有家,一直都没有家,哈哈哈哈…………”秦安乐自嘲起来,“不对不对,我还有酒吧,酒吧……”
唉!人已经模糊成这样了,还记得她的酒吧。
赵靓满脑子疑问,目前的情况看来没有秦时澈在电话里说得简单,两人应该吵架了?安乐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孩。
“姐姐很芒”酒吧,临近晚上十一点。
程婉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秦安乐,连忙上前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巴黎参加时装秀了吗?”
赵靓也是头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有衣服吗?先给她换一件免得感冒了。”
“她的衣服到没有。”程婉支着脑袋想了想,“不过有我的,先给她换上将就将就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晚,秦安乐在酒吧可劲的作,有多委屈就有多作,发疯般的喝酒,发疯般的跳舞,发疯般的闹,直到将近凌晨四点才倒下睡了,也罢了。
程婉和赵靓也不阻拦,毕竟有些事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
赵靓出酒吧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外面了无人烟,只是马路上时而有车辆呼啸而过,秦时澈迎风站着,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
继而上前揽过她的肩,低敛着眉眼问:“冷吗?”
赵靓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
“安乐,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不好,我过去时,正在下大雨,她坐在街边的椅子上,很狼狈的哭,这一次,徐慕迟确实是过分的。”赵靓坐在车上,语重心长的说。
秦时澈挑眉,“怎么说?”
“应该就是安乐在巴黎,听到徐慕迟有危险,忧心忡忡的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回来,却在医院看到他抱着另一个女人,唉,大概就这样,更多的是委屈。”
秦时澈当时接到徐慕迟的电话,“那边是说两人吵架了,他有手术走不开。”听到赵靓的话后,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薄唇紧抿,确实挺生气的。
自己的妹妹被别人如此欺负。
突然,后座传来“咿呀……”小女孩的声音。
赵靓蓦地一惊,转过头去一看,蹙着眉头看着他,“你怎么把朵儿也带过来了?这么晚了她明天还要上学呢。”
秦时澈坦然如初,无奈摊手,“朵儿嘟嚷着找妈妈,不肯睡觉,我还能怎么办?”
听到宝贝女儿是因为想她,赵靓的气瞬间消失一大半,压低声音问道:“那安乐怎么办?”
“等我找慕迟谈谈,你这段时间带着朵儿多去陪陪她。”
赵靓“嗯”了一声。
第24章 安于现状10。19()
病房里一片沉重。
徐慕迟回来的时候看到沈清姿还坐在床榻上静静发呆,根本没有坐在窗台上。
很显然,是徐冰洁耍的小心机。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确实让他心里有了隔阂,谨慎许多。
同时,他也收到秦时澈的信息,“人已接到。”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才终于尘埃落定。
徐慕迟整个人倚靠在窗前,紧蹙着眉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机,冷漠的看着徐冰洁,不语,像是在等一个说法。
徐冰洁局促的坐在沈清姿旁边,正笨拙的削苹果,斜上方如利剑般的目光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眼神慌乱,细若蚊声,“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之前看到清姿姐站在窗户旁,以为她又想不开,我就是太紧张了。”
徐慕迟轻磕着双眼好一会儿才睁开,薄唇紧抿,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清姿迷茫得像个小孩,下床再次走到窗前,目光紧紧跟随在外面的一对老夫妻身上。
晕黄的灯光下,一个老爷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奶奶,时光静好,两人时不时低语交谈,笑起来的时候,连眼角的那抹皱纹都是幸福的,她转身眼巴巴的看着徐慕迟,垂眸开口,“我想出去走走。”
一阵沉默后。
“姐,你没事了吧?刚刚妈妈给我打电话过来,我都快担心死了。”被急匆匆赶来的沈清妤打断,拉着沈清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气氛瞬间回升。
徐慕迟拿上病历本推门出去后,还不忘轻轻带上。
“你真是木鱼脑袋,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徐冰洁轻轻拍了拍沈清妤的脑袋,嗔了一眼,假装责备道。
沈清妤瞥了她一眼,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后,不满的说:“难不成我担心我姐,还得一声不吭的闷着装国。家主。席。”言下之意就是装深沉。
徐冰洁没接话,摇摇头,暗叹这人蠢得没救了。
沈清姿独自一人回到病床上,情绪低落,半掩着面容抽泣,侧身躺着背对着两人。
…………
秦安乐在酒吧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
很荣幸的感冒了。
她一起来脑袋就昏昏沉沉,喉咙刺痛到话都说不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鼻涕,此时床前已堆满一箩筐的纸巾。
都是她的杰作。
程婉实在看不过去,此刻站在门口感叹道,“你这是在折磨谁呢?就算天塌下来了,也用不着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啊。”
秦安乐不应声,只是不停用纸巾堵塞住鼻涕,难受得没心思辩驳。
程婉走进,忍不住劝慰道:“你老公就是医生,这个关键时刻总不能放着当摆设吧,要学会物其所用,走吧!我送你回家还是送你去医院?”
心病还是需要心上那个人医,而病痛需要找医生。所以,综合下来,徐慕迟都是不二人选。
秦安乐鼻子堵塞不通,难受得眼泪花都憋出来了,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能发出声音来,眼神无比悲伤的摇摇头。
程婉叹了口气,退一步说,“那我去买药吧!”
秦安乐再次摇了摇头,电话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她气不打一处来,很果断的按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