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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它之前与狻猊说过的这本就是塔九的规矩这一条,至少确实假不得。
不需要楼花染再说什么,司半清风轻云淡“既如此,敢问在下是否现在拥有了这份资格?”
“哼。”睚眦今天冷哼的次数也许已经是历史之最了,这小子简直明知故问!
不管他是真的堪破了此处玄机还是误打误撞,但他闯过了便是闯过了,睚眦虽有心想要算计自己故敌饕餮的主人——也就是司半清,但并非言而无信之辈。
“自然。”爪下一指,意思秘宝就在眼前,接下来但请自便。
随后事情的进展似乎比之先前有些太过轻松了,一时间难以完全放下心来的楼花染心中尚有几许担忧,小心脏总是一惊一乍担心会不会突然间再发生什么意外,不过这次睚眦用事实证明了,楼花染那就是瞎『操』心。
何况它也没有那么蠢,一计失败再玩儿同一计?还是在司半清尤其戒备的此时此地?纯粹浪费它时间好吧。
选定的两件宝物到手,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是得以放下了。
出塔也不过一瞬,使得乍然间得见外部刺眼光线的楼花染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先前一切喧嚣就好像是一场梦,而外面,绿意间一片祥和与安宁。
正奇怪于睚眦不过“挥挥衣袖”他们就都出到了外面这件事,睚眦适时开口,“此塔实际本就无所谓实体,所谓的路不路楼不楼,也不过意念所致。”
所以若要离开,也就无所谓究竟是不是从塔九再下到塔底,最后从塔门走出吗?
楼花染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过不是很分明,只是心底暗自肯定了一句,“难怪才会名为‘魂塔’”。
回身一望,曾经伫立于此的塔楼早已不见,楼花染若有所感的右手掌心向上一翻,塔正静静悬浮于此。
只不过此刻来到外面世界的它,比之先前看起来,塔下又多了几层缥缈云霞在底部不断游走翻飞。
并在『色』彩上,更较之以往华贵了许多。细细打量之下才发现,原是塔顶一侧若隐若现仿若多添置了一轮耀眼明月作背景,使得此魂塔更加灿金缠着银华,简而言之一言以蔽之,便是望之便并非凡物!
有了楼花染这么一位未来主人作为隐形凭依,睚眦等龙九子并不用再时刻都被拘束于塔内范围了,乘着缈缈白雾如云,九子相继从塔内现身于楼花染眼前,身形由小渐大、从虚转实。
“趁着如今无人打扰,主人最好现在就与我等定契成约。”赑屃作为九子中的老大哥,这种事情还是由他来说才更合适。
楼花染想想便也明白了它们的意思,无非此时在此地,站着的都也算是自己人,定契的过程中能免了外人再来抢夺打扰。
否则接下来楼花染一行还要再去找寻其他宝物,毕竟还尚未到沧元古境的出境时间,一旦找寻过程中再遇到其他人,即使明知无极这块铁板不好招惹,恐怕也难免仍会有那吃了雄心豹子胆想要背地里算计他们的人存在。
更加遑论出境以后再定契了,届时只怕闻讯赶来欲要夺宝的人更多,场面也会更加混『乱』。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然血契的结成还是越早越好。
楼花染其他不知,至少定契的条件与过程还是略有了解的,再说有小系统时刻在他耳边提点着,要是连这都能弄错,楼花染也就真心不用活了。
点头同意了赑屃所言,楼花染再不迟疑狠狠咬破自己左手拇指,快速点于自己眉心与胸膛两处,尤其眉间一点红,衬托着楼花染那对双『色』异眸,显得他整个人的面容更加妖艳夺目。
右手相继掐出不同的绚烂指法,交继按于他左臂几处大『穴』,此指法可以加速楼花染体内血『液』的交汇流动速度。
直到众人眼见他指尖最开始时流出的红『色』血『液』中,些微泛起些赤金光泽。
没想到『逼』出自己体内的精血居然会这么痛,楼花染却还得忍痛继续发力。右手不断按压敲击的频率加快,左手五指痉挛着情不自禁大张开。
本是只破了一处的楼花染左手掌,片刻间另外四指的指尖,硬是也被强势的精血所冲破,赤金『色』血『液』源源不断开始从楼花染五指尖流出。
精血并非时断时续呈滴状,也并非不规则细流状,而是仿佛这些夺人眼球的精血有它们自己意识般,呈现五根均匀等细的丝绦,闪着『迷』人『色』泽流出后并未滴落于地,而是轻飘袅娜的舞动着身姿,始终萦绕于楼花染周围上空不远处,像是还在静待什么时机一般,没有更多动作。
与此同时,楼花染口中开始『吟』诵出血契订结时的颂词文咒。
先开始大家还能将之听个清楚明白,但随后不久,其声便仿如从遥远虚空而来,悠扬空沉却不知其所来所往,似不知名天籁,忽近忽远又忽隐忽现,莫名还会使正在听的人产生一种朦胧感,一种带有几分睡意空白的『迷』蒙错觉。
随着文咒的『吟』诵流泄,真言开始化作字字金『色』看得见的符箓,自楼花染口中盘旋飞出,纷纷欢悦不久后,才相继没入了他的眉心以及胸口处。
那一刻,被什么东西钻入体内的陌生怪异感、以及随后又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从自己体内强行拖拽而出的剧痛,险些『逼』得楼花染停下手中与口中的动作。
还好剧痛之下,为他带来的另一好的结果就是,让楼花染的神智始终清明至极。
被那金字真言从自己体内拽出的不是其他,楼花染白着两片唇低头看去,亦无非是些更加纯粹的他体内精血,闪着更加精纯的赤金。
向来修士们体内的精血便是珍贵至极的宝物,遑论几滴,便是一滴,那也必得凝聚了该名修士至少几十年的彻悟以及修为等,此刻的楼花染想到这些,不由有些失笑,原来在他的体内,这种被修士们视作比『性』命还重的精血,竟来的如此这般廉价非常。
眉心与胸间闪着更加赤金的精血,以比楼花染五指尖血线更细的模样飞快不间断钻出了楼花染体内。
三处血丝玩耍于一处,最终缠绕凝结成一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再分不清彼此。
第71章 出塔!()
至此; 分别取自楼花染眉心胸膛; 与指尖各处精血所制的“金血”; 便彻底融合完成了。
时不我待; 金血合则分之,瞬间再度均匀变作十股细流; 飞旋着应和楼花染的心意; 分『射』向他周身各处。
而尽头十处; 自然就是九子与魂塔所在的位置了; 金血正被逐一打入其体内。
因魂塔与九子虽有依存但并非真正一体; 曾经魂塔不过是其主造出为了保管秘宝之所在; 而九子; 实乃后被分派进去看守之主; 所以二者有了联系; 却仍旧你我之间分明。想当然若想与之定契,过程便会尤为繁琐; 需一一进行,缺一不可。
这也就导致了在旁人看来; 楼花染订立的这件血契; 其所耗费的精血在数量方面; 便颇为可观了。
那一瞬楼花染除了觉得自己不止身体麻木; 竟然不知不觉间连心也仿似麻木了以外,已经再无别的感觉了。
九子已将血契时楼花染这名主人应付给它们的代价吸收完毕; 自然魂塔那边也就差不多了。楼花染感到浑身一轻; 再不需要流血牺牲的他大大松了口气; 喘匀了气息,这才顾得上去转头看一眼魂塔那边的情况了。
只见此间九层魂塔塔身不知因何缘由,正在疯狂的高速旋转,楼花染只当它也不过是还在进一步吸收自己金血中所蕴含的能量才会如此。
且塔身不止是在疯狂旋转,甚至一度脱离了其原本位置,上下左右翻飞不断,又间或塔身时大时小缥缈不定。
如果用人来比喻它的这种行为的话,倒不如说楼花染觉得魂塔这是正在经历什么难言的痛苦一样,莫名就是有种这样的感觉。
也别问楼花染他为啥会这么觉得,直觉这种东西,心意相通这种玄妙感,能怎么跟人表达清楚呢?
一直等到魂塔貌似闹腾够了,逐渐减弱了自己的各项动作,并最终重又飞回到了楼花染身边时候,若你再去看它,便能发现这回这九层魂塔的塔身,好似又起了些不同于先前的惊人变化。
本来金『色』又闪耀有月华银亮光泽的塔身表面,如今更是由内向外都透出了一股琉璃『色』般的通透感。
细腻到若隐若现的缤纷琉璃『色』,间或游走于塔身各处,好比彩『色』霓虹之下,那川流不息的清澈河水正融于漫无边际的日月精华之中,美丽不可方物。
至此,楼花染彻底收手,诸事已毕!
而那边在他血契时一直守候在旁的司半清见状立刻上前,将动作放到最轻,小心翼翼给楼花染的几处细小伤口上『药』包扎,半分不愿假手于他人。
即便其实比起更专业的人来说,从未替人做过这种事情的司半清,此刻做的也并不很熟稔,但架不住当事两人自个儿乐意。
最后又给楼花染体内渡了自己几分阳气进去,司半清歪头查看,伸指轻『揉』楼花染已渐渐有了些血『色』的唇,这才满意点头。
楼花染的能力不能用来为己所用,目前司半清所做的这些,就已经是最为妥帖的处理法了。好在他的伤口其实事小,真正现下让楼花染虚弱下来的,还是他损失的精血过多所致。
不过此时的辛苦想来也只是一时而已,日后九层魂塔就相当于成了楼花染的本命法宝,而九子便同理可为与其血脉相连的本命兽,那么多了这些助力的加持,想来楼花染即便耗损再重,只要不死,短时间内,就也会很快能够恢复过来了。
既然楼花染这边已经血契好了,那么接下来,便该轮到司半清了。
玄天百兽早已在楼花染定契的时候就按捺不住。毕竟它们眼下能呆在这个世界见到外面光景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比起魂塔九子来说,它们对定契的期望当然也要更加迫切,除非玄天百兽还想继续在暗无天日的玄天镜中,浑噩枯等千万万年也未可知。
见司半清也不啰嗦直接动作开了,一个个心底那是沸腾着在兴奋叫嚣啊,连打从一开始它所属意的主人人选其实并不是司半清的朱雀,亦是如此。
司半清血契的方法与楼花染是完全一样的,只是不同点在于,司半清只需要分出部分精血凝成金血,最后再将其打入玄天镜的本体便可,也就是楼花染从小系统那里兑换出来的那面一次『性』玄天镜,如今它一直在司半清手中。
百兽为该面玄天镜所关押之物,二者是真正意义上的从属关系。
契约了玄天镜,便算是实打实契约了包括百兽在内的玄天镜所有了。
这与楼花染的魂塔不同。
百兽受玄天镜管束无法自由活动,而魂塔与九子却是双方几乎完全对等的平等关系,有所联系但实际联系也并不很深。
简单来说便是,即便魂塔就在此刻已经灰飞烟灭了去,九位龙子除了略有受创以外,其他方面并不会再受到更多的负面影响。甚至受创的部分也不过寥寥,不久它们就能完全自愈。
而玄天镜在这世间一旦被毁,那么受其完全影响的镜中百兽,也就再不能现世于“此方”天地间了,正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现下司半清的定契对于它们而言,便犹如救世甘霖般诱人至极了。
各『色』兽鸣不断,这一刻眼前太过壮丽的场面甚至看得楼花染都不由跟着眼热起来,当然不是眼红的热,而是被震撼到感动的发热。毕竟足有百位祥兽正在一齐争鸣奔腾,当时所呈现出来的数不尽天上地下祥瑞征兆奇景,纵观亿万年,怕是都没有机会再得一见!
风清云寂之时,所有喧嚣俱已远去,此间诸事,终算尘埃落定。
“还是先撤离此地吧。”回过神来的某位长老,于是赶紧招呼着大家绕道去往别处。
到底这么大的场面,不可能没有惊动到附近乃至略远处的任何人。
离开此地时,楼花染望着身后虚空,想起些什么,问,“魂塔内究竟缘何有些人的尸身是被装入了棺中,更多却不是。而那些被妥善收敛的人,又是何人?”
这样的疑『惑』问出后,楼花染一瞬察觉到似乎睚眦对此事很有几分芥蒂?因为它当时的表情看起来颇为微妙。
而作为对此事实际再为清楚不过的当事人赑屃老大哥,自然也就是回答楼花染这个问题的最好人选了。
“哼哼,”赑屃先是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昂首的动作看上去十分自得般,“要说这还是我的功劳!”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