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就那时候,不晓得是谁传出胡大平日里胡作非为的事情,众口铄金一人一句,竟是说这衙门的公道不抓胡大这等行径可耻的小人,却要来抓他们这等做事规矩的良民。
一来二去又扯白出胡大之所以敢这样嚣张,全是因为他仗着她这个姐姐以及陈家与刘家的关系才敢如此狂妄,而刘家是个什么来历,自然是不能逃脱的。
不管是谁胡扯还是乱拉,绕着绕着就将当今的太子殿下扯了进来,众人虽不敢大声议论,可私底下都说太子是个飞扬跋扈、品行不端纵下行恶之人,这样的事情传来传去竟是眨眼的功夫就在京城传了个遍。
可恰巧的就是这时候,西北大营那边尔朱绩打着北周皇室不灭,杨坚欺世灭祖的旗号造反了,两万大军野兽般冲进了京城。
圣上下令诛杀反贼,欲命皇太子殿下为指挥官,可就在这时候有人提出了京中盛传的,有关于皇太子殿下品行不端,御下无方的传言。圣上大怒,将这指挥官的责任交给了杨素将军与宇文述将军。
叛乱很快被镇压,叛军大半降服,剩下小部分还未到京城便是已经四处逃窜,而这两日便是在清缴反贼,京中时刻都能见着大队大队的巡逻人马,路上行人稍有异样,便是不由分说统统当做反贼捉进大牢。
而陈太太之所以会如此的紧张,是因为,她听说当今圣上对于这次尔朱绩反贼的叛乱很生气,而更生气的是,居然在这个时候听到皇太子殿下闹出如此荒唐的传言。
这两日太子殿下已被禁足,而衙门那边,早已有人来查,至于西门儿那户人家和胡大这里,因着都是平头小老百姓,什么事情他们只管咬紧牙口说不晓得,便是没什么大碍,况且胡大被打确实也是事实,所以他们都是受害者,该是不会受到多大的牵连才是。
只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如今太子殿下都被牵连了,那西门儿那户人家,既然是连衙门都不怕的,想必也是有些后台手段,那到时候他们若是想要整一整胡大,可不就是……
她还听说,这次尔朱绩的叛乱是真,有叛军逃走也是真,至于这后来的清缴也是万万的假不了,但惟独有一点便是,这清缴的人里头,除了有叛军,还有别的一些人……这也是真的!
而这些消失的人,有朝廷想要你消失的,也有一些当权者想要你消失的,总之如同他们这种没靠山没背景的小老百姓,若是对方有意,那当真就是没有活路的!
陈大太太担心胡大会被西门儿那家人,趁着这次的清缴,神不知鬼不觉的抹了,那她当真才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而他胡大与她还是血亲关系,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连累到陈家……(未完待续。)
第136章:斥责()
“糊涂!这个时候你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平日里教你的莫不是都喂狗了?!”
永安宫内一派的肃静,杨勇跪在地上,身形稍显委顿,听得杨坚声如洪钟的喝了一句,他的脊背竟是禁不住颤了一颤。
这两日尔朱绩造反的事情大概停当,杨坚这才抽出时间来收拾杨勇惹下的烂摊子。
原本杨勇的东宫之内养了几个侍妾的事情并算不得多大的一个事,当初独孤伽罗对此也颇有微词,但杨勇毕竟是他们的儿子,他又喜欢那样儿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了。
可是谁想得到竟会惹出这出事情来,还闹的沸沸扬扬,最重要的是,这事情发生的实在太不是时候。
“勇儿只是一时糊涂,你消消气。”独孤伽罗起身扶杨坚坐下,看向杨勇的眼神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
“这次的事情,你是晓得的,我原本是想叫他立一些军功,日后也能镇得住朝堂里的那些人,可他呢?你瞧瞧他这副德行!”
尔朱绩有反骨,杨坚是早就知道的,因此这次的事情他早就有所部署,原本杨坚想着将此次的事情交给杨勇,也好历练历练他,但没想到他的这一番打算,竟是当着满朝文武让御史丞几个文官连翻的弹劾,硬生生给他摔到了脸上。
想到这里,杨坚心里为着那一份丢人,简直愤怒的不得了,因此这时候还没坐下,又看到杨勇耷拉着脑袋无甚精神的样子,又是一阵痛心疾首,指着他点了许多下,只恨不得在他身上踹上两脚才能出气,不过好歹被独孤伽罗给拉住了。
“勇儿年纪还小,再过两年就好了……”独孤伽罗劝杨坚,她对杨勇再怎么生气,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有错,他们做父母的自然也是逃不掉教养不正的罪过。
“年纪小?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担起国公府的大梁了!”杨坚和虽已贵为帝后,但两人关起门来,不论谈风花雪月,还是朝堂大事,又或是教养儿女,一直如同在国公府内一样,没有那么多冰冷的教条规矩。
“好了好了,近日里事情多,你也劳心费力的累了那么几日,好好歇一歇吧。”独孤伽罗瞧着杨坚有些青灰的眼眶和泛着丝丝血红的眼睛,颇为心疼的将他推到了一旁的矮榻上去坐着。
“父皇、母后,这次的事情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母后责罚,千万保重圣体才是!”
杨勇在东宫之内被禁足了两日,他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不少,从原先的惊慌到后来的平静,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只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个委屈。
刘氏本是他宫中的一个丫头,当初他瞧见她的第一眼,便是觉着她那管鼻子与嘴巴与萧思尔颇有些相似。
而刘氏在他身边历来是乖巧温顺的,刚开始他将刘氏收入房内的时候,也是让人去查过她的底细,得知她之所以会成为宫女,是因为她还有个身体不好的,需要长年累月吃药的弟弟,她是自愿卖身入宫的。
他并没有刻意要去照拂刘氏什么,她在他而言,不过是思念缝隙里的一点点影子与寄托,所以他并不可能像外界污蔑他的那样,说是宠她,纵她,饶是她要草菅人命他都给她撑腰,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哼!保重身体?没被你气死,当真是我们的福气了!”杨坚也不是真的刻薄,可他就是气的很。
就像是杨勇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与独孤伽罗到底对他寄托了多大的希望,而这样的希望越大,此时的失望就有多大。
“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母后责罚!”杨勇给两人咚叩了一个响头,那声响乍然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颇有些惊骇人心的意思,独孤伽罗虽也是生气杨勇这般行为带来的不良后果,但见到他这样伤害自己,她又心疼起来。
“知道自己错了就须得好好改正,莫要重蹈覆辙……”
独孤伽罗本是本能的想要去扶起杨勇,可脚下刚刚一动,便是被杨坚给拉住了,她脸色一肃回过神来,知道这时候定要让杨勇知道自己过错的严重性,因此硬是停下了脚步,朝一旁的朱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扶起了杨勇。
原本杨勇还以为是独孤伽罗来扶起自己的,毕竟在他心里,他深信独孤伽罗对他的宠爱,那是从来没有变过的,纵使他现在做了这样的事情,确实让她伤心,但他毕竟是她的儿子。
可当他抬头看到的是朱嬷嬷时,他的心里不免凉了一些来,“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杨勇并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
“你心里要知道才是好的,如今我大隋朝刚刚成立,朝中有多少尔朱绩这样的人,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数的,只他们现下里不动,大概也是在观望我杨家。
那些人的眼睛每时每刻都盯着你和你的父皇,而你们若是出了一丁点的错误,那我大隋便是少不得一番动荡,黎明百姓也少不得要跟着我们受尽苦楚,而你作为大隋的储君,若是连这些都考虑不到,也实在让你父皇和我……”
独孤伽罗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把所有的话说完,可杨勇已然听出了那语气里的失望与寒心,他心头微微一抖有些无措的又是给杨坚与独孤伽罗叩起头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叩的实在,因为旁边的朱嬷嬷已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太子殿下地面实,小心伤着了,那样皇上与娘娘会心疼的啊……”
“好了好了,动不动就吓成这样成何体统?!”杨坚与独孤伽罗对视一眼,晓得杨勇恐怕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才有些缓和的斥了一句。
“快起来吧。”独孤伽罗也在一旁说道。
“是,谢父皇、母后。”杨勇起身,依旧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
“今后你便是踏踏实实的与元妃好好过日子,你宫里的几人,我已经让人都送走了。”独孤伽罗语重心长的说。
“是,谨遵母后教诲。”杨勇恭顺道。(未完待续。)
第137章:手足()
“是,谨遵母后教诲。”杨勇恭顺道。
他屋子里那几人被送走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大的感慨,毕竟在他看来,不管身边有多少像萧思尔的人,也是没办法替代真正的她,而现在她端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又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她们?
“不过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巧合,须得叫人去好好的查一查才是。”杨坚和独孤伽罗早就发现了这次事情的不对劲之处,这时候提出来也是想要看看杨勇这个榆木脑袋有没有想到。
“儿臣明白。”杨勇并没有多的回答,可就这么几个字,便是看得出他早就觉出了这事的蹊跷。
“你晓得就好,不过朕已经叫英儿着手去查了,你这两日还是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跟满朝文武解释吧。”杨坚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给杨勇说了一句。
“是”杨勇躬身应道,听到杨坚提到这次的事情,不由得他想到了当日他被御史丞弹劾时候的情形,杨广几乎没有思量便是站出来替他澄清,说不得他当时他心头还是挺感动又震惊的。
“那日下朝后,英儿执意给你说情,他分析的也有道理,这事颇有些巧合过头了,如此存在蹊跷也是有可能。”
那时候杨坚一方面要着手处理尔朱绩的反叛事宜,却不想杨勇的事情在那节骨眼上爆发出来,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气的不轻便也就没想那么多,倒是杨广提醒了他。
“此事儿臣亦有大错,若非儿臣平日里对属下管束不严,也是不会出现这等仗势欺人之事。”杨勇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哎……你们兄弟几人,若都像英儿那般让人省心就好了。”
杨坚想到那日御史丞弹劾杨勇的事情刚一出,杨广便是站了出来,并且异常坚定的指出杨勇并非这等为人,由着他开口,身后的那些个大臣才一一站出来表明自家的态度,从而让他不必丢脸丢到连个台阶都没法儿下。
“是,儿臣让父皇为难了。”杨勇垂下眼睫说的诚恳。
“不过看到你们兄弟之间如此,也不可谓不是一桩幸事。”独孤伽罗对此还是很有些欣慰的,“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有英儿这样的兄弟辅佐,日后也不必太过艰难。”
“母后教导的是”杨勇依旧恭顺的答道,只是听两人这样一说,他忽地想到此前殷朔之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皇上和皇后多年来伉俪情深,相濡以沫,儿女尽是他们所出,因此定然是希望他们兄弟姊妹之间能够兄友弟恭,相互帮扶,而非想要见到他们为着皇位兵刃相见血流成河。
因此这时候他感慨又坚定的说道:“英儿于我本就是最可靠的臂膀与手足,何事不能舍?惟独这臂膀与手足是不可舍的呀!不然于人而言,还有何用?”
“嗯”杨坚和独孤伽罗听杨勇这样一说,均是柔和了面容,纷纷点了点头。
杨勇离开永安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寅时末刻了,阳光带着一些颓然,被夕阳的绚烂逐渐夺了色彩,他站在那九十九阶的汉白玉台阶上,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了下去。
“好男儿在世,便是坦坦荡荡,顶天立地,应国、应民、应君做出一番功绩……吗?”杨勇有些自嘲的低喃了一句。
顶天立地,坦坦荡荡吗?想到几日前杨广曾说过的这一席话,又想到两日前杨广那一派的坦荡,杨勇忽然觉得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却又是说不上的了然和自豪。
了然与自豪是因为在他来看,杨广是他的手足,他的兄弟,他看着他长大,自然该是明白他的,他便是这样一个温和又坦荡的人,毋庸置疑。
而不甘则是因为,若杨广是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少年郎了,那萧思尔自是很难不喜欢上他的吧?也就是说,两人之间的情谊或许真的是真情?
想到这里,杨勇的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憋闷。只是让他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