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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霍慈发微博并不频繁,有的,也多是关于工作。
刚关注那会,她将霍慈微博从头翻到尾,看了一遍。霍慈是摄影师,微博里的照片不少,她自己的照片也有。身材好,个子高挑,再有一张不输明星的脸,就是随便一张街转角的照片,都美地惊心动魄。
叶明诗长得也不错,身材娇小玲珑,一笑起来,嘴角有两个甜梨涡。
可她自个心底一比较,还是有些泄气。
不过这倒也不至于叫她退缩,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易择城身边。
她跟着轻笑,劝说:“学长,琛哥说地对,你该请人家来的。毕竟我们彼此都熟悉,她是第一次参加,总该先了解一下。”
潘琛朝她看了一眼,一笑。
女人的心思就是深。
易择城拿出烟,又去拿口袋里的打火机,不过一转头,又放下了。
叶明诗见他的动作,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她心中又酸又甜,他这人虽然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却十分绅士。虽然知道自己不是特别的,可心底却裹着那么点儿甜。
吃完饭,又去茶室里小住了一会。众人也好久未见,倒是一直聊到十一点多才结束。潘琛叫了车把几位香港同事送回酒店。
“我自己开车来的,要不送你一程?”潘琛问叶明诗,就见她眼睛瞟向易择城。
潘琛知道她的心思,也不说了。
此时,易择城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拧眉,随后有些薄愠:“我马上就到。”
他转头,同他们道别。
叶明诗自然不能在麻烦他,看着他的车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
韩尧是在酒吧门口等着他的,他车刚停下来,韩尧就走过去。
“人呢?”易择城眉头紧拧。
“里面太吵,我找了一圈儿没看见人,”韩尧无奈摆手,他这好不容易休假一天,招谁惹谁了,大晚上的被闹腾起来。说着他又发狠:“这个易端端,待会找到非揍她一顿不可。”
易择城朝他看了一眼,韩尧立即表示:“哥,孩子不听话,就得教训。上回你就找了她一晚上,最后丫居然在家睡觉,白叫人担心。”
两人上楼后,还没进去,就听到音乐声震天响。两人走到门口,坐在门口沙发上抽烟的女孩,都抬头看,还有人略带调笑地冲着他们大喊。
一进门,就是酒吧的吧台,吧台前面是个船头模样的小舞池。
易择城冷着脸朝旁边看过去,就在准备往里面走时,突然韩尧抵了抵他,大喊道:“哥,我看那姑娘怎么好像霍慈啊。”
*
霍慈坐在吧台,面前摆着是吧台里的姑娘,刚给她调的鸡尾酒。
是旁边上来搭讪她的两个男人,替她点的。她穿着大红『色』短裙,她很少会穿这么亮眼的颜『色』。此时穿上,白皙胜雪的皮肤被这正红衬地,犹如暗夜中的精灵。
霍慈不耐烦,正想开口让他们滚。
却不想,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登时恼怒地回头,就看见一张英俊又冷漠至极的面孔。
易择城本就是气质矜贵冷峻,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搭讪的人,眉宇间『露』出轻描淡写之意。未开口,却已让对方生出怯意。
他看着两人:“滚。”
这模样,真像个护食的男人。霍慈哧地一笑。
第16章()
第十六章
他的声音又冷又淡,可偏偏却又绕过这酒吧里震天的音乐,让对面的两个男人,听了个正着。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他妈谁啊?”
可他话刚说完,肩膀就被人拍了拍。回头,竟是酒吧的保安,穿着黑『色』西装的大块头,冲着他们两人说道:“两位,麻烦跟我们出来一下。”
“你们干嘛,”粉衬衫不悦了,就要吵嚷起来。
一旁的韩尧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尖就道:“你在酒里下什么了?”
原来刚刚他们看见霍慈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粉衬衫趁她没注意,往她面前的鸡尾酒里投了东西。
粉衬衫恼火地嚷嚷,“你别血口喷人啊。真是晦气,下次再也不来这破酒吧了。”
说完,他就甩手要拉着朋友离开。
可他还没走,易择城突然端起吧台上的鸡尾酒,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捏着他的嘴巴,就把一杯酒给他倒了进去。
粉衬衫猝不及防,只觉得这人的手跟铁钳般,让他半分挣扎不了。
一直到这杯酒全被倒进他嘴里,易择城才松手。
粉衬衫被松开后,拽着脖子咳嗽了好久,脸『色』憋得通红。要不是他朋友及时扶住了他,这会都得跪在地上。
“把你的脏东西,带走。”
易择城淡淡地看着他,声音沉稳又清冷,仿佛只是顺手做了一件事而已。
酒吧保安都是火眼金睛,打一过来,就瞧出这两波人里,这位便是站在那里不言语,身上都透着一股矜贵气度。所以当即就把这两人带走了,还歉意地表示,打扰他们玩乐。
霍慈抬头,咬着唇,瞧着他,想要说话。
可人家也不瞧她,只是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他的一双大长腿,坐下后,双脚毫不费力地搭在地上。
“易择城,”霍慈这才敢叫他。
男人低头,没搭理她,从『摸』出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叼在嘴里。他又找了下,身上没带打火机。他烟抽地少,烟盒常带,打火机反而带的少。他伸手敲了一下吧台,里面穿着马甲制服的姑娘,立即有眼『色』地给他递了一盒火柴。
他伸手接过,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手捏着火柴,一手捏着火柴盒。
‘嚓’地一声轻响,火光亮起,烟头被点燃。
霍慈安静地坐在他旁边,低眉顺眼的,像个出门浪被抓住的小媳『妇』。
一直到许久之后,对面的男人,手里夹着烟,问她:“喜欢这种地方?”
霍慈抬头,他的声音不大,可偏偏在这吵嚷的酒吧里,叫她一下就听到了。
她立即摇头,“不喜欢。”
易择城睨了她一眼,他第一次见她,就是在酒吧。
霍慈是真冤枉,她回国之后,统共就来了两回酒吧。一次是归国的第一天晚上,这是两人头一回见面。
第二回,就是这次。
原本和莫星辰吃过日料,她就准备回家的。
可谁知中途莫星辰接了个电话,非要拉着她一起来酒吧。也是巧了,霍慈车上正好有几套她刚订的衣服,白羽放在她车上,让她带回家。
年末活动多,白羽特地给她准备了红『色』。
颜『色』正,衬她的皮肤。
易择城又看了她一眼,她穿地不算暴『露』,大红『色』小礼服,及腿跟的裙摆像花苞般盛开在她腿边。一双逆天长腿,就这么俏生生地从那花苞红裙中,『露』出来。
扎眼。
等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按灭在吧台上,顺手丢进旁边烟灰缸里。
起身,还得去找人。
霍慈见他站起来,也跟着起身。易择城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双腿,外面寒冬腊月,也是够潇洒。
“你去哪儿?”霍慈问他。
易择城没说话,就要转身。可刚转头,就听身后哎哟一声地叫唤。
紧着回头,就看见她身子往一旁倒,走地急,尖细的高跟鞋在地上打滑了。
他手臂伸过去捞了一把,直接把人扯到面前,两人贴地有些近。
霍慈只穿了一件短裙,他一伸手就『摸』着她的腰身。
细,细地就跟他稍微一使劲,就能掐断。
“你走这么急干嘛,”他低斥了一声,就要放开她。
可谁知这个倒是顺杆子往上爬的,搂着他的手臂,抬起头,细声说:“我脚崴着了。”
“忍着,”他习惯『性』地拧眉,冰山般地表情,总算出现一丝不耐。
霍慈也不怕,越发地可怜地说:“疼。”
易择城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自己应该甩手,不该让她得寸进尺。
可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一低头,就看见她的水眸,软地像是笼着一层烟雨。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突然就不忍心。
不、忍、心。
易择城不知道,感情最初的萌芽,往往就是从这三个字开始。
他要去找易端端,身上还挂着一个。脸冷地跟冰山一样,半分喜颜没有。毕竟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偏偏这一个两个不省心的,就喜欢往这里钻。倒是霍慈,也不怕他冷脸,紧紧地揽着他的手臂。
酒吧里头人多,走过来,难免会撞着人。
几次霍慈被人故意撞了之后,易择城恼了。
他脱掉自己的大衣外套,递给她,皱眉道:“穿上。”
霍慈抿嘴一笑,接过他的外套,穿在身上。袖子太长,连手掌都伸不出来。
下摆一直盖到她膝盖下面。
易择城低头瞥了眼,总算把腿给遮住了。
*
韩尧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易端端,这死丫头,电话也不接。等他再和易择城碰头的时候,就看见霍慈穿着他的外套,跟在他身边。
他也顾不上八卦,无奈道:“择城哥,端端这丫头怎么都找不到啊。”
霍慈这会也知道他们是在找一个女孩,便问:“会不会在洗手间呢?”
韩尧见她这么说,赶紧摆手道:“我也不能冲进人女洗手间吧。”
霍慈一仰脸,“这不有我呢。”
不过她不认识易端端,还是韩尧找了易端端的微信朋友圈。一打开就是她的自拍,是个极明艳大气的姑娘,笑起来周遭都布满了阳光。
难怪讨人喜欢,叫这两人大半夜地过来找人。
霍慈看完照片,便撒开手,往洗手间去了。
韩尧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啧了一下,问道:“霍慈这脚崴着了?”
不用他提醒,易择城也早已经注意了。刚开始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可怜兮兮说脚扭了。易择城还当她是装,可她走了两步,他就知道不是。
这姑娘拗地很,轻易不跟人示弱。
嘴上说崴了,可脚上走路的时候,却伸直了脚背。一步像一步地走。
也是真崴狠了,这会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易择城心底哼了一声,该。
可人已经跟上去了。
*
说来也巧,霍慈一进洗手间,就看见一帮姑娘在里面。
“易晨曦,你勾引我男朋友,还装作一副白莲花的模样,你不要脸,”只见一个穿着dior吊带裙的姑娘,义愤填膺的喊道。
而对面被她指着鼻尖的姑娘,伸手『摸』了『摸』耳朵,冲着她轻撇一下嘴,“有病。”
女孩一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霍慈抱着手臂倚在墙壁上,这不就是韩尧和易择城找了一晚上的小姑娘。
谁知易端端转身,身后的姑娘大概是被她不屑一顾的态度给气恼了。居然伸手就去拽她的头发。小姑娘打架,无非就是拽头发,挠脸。
易端端被穿吊带裙的姑娘抓住头发之后,那姑娘还冲着旁边喊道:“看什么看,给我打她呀。”
“徐佳倩,你居然跟我动手,你脑子被糊了。就你那个小白脸弱鸡男朋友,他就是跪在我面前。我要是正眼看他一眼,就算我易晨曦强。『奸』他。”
要说这帮女孩真是挑了个好地方打架。
酒吧外面几米一个保安,膀大腰圆的,但凡有一点儿『骚』动,都迅速被压下去了。偏偏这里是女洗手间,没人管,几人在这打成一团,也没人拉。
霍慈一瞧,易端端虽然厉害地很,可她一个人对着人四五个小姑娘,还是落了下风。
她往旁边一瞧,正好旁边是消火栓箱。之前霍慈工作室着火过一次,她被迫上了一次消防课程。这会她也不想冲进去混战,干脆直接开了箱门弹簧锁。拉出水带,等把手轮顺着开启旋开,枪头里一下就喷出水。
她拎着水枪,直接进了洗手间。
这会里面已经一团『乱』,她冷笑了一声,“易端端,让开。”
易晨曦猛地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名,就抬头瞧过去。这就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大美人,手里拿着水枪站在门口。她也是个有急智的,居然一下甩开打她的人,躲进离她最近的厕所格子。
霍慈:“……”你跑得倒是快啊。
不过友军撤场了,她可没客气,拿着水枪,对着那四五个姑娘,兜头就喷了过去。
各个打扮精致,身上穿着名牌衣裳的女孩,被喷地哇哇大叫。这会本就是冬天,虽然酒吧里头热,可这么兜头冷水『射』过来,又疼又冷,直让她们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