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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一路上看了他好几眼,易择城主动动手,她了解他的『性』格,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他会主动动手打人。
“你们认识?”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霍慈看着前面,开口问。易择城却反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的公司赞助了我这次的摄影展,”霍慈转头看着他,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嘴唇紧抿,神『色』越发冷漠。
车内的气氛,明显有点儿凝重。
自从霍慈和易择城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冷着脸的模样。他其实脾气很好,只是『性』情冷淡了些而已。但此刻,他似乎真的不高兴了。
两人回到家里,换了鞋进去。
易择城直接拿出电话,走到客厅窗边开始打电话。霍慈见他在忙,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回来。她端着水杯回到客厅的时候,易择城已经挂断电话了。
她走过去,将水杯递给他。
“我已经让杨铭去联系了,你换掉这次的赞助商,违约金我会负责。新的赞助商,三天内也可以到位,不会耽误你的摄影展。
他看着霍慈,眼眸深沉,口吻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霍慈听了,心里有点儿冷。
她问:“为什么?”
“我知道这次摄影展对你很重要,我也一定会让它成功的,”霍慈不说,易择城都看在眼中,这几个月来,她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暗房里。
那些照片,是她的心血。他明白这次拍摄的艰苦,更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
早在之前,他就已经让杨铭联系了国内最好的营销公司,务必打响这次摄影展的知名度。有些事情,他不说,但是不代表他没做。易择城的『性』子就是这样,很多的时候,做的比说的多。
霍慈没接话茬,而是更冷静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顿了下,她说:“就因为你和他不对付?”
“这还不够吗?”易择城单手『插』在兜里,神『色』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霍慈一直没觉得他是大院子弟。可是他这会儿说话时,那股劲儿,叫她信了。
她认真地看着他,缓缓地说:“那不可能,合同已经签了。”
“他什么心思,难道你不知道吗?”易择城看着她。
这会儿,两人都僵持上了,有点儿谁都不让着谁的意思。说实话,这两人的『性』格,都有点儿硬。之前易择城总是宠着霍慈,两人生活上,也是他照顾霍慈的多。
此时他态度强硬起来了,霍慈也没退缩。
这么多年,她一直被质疑着,不是不在意。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反击,她小时候是外软内硬的『性』格。读书的时候,从来不用父母『操』一点儿心,要是哪次没考好,不用别人提醒,比谁都更努力。
后来『性』子变地更冷硬了,那种撞到了南墙,都得把南墙撞破了,她再自己踏过去的『性』子。
霍慈说,“他什么心思,和我有关系?”
“换赞助商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妥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易择城平静地看着她。
说到底,霍慈是不喜欢他的态度。
“这是我的工作,我不需要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半晌,易择城看着她,淡淡地说:“对,我是别人。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
隔天,易择城前往上海出差。两人之间彻底冷淡了下来,连日常联系都没有。白羽见她下班不回家,还劝她不要太累呢。
直到他在老地方撞到她的时候,眼珠子都险些要瞪地掉出来。
“你怎么在这?”白羽赶紧坐了过来,要是知道她来,他也不叫别人了。
霍慈面前摆着一杯水,长腿随意地搭载桌下,窝在沙发里意兴阑珊地说:“莫星辰打电话叫我来的。”
白羽这才松了一口气,等了半个小时,莫星辰才匆匆过来。
“我非得把我那破车换了不可,这个月都坏了两回了,”莫星辰一坐下,立即抱怨。
白羽瞧着她,“赶紧换了,好好的姑娘开那么个车。”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不想换,这不是没钱。”莫星辰懒得搭理他。
白羽瞧着她,无奈地说:“人家也是营销号,你也是营销号。怎么别人年收入百万,你怎么就没有呢。”
莫星辰这个营销号当的确实不称职,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各种爆料,然后逗那些小粉丝。要说真赚钱啊,也就是赚品牌的广告费,有时候也接点儿明星的活儿,偶尔发发他们的消息。
霍慈瞧了她一眼,淡淡地提醒:“某人身价百亿,你要不考虑一下。”
“我是那种为富贵所屈?”莫星辰冷笑。
白羽那边还有朋友,过去招待一下。莫星辰见他走了,才低头看霍慈,“怎么回事,和易先生吵架了?”
霍慈皱眉,半晌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满脸都写着,我很不开心,”霍慈虽然平时也是个冷脸,但是开不开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莫星辰特别豪迈地拍了下她的大腿:“说说吧,怎么回事。”
霍慈冷笑,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就是不说话。
好在莫星辰也不着急,过了好一会,她自己开口了。
等莫星辰听完了,第一反应居然就是哈哈大笑。她边笑边看着霍慈说:“你这都没看出来?他这是吃醋了呀,我估计他当时肯定想折断那个陆林政的手吧。居然还能撩你头发。”
霍慈看着她,莫星辰已经笑地靠在她肩膀上。
“原来不管怎么高冷的男人,遇到有人觊觎自己的女朋友都会吃醋啊。”
霍慈冷笑:“不可能,他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莫星辰撇嘴,淡笑着说:“不说他吧,咱们『性』转一下。要是有个女人为了接近他,故意和他们公司做生意啊。你想想生意伙伴嘛,平时总有个应酬吧,一来两去的见面,你会怎么办?”
她还挺期待霍慈的回答。
直到霍慈冷冷地说:“大概会弄死她吧。”
敢觊觎她的男人。
*
“要我说,人霍慈长得漂亮,做事大气,才招人喜欢的,你看看长易端端那样的,谁会抢着要啊,”韩尧倒了一杯酒,笑嘻嘻地说。
他这几天正好休假,听说韩京阳和易择城都在上海,顺便走南京看看战友。
易择城觑了他一眼,冷冷的。韩京阳狠拍了他一下,“端端怎么了,大小也是咱们瞧着长大的,那小模样不是长得挺好。”
“那叫好?瘦地跟豆芽菜似得,哪天刮大风,头一个吹跑的就是她,”韩尧冷哼了一声。
韩京阳听出来了,这是和易端端别扭着呢。不过瞧着易择城脸『色』越来越沉,他赶紧提醒自己的傻弟弟,人家哥哥还在这儿呢。
“要我说,你这醋吃地也太没来由了,不就是工作,人家上赶着送钱捧你媳『妇』,你作为胜利者,也不要太斤斤计较了,”韩京阳呵呵笑,伸手拉了拉裤子。
三人坐在一块,这酒没少喝。
易择城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断然不会沾酒。可是和他们在一块,百无禁忌。
他皱眉,断然否认:“谁说我吃醋了,我只是不希望她牵扯太深。”
“说起来,这个陆家如今风头也正劲呢,人在成都那边,可是这个,”韩京阳竖起了拇指,都是一个圈子里头的人,谁还不认识谁啊。
说起来,这会儿孟西南就在人手底下待着呢。
易择城捏了捏眉心:“陆林政这个人,太邪『性』。”
韩京阳勾着他的脖子,就是大笑:“咱们这帮子里头,有哪个是善茬。你啊,也就是太在乎你媳『妇』。”
真是应了那句话。
因为太在意,所以才会担心。
易择城靠在沙发上,心底想着霍慈。这小东西,真不给他打电话了。那天晚上,两人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只是不像平时那么抱着对方。谁都没说话,背对着背。他也不是故意要和霍慈别着这个劲儿,只是一时拉不下这个脸儿。
其实他这『性』格,冷是冷了点儿,但绝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怎么说呢,他是希望霍慈能顺着他,哪怕是不问缘由,总该站在他这头。
第二天来上海,也是早就订下的行程,之前也和她说过。可是这么一来,两人都有点儿架在那儿,有点儿下不来台。
霍慈的摄影展第一天是在周六,易择城是准备提前一天回去的。
谁知突然又出了点儿事,苏州那边的『药』厂发生了事故,他立即赶了过去。等处理好问题,摄影展就剩下一天了。他订了早上的机票,可是苏州却起了大雾,飞机晚点了。
“去订高铁票,”易择城在机票的vip室等了一个小时,当机立断。
杨铭知道他是赶着回去看霍小姐的摄影展,不敢耽误,赶紧又给他订了高铁票。
这边霍慈不知道他的事情,只知道易择城一直没回来。她心底说不失望,是真的假的。其实她已经让白羽去准备解约的事情。
白羽原本不理解,差点儿和她吵起来。
摄影展的最后一天,人不算少。
北京站的售票都是在几分钟之内结束的,这些天以来,媒体对于这次摄影展持续报道,霍慈的名字不时登上热搜。无国界医生这个话题,再一次被人大规模的提及。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群人,他们为了理想,用医术去拯救那些生活在贫困和战火中的人们。
特别是这些医生本身都拥有很优越的生活,他们却甘愿放弃。
在这个浮躁喧嚣的社会中,并不是一切都为了金钱而生。总是有一群理想主义者,永不放弃着。
而霍慈的摄影展,就是记录着这个群体。
北京站一经开展,造成了巨大的社会效应。现实和理想这个永恒的话题,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注解。
而霍慈,她也不再是一个商业化的摄影师,一个只能拍摄时尚杂志和广告的摄影师。
她也能拥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能去捕捉那些叫人感动的片刻。
最后一天,她亲自来展览馆。这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可是她心底最期望的那个人,却没有来。霍慈流连在这个展厅,周围很安静,每个人都在安静地看着墙壁上的照片。
直到她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一张照片面前,她低头翻了翻包,却没找到纸巾。
霍慈走过去,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女人有点儿惊讶,却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直到女人转头看着她,有点儿惊喜地问:“你是这个摄影师吧?”
门口有霍慈的照片,女人认出她了。
“你喜欢这张照片?”霍慈轻声问。
这是全场唯一一张易择城的照片,他侧对着镜头,那是他们到达利比里亚时,霍慈拍摄的。彼此,他的手掌被同伴的手术刀割破,面临着最危险的职业暴『露』。
霍慈抓拍了他安静站在那里的背影,他温和地看着那些非洲儿童,看着他们把一个破烂的塑料瓶,来来回回地踢着。
即便是处于那样的时刻,他也不曾怨恨着。
女人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柔声说:“我很喜欢,你拍的很好。”
霍慈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照片,男人坚毅的侧脸,让她的心房一下饱胀起来。她为什么要和他生气呢,她那么爱他,希望他永远开心,为什么她要和他闹别扭呢。
一瞬间,她也觉得,她简直是个蠢货。
就在霍慈怔怔地时候,白羽走了过来,轻声说:“霍慈,易先生来了,正上楼呢。”
这几天,易择城一直没来,白羽也知道他们是闹别扭了。方才他站在二楼栏杆旁,看见他进门,赶紧进来通知霍慈。
霍慈听了,转身就往外走。
她走地太匆忙,以至于差点儿撞到进来的人。
易择城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低声问:“跑什么?”
霍慈紧紧地抱着他,他已开口:“对不起,霍慈。”
“我应该站在你这边的,”霍慈低声地说,她应该不问缘由,坚定地站在他这边的。
等说完,她又觉得委屈,“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见她这幅模样,易择城的心早软了,他轻声说:“是工作耽误了,我应该早点儿给你打电话。”
他伸手『摸』了她的脸颊,声音温柔。
霍慈想了想,抿嘴:“我已经让白羽去谈解约的事情了。”
易择城的心早已经软地一塌糊涂,他歉意地看着她:“你说得对,这只是个商业合作,是我太敏感了。”
“可是你不高兴了,”霍慈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