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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穿越后,凌潇潇低调求生存,草包是生活态度,窝囊是保命诀窍,拍马屁是日常必备。“小的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死人!王爷是我的太阳,我人生的方向!失去王爷光辉的照亮,小的会迷失在前进的道路上!”君慕白振奋:“欺我妻者,死!”软妹语录1:王爷辣手摧花的英姿,看得我把持不住,威武啊!软妹语录2:我不废柴,如何衬托出你的完美?不用谢,夫妻一场,应该的。软妹语录3:享福我来,送死你去,穿越,就是那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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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请让我把台词说完()
祈国,德顺二十七年,腊月初八。
年关将至,午后的京城人声鼎沸,锣鼓喧天,这热闹的氛围却未将云王府感染。
书房内静得窒息。
凌潇潇老实巴交的站在中央最空阔的位置,煎熬的等待中数着心跳。
在她正对面五步外立有一展半透明的双面绣屏风,透过那上面栩栩如生的山和水,依稀映出一道秀美的身影。
是个男子。
他身着宽松的衣袍,束了发冠的头颅轻垂,身体向前微弓,揽袖执笔,仿佛在案前写着什么。
这个人便是当今圣上的第九子,云王君慕白。
同时,也是她眼下的米饭班主。
等了一会儿,凌潇潇发现人家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回想三个月来的遭遇,忆起早先兄长的敦敦教诲,再考虑到今后生活的保障……一番纠结罢了,她决定主动出击!
遂,她用左手蘸了事先准备好的辣椒面,心一定,牙一咬,往眼睛里揉去!
火辣辣的刺痛感霎时让她热泪狂流!!
就是这个时候!
望住屏风后的轮廓,她软下膝盖跪得凛然,面容更是悲恸到扭曲,声泪俱下:“王——”
烂熟在肚子里的话还没求出口,君慕白先声夺人:“下跪这一招,万司瑜教你的?不错,很不错,晓得用脑子了。”
凌潇潇愣住,同时疑惑,好像人的所有行动和语言都应该由大脑来控制?
你妹的,我的台词还没说完!
不给她准备的任何机会,冷刀嗖嗖飞来——
“听说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对府中的下人温和,对南苑的女眷宽厚,与从前判若两人。”稍顿,君慕白轻笑,“可惜,众人早已习惯你的泼辣彪悍,甚至今晨本王无意中听丫鬟私下议论,说和颜悦色的云王妃更可怕。呵,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音落,他移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云王殿下和传言中一样,生得斯文俊美,儒雅内敛。
他五官温柔而雅致,目若星辰,眉似朗月。
他身着华袍,诸多深浅不一的青色层层叠叠的将他玉立的长身裹住,长袍蜿蜒拽地,袍尾的白芙蕖绽意正浓,仿佛能从其中嗅到沁冷的芬芳。
于是,当自认智商处于中下水平的妹子,近距离的面对一个自带柔光效果的古代美男,凌潇潇仅有的反映是:用她被辣椒面刺激得血红到可怕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君慕白的脸看。
这可能是穿越三个月来,她活得最轻松的一刻了。
这个人,这个人……他自带净化功效啊!!!
行到她面前,君慕白从她的反映里看出端倪,“看来,本王这张脸皮实在讨你欢喜。”
他的语速一贯缓慢,音调明朗圆润,十分耐人寻味,和善的脸容更是充满讽刺之意。
本王最讨厌你们这群肤浅的视觉动物——只差没明说了。
凌潇潇回神,想起今天的终极目的,顾不上他的冷嘲热讽,深吸了一口气,蓦地抓住他的衣袖,动情道:“王爷,夫妻一场,相爱不易,且行且珍惜!”
君慕白不为所动,“本王不记得何时与你相爱过,哦对了,你往眼睛里揉了那么多辣椒,不痛吗?”
第2章 快来看悍妃的笑话()
首战结束。
凌潇潇被君慕白以不痛不痒的‘明日再说’四个字打发离开。
走出书房,她又愣了。
视线内,不大的院子里,两个丫鬟很突兀的拿着扫帚假装扫地,不时用担惊受怕的眼色瞄她;三个家丁僵硬的站在花圃边,怀里抱着花盆手足无措;还有几个老婆子猫在拱门的左右两侧发抖,逃不是,躲也不是。
看来大家爱八卦的兴致相当的高,只可惜,欠缺了一点胆量。
凌潇潇自觉脾气不错,所以她对围观的大伙儿抱歉的笑了,“不好意思啊,叫你们看笑话了。”
叫你们看、笑、话、了。
谁敢看悍妃的笑话啊!啊?啊???
窒息的沉默过后,某个小丫鬟‘哇’的一声哭得惊天动地,几乎同时,就近的二人眼疾手快将其架起就溜!
“王妃我们不是故意的!!!”
鸟兽散……
书房外的小院恢复天地初开时的安寂。
凌潇潇继续抱歉笑:“我知道你们是有意的。”
可她穿越到这里,到底得罪谁了?!
站定在书房外的石阶上,腊月的天,顶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她定睛望向头顶陌生的天空,“孽缘啊……”
神出鬼没的老管家奉上一杯压惊热茶:“王妃,相守更不易,还需加把劲!”
凌潇潇斜睨他一眼,笑得那叫一个心酸。
……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凌潇潇,21世纪现代人,C市守法公民。
长相:普通,性格:软,自认的。
就读于C大公共管理系二年级,因为参加系里的登山活动发生意外,穿越了。
这里是祈国,一个她认知范围内从没听说过的地方。
从构成、民风和穿着上看,大抵与唐朝相似,皇族‘君’姓,现下四方安定,国主明治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她如今的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名做万尊儿,出身大祈第一门阀世家,是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珍珠。
五岁时,万尊儿跟随宰相父亲初入皇宫赴宴,一眼相中了十二岁的君慕白,只说了句‘这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先帝便当众下旨赐了婚。
不管这桩婚事是君家笼络重臣的手段,还是先帝一时兴起乱点鸳鸯谱,无疑,下届皇位的热门人选君慕白被坑得很惨。
原因无他,万尊儿平生只有一个爱好——傲娇作!
脾气暴躁,唯我独尊,嚣张跋扈,骄纵任性。
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嫌弃世间所有的丑陋,并且把自己和前者紧密相连,君慕白属于前者,嗯,必须嫁!
做了云王妃的万尊儿继续作!
打骂家仆是家常便饭,欺负弱小是消遣乐趣,但凡哪个女子敢多看君慕白一眼,她必讨伐之,后宅南苑那些姬妾,更是少不了被她隔三差五的找茬。
云王府鸡犬不宁,终日不得消停。
君慕白在沉默中爆发了,忍无可忍要进宫请旨休妻!
万尊儿闻讯大震,在禅房的横梁上挂白绫以死相逼,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等到人被救下时,这副身躯已悄然易主。
第3章 你作孽,我买单()
你作孽,我买单。
凌潇潇还没搞清楚状况,君慕白已奉旨前往西州查办地方舞弊的案子去了。
走前他下了严令:不许王妃踏出静阁半步,禁足思过!
最初的日子,身在满是问号的世界,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每天不定时会听到外面窸窣不善的指指点点的对话声,夹杂着‘善恶终有报’、‘老天开眼’、‘自作孽不可活’等等要命的词汇,连给她送饭的丫鬟都对她又恨又怕,唯恐避之不及。
她给自己做了许久思想工作来接受穿越的事实,又贴着墙角听了一阵子,了解现况后,意识到问题关键。
窘迫的境况,是从前的万尊儿性格不太好造成的。
凌潇潇试图补救,遗憾悍妃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但凡她主动接近的人,不是立刻回避,就是像刚才那个心理防线比较脆弱的丫鬟一样,直接怕得哭出来。
正当她一筹莫展,也就是昨天,老管家忽然来告诉她王爷要回京了。
随后今早,她的大哥、当今宰相万司瑜带来老父亲严肃的训话,接着花尽三个小时为她写了刚才那幕认错的剧本。
可怜她卯足劲去演绎的角色还没开始发挥,就被君慕白轻松识穿。
接下来呢?
即将沦为弃妇的节奏么?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凌潇潇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先回静阁继续思过去。
哎哟,眼睛好痛……
……
凝神的龙涎香自宝鼎内缓慢飘出,点滴消散在整个书房内,如同君慕白的神思,淡得近乎不着痕迹。
在他面前的长案上,铺展开的宣纸墨迹未干。
那是他时才应付万尊儿时,信手写下的休书。没有耗去他太多心思,但确实是出于真心而为。
有人来。
穿过珠帘,绕过屏风,在他身侧停下。
“王爷的字真好看。”怀枝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自若的望向那张平铺的宣纸,对上面的内容如若未见,只挑了无关紧要的夸奖。
她是云王的侍妾,至少表面如此。
君慕白神情淡薄,深邃的眸子古井无波,似乎没有说话的兴致,更似乎,直接无视了来人。
怀枝识趣,正欲悄然退出,忽听身后的男子问:“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是如何?”
她,指的是万尊儿。
怀枝停在原地,颔首恭敬答:“一切如王爷所见。”
相比先前说话的语气,这时多的是三分谨慎,消失的是假装得有心无意的风情。
关于万尊儿,她在书信中仔细禀告过。
自从悬梁不成被救下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不提从前有多凶悍,如今通身和气,怎么看都不像装出来的。
若真是假装,瞒得过府中所有人,也瞒不过君慕白。
所以眼前写好的休书……递不出去了吗?
怀枝私下揣测着,不知不觉看得两眼有些发直,再而回神,对上那双冰冷无澜的眸,霎时暗惊出一身冷汗!
“你可有话想说?”
怀枝回避,躬身退了半步,“奴婢没有。”
君慕白收回目光,“下去吧。”
说着,他抬手动作,将面前的休书折成几折,随手放进长案的抽屉里。
第4章 王爷的心酸谁人知()
君慕白因为先皇赐婚不得不从,万尊儿是个怎样的女子,相貌品性如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储君之位,少不了万家的势力。
父皇想做个谁也不得罪的明君,对立储一事迟迟不决。
他的生母虽贵为皇贵妃却性情柔和,若非皇宠无边,恐怕早已被宫里那群女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前有皇后一派为大皇兄左右朝臣言思,后有能够号令十万禁军的后宫大总管,加上其他兄弟见缝插针,他步履维艰。
未料到万尊儿实难让他忍受,成婚四年,终于到了宁可弃万家这颗必要棋子的程度。
偏偏这时,给他来了莫名其妙的一出。
是真心退让,还是又像从前一样,假意迎合?
……
怀枝走得片刻,管家德平进来请示:“王爷不在这段日子,小人已将府中事务整理在册,请王爷过目。”
君慕白听到一半就心烦得蹙眉,内宅事务本该由妻室掌管,他这个王爷不但要为父皇分天下之忧,回到自个儿府上,还要像女人一样操持家务。
想到如斯光景竟有四年,忽然很有将那封休书取出来赏给那蠢女人的冲动!
隔着屏风,望见德平怀里抱住的一叠厚厚的小册子,君慕白略作思绪:“从今往后,府中事宜交给桑烟打理。”
桑烟是他另一位侍妾,自然,还是表面如此。
比起怀枝,桑烟心思缜密,应该会把这份差事做得很好。
以前没有做这打算,总是想给自己的王妃留些颜面,如今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德平闻言应了个‘是’,随后默默站定不动。
他是先皇身边的老人,在宫里呆了几十年,当今圣上都敬其三分,会呆在云王府侍奉少主,不如说借地养老更贴切。
君慕白知他有话要说,只好耐下性子问:“还有何事?”
“王爷在离京前命小人暂管王府,碍于身份,小人偶时会向请示王妃,故而载册的左页记的是事因,右页注有办法。只有红字需要王爷定夺,统共十二件。”
德平办事老练,后宫都能管得井井有条,小小一个云王府怎能难倒他?
他说注有办法的已经解决,剩下的不过十二件,意思便是办了那十二件之外的万尊儿,过了他的眼?
君慕白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