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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晞一言不发,默然的将头轻点,俨然是一只被驯化了的小兽!
尊儿再用目光寻到桑烟,桑烟从僵愣中回过神,上前请道:“请晞妃随奴婢来。”
人走,院中一片诡异的安寂。
尊儿一路慈爱的注视云晞远去,心里想的是:必须为她找机会狠狠的打击报复老十!
其他看着她的人想的是:果然我们还是太小看王妃。
德平公公走到妙珠几人丫鬟面前伸出手来,老神在在,“方才打赌是我赢了。”
妙珠、桃夭和苏媚只好将身上的银子全掏给他。
姜还是老的辣,我们服!
……
连尊儿自己都没想到,那么顺利就解决了和云晞之间的关系。
细细想来,其实人与人想要相处好,不外乎直言心中所想。
假如云晞对她发难,甚至端出漠狄强压她一截,尊儿也想好对策的,不闻不问不理会,日子一长,谁能真正活得舒坦,立竿见影的事儿。
王府里的小风波算是摆平了,只等小白从宫里带来好消息,大哥复职的话,对万家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谁知到了正午,君慕白未归,来的是玉昭和玉珑。
“早朝时候吵得有些厉害,您知道的,皇后娘娘那边好容易逮着万家这一回,眼下冤情不曾洗脱,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万大公子官复原职。”正堂中没有外人,玉昭坐于右边中间的椅子,双手放在腿上,面容堆笑。
好久没见云王妃了!
玉珑端正站在旁边没有入座的意思,玉昭和云王妃亲近,关他毛事!他只想传完话就回宫复命,接过话头就平铺直叙道:“后而争执不休时,太后派人来传懿旨,让万大公子复职不是不可以,不过就要委屈云王妃您了。”
第416章 乱你君家天下()
“委屈我?”听到‘太后懿旨’这四个字时,尊儿心里已有预感。
针对她,是么?
“正是。”无视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的玉昭,玉珑道:“太后娘娘说了,虽皇上为云王与明珠郡主大婚大赦天下,但万家情节严重,通敌叛国的罪名即便没有坐实,为了国之安康不能掉以轻心,这当中又属云王妃嫌疑最大,加之王妃嫁入云王府数年来恶名不断,更不曾为云王诞下一儿半女,实难服众,明珠郡主身份高贵,女皇对她偏爱有……”
“这些废话少说!”字句贬低的都是万尊儿这个人,听得玉昭着急上火,站起来一句话总结,“太后的意思是想让您让出正妃之位。”
只有让了,万司瑜才能官复原职!
霍太后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尔虞我诈,朝堂政事,哪样她都玩得转。
早就料到万家在洗脱罪名的过程中,朝里朝外,最大的阻挠是端木家,是以当他们吵得最激烈时出手,这一步走得真是忧国忧民,师出有名!
玉昭关切的望着万尊儿,只觉着云王与她实在是不容易,想说些安慰的话,又觉着她其实什么不明白?
玉珑接道:“此事在朝上不曾有决断,万大公子复职也因此搁置下来,下朝后皇上给九千岁传了口谕,九千岁又使奴才前来给您带个意思,您有十日考虑,十日后的千秋宴,若您能当众主动让出正妃一位,皆大欢喜。”
当众,主动,让出正妃的位置?
哪里是皆大欢喜?她不欢喜!
“若我不让呢?”赐死她么?毒酒一杯,还是三尺白绫?
玉珑露出遗憾之色,“这个奴才可就不知道了。”但你若实在好奇,试试便知。
言罢,他浅笑,眉眼里的戏谑似极了柳元鹤,真不愧是九千岁带出来的人!
万司瑜不能复职就无法查案,连大理寺都进不去,更不要说翻阅卷宗,万家的案情只会长久拖延,五个月转瞬即逝,到那时,全家都得死!
万尊儿根本没有选择。
玉昭和玉珑没有逗留多久,走时又才道,云王殿下被皇上留在宫里了,大约这些天都不会回来。
君赫连的态度很坚决,真正的君王之威是容不得任何人造次的。
那么,十日后的千秋宴,她敢当众抗旨么?
……
正午过后,云王府里最安逸的当属睡梦里的云晞了,她却不知,自己就快当上君慕白的正妃。
尊儿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回是真的感到憋屈了,退步?那更憋屈!不退?霍太后和皇上都不允许她不退!
小白不在,她思前想后,唯有派人回国公府将这事道给父兄听,请他们拿主意。
结果素来同仇敌忾的万家父子难得意见不一。
万源希望女儿暂时隐忍,待将来万家重振旗鼓,将正妃之位要回来也是不无可能。
万司瑜让妙珠给小妹带的话很是洒脱,期待她十日后千秋宴上精彩表现,最多他万家一起血溅当场,来日?来日有万家二公子率三十万大军南上,乱的就是你君家的天下!
他是彻底怒了!
第417章 你们的苦衷()
晚饭时候,云晞醒得刚刚好,她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爽快人儿,这婚都成了,日子总不能不过吧?
想起君家老十她就感到绝望,还不如化悲愤为食量。
听闻太后有意叫万尊儿让出正妃之位,她连忙表示自己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意向,被女皇强迫嫁给君慕白是她身不由己,但,祈国的皇权争斗她无意参与。
尊儿对她如今的心思摸得明白,与她说了算是交代,人已站在局中,置身事外不过是美好的想法。
……
是夜,这天晚上过得特别漫长。
云晞对说,既然君慕白不回来,那我陪你吧。
两个女子本就无仇无怨,做个伴也是不错的。
尊儿欣然应允。
不知为何,总有个莫名其妙的预感,她觉得小白不会像大婚前三天那样每夜都偷溜来找她了……
子时,非墨园。
寝房里灯还亮着,话语声未绝。
云晞睡了整日,这会儿精神极好,闲来无事,便将她和君飞澜的相遇相知讲给尊儿听,罢了叹息道:“那会儿我觉得他真有男子气概,一支银枪打遍天下无敌手!把我们高原上所有的勇士都比了下去,那时我就在心里决定,此生非他不可!”
那时,她哪里知道君飞澜这犹豫不决的要命个性!
和她肩并肩躺在床榻上,出神中的尊儿忽觉身旁没了声音,侧首对她笑笑,道:“老十的母妃去得早,他是萧皇贵妃一手带大的,这份养育之恩一直记在心里,就想着怎么把小白送上皇位,以此报恩了。”
云晞翻坐起来,“我看君慕白不见得想做皇帝!”
一语中的!
看出此的人,何止她一个?
尊儿躺得安顺,神情宁然,“世事无常,小白从小就励志做明君,之后他……”为了她放弃皇位么?
就算君慕白舍得,她都还替他可惜呢!
放眼天下,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但老天是公平的,你选择了一样,就要放弃一样。
话到一半,陷入沉默中。
云晞看出她的顾虑,笑话她道:“你应该自私一些,感情无非就是你情我愿,既然他愿意为你放弃,你何必为他遗憾可惜?”
“话不能这么说。”尊儿坐起来,和她一样屈膝靠墙而坐,“我打个比方,前提是老十没如今那么瞻前顾后,他愿意和你远走高飞,但要他斩下一只手。”
“那怎么行!”脑中想象出那样的画面,云晞心都疼了,“他的银枪使得那么好,斩了他的手他便成废人!这和君慕白做不做皇帝有和相干?”
“有的,皇位于小白而言就是一只手,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为君临天下而生,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尊儿看得太清楚。
诚然,不做皇帝的君慕白可以有无限可能,可是放弃了他最适合的,无异于折了他的翅膀,湮没他的天赋。
“假如我一辈子都不能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我会不开心。”永远她都做不到那么自私。
听她一席话,云晞心跳都加速了,“尊儿,我好像能懂你和君慕白的苦衷了。”
第418章 火海刀山,奉陪到底()
感情不是一味贪图痛快和索取,只有你心甘情愿为对方着想付出的时候,才能真正称之为‘爱’。
自私的爱,是不顾爱人感受的欢愉。
若问君慕白对从前的万尊儿有情?定然是有的,然而无法否认的是,那样的感情让他喘不过气。
太多人预见了他们的曲终人散,凑巧在那时候,凌潇潇穿越而来。
前夜他说笑,若将她吓死了便去普宁寺做和尚,一辈子都不吃肉。
扪心自问,让她一辈子都不吃肉,虽能尝遍其他珍味,但没有就是没有了,无可替代,何尝不是件痛苦的事?
皇位,对于他来说亦然。
“小白愿意为我放弃,我很感激他,只不过眼下的局势不允许我们活得太自在,更不允许他随心所欲说走就走,唉……”
十日后的千秋宴,霍太后是在摄她的魂夺她魄吖!
云晞自嘲笑道:“不知女皇和祈皇年轻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被为难过来的。”
尊儿和她相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皇帝的疑心病通常都很重。”
就拿这联姻来说吧,一旦有谁先提及,对方真不好回绝,回绝就是不给面子,就是有别的想法,是要开战么?还是想吞并我的国土?
一来二去,风吹草动都会打起来。
云晞对权利争斗向来不关心,她心思都在别处,怔怔出神的想了会儿,心有余悸的说:“多得你和君慕白感情好,你可知,昨夜我多怕他来找我洞房!”结果人家早就携家眷离开云王府,把她嫌弃得彻底!
“你放心,我家小白心性纯良,绝不会乱来。”关于此,尊儿信心十足。
冰清玉洁的云王殿下和正妃圆房都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娶侧妃是迫不得已,是意外中的意外,是……可以将之全然忽略掉的。
望见她露出得意之色,云晞想到自己和君飞澜就心中泛酸,“虽你万家前景堪忧,可有君慕白为你鞍前马后,你这辈子也值得了呢。”
眉梢一挑,云晞似悟出滋味儿,“再有,你说做不到那么自私,也只是没有开口要求君慕白不要坐那帝位,可他主动放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此说来,你还挺精明的。”
从未说出口的心思竟被明珠郡主瞧出来了,尊儿略感吃惊。
“怎么?我可有说错?”云晞用直勾勾的眼色将她紧抓,等着她做反驳。
有何好反驳?
“你说的全对。”她无可否认,坦然道:“小白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作为回报,我愿意用一生陪伴他,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对他不离不弃,你又怎知在这当中我没有做出艰难的选择,没有放弃过?感情是没有办法衡量的,你认为值得,那就值得。”
她要的是全心全意,君慕白做到了,那么前路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她必奉陪到底!
“十日后你要怎么办?”沉寂整晚,云晞终于问出来。
面对祈国地位最高的女人,她是避无可避。
尊儿回以她自若微笑,“到时你便知。”
第419章 食言而肥()
这夜的非墨园没有看上去那样安寂宁和。
先是时晴时雨发现附近的竹林里似有人影晃悠,摸近一看,不正是晋王殿下么?
夜色下的君飞澜仿佛更憔悴了,锦衣华袍难掩他不振的气质,置身竹林良久,一双复杂的眼睛望着亮灯的寝房发直,那几步总归没有踏出去。
他过于专注,连靠近的时晴时雨都未发现。
有意思的是后而从国公府翻墙前来的云烬与他碰个正着,两人对视半响,索性不扰房中的女子了,结伴找酒喝去!
世间不乏痴情人,有的爱得优柔寡断,有的爱得专一隐忍,不相同的。
影川守在不远处的高势,见林里的二位爷走了,方是回首,蓦地望见房檐一角,身着猩红蟒袍的九千岁赫然而立。
时才那幕他也看到了的。
“真是有趣。”柳元鹤并未因影川发现自己而显得丝毫尴尬,负手在身后,反倒对先走的两人调笑道:“不该来的全来了,该来的却连影子都没见。”
影川斗胆,冒死问他,“不知九千岁认为自己是该来的,还是不该来的?”
月下,柳元鹤漾起诡异而又媚惑的笑容,“本座奉皇上之命前来,你说呢?”
皇上的命令?
影川不解蹙眉,何时开始在意到如此地步了?
……
十日后,千秋宴。
太后八十岁的寿宴办得尤为隆重,所有正四品以上的朝臣以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