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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信?”柳元鹤抓住她的皓腕。
君芙无惧,轻巧从他掌心挣出,“宫里的人忘性大,可本宫却一直记得,元鹤初初入宫还是个小太监时,万尊儿救过你的命呢!”
柳元鹤闻言只有满脸的诧异,“有么?何时的事?”
君芙放肆打量他脸色,想从中找出破绽,“当真不记得?我还当九千岁看似无情,实则心里记着那份恩情,总算找到报恩的机会。”
柳元鹤扬声笑了,“你们女人的醋总是吃得莫名其妙,堂堂祈国三公主听了我时才那番话,不该先替瑾王担忧么?”
好歹君芙与君彧一母同胞,都是皇后的亲生子女,他柳元鹤乃圣上身边的红人,是能够在关键时候说得上话的。
若他与君慕白联手,恐怕瑾王离皇位就更远了。
君芙深不以为然,“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本宫才不想管那么多,再说你知道皇兄的性子,让他游历山水、赋诗作画,他自是欢喜,可说到皇位、朝政,他比谁都跑得快,就算母后为他将皇位操持来又能如何?不定是个昏君!”
“哈哈哈哈哈,听公主的意思,似乎对君慕白的期望大一些?”
“父皇有那么多的儿子,明日的事,今日谁能说得准?”
“公主是在唯恐天下不乱么?”
君芙对怀里的人挑*逗一笑,“你猜呢?”
“公主的心岂是我等猜得,不过……”柳元鹤神色迷离,浮生若梦,半醉半醒,“他日任朝堂风云变幻,深宫凶险暗涌,公主想要如何,我必奉陪就是。”
“九千岁当真乃本宫最爱。”
抚摸他面颊的手顺着他白皙的颈项往下,挑开半敞的锦袍,至了冰凉的胸膛,仍未有停下的意思。
在游移到平坦精瘦的小腹时,他蓦地将她擒住!
柳元鹤完全睁开眼,眸底一片冰凉的清醒。
不乏警告。
君芙有恃无恐,“怎么?不乐意?”
她悦男无数,还未尝过他的滋味。
再说了,相识多年,她对他这重宦官的身份,始终存有怀疑。
柳元鹤挑唇扬笑,“恕本座能力有限,唯独此,恐怕满足不了公主。”
君芙倾身靠近他,低语,“其实这男女之事,能够寻到开心的法子多的是,九千岁,你想试试么?”
“公主饶了我罢。”柳元鹤假装纯邪,瞪大了眼睛,“今日漠狄高原有使节来,本座早已飞鸽传书,托云烬殿下为公主精心挑选了上等男侍十名,约莫午时便送入丽园,不知公主满意否?”
“云烬要来了么?”她神思一转,露出个邪笑,“来得真是时候。”
正觉这个年过得乏味至极,仿佛,能够打发消遣的棋子都悉数凑齐了。
九千岁在温香软玉之上扭转了身,再度合眸,惬意道:“本座也觉得,来得很是时候。”
……
万尊儿被母上收拾了一顿,肉不疼,闷着心了。
吃饭时满桌佳肴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母上大人在花厅里的说教……盘旋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第52章 心事重重()
——守着一个不喜欢自己,自己更不敢喜欢的男人,有意思么——
是很没意思,可,有什么办法呢?
她能理解母上的用意和苦心。
但谁懂她的身不由己?
万家虽为祈国第一门阀世家,然而在京城的本家,内部构成相当简单。
麓国公万源乃三代单传,膝下两子一女,均为正室叶红樱所出。
要问可有侍妾?
都是年轻时候偶有风流的事了。
即便那些女子被纳入后宅,首先要对叶红樱这当家主母恭顺孝敬,否则如何过得下去!
至于庶出子女,那是半个都没有。
万源在外洁身自好,在内爱妻有道,京城里响当当的二十四孝老公楷模。
叶红樱驯夫有术,别的不敢说,家中称大王,她有的是底气!
万尊儿不同。
她一没母上的魄力,二没雄心壮志。
驯服君慕白?
不由自主的向身旁看去,男人正与坐在对面的万司瑜举杯对饮,只看那侧面已是英俊挺拔,气宇轩昂,朗眉星目,神采飞扬。
举手投足都是气派,都是无匹的尊贵!
瞧见没?
人家是朝着英主明君的路子走的,老爹再威武,母上再犀利,都罢!
将来女婿做了皇帝,他两位老人家见面照样得先跪,哪儿能相提并论。
咱还是别折腾了,先把眼前这顿解决,填饱肚子再说罢!
心态调整完毕。
万尊儿将停留在君慕白脸上的目光移向饭桌,精准的锁定圆桌中央的四喜丸子,啧啧……那卖相,那做工,那旁边雕的配菜……
肯定好吃!
她正跃跃欲试,忽然一双筷子闯进视线,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夹起她先看上的那颗丸子,然后,放到了她的碗里。
万尊儿讶异的复又望住君慕白。
“怎么了?”他浑然未查哪里怪异,看看那碟丸子,又再看看身旁这发了许久呆的人,笑道:“不是够不到么?”
时才,他余光中一直有留意身旁的她。
先不明白她为何愁眉苦脸,之后看到她忧愁的看向桌子中央的哪道菜,恍然大悟。
原来是手短,想请他帮忙又不敢开口。
君慕白是这么认为的。
他那一笑,配以贴心的举动,差点要了万尊儿的命。
……
接下来的小半日过得颇为轻松。
吃罢了午饭,君慕白随和的履行女婿的义务——陪老丈人下棋。
万司瑜捧了盏茶在旁作陪观战。
棋局如朝局,爱岗敬业的三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谈事业,女人们表示没兴趣。
叶红樱知道早先把女儿收拾惨了,之后没再对她穷追猛打,散发着慈母光辉,领着万尊儿在国公府的小库房走马观花的观摩了一圈,给她添置了几套首饰,又嘘寒问暖一番。
打一巴掌再给颗枣儿吃,是麓国公家一品诰命夫人的拿手好戏。
万尊儿全程配合,把重重心事延续到晚上。
……
君慕白说,是你自个儿说的,夫妻四年,情谊在。
没错,是她说的。
说这话时,万尊儿一心想修复君慕白和万家的关系,大局不合,她自己也无立足之地。
压根没有多想的是自己感情的归属问题。
更不曾料到,君慕白还对她说:便是凭着那几分情谊,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
第53章 王爷你犯规()
他这个人……
入夜,沐浴过后,她盘腿坐在宽绰的床*上声讨某人,“不知道自己颜值那么高,说这样的话很犯规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话音还没在床帷里散开,就近响起回应:“一个人在嘀咕什么?”
君慕白神不知鬼不觉的立在床边,以一种直白的目光打量她,波澜不惊的眼色,毫不掩饰他对她心思的探究。
万尊儿下意识往床角里缩,双手不自觉护到身前,“没什么!”
让她惊悚的不是自言自语被他听见,而是他那和自己没差的穿着——都是寝衣!
见她满脸惊恐,君慕白压着心头泛起的少许不愉快,挑衅的问:“如何?”
质问意味十足的两个字眼,内涵相当值得推敲。
成婚第五个年头,老夫老妻了,不能一起睡?
况且这是谁家?
还有你是不是太不识好歹,本王缺女人?
……大概,就是以上的意思。
万尊儿识相的重新调整身形,将床的大部分让出来,再为他摆好自己之前弄歪的枕头,两手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君慕白凉飕飕的盯着她,疑似冷哼了声,转身去吹灯。
他折回来时,床*上那只已经老实的躺下。
寝房里黑漆漆的一片,谁也看不清谁。
万尊儿睡觉习惯侧着身,背还要对着墙,鉴于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她正淡定的紧张着。
君慕白好像在床头静止了几秒,只是几秒,然后她望着他的轮廓,听见衣声窸窣,接着他也躺到床*上,是平躺。
这下他们挨得更近了。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如果说情况不允许他们保持距离,那么她这会儿睁大眼睛想去把他的脸看清楚,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会弃你于不顾——
这句话就像魔音灌耳,深刻得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她心里烙下印记。
唉……
道理她都懂,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要怎么办?
“明日打早不是要去寺里祈福么?快睡。”忽的,君慕白道。
思绪被打断,更像是被人从动弹不得的泥泞里拉出来。
“哦……”她乖顺的应他,闭上了眼。
和君慕白同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这夜万尊儿睡得安稳,连梦都没有做。
隔天,妙珠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时,枕边的人已不知去向。
“奴婢随小姐入云王府四年,从没见过王爷迟于卯时起身!”妆台前,妙珠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道。
万尊儿好奇,“那他是怎么起的?”
虽然她的睡眠质量高,身旁的人起来时她或许不会有意识,可君慕白是王爷,更衣洗漱,周围不得有一堆人伺候着?
那阵仗,光是想想都觉得很热闹。
妙珠早就不稀奇了,鉴于自家小姐不记得以前的事,她解说道:“王爷从来都是一个人起的,只有逢大日子时,才让桑烟姑娘她们伺候着穿戴肃容。而且王爷好像不太喜欢有人时时跟着,身边连个长随都没有,王府的下人也少,百人都没凑够数!就为这个,御史台的大人们还写过文章,称赞王爷朴素节俭。”
第54章 敬仰滔滔不绝()
万尊儿听着,没说话。
妙珠说的确实都是君慕白的作风。
严于律己是真,生人勿进也是真。
妙珠在首饰盘里挑着头花,在万尊儿梳好的发髻上来回比划,继续道:“在王府里就属德平公公最能在王爷边上候着,端茶递水从不经其他人的手,怀枝姑娘想去斟个茶,都得掂量半天。”
说起四婢,尤其是怀枝,妙珠不但敌意浓厚,还对其鄙夷非常。
“本来除了奴婢之外,跟小姐一同进王府的还有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后来小姐也发现王爷作风清简,索性把她们都送回国公府,只留下奴婢一人伺候。”
不就是四婢,她家小姐原来也有的!
“王府里还有位影川大人,就是昨日来国公府的路上,骑马在最前面开道的那个人。奴婢听王府的老人说,影川大人的来历有些神秘,不过对王爷忠心耿耿,而且武功也很厉害,偶时王爷外出,他也会随同,平时负责保护王府上下安危。”
万尊儿有所了然的点了点头,“整个王府听起来倒是挺简单。”
“是,也不是。”妙珠纠结道:“假如没有那四位姑娘,还有南苑的十几名侍妾,奴婢想,王府会更清静!”
四婢是萧皇贵妃专诚派来伺候君慕白的,在王府里相当于半个主子,而南苑么……
万尊儿即便没去观摩过,也知道自己的前身为那个地方打翻醋坛,凭空惹出很多祸端。
见她沉默,妙珠以为小姐又开始像从前那样难过,“小姐不用太在意,四位姑娘能耐再大都越不过你,南苑的那些更不消说,谁也没进过非墨园,没准早都被王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万尊儿侧头看了神情紧张的她一眼,笑了,“照你这么说,王爷真是大祈洁身自好的好王爷!”
妙珠一脸严肃,“奴婢可不是有心为王爷说话,王爷在京城是出了名律己,南苑的侍妾全是别个送的,王爷从没自己往府里抬过小妾。沐休时都在府上,看书也好,作画也好,煮茶也好,从不去逛那烟花柳巷之地,您打趣说王爷洁身自好,奴婢觉得就是呢!”
身为万尊儿的贴身丫鬟,妙珠当然与小姐同仇敌忾,可是她夸起君慕白亦不含糊。
“祈国上下谁不知王爷四岁能成句,五岁能成诗?学识和才情绝不逊瑾王殿下,要说模样……恕奴婢斗胆,虽然在奴婢心里,九千岁的地位无人替代,可是王爷与九千岁站在一起那可是平分秋色!况且小姐不也在初见王爷时直夸王爷生得好看,才得了先皇的赐婚么。”
她滔滔不绝,停都停不下来!
“还有啊!瑾王殿下十四岁成婚,煜王殿下与王爷年岁相当,也在十六岁时迎娶正妃。王爷足足长小姐七岁,是以等小姐行及笄礼时,都过了弱冠之年!”
在祈国,二十岁还没成家的男人会被人看不起的!
万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