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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不是她不去皇宫,不亲眼看到柳元鹤被谁送上黄泉路,她是不是就可以自欺欺人,假装他还在?
“王妃,门外有生人求见。”大门紧闭的灵堂外,德平出声唤回她的神。
他一直尊她王妃,在他看来,除了万尊儿,世上不会再有别的云王妃。
尊儿懒得在意这些子虚乌有的称谓,不解道:“王爷不是说今日谁来都不见,你说的生人,不是京城中人?”
“依小人所见,应该不是的。他们统共有五人,道是从西面来,王妃看见信物就知他们的身份。”
外面的人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相当怪异,原本德平不想通传,只想王爷王妃才从西十八小国回来,这才跑了一趟。
把碰在手里的物件举了举,却没有奉上,他谨慎道:“王妃小心些,此物很沉。”
尊儿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形状!
将覆在表面的锦帕拉开,一把镶嵌了宝石的火枪躺在德平手中!
“这……”德平看不懂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身旁的妙珠同样是瞄了一眼,惊异道:“小姐,是祁叙长老的——”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打闹声,祁叙扯着破锣嗓子放肆的笑话,说:“秋老儿,你白收个皇亲国戚做徒孙,人家府邸上上下下根本不认识你!”
第598章 顿时觉得脑袋疼()
祁叙风凉的同时,秋南子在原地打了个旋,将漫天的雪花聚拢到一起,猛然一展,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的侍卫被齐齐震开。
施展完这招,他顺手拎起脚边的人,几个纵步跨过照壁,稳稳当当的落在前园正中央。
“你们要同老子动手?”侧首看向剑拔到一半的影川影月,矮小的老头儿没给半分好脸色。
影川影月一愣,连忙合剑单膝跪下,话都说不出来了。
今日云王府的守卫比任何时候都要多,他们亦得了君慕白的死令,不管任何人擅自闯进来,杀无赦!
眼下的情况,唯有另当别论。
“师公,你回来了?”尊儿迎强迫自己收起复杂的心情,迎上前去。
有师公坐镇云王府,不能再好,只……看向他逮在手心里的人,尊儿不免又感到古怪。
秋南子见她一双瞳眸红红的,勉强将头点了点,“是有些事。”移眸四下环顾,像是找寻谁。
远处,步声行近,没功夫的几人姗姗迟来。
“就打完了?”祁叙慢吞吞的踱步走进,在经过德平跟前的时候,顺手拿回自己火枪,别回腰间。
跟在他后面的是对四周环境充满好奇的百里铭,而独臂的苏兴奎则显得戒备有加,垂下的手紧握成拳,不知手心里握着多厉害的玩意。
陆浅走在最后,他的打扮和祈国贵族公子哥儿无异,寒风猎猎的大雪天,他将折扇展开,举在头顶当伞用,模样甚是悠闲。
一行四人来到尊儿跟前,挨个问好。
百里铭正色道:“白夫人好,玉魅在不在?”
祁叙兴冲冲的道:“白丫头,想不到那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你看我的枪,我重新给它加了两颗猫眼,好看不?唉,你脸色怎么不大好?”
苏兴奎担心道:“为何不见云王?我有要事找他。”更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见他们几人说话,秋南子也要凑热闹,眯起豆大的眼睛,将晕过去的玉昭随手扔出去,“门口撞见这小子,鬼鬼祟祟不知做什么打算,老夫便给你逮来了。”
玉昭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脑袋正好磕在花圃边,昏昏悠悠的哼了一声痛,微抬起身看了尊儿一眼,虚弱问:“白夫人,我来找玉珑……”说完又昏过去了。
尊儿顿时觉得脑袋疼。
又在这时,被设做灵堂的前厅蓦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大门,君飞澜杀气冲天,手中紧握破阵,咆哮道:“谁敢来云王府挑事——死!”
吼完,见到秋南子勾着背站在前院,破阵哐当落地,再大的气势都烟消云散了。
秋南子斜眼睨过去,轻哼,“出息。”
祁叙凑热闹的问:“这谁?”
苏兴奎不耐烦的骂:“关你什么事?!问题那么多!”
陆浅合起折扇,对发懵的女子抱手做了个揖,有礼有节的说道:“我们今早开城门时入的华都,是秋老前辈带的路,打扰白夫人了,京城的形势我们大抵了解,若能够,可否移步到屋中说话?”
“都下去吧。”尊儿重新振作,撤下挤在前院的侍卫,对德平吩咐道:“看茶。”
第599章 谁在兴风作浪()
须臾。
偏厅内,众人入座后,陆浅便道明来意——正是为了君慕白所承袭的苏家武功。
和玉昭推断的一样,君慕白会失聪失明,果真与苏兴奎的内力有关。
数日前他们一行人从流沙城一起回到沧都,逢月初时,苏兴奎习惯所致,想起自从习武以来,双月的月初和月末都要用蛊虫调息。
由此,他又想到得了自己一身内力的君慕白,若不得调息之法,恐会引来大患。
他将此事告知秋南子等人,几番商议下来,决定来祈国一趟。
本来此行中没有陆浅,流琰放心不下,愣是将秋岚换下,为此,出发的时候还闹得有些不太愉快。
只刚才的场面,尊儿深感流琰国主此举英明!
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几位,即便他们都换了祈国的装束,感觉上总让人觉得画风不对。
也好吧……
至少不用再去巫国,事情能解决一件,情况就会好一些。
略作沉息,尊儿说道:“不瞒诸位,我们还没回到京城,王爷确实就听不到看不见了。”
“无妨,是我苏家的内力在作祟。”苏兴奎暗自庆幸来得及时。
他将自己带来的长形木盒放在桌上,道:“里面是我养了许多年的蛊虫,王爷并未主动修炼苏家武功和无暇决,故而我为他调理过后,不日便能恢复如常,更胜从前。”
“那就太好了。”尊儿松了口气,微有展颜。
听上去,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诚然,只要在此月赶上,及时用蛊虫为君慕白调息,确实算没有多紧要,可若错过了这个月,每拖延一天,都有生命之忧。
这些话,苏兴奎藏在心里,当众说出来,怕是会被揍……
“白夫人,玉魅在哪里?”间隙,百里铭忍不住问。
言罢,祁叙不耐的啧了声,“你这人怎么那么不懂事?玉魅是太监,太监你知不知道?就是要在宫里的那种,跑到云王府来问是几个意思?”诚心叫板么?
苏兴奎大有转移话题之嫌,附和道:“我们在来的路上听闻了不少华都的消息,既然身在此处,百里先生何不稍安勿躁?”
“没事的。”尊儿知道在巫国的时候,百里铭就喜欢和玉魅一起研究精奇巧术,“玉魅确实在宫里,若换做别的日子,我都能差人去宫里寻他出来,今天……”
秋南子不想为难她,摆手打住,“君家那些事你管不过来,不用多想。”
可是说起宫里,苏兴奎不禁又问:“那个叫做柳元鹤的人如何了?可练了无暇决第十层?”
来祈国的日子虽不长,只在路上的道听途说都让他得知九千岁的种种恶行。
怂恿皇子造反,暗中对太后的个人恩怨煽风点火,还有碧沙海和漠狄……手伸得这样长,不斩他一只下来,如何让他晓得好歹?
“苏兴奎!”陆浅低声恼了他一句,“祈国的事,你管这么多作甚?”
先前进城时听闻云王侧妃,也就是漠狄的明珠郡主自尽了,眼下的形势还需要问么?
是谁在兴风作浪,更不做他想!
第600章 不做执笔人()
苏兴奎委实问得关键,看他的态度,此行除了为君慕白调息内力,不定还想亲自会一会柳元鹤。
只,或许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不好的事……
强忍住不安和压抑,尊儿站起来对众人道:“方才诸位都听见师公对我交代的话了,祈国的事,不是不便告诉诸位,也不是不能,只很多都是大势所趋,我想,我一个人说的不算,最好待到他日,诸位回到巫国再得到祈国的消息时,听到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权利的争夺,皇权的更替,历史总是被真正的赢家抒写。
她万尊儿,不想做执笔的人!
陆浅点头认同,佩服道:“白夫人看得通透,下官实在佩服。”
通透吗?
或许只是她逃避现实的方式。
“相信各位此行也该感受到了,祈国虽大,却与巫国截然不同。”
祁叙等人纷纷颔首认同,陆浅一语道破,“白夫人在对我等下逐客令?”
看来,祈国的形势确实很紧迫。
“才来就要走?!”苏兴奎老大不乐意,“我尚未为云王调息,况且,我还想和小莹的女儿见一面,秋老前辈,你可答应?”
秋南子一只腿没规矩的挂在椅子扶手上,闻言吊儿郎当的回道:“答应,怎么不答应。”
就怕到时候有人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而依照萧艳倾的个性,多半会翻他几记白眼,骂他有病!
“我不是在催各位走。”小白的身体还没恢复,外面的雪还下得这样大,尊儿怎么可能做得那么绝……
陆浅又会意道:“故而是白夫人善意的提醒我们,对祈国只言不问,对巫国的事片语不提,是这样么?”
竟然借她的口来管他们巫国的人……
尊儿嘴角牵了牵,“陆大人,改日得闲,介绍我大哥与你认识,你们一定会聊得很投契。”再转对苏兴奎道:“我婆婆正好也在京城,她为人洒脱爽快,见一面不是什么大事,午时前她就会来云王府,苏先生稍安片刻。”
末了,她又告众人,“今日府中事务繁忙,容我先离开一会儿。”说完移步向外走去。
陆浅分别与祁叙几人做对视,都看出万尊儿有心无力,一入华都城就听到云晞侧妃自尽身亡的消息,城中守卫多得不正常。
料想,他们来得太是时候了!
天色越来越暗,雪势汹涌,尊儿心中乱极!
未走到门口,一只手忽然凭空伸来,抓住她的裙摆。
停下低眸一看,是晕厥的玉昭醒过来了。
他被秋南子一路拎到这儿来,扔在厅中,也没有五花大绑,大伙说着话,都没太留意他。
恰在这时,玉昭恢复几分意识,又见尊儿走来,伸手就将她拦住,“小人有一事要亲口对您说。”
与柳元鹤有关么?
尊儿轻怔,没有任何防备就低身靠近,不要说她了,就是武功高如秋南子、就是心思缜密如陆浅,还有妙珠,时晴时雨,谁也没想到玉昭会对她出手……
第601章 可是,他别无选择()
白尘铺面,万尊儿还在愕然中,已被玉昭挟持!
众人齐齐起身欲要上前,当即被他呵住,“都别轻举妄动!”
他没有用任何兵器胁迫女子的性命,因为根本不需要。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精通药理,莫说对谁下毒,就是自己调制出奇毒都易如反掌,尤其,还是在去过巫国之后。
是以秋南子武功再高,夺上前亲手宰了这小兔崽子也无济于事。
陆浅压低声音问道:“你对白夫人做了什么?”
玉昭扯动嘴角扬起抹乖张的笑,“小人将自己的性命和夫人的绑在了一起,方才那阵白尘是蛊,不是毒,若小人死了,夫人也会死。”
“你这混账!”苏兴奎怒骂道:“我教你养蛊之术,你用在万尊儿身上?她待你如何,你还不清楚?!狼心狗肺的东西!”
“只是不能死,没说不能打残。”百里铭说话时已将火枪掏出来,对准玉昭的腿。
他不躲,只管死死的拉住万尊儿,“百里先生大可开枪试试,小人瘸了腿不要紧,委屈了夫人,也要做个瘸子。”
“你说什么?!”苏兴奎用手捂住百里铭的枪口,面上很是激动,不可思议的颤道:“你、你是不是做到了?”
一直以来,苏家以蛊控人,以蛊杀人,却不能做到在两个人身上种下蛊虫,做到完全一致的生老病死,相辅相成。
玉昭不言,掏出短小的匕首在左手手心划出一道半寸长的口子,当即,尊儿眉头轻蹙,抬起自己的左手一看,掌心里竟有和他一样的伤口!
众人大惊!
“现在你们知道了。不要妄想将我打晕,除了落蛊之外,还有另一种毒。”玉昭早就下定决心要这么做,心思举止都平静得很。
他举起淌血的左手示以眼前的人,血是黑色的。
陆浅看得倒抽一口凉气。
正说着不要插手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