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气太热,谁也没有出去玩乐的兴致。
君慕白不用去上朝,人亦懒了下来,常常与他的枕边人比赛似的睡懒觉,日上三竿起身,每天翻几页书卷,提笔作半幅画,闲庭煮茶也能舒服的消遣过去。
偶时会来几个人陪他下棋小叙,比如万司瑜,还有嘴皮子功夫了得的宋之。
那时候,君慕白就会故意把茶煮得很难喝,逐客之意不要太明显……
万尊儿重新开始抄写经书,该她的事情就要做完,不忘初心,放得始终。
之余,她将麻将牌的玩法写下,附上图画,装订成册,派人送到丽园。
隔日君芙就回礼来,送了她三匹价值连城的云缎做裙裳。
看样子很欢喜。
再没多久,麻将牌就在京城异常火爆的盛行开了。
八月十一,秋分,到了皇家狩猎的时节。
……
秋猎是件盛事,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圣上都会率领群臣前往距离京城三百里的北州草原呆上足月。
皇亲国戚在秋高气爽的天纵马围猎,尽情玩乐,公亲贵族们争相表现,但求取悦龙心,受到重用。
塞外部落的族长们会带来最好最烈的酒,到了末尾几日,他们之中的勇士还会和皇子们进行比试。
魁首能够向皇上提出一个请求,吸引力相当之大!
今时不同往日,万尊儿学会了骑马,来前君慕白还为她恶补射击,她本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可应了一句世事难料,她怎么会想到,好不容易来到北州,塞外风光没来得及领略,就被君芙逮住,就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羡娆公主宽大舒适的帐篷里……
“三筒。”
“碰!”
君芙笑眯眯的拾过万尊儿打出的三条放到自己面前,叫牌了,这把又被她做得很大。
万司瑜看了一眼屡为他人做嫁衣的妹妹,不满道:“机灵点行么?明知道公主要筒子你还猛打!”
第227章 牌场如战场()
万尊儿表示很冤,“我留着筒子没用吖!”
话罢立刻遭到万司瑜毫不留情的点杀,“你听牌了么?”牌都没听的人没有资格做清一色!
今日宰相大人手风不顺,坐下来快两个时辰愣是一把都没糊过,心情奇差。
万尊儿望了望自己缺斤少两的牌型,惆怅着叹息,而后,又该她了,顺手摸出一张四筒,当即那个纠结啊……
万司瑜心叫不妙,“想清楚再打。”
身为兄长那点严厉劲儿全都使出来,大家都姓‘万’,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尊儿,摸着什么好牌了?”君芙嫣然巧笑,美目含春冲她撒娇。
好像不打出这张牌,就会负了她一生。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对面有狡猾的狼公主,下家是脸色难看的虎大哥,万尊儿举步维艰。
坐在上家的柳元鹤等得不耐烦了,蹙着眉头催促,“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的人,动作快点好么?”
估算再过半个时辰君赫连就要从猎场回来,他得去跟前伺候着,哪有那么多闲时间陪他们干耗!
玉羡围着桌子给四人添茶水,来到万尊儿的身后,见她就要将四筒往自己的牌阵里硬塞进去,忍不住道:“云王妃,您这一水儿的条子,留着四筒就得拆牌了。”
拆了就更难听了。
柳元鹤嗔了玉羡一眼,“多话!你以为她不拆牌听得起来?”
“谁说我听不起来?”攥着四筒,万尊儿窝火,“凭什么我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全你们!”
君芙乐了,“你手里那张四筒成全不了我,我要的牌在万相的手里。”
万司瑜皮笑肉不笑,“承让。”
柳元鹤继续不耐烦,对万尊儿道:“没人要你的四筒,赶紧打!”
九千岁很急!
“你说没人要就真的没人要?”万尊儿看看手里被嫌弃的牌,再看看君芙,最后目光落到宰相大哥的脸上。
万司瑜就给她一个字,“打!”
“我不!”
关键时候,亲大哥都不能信!
四筒被万尊儿硬塞进牌阵里,只听她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从中央抽出一张往桌面上一撂——
“五万!”
万司瑜和君芙同时郁结到死,柳元鹤轻轻松松把牌一倒,“糊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桌上一张五万都没有,他那儿碰的全是万子,你还打五万,你到底再想什么?”万司瑜给小妹的智商跪了。
君芙只顾遗憾,“他糊我糊不都是一样的糊,何以就盯着我了,唉……”
柳元鹤大局在握,赢得通身舒畅,“牌桌如战场,兵道诡诈也,诸位,各显神通吧。”
万尊儿输了一下午,心都快碎了,“看来我这个人就是太正直!”
众人鄙视她,笨就是笨,不要找借口!
正与此时,君慕白来了,倾身入帐篷,和他一起的还有君飞澜。
猎场那边说是在围两头老熊,正热闹着,圣驾至少还需个把时辰才回得来。
又见万尊儿愁眉苦脸,不问都知她被欺负惨了,便道:“让我试试。”
第228章 你给她拿个主意()
君慕白刚换上桌,君芙立刻趁火打劫,“老九,这麻将牌可不是随便让你试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羡娆公主对自己的牌技那是相当有自信。
如今京城百姓都知道,公主殿下挑男宠又有新的附加技能:必须会打麻将牌,打得太臭的就算你姿容倾城也不要!
“皇姐想加注?”展现君王气度的时候到了,君慕白修长干净的十指在一粒粒玉雕的牌上起舞。
只看他这砌牌的速度和动作,貌似有点意思。
君芙狮子大开口,“这把若我赢了,就把你非墨园里那颗七百年的连理紫檀掘到我的丽园,如何?”
百年紫檀本就珍贵,连理的更是可遇不可求,非墨园里处处是奇花异草,最值钱的就是这颗连理紫檀了。
万司瑜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公主要什么不好,何以非要掘了云王殿下和云王妃的连理树?”
当时君赫连将园子赐给九子做新婚礼物时就明说过,为的就是让君慕白与万尊儿像连理树一样百年好合。
君芙此举,无异于斩人桃花,断人红线。
“怎么了?”君芙混不觉自己要求有多过分,把牌砌得倍儿响,言之凿凿,“司天监的少监说,按着我园子里的风水,就缺一颗连理树,紫檀为上佳,我来回琢磨着也就老九有,又不是问他要了就能有,宰相大人觉得我一定赢?”
既然敢玩,就要输得起。
“好说。”君慕白气定神闲,“打牌吧。”
砌好牌,骰子甩开,四方牌阵竖起,硝烟弥漫。
万尊儿围桌绕行一周,观战不语,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只看下来,君慕白的牌面起手极差,还不如她之前呢!
不免有些心慌慌。
麻将声此起彼落,话题又换了。
君芙双目盯牌,嘴上亦不闲着,“怎么不见十三丫头?”
君飞澜对小桌子上的战局不感兴趣,坐在旁边喝茶,听她问来,就道:“还在猎场,今儿个就属她最威风,猎了一头花鹿,父皇高兴着呢!”
顿了下,他半开玩笑,“皇姐想找她来打牌?怕她还不够你练手!”
君飞澜护短的意思,君芙一听就明白。
玉泉山庄刺客一案尚未水落石出,不管幕后主谋是谁,光她半路把人气走这一件,那山下的危险可是实打实的。
她笑笑,淡道:“欺负她不得意思,老十你就安心吧。还在京城的时候父皇特地召我入宫做交代,说秋猎乃良机,让我这做长姐的为妹妹多加留心,我琢磨着,婚嫁乃人生大事,最好还是问问她自个儿的意思。”
让她做参谋?
也不知君赫连是怎么想的!
众人不语,君芙心中有数,“我呢,是骑虎难下,当时就同父皇推了,谁知父皇却道,相信我看男人的眼光,你们说说,我难做不难做?”
世上最尴尬的,莫过于被做皇帝的爹奚落自己过尽千帆,阅男无数……
柳元鹤会说好听的话,接道:“圣上对公主信任有加,公主何必妄自菲薄。”
“得!”君芙打断他,转去问君慕白的意见,“老九,你与十三丫头最亲,如今我找不着她,怕是找着了也不对付,你给她拿个主意?”
第229章 他的心愿,她的心结()
让君慕白以兄长之名为君若颜选驸马,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君芙嫁了五次,驸马的品质参差不齐,可但凡她嫁了,驸马的一家子就尽归端木一派,君彧对皇位可否上心都是后话,大家同坐一条船,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目标方向一致。
此道理用在君若颜身上,效果一样。
君芙问君慕白的意思,好比问他:你想要个怎样的帮手?
太露骨了。
不过,君芙本就是个露骨的人,越说不得的,她越要开成公布的说!谁的心里有鬼,大可藏着掖着。
单凭此,万尊儿由衷佩服。
只在君若颜选驸马这件事上,她自知没有发言权,只有听的份。
她的婚事都参杂着不可避免的政治因素,整个万家本就是君慕白的助力,君若颜的驸马选得再好一些,他的皇位志在必得,老实说……真纠结呢。
他的心愿,是她的心结。
君慕白貌似在端详眼前的牌,余光却将万尊儿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尽收眼底。
默了半瞬,他道:“还是先问若颜自己的意思吧。”
他细微的举动亦被君芙捕捉,同样看了看埋头不言的万尊儿,君芙诡谪道:“别啊,早晚皇贵妃也会问你,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数!眼下大家还能商量着办,没得我将人选告了父皇,到时候再多不满意都晚了。”
“可以商量么?”君飞澜心直口快,“若颜喜欢谁,莫非皇姐不知?真要有心成全,劳您为她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
既是她要问,那好,狮子大开口么,谁不会?
“你说秦破?”君芙扑的一笑,手里进张再出张,端的是怡然自若,“人我倒是舍得,父皇从猎场回来我就去!成与不成——”
她睨了君慕白一眼,笑颜如花,“全看十三妹的造化。”
万司瑜被她说得汗颜,桌面上的牌都差点忘记看。
说起秦破,单凭个喜欢哪儿能成?
君赫连都不让儿子们上朝了,君慕白在这时候把妹妹往碧沙海塞,无异于找死!
亦是用着轻松口吻,他道:“异邦太远,怕是皇贵妃舍不得端宁公主,不如就近寻良人,京城里多的是年轻俊杰,九千岁,您说是吗?”
柳元鹤这把牌打得很安静,彼时他是君赫连的代言人,不便多言,故而只道:“万里挑一,总能挑个皆大欢喜的。”
“行的呀!”君芙爽快应了。
不选秦破更好,你当他真那么舍得?她就愿意和秦大公子不清不楚的腻歪着!
当即,先从今年殿试前三甲说起。
探花就算了,个子太矮,模样更是不忍直视。
素来以貌取人的君芙说起他就直摇头,接着品鉴状元郎和榜眼。
秦子初那是一表人才,连君赫连都赞不绝口,可惜出身低了些,不如书香名门的榜眼沈墨涵。
还有御史台的宋之文采风流,又是夏州望族的独子,前途无量,这点,君慕白应该最清楚。
最后说起一匹隐藏的黑马,刑部侍郎王曦萍,家道中落的世家公子,皮相有,文采有,武功有,远略亦有,给他一个发达的机会,他定用毕生回报你。
第230章 传说中的十三幺()
君芙连道出十几位候选,品貌皆为上佳,各有各的好前景,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大祈国出类拔萃的栋梁之才。
无论是做君若颜的夫君,还是为君慕白争权夺势当左膀右臂,都不失为好的选择。
末了,君芙道:“虽说这事是父皇交代与我的,可若我要敷衍了事,法子多得很。”
又不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说起来大家立场相对,往后的局面还真不好说。
选得差了,朝中内外定会有人说她不公道,若是选得太好太拔尖儿,她做皇后的亲娘第一个不高兴。
一个字:难!
“我自个儿都嫁了五次,生在帝王家,太多身不由己,嫁人这事,只有嫁过去的女人最明白,我一个过来人,何苦为难她。”
话说得淡,却发自肺腑。
默了片刻,君飞澜自知先前的话说得重了,主动道:“皇姐说得在理,先前多有得罪,皇姐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君芙抽空睨了他一眼,“你是带兵打仗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