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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人都还没死绝,没到你哭丧的时候!”她严声训斥,全不顾忌大臣和儿孙们在场,半点情面不留,“你不用说了,哀家不想听你说话!”
就是那么厌烦她!
继而,霍文萱一眼就揪住了缩在角落里埋着头的万尊儿,劈头直问:“尊丫头,你说说该怎么办?”
第266章 我真的智商有限!()
身为一个忠实的听众,万尊儿觉得听太后训话端木珮蓉,实在是太过瘾了!
可要问她煜王造反,他们这些被困在这里的人该怎么办?
怎么说呢……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向来安分守己好吃好睡的她,从没考虑过亲王造反,她们该怎么化险为夷如此高深严肃的问题。
真是要命!
袖子里的小手相互搓着,万尊儿感受到以大哥为首的大人们纷纷投来的同情目光。
只怕问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这时候也很难给出让霍文萱满意的答案。
一时哑然,无从以对。
她胆怯。
沉默中君芙低声笑了笑,“尊儿,大家都被困在这里,你心里定有想法,不如说出来给我们听听,素日里老九不管对何事都见解独到,你与他朝夕度日,应该耳濡目染吧?”
这话提醒了万尊儿,君慕白此刻深陷危险当中!
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
最多说错了被骂一顿,有端木珮蓉做垫背,她就不信还能更惨。
将心静下,摒除了杂念和不安,万尊儿做着思索道:“眼下的情况,孙媳妇认为应该避免与外面部族的兵马硬碰硬,他们只是受到煜王蛊惑成了帮凶,暂且不会杀上营地,伤及我们的性命。”
霍文萱点了点头,由老嬷嬷扶着回到廓椅前坐下,“继续说。”
她别无选择,只好接道:“谷中的情况尚不明了,但拖得越久越不利,是以,得想法子将部族围困的局面解除。”
是解除,而不是靠兵力制敌取得单方面胜利。
是胜负之外的另一种选择。
万尊儿习惯了迂回,和君慕白过招的时候就是这样,硬碰硬肯定不行,她哪儿斗得过他,但她可以转弯,前面有高墙?绕过去就好。
她不知道此话说在万司瑜的心坎里,对其他大臣更如当头一棒,全都醒然了。
“云王妃说得对极!”有人立刻茅塞顿开,“煜王必定以利益诱他们倒戈,只要派人前去讲和,定能化解围困的僵局!哼!这些草原上的蛮子目光短浅,想必煜王应的无非牛羊牲畜而已。”
万司瑜冷笑了声,斜目看向说话的人,“孙大学士莫要忘了,你口中这些草原上的蛮子性情耿直,重诺守信,假如讲不和呢?还是说孙大学士想做说客?”
这一点他早就考虑过了,和端木皇后强行突围搬救兵的思路无差,不小心激怒这些塞外的游牧部族,很可能先招来杀身之祸。
“有没有可能让他们相互猜忌,从内部瓦解呢?”万尊儿忽然道:“我听说塞外一共有十六个部族,时常发生争端,彼此也是水火不容。”
霍文萱觉得她这主意挺不错,“貌似可行,还有呢?”
又问我?
万尊儿愁眉,心头叫苦不迭,不得已看向足智多谋的大哥求救。
她智商有限,暂时只想到那么多!
万司瑜早有良策,眸底泛起一缕诡谪,“塞外部族既是参与到我大祈的内乱中来,眼下倒是有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可以从中调解,并且此人,他们亦得罪不起。”
第267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须臾。
君若颜的帐中亦是大亮,能点起的灯盏齐齐发挥着作用,万尊儿道明来意,彻夜未眠的云晞便是笑道:“要我出手相助是可以的,不过我有条件,能答应吗?”
她连犹豫都不曾,显然早有所料。
单枪匹马来寻她的万尊儿却一直不确定,“不知郡主的条件是……”
“这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到要什么。”云晞语气颇为难,含着笑意的明眸中,小算盘打得异常清晰,“你可以先应下来,待此次风波过去,我们再坐下来慢慢商议便是。”
先答应了你,再商议等同于被你单方面碾压,狮子大开口都要照单全收。
这个责,万尊儿担不起。
片刻前,宰相大哥口中的人正是云晞。
她乃漠狄高原的明珠郡主,未来高原王的亲妹妹,塞外部族确实不敢伤她分毫,若她肯出面,定会事半功倍。
只像她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条件是什么?
再者,让万尊儿最意外的还是霍太后,听完大哥的话后,她抬手便点了自己,说:都是女子,说话亲近些,你去吧。
君芙也是女子,还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呢!
事关重大,不是越到这种时候,越该公事公办么?把那么大的希望压在我身上……不怕我搞砸了?!
当真弄不懂太后的心思!
“郡主这样,我很为难啊……”都是女子说话亲近些?她只好试着打友情牌了。
虽然真的不熟。
果真,云晞摇首就直言道:“霍太后派了云王妃来,才是真的让我为难。”
万尊儿怔怔然。
正事,两国的事,当中的复杂和厉害、利益牵扯,她确实不懂太多。
便在此时,总算有所领悟。
霍太后把这个难题交给她,让她来向云晞开口,定然深意长远。
造反的难关未解,逃过端木珮蓉的杀手,没逃过老谋深算的太后的预伏。
难啊!
君若颜看得急了,对云晞恼道:“你也知道当下有多紧迫,这儿就属你最不用担心,可我们大祈与漠狄交好多年,莫非你要见死不救?”
“若颜,你这话说得不对。”云晞面上毫无嬉笑之色,“煜王造反,是祈国的国事,君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贸然插手会对漠狄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只看眼前,假如真让君成昊得逞,他将来便是祈皇,若他小肚鸡肠来问我哥哥和漠狄讨说法,试问,我当如何应对?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性。”
她泰然的望了正对自己投以怒色的小人儿一眼,笑了,“你我自小相识,最多等雨停了,我走时也带上你,你跟我回漠狄小住一段时日,等这边的祸乱平息,不管祈皇是谁,哪个当权,想来都不会太为难你,你看,我连长远都为你考虑到了,可别再说我见死不救。”
君若颜本就没什么战斗力,瞬间被废,无话可说。
罢了,云晞再对万尊儿道:“既然来的是云王妃你,我便不瞒你了,同你讲条件,只为将这个条件带回漠狄请女皇亲自定夺,也算是我云晞给自己请的护身符,要你决定确实为难,可,这节骨眼上,谁不难,您说是吗?”
第268章 功劳抢定了()
要我说,明珠郡主您的口才可真好!
万尊儿心里清脆的‘呵呵’了两声,道:“郡主说得在理。眼下没有别人,我想问一句,依照郡主时才所言,你觉得煜王造反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云晞没有正面回答,“我若预料得到事情的结果,这次祈国秋猎,我根本不会来。”
想说这样的事,摊上算她倒霉?
“不。”万尊儿肯定道:“你知道的。”
将君赫连的成年封王的儿子们以能力做排名,前三决然没君成昊的份!
谋划玉泉山庄的刺杀已耗尽他之所能,那些他没顾上的破绽,阴错阳差成为混淆视听的关键。
怪只怪常年斗法的端木和万氏两家机敏过头,凡事往复杂的地方想,恰恰疏漏了不起眼的他。
要问眼下?
就凭君成昊和被他策反的乌合之众,要杀君慕白?杀君飞澜?杀君彧还有君赫连?!
笑话,天大的笑话!
谷口的柳元鹤必定入内接应,他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加上以一敌百的萧艳倾,万尊儿绝不会蠢到去质疑婆婆的能力。
待他们确保了君赫连的安全,平复内乱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谷外,营地受围,最大的危险反而是谷中大局定下,这几个倒戈相向的部族不愿善罢甘休,杀上高地拿她们的性命来要挟君赫连。
解了外面的围困,这场谋乱便平复了一半。
自个儿的死活得靠自己操劳,说难,却也不是真的很难。
云晞在趁火打劫。
……
万尊儿回到自己的帐中,在里面等消息的万司瑜茶已喝了两盏。
“如何?”难得他没有玩笑的心思,只取关键的问:“云晞的条件是什么?”
宰相大人自然知道太后有心为难小妹。
更深知,假如妹妹一味求成,无论云晞开出如何的条件都答应下来,之后……他这做大哥的为其善后,义不容辞。
外面雨还大着,来回跑动两趟,万尊儿衣裳又湿了大半。
吩咐妙珠把骑装取出来,她钻进里间的屏风后,边换装,边回答道:“那位郡主的心思可真厉害!说暂时想不到要开个怎样的条件,忙可以先帮,我也先应她,待事情过后,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你答应了?”万司瑜不由紧张。
万尊儿把脑袋探出屏风,见家兄的影子都是紧绷的,好笑道:“我还没那么蠢!”
他松释,往嘴里送了口浓茶,恢复几分淡定,“那到底是如何?”
“她答应帮我,事后,我应她一个相等的条件。”
“帮你?”万司瑜听出蹊跷。
“没错,是她帮我。”在时晴时雨和妙珠的包围作战下,万尊儿迅速换好衣裳走出来,面容上焕发着熠熠神采,“让我们祈国欠她人情,未免把她抬得太高,我真的答应她,就算最后能化险为夷,也不能让太后她老人家满意。”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霍太后会独独点了她做这件事,可既然她别无选择,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求滴水不漏,立个小功,抵了后面有可能受到的刁难,也不错。
对不起啊端木皇后,您梦寐以求的功劳,我抢定了!
第269章 雨中,想老婆()
丑时中,邬洛谷深处。
雨势大得惊人,偌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竟有些许痛感,耳中仅能听到嘈杂的雨声,水流自高地往下,积水成患,将错综复杂的地势浇淋得更加寸步难移。
重重危险,暗藏其中。
火折子压根点不着,君慕白无法看清眼前的任何,只能凭身体的感知迎敌还击。
深陷吃人的沼泽中。
一场杀…戮过后,雨水迅速将血腥味冲散,连同周围的残肢断体一并吞没。
世间仿若独独剩下了他自己,静止,他沉吟。
君成昊选在围猎时造反,想将兵分五路的众人逐一击破,思路是对的,可惜这场雨来得太早,若非君慕白的人马里被策反的禁军先沉不住气,恐怕此时,他还尚不知情。
之后,很遗憾的,云王殿下在大开杀戒的过程里和部下失散了。
既是君成昊造反,那么玉泉山庄的行刺也该是他所为。
竟然是他……
暗无天光的沼泽地中央,没人望见君慕白俊庞上外溢的那丝百无聊赖的自嘲表情。
确实是没想到。
接下来呢?
他环视周遭,入目一片模糊混淆的漆黑,想要出谷不是易事。
找个地方避雨?心中又挂着营地的安危。
君成昊既下了决心要弑父杀兄,不可能将谷外遗忘。
而在谷口的柳元鹤定然会先顾及父皇,营中的人,这时约莫已经落为人质。
好些天没见着尊儿了,不知道她过得如何,麻将牌技可曾进步?
遇上造反这种事,端木珮蓉绝不会放过从中取利的机会,虽说有万司瑜在,她的身边亦有时晴时雨保护,但真有人有心而为之……都是防不胜防的事。
想多了都是担心。
淡定的思绪罢了,君慕白还是决定出谷。
心中已有权衡,父皇的权威……顶不过自己的女人重要。
蓦地,他身形停滞,仿佛听见了某个熟悉的轻唤,夹杂在密集的雨声里,极模糊,却又极真切。
……小白。
她笑呵呵的叫他,有恃无恐的,因为只有她一人喊得,她得意得很。
君慕白怔愣了下,是觉得稀奇了。
分明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但似乎就在这一时变得不太确定,尤其事关他那小白眼狼王妃,只要和她有关系,他就容易受影响,被动摇。
曾几何时,厌极了如是不安。
如今却已成为习惯,不可或缺。
静下来再细听,又只有雨声在耳中作祟。
幻觉?
他调整呼吸,单单这不经意的幻觉竟扰乱了心神,连身影都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