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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大家,让你们失望了。
那么,温和的目光笼住众人,她本着友好的态度——
“各位朋友不要紧张,请大力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向大家保证,他绝对不会对你们造成人身伤害。”
丢脸又怎么样?还不是我说了算!
……
君慕白和万尊儿这对奇葩夫妻,一个厉害得让人心颤,一个又笨得叫人难以设防,总而言之,感觉和他们还有商量。
是以,万尊儿道出想见瞎婆子的意图后,赵四娘便主动领他们前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不定是转机呢?
第329章 地下是绝路()
跟在赵四娘身后,君慕白与尊儿一路上都在打量所经之处。
居住在地下的人比他们想象中要多,暗河支流错综复杂,时而汇聚,时而分流,地底的人倚河而居,岩壁天然的洞穴是他们的家。
河边,洗衣服的妇人,做生意的小贩,淌水嬉戏的孩童,大家相互依靠,不分贵贱彼此……勾画出一副完整的景象。
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鲜活而生动。
见到闯来的生面孔,并未有任何人生出敌意,亦不曾表现出过于的惊讶,赵四娘看出君慕白和尊儿在疑惑,主动说道:“瓮城地底的事,极少数人知道,有心的人会通过些门路进来,把许见不得光的买卖放到这儿做,我们从中捞好处,大家各取所需。”
但凡城内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能随口讲几个有关挖宝人的故事,那个年头,那一行委实吃香,大街上都是横着走的。
后来城底下的宝矿越来越少,皇族与朝廷插手进来,死了不少人呢!
翼王之乱发生后,地下的入口悉数被封,仅有的一个至今还由皇帝的直属严密把守,挖宝人仿佛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提及连接城下城上的那些出入口,赵四娘得意的笑起来,“打洞和浮水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的看家本领,生下来就会,皇帝和官府封死一个入口,我们就再开十个出来!”
瓮城之下,挖宝人说了算!
万尊儿好奇道:“端木正宣知道吗?”
赵四娘冷笑一声,“他身为瓮城太守,管着整个北州,你说他能不知道?想来你们都跟端木家不亲厚,我也不瞒你们,这几年端木正宣那老儿暗中带兵来了许多次,不过每次都叫他扑空,真是个蠢材,哈!”
她看了眼君慕白,眼珠子轻转,故意道:“你那父皇老子爹也是个活得糊涂的,年年都派人在城北废墟守着那个入口,快赶上守宝库了!殊不知我们在下面早就打得你死我活。”
若非亲眼所见,君慕白也想不到是这般情况。
他顺势问,“为何你们不住到地上去?”
“谁不想住在地上,出门就能看到天,看到草原!”怀里的孩子睡着了,赵四娘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大,忙是收敛几分,“那会儿还没我呢,武隆皇帝对我的爷爷辈儿赶尽杀绝,是不得已住在这儿,等到了我这辈,想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端木正宣对地下的宝矿贼心不死,巴望我们为他当牛做马,助他做发财梦!”
说起地下的宝矿,她露出落寞之色,“宝矿早就被挖空了,有些不听劝的被端木正宣的蛊惑往最深处去,这一去就再没回来,我娃儿的爹就是……”
不去提那伤心事,赵四娘抬眸对万尊儿和君慕白道:“我们几次想离开瓮城,外面又有塞外部族做他的爪牙,草原地广,连个躲处都没有,出去便是个死!只有躲在地下最安全。”
不挖宝,只能在白日的时候,去到码头做粗重活,端木正宣把他们逼到绝路。
第330章 谁乱天下就弄死谁()
连生存都受到威胁,我无法好活,岂能容那害我之人过得悠哉?
得赵四娘一席话,万尊儿也就不觉得他们的做法有多过分,便是安慰她道:“放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哪怕是为了孩子。”
“那是自然的。”赵四娘看着襁褓里的骨肉,温柔的目光里始终有挥之不去的担忧,“可惜,这次没抓到端木正宣。”
“你们以为抓到他,将他除去,就能求得安稳太平?”君慕白正色道:“父皇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虽说此事你们占理,可伤害皇族是死罪。”
更不要说眼下皇后,外加瑾王夫妇都被他们关了起来。
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到这份上,说这些有什么用?”赵四娘想得开,冲他二人笑笑,“最后至多就鱼死网破,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哪儿能体会小老百姓的苦?”
在说话间,他们已走到尽头。
此处虽能听到身后来路上的嬉闹嘈杂,但相较僻静,头顶的岩石压得极低,空间成扁长形,相隔七、八丈宽的暗河,正对面,一方洞窟与众不同。
洞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洞口挂着败了色的帘帐,左右两边各有石狮子坐镇,正上方悬挂一块不规整的木匾,上书‘暗居’二字。
足见住在里面的人有多讲究。
这让万尊儿对早先心中的那个猜想,又确定了几分。
赵四娘站在河边道:“这河不深,淌过去就成,瞎婆子就在里面。”
“你不带我们进去?”君慕白问。
赵四娘摇头,神情有些莫测,“瞎婆子不是我们同族。”她目光转落到万尊儿脸容上,“不过她是这儿最聪明的人,这次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她出的主意?”君慕白有所怀疑,“那些火药从何而来?”
“这我就不知了。”赵四娘略作思索,回忆了下才道:“我记得一个多月以前有两个年轻人来找她,他们穿得干干净净,生得皮细肉嫩,很像……宫里的公公?我也没见过太监长什么样儿,不过他们走了以后,第二天瞎婆子便将我们几个能做主的全都叫去,说了今日的计划。”
来的那二人是不是宫里的太监,这点看来不用证实了。
全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就是九千岁,那么,万家的姑奶奶活在瓮城地底,你说他知是不知呢?
……
赵四娘一走,就只有尊儿和君慕白独处。
峭壁边插着许多火把,沿路来时都是这样,除了抬头不能看到天空,这亦是个安身之所。
身旁的暗河水欢快的跳跃流动,两个人都没有过河会瞎婆子的意思,大眼对着小眼,看谁心思转得快?
万尊儿先举手投降,“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招,我全招!今天下来之前,玉昭拿口型跟我说了‘小心’两个字,完毕!”
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请君发挥想象。
君慕白很奸诈,漾着笑容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好嘛……
云王殿下是在要她表明立场呀!
万尊儿很尴尬,“我怎么想不重要,谁乱天下就弄死谁,您说是吗?王爷?”
第331章 他的身世,和目的()
当你面对的正统的君家人,事关天下安危,那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身为云王妃,她只能把君慕白心里对她的期望说出来,证明她是个明事理的人。
虽然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万尊儿也觉得很没有良心,可柳元鹤不是说过吗?她急是他的良心,若他有意乱天下……
他会吗?
君慕白给与她的笑容始终如初,对她积极的表态未做点评,只道:“柳元鹤是中州柳县人士,在家中排行最幺,五岁被卖进宫为奴,从最低等的小太监做起,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他凭自个儿能耐挣来的,父皇很器重他。”
话到此,大有点到为止的意思,平和的语气只是在客观的叙述一件事情。
万尊儿却懵了,“然后呢?”
没了吗?
对于柳元鹤的身世,以前林林总总从妙珠那儿听来一些,柳县位于北州和中州交界,因为出了位九千岁,整个县城那叫一个飞黄腾达。
如今他老父还建在,几个兄弟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初次听时,万尊儿诧异了好一阵子,后来又想阿良总不可能从石头缝里崩出来,有家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只眼下君慕白忽然说起,她弄不明白他的用意。
君慕白接道:“父皇虽器重他,却也忌惮他,柳县四周遍布父皇的眼线,不过柳元鹤不像是对血亲看得重的人,便是他入宫太早,身世齐全得没有纰漏,反倒像最大的纰漏。秋猎时,他亲手将君成昊擒获,我始终认为,落到他手里的人,不可能死得那么容易。”
更何况,君成昊还是饮剑自刎。
细微末节里推敲,他九千岁如此精明的人,不贪财,不爱色,身处祈国权利争端的漩涡中心,到底图什么呢?
说他对君赫连忠心耿耿?
你信吗!
万尊儿昂首看着面前淡然的男子,良久说不出话来。
真是细思恐极!
君慕白却还道:“为柳元鹤净身的是德平,所以我想,他应该对做皇帝不得兴趣。”
那么是纯粹的乱着天下找乐子么?
“走吧。”在她哑口无言时,君慕白牵了她的手,缓缓淌过河水,“先去会会里面那一位。”
总算结束了这个话题,万尊儿如释重负。
“小白,你觉得瞎婆子是我的姑奶奶吗?”
“极有可能。”
如果瞎婆子就是万昕,此事就更加复杂,说不定还会牵扯出翼王之乱的许多内情……君慕白蹙了眉,到底是继续探究下去?还是到此为止?
万尊儿跟在他身后,为之困扰的却是玉昭求她的那一件。
……
城外,风和日丽。
运河之上,数只巨船驶得四平八稳,当前一艘的帆上,明黄龙纹极其显眼,所过之处,沿岸百姓纷纷跪拜,不敢抬首窥视船上的天子真颜。
船亭四周被幔帐遮掩,掩不住的是君赫连的暴怒。
让两家前往祭拜先人是他有心而为之,若他真想削弱两家,大可什么都不做,看他们斗到两败俱伤!
这点,萧艳倾也是知道的。
孰料中途又生变数,连火药都用上了,两家又在地下换了人,如今端木珮蓉、瑾王夫妇、万源、君慕白、万尊儿统统不知所踪,他又不是蠢的,自然先怀疑到柳元鹤的身上。
第332章 跪得像块儿石头()
怒极之下,君赫连抓起一物便向跪在亭外的人砸去,“你是怎么办事的?!”
茶盏在柳元鹤的脑袋上开了花,滚烫的茶水湿了他大半身,尤其脸上还沾着片茶叶,难得一见的丑态。
外面站成一列的大臣,还有刚经过九死一生的端木正宣等人,无不在暗中偷笑。
瞧见了么?
这就是奴才!
不管他爬得多高,有多响亮的名头,狗,终究是狗!
是以,柳元鹤如众人所愿,轻缓的请道:“奴才该死,请皇上降罪。”亦是有许多年没有用‘奴才’这个自称。
他单膝点地,头颅轻垂,精致的脸容不露任何表情,旁人的目光?早就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约莫君赫连知道这一下砸得狠了,同时也反映过来,倘若此事真的是柳元鹤所为,惹怒他并无好处。
还有秋猎时成昊造反这件,接二连三,齐齐事发,养虎为患,他不是今日才知道自己养了一只猛虎在身边。
可当着那么多臣子的面,叫他立刻缓和脸色,他实在又做不到!
“父皇!母后与皇兄他们……生死难料,还请父皇速速派人前往营救!”君芙跪在其中,见柳元鹤不疾不徐的请罪,父皇犹豫不决,真要计较起来,如何是个头?!
得她点出关键,万司瑜也忙从怀疑中抽回神思,“臣等离开时,亲眼见云王与云王妃退到洞穴深处,生机还是很大的!恳请皇上将此事交由臣全权做主,便是臣将瓮城凿穿了,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端木正宣却阻拦道:“宰相大人!若瓮城因此而毁,城中百姓当如何?”
他转向君赫连,道貌岸然的请奏,“皇上!瓮城地底的隐患存在久已,如今地下塌陷,裂缝无数,唯恐有城毁之危,还请皇上下旨疏散百姓为优先!”
万司瑜看了他一眼,眸光冷冽,“国舅爷,入地底救人和疏散百姓,两者之间可有冲突?”
端木正宣哑然。
万司瑜犀利道:“既然没有,国舅爷身为瓮城太守,保护百姓安危义不容辞,本相前去地底救人,若中途生变,也好使人互通消息,不是么?”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君赫连从亭中走出,一把揪起端木正宣的衣领,面目是急迫又凶狠,“照万司瑜说的做!派人去太守府将瓮城地图取来,你妹妹若找不回,你也不用活了!”
端木正宣大震!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