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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愧是君家的人!”她气得不断手重重敲打身侧的矮桌,“尊儿,你告诉他,你不愿跟他走!有朝一日,你危及他的天下,他会毫不留情将你斩杀,就像当年君泽明知霍文萱害我也无动于衷一样,尊儿,你看看我如今是何样子,莫要重蹈覆辙啊……”
“不会的。”尊儿低声,从她手中挣出,“小白不一样。”
九死一生后,再回想地底崩塌时,一边是母亲兄长,还有当时她以为的唯一的生路,一边,只有君慕白……她义无反顾的向他跳过去。
那时万尊儿就知道了,自己的心里已经全是他。
为什么要强迫她和小白做选择?
难道她担心的那些,他不曾为她想过吗?
因为想过,所以谁都不说,说了就变成伤害。
无需说,不要说,还没到那样的时刻……
他们,都在为对方而逃避,相互相依。
第341章 为你,奋不顾身()
虽说过往端木正宣对住在地下的挖宝人后代赶尽杀绝,可陈彦他们的本领却不是虚的。
给君慕白指的一条近道,出口就在城中最大的酒楼背后。
两人回到地上时,天已黑尽,入目一片繁华,瓮城之美,尽在眼前。
城中各处都能听到喧天的锣鼓声,许多百姓在自家门外挂上红灯笼,酒楼馆子大多降价酬宾,店外的小二吆喝得比往常用力,街上人潮涌动,一派年味儿气息。
万尊儿看得发懵,难道当真地下一日,地上数年?
君慕白笑说不是,端木正宣被革职查办,城里的百姓高兴,大约是在欢庆罢……
既都来到城中闹市,酒楼里的菜香在鼻端缭绕,引人垂涎,还回什么行宫?
就近挑了一家四楼视野好的雅间坐下,惊心动魄一整天,必须吃点好的压压惊!
雅间不设门,背面靠墙,两面设帐隔出单独的空间,另一面正对一楼中空的戏台,这会戏台上站了个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午时候,端木正宣被全程百姓押到皇上面前的场面。
讲到精彩处,四座纷纷叫好,万尊儿只望着小白笑,“这招借刀杀人,使得高!”
君慕白轻扬了俊眉,神色静淡得不在状态。
端木正宣自作孽不可活,早就留下后患无数,他不过择取有用的,而后亲手推动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且是看起来最圆满的结果。
解决问题必要的手段如是。
他向来喜欢速战速决,拖泥带水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实则这一整天,他的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小白,你不饿?”万尊儿见他捏着筷子出神,连她都没胃口了。
“我只是在想……”君慕白回视她,很认真,“还好你没有留在地底陪万昕。”后怕的语气。
紧张她?
看来姑奶奶的话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别看他当时气质浓,最终的决定权仍在她这里。
嗯,他应该紧张。
万尊儿在心里小得意,口头上很大度,“姑奶奶对我是一番好意,可她太偏激了,这也不能全怪她,只能说我们的际遇不同,未来也不会相同。”
她不是万昕,她和君慕白相遇时,一个懵懂无知,一个少年挺拔,无牵无绊,得先帝赐婚是水到渠成。
就算那时已有权利和预谋在先,于他们两人而言,并无太大关系。
感情,强求不来,顺其自然最好。
忽然,万尊儿换了张认真脸,贴近去问:“小白,我向你跳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被我感动到?”
君慕白轻怔,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了。
她跳过来的时候,她,向他,跳过来的时候……那样的姿态,不顾一切的表情,抛弃所有只为他。
君慕白深深的呼吸,“感动得快要吓死了。”
她撇嘴,对他不太正经的回答不十分满意,不过……
“你一定要记住我的那个样子。”
“为何?”
“假如我们以后吵架了,或者我惹你不高兴,你就想想我那个时候,保证你的气会消得很快。”
我很笨,没有绝世武功,不擅心计谋略,可是请别忘记,我为你奋不顾身,以我仅有的自己。
第342章 两只傻瓜()
万尊儿说完之后,君慕白的表情明显变了。
他隽逸的脸孔怔怔不动,深邃的眸底,光华激烈翻涌。
感动到了吗?
请一定要记住那一刻,我为你的付出和勇敢是需要回报的。
这是她的小聪明,关键时候审时度势还不够,得充分的把自身优势发挥出来。
万家给与她的身份地位是她坚硬的外壳,保护她能在皇后等人的面前抬得起头,挺得起胸,甚至面对塞外异族,也能底气十足。
唯独感情。
她深知他的好,享受他给与的体贴和关心,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经历风风雨雨,这与他最终是否会成为皇帝无关。
君慕白的心,还有他不曾说出来的承诺,万尊儿是懂的。
只是她不能保证,当有一天他登上帝位,当有一天他们因为各种无关紧要的国事家事发生争执,人心会冷,感情会淡。
“我会记得。”片刻,他郑重应声。
尊儿满意的抿了唇浅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像表白过后立刻得到回应这就正式交往了似的。
她垂眸看桌上那道糖醋鱼,摇着头转移话题,“这鱼长得真好看,我们还是别吃它了吧。”
这人呐,心情好起来,看什么都顺眼!
君慕白早已习惯她跑题的功夫,配合的收回筷子,转向别的菜。
这糖醋鱼的卖相确实不错,好,那就不吃它了。
即便傻得无药可救,有人陪,又何妨?
……
吃过饭,在城中逛了会儿,租下一只小舟,让船家把船摇往清静的地方,两人比肩躺在船尾,赏月色。
君慕白一手屈在脑后做枕,一手和尊儿十指相扣放在心间,不用说话,安然宁静的每一刻都惬意舒适。
小船在平缓的河面上划出水痕,沿途听河道两旁房舍里住家的声音——
哪个女人拉扯着嗓门泼骂自家男人又出去喝酒,作势要将人打出去,男人嘻嘻哈哈的纠缠了会儿,和好便成了必然的。
寻常人家的老妇人们,晚饭后坐在河道边的石块上闲聊,谁家又生了个孙孙,谁谁家刚嫁了女儿,女婿可好了……
舞龙的队伍经过,这条街的孩子王当街口那么一喊,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跑了出来,大人没法儿追,末了只得叮嘱远去的背影:早些回家,没得被地底下的妖怪抓了吃!
跑得老远的孩童奶声奶气的回嘴,说,地底下没妖怪,娘您都那么大了还说这些个好意思么。
听到这儿,君慕白和尊儿都忍不住笑起来。
谁家的孩子,那么贫,逮回来狠狠揍他的小屁股!
这个时候,万尊儿忽然想起远在南州卫都的二哥和嫂嫂。
“五月中间,二哥来信说嫂嫂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眼下又过将近五个月,怕是都快生了,我还在卫都时嫂嫂就跟我说过,万钰宁小朋友太皮了,希望二胎能生女,凑个‘好’字都是其次的,女儿贴心。”
君慕白略作一思,道:“你那小侄儿确实有意思,不过再怎么有意思,也是你二哥家的。”
第343章 求男得男,可灵啦!()
“我二哥家不就是我家?”万尊儿觉得奇了怪了,“我又不跟嫂嫂抢孩子,你无缘无故跟我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全然没拿捏到他话中精髓。
君慕白以为她装傻,斜目看去,见她脸容严肃,甚至有些生他的气,确实是……没弄明白。
他胸闷。
这丫头,今天的机灵劲儿都用完了?
船忽然停下,两人一起坐起身,尊儿问船家:“为何不继续划了?”没让他停呀!
她躺在小船里摇得昏昏欲睡,吹着凉爽的小风,别说多舒服了。
船家是个老者,站在船首,双手撑着竹筏,背着光的佝偻身影竟有几分神圣。
老者开口,语重心长,“我看您二位还是别在外面晃了。”
他空出只手来,指向左侧一条蜿蜒的深巷,“巷子尽头住了个郎中,是咱们瓮城名医!小夫人给他把一把脉,再吃他几副药,求男得男,求女得女,可灵啦!”
成天在外面瞎晃悠,是晃不出孩子来的!
君慕白和尊儿闻言相视,没来得及表达心情,老者的催促排山倒海,“下船吧二位,要不是今天国舅爷栽得正好,换其他时候我才没那么好心,摇到天亮您想下船我还挽留几句!皇上英明啊!!”
是了是了,沾皇上的光,灰溜溜下船,身后老头儿沙哑的声音像盏指路明灯:巷子深处尽头左边第一家!千万别寻错了!
……
两个人下了船才傻乎乎的反映,不知被摇到哪处来。
放眼望四周,看哪儿都陌生,这就是片再普通不过的百姓住宅区,家家都闭灯歇了,偶尔有两声狗叫,静得挺吓人。
站在巷口,君慕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建议道:“要不,进去看看?”
右边是死路,左边倒也能走,但好歹船家给指了路,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好像不太好哦?
万尊儿可算明白小白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是在想……”
“先生男还是先生女?”如斯时候,云王殿下充分的表现出他的大度,“我倒是无所谓的,不过男孩当管教严厉些,女儿要娇养着。”
他君慕白的女儿,必定捧在手心里宠爱,谁敢欺负她,他就弄死谁!
明晃晃的月光从头顶洒下来,方便尊儿看清他想得入神的脸孔,心头犹豫了下,她提醒说:“在我们研究生男还是生女之前,好像应该先圆房。”
‘圆房’两个字出口,君慕白整个人都震了下,转过脸望住她,“你说真的?”
她轻哼,把脸撇开,“万丈深崖都为你跳了,难道还能玩儿你不成?”
君慕白神色已变,话音低沉沉的,“觉悟不错。”
一把将人扛起,这就准备飞檐走壁,回行宫办正事!
“慢着!我还没说完!”尊儿挂在他肩上,蓦地喊停。
君慕白眼睛都红了,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她一句话都能把他撩得血气翻腾,还慢着?
“回京城,我们先成亲。”她脑袋是朝下的,视线里只有他宽阔的背脊,话说得有些吃力,“我要穿嫁衣,还要喝交杯酒,宴客太麻烦,就我们两人,你看如何?”
第344章 叫你迷惑我()
从前的事,她不记得了。
这是借口说辞,天知地知,她知。
做这样的要求,万尊儿心里是没底的。
五年前云王大婚、万家嫁女,放到今日都是件为人乐道的盛世,皇上赠非墨园做礼,群臣道贺,场面非凡。
她不确定君慕白是否愿意陪她将那个过程重来一遍,那时,嫁他的不是她,这对她来说意义不同。
默了片刻,不得回应,她大约意识到要求无礼。
虽然说穿了都是形式,可是……
对他而言他们早已做了多年夫妻,对她来说,却不是。
唉,算了吧。
洒脱一笑,她道:“就算你觉得麻烦不想答应,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倒挂久了,我晕。”语气要尽量让人听起来觉得洒脱。
万尊儿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穿嫁衣这事,想归于想,成不了至多是个遗憾,人一辈子遗憾太多,她得老天眷顾重新活第二次,当知足了!
正思索到这里,蓦地,君慕白将她抱到身前,“你不说我还不曾发觉。”
“发觉什么?”她倒是发觉,眼下小白笑得很阴险。
“从南州回京时,我们说好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对不?”
“没错儿啊。”尊儿点头,略感茫然。
君慕白接道:“因为你对从前全都不记得,故而对你来说,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新的,我亦然。”
“是啊。”她继续点头。
“所以你喜欢上我两次,我说得对吗?”
初次是儿时的一见钟情,喜欢他俊美温润的皮相,死缠烂打,靠强大的后台和先帝指婚,把他占为己有。
二次,是去年求死未果,脱胎换骨后,又被他迷了。
按照君慕白的理解,他的思路是没错的。
可他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得意得没边!
尊儿两手挂在他颈项上,昂着脸跟他对视,眉头缓缓的蹙起,“你就给个准话,行还是不行?”
“行!”他立刻答应,哑声笑场,“原来,把‘老夫老妻’挂在嘴边的人,心里还藏着待字闺中的心,本王真是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