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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头驴子!
两个人再也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下,捂着嘴偷笑起来,只是不知外头有人没有,也不敢放手,憋得脸通红。
刚才的尴尬**,被这头驴子一搅合,荡然无存了。
那头驴子吃完了苏若离头上的干草。似乎才发现里头藏了两个人,站那儿也有些怔怔的,睁着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超级大眼睛直直地望着两个人。
苏若离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就从草垛里爬了出来,那驴子受了惊,转身掉头就飞快地撒腿跑了。
两个人也顾不得外头有人没人,大摇大摆地从人家草垛里走到了院子里。
听见动静,屋子里出来一对老夫妻,老太太手里还拿着一个硕大的葫芦瓢,身边围着几只鸡。看样子正要喂鸡呢。
两个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对年轻的男女身上挂满了干草,挺直了背脊缓缓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也许惊吓过度,那两个老人都没有人吭声的。
直到顾章拉着苏若离在他们面前站定。抱拳施了一礼,老太太才吓得把手里的葫芦瓢给扔地上,拧着小脚就要往屋里跑。老头子则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好给顾章一下子。
“老人家,我们两个遇到了坏人打劫,被追到死胡同里,这才被迫跳上了高墙,不防就跳到了你家的院子里了……”
顾章一本正经地说着,由于胸口渗出了血丝来。看上去倒真的像被人打劫了一样。
他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还理直气壮的,让一直憋笑的苏若离真的对他刮目相看了。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油腔滑调的了?以前可没觉得啊?那个憨厚的少年似乎不见了呢。
老人一见他们这狼狈的样子,当真还就信了。
老头子更是走上前一脸惊讶地要掀开顾章的衣服给他看看伤势。“天爷,这么高的院墙,你们怎么跳过来的?腿可摔断了没有?”
顾章连忙推辞,“腿有些不大好,我们要去看看大夫去,还要报官呢。”三言两语地就把老人给对付过去,堂而皇之地从人家的大门口走了出去。
快要到三元堂时,苏若离实在是忍不住回首给了他一拳,抿嘴儿乐:“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打了一年多的仗,倒是学坏了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顾章顺口溜出一句,顿时惹怒了苏若离,她横眉竖目地瞪着他,伸出白嫩的粉拳在他面前晃了晃,威胁道:“瞎说什么呢?想讨哪个女人的爱?”
顾章望着面前这个艳如三春桃李还偏偏要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的小女人,心都咬醉了。这个样子的苏若离,真是让他欲罢不能了。
他真是喜欢死这个样子的她了,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的脸伸了过去,“打这儿吧,这儿干净。”
又捏着她的粉拳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摩挲着,眸中是醉死人不偿命的迷离的笑,“我谁都不讨,只讨你一个好不好?”
光天化日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被他这个样子握着拳头放嘴边,还听着这么肉麻的情话,苏若离生生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不好再对他怎样,忙推了他一把,“正经点儿,给你几分颜色就开了染铺子了。”
顾章也知道趁热打铁也得分个时候,也就不再玩笑,敛容带着她往前走去,只是脚步更加轻快,连带着身上的伤也不疼了。
一百二十九章 奉诏入宫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三元堂门口,就看到那儿已经停了一辆双驷大马车,黑楠木车身,翠幄青绸车篷,一袭藕荷色的纱帘垂下来,遮住了车窗,看不清里头坐的什么人。
两匹毛皮水滑油亮的高头大马正喷着响鼻儿,显然等了有一会子了。
顾章和苏若离也没在意,反正三元堂如今名声大震,那些达官贵人前来求医的也不少,兴许这就是哪一家来找她的呢。
只是外人并不知道苏若离的容貌,每次她给人看病的时候都是穿着白大褂蒙上口罩全副武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呼灵灵地闪着,纵然走个对面也不见得就能认出她来。
她闲庭信步般地就要往里走,忽然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叫住了她,“离儿,你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似是高兴非常。
这声音对于顾章和苏若离都不算陌生,两人齐齐回头,果然就见从车上跃下一个清俊尊贵的男子。
他一头墨发用一个白玉束发冠高高束起,露出刀裁般的鬓角来,越发显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穿一领宝蓝轻纱圆领长袍,一条银白的缂丝腰带紧紧地束着劲瘦的腰身,让他的身姿更加挺拔。
他一手负在身后,徐徐朝苏若离走来,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在秋日的暖阳里,像是谪仙一般。
不是李扶安是谁?
本来他的相貌就赛过潘安宋玉,如今恢复了那份清矜的贵公子模样,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京中贵女!
苏若离微微地眯了眯眼,嘴角就弯了弯。果然,只要是美好的就是赏心悦目的,先前见他总是一身的戎装。再就是一身的官袍,远没有现在这份闲适淡雅,让人一见倾心啊!
不过。丫今儿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干嘛?难道要色诱她吗?
只是她怕是要令他失望了,两世为人。她的心理素质超强,寻常招数在她面前不管用了,咋办?
顾章望着这个越走越近妖孽般的男子慢慢地靠近了苏若离,眸光就像是一把尖锐锋利的小刀一样,直直地射向李扶安。心中不忘了暗骂:死小白脸,有本事真刀实枪的到较场上比比去,在这儿搔首弄姿的像什么话?
拢了拢自己半敞的领口,顾章伸出一只手就去拉苏若离的。“离儿,我们进去吧,别理这不要脸的家伙!”
他用低低的却刚好能被李扶安听到的声音说着,眼里不忘了投过去一瞥警告的眼神。
李扶安一眼落在他紧握着苏若离白腻细嫩小手的手上,眼里就蹭蹭地冒起了火,轻笑着上前就道:“离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麻利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红木雕花小盒子,就往苏若离的手上送,“这是宫里时新的花样,我特意跟贵妃娘娘讨来的。”
贵妃娘娘就是李扶安的堂姐。在宫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头隐隐盖过了当今皇后。只是入宫五年,膝下尚且无子。
苏若离一手被顾章给握住。另一手顺势就背在了身后。李扶安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只是她不想和豪门世家牵扯上什么关系,又怎能收下他的东西?
抬眸对上他的笑脸,苏若离轻声摇头,“小女子何德何能,怎么能让贵妃娘娘忍痛割爱呢?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女子也不配要,还请李公子收回吧。”
语气淡漠疏离,让李扶安听得很是不快。盯向顾章的眼神越发冷冽,好似刀子一样刀刀剜着他的肉。
顾章毫不示弱地扬了扬下巴。对上他那杀人般的眸子,乐不可支。哈哈。他的离儿拒绝了他的东西,是否意味着心里有自己啊?
可是刚才李扶安开口闭口地叫苏若离为“离儿”。却是听得他浑身不爽利。离儿只能他叫,这死小白脸怎么敢这么叫着她?
蹙了蹙眉头,顾章毫不客气地伸手点着李扶安,“离儿也是你小子能叫的?你是她什么人?”
李扶安怎肯示弱?当即冷笑着反唇相讥,“你叫得我为何不能叫?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是……”顾章正要理直气壮地嘲笑他,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和苏若离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一张俊脸就暗了暗,紧紧地抿着唇狠狠地瞪着李扶安。
苏若离一看这架势,两人这眼看着又要掐上了,她不由气恼起来,甩开顾章的手,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俩能不能一见面别跟斗鸡一样死死盯着对方?这儿是三元堂,是我救死扶伤的地方,不要给我添乱好不好?”
撂下这句话,人就迈脚往里走。
顾章和李扶安互相狠狠地瞪视着,各自冷哼了一声,就去追苏若离……
此时,后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有好几骑朝这儿飞奔而来,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不及。
苏若离三个人也惊住了,驻足转头看去,就见三匹高头大马堪堪地停在了三元堂门口,身后还跟了一辆轻便小马车。
三个一身青金太监服的人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倨傲地盯着门口的三人。
待到看清了门口的几个人时,中间那位年纪大些的忽然翻身下马,疾步走到李扶安面前,陪笑行礼,“哟,没想到李将军也在这儿呀?瞧老奴这双狗眼竟是没有认出来,真是失敬失敬啊!”
李扶安也走上前两步,抬手扶起那大太监,笑着打趣,“你这阉货,怎的今儿不在皇上身边侍奉,有空出来?”
言下之意,这太监是皇帝身边的。
苏若离眉心一跳,一脸肃穆地低了头,站那儿静静地不吭声。
那太监听了李扶安的问话,赶紧笑答,“李将军有些日子没去看贵妃娘娘了,可是想煞老奴了。”
李扶安笑着轻轻地踢了他一脚,哈哈大笑道:“几日不见,你这嘴头子越发利索了,什么想着我,怕是想着我荷包里的银子吧?”
几个哈哈打过去,李扶安还是没能从这太监嘴里套出话来,不由暗骂一句“老狐狸”,却是不好再深问了。
太监地位再低贱,那也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不过贵妃娘家的堂弟,虽然出身于百年望族,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太监和李扶安寒暄了几句,就望向了顾章。
顾章因是官身,也连忙上前见礼。那太监却眉开眼笑地和他攀谈起来,“真是巧的很,老奴今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西征将军!”
顾章连忙谦逊了几句,那太监却热络地和他说道:“西征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啊,昨儿皇上还提起,说你们二位可谓大周双壁,来日加官进爵是稳稳当当的!”
三个人说得兴兴头头的,似乎没看见后面的苏若离。苏若离趁着他们谈天的功夫,细细地想了起来。
这皇帝身边的人无事不会来这儿的,既然来了这里,少不得和她有些关系。她一个医女,能和宫里攀上什么关系呢?
那太监这时候却道一声“得罪”,就进了三元堂的厅内,尖细着嗓门儿大声喊着,“哪个是苏若离?”
一听这话,李扶安和顾章的脸色都变了变。好端端的,皇帝怎么会召见苏若离,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医女而已?
是宫中的哪位主子病了,还是慕名召唤的?
可此时却由不得他们多想,苏若离已是慢慢地走上前,就在那太监身后轻轻答道:“民女便是!”
那太监悚然回身,才见身后站着一个袅袅婷婷的小姑娘,就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位。
他盯着苏若离上下打量了几眼,就见眼前这女子面容精致,肌肤欺霜赛雪,长眉入鬓,尤其那一双眸子晶亮晶亮,泛着一股清凌凌的光芒。
那太监不由惊奇起来,这小姑娘明明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怎么偏生看上去倒像是个历经沧桑的人?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把脑中的疑虑甩掉,这才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温声道:“原来你就是苏氏若离啊?才刚倒是眼拙了。”
苏若离忙行礼,“公公过谦了。”
那太监这才传达了旨意,原来皇帝要召见苏若离,让苏若离即刻就去!
苏若离暗暗猜测着会不会是宫里有贵人病了,本想着拿出自己的规矩来的,可转念一想,人家可是皇上,不同于一般的达官显贵之家,若是自己不入宫,那就是矫情了,到时候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扣下来,她的小命都没了。
她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笑了笑,道:“还请公公稍等,容民女把药箱取来。”
“不必了,用不着!”那太监连连摆手,催促着苏若离上车。
药箱用不着,那就证明宫里没有人生病。那皇帝召见她,又是何意呢?
顾章和李扶安都有些不安起来,靠上前来,想探听探听到底什么事儿,无奈那太监嘴跟钳子一样咬得死死的,别想打听出一丝儿音讯来。
两个人只好作罢,无奈地看着太监走出了门。
苏若离却是一笑,安慰着他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皇上下旨,我们小民进宫就是了,有什么好担忧的?”
这话却是对着他们悄声说的,生怕那太监听见了在皇上跟前饶舌可就麻烦了。
所谓言多必失,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这一点,苏若离一直奉若圭臬,不敢忘记!
一百三十章 所为何事
看着苏若离上了那辆轻便小马车,顾章和李扶安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