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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容承慎朝她一步步走过去,安心看着他的紧张的样子,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你站住!不许过来!你是骗我的,骗我跟我结婚,然后把把哄过去,之后在想办法对付我是不是?”
容承慎无言以对。
“果然……呵呵……”安心痴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心话,原来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骗我,你为了姓乔的女人不要我了,为什么你不要我了……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慢慢坐在窗口上,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外面,裴顥一进来,就直抽冷气。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脑到这个地步!
一只腿缓缓抬起,安心扭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这个世界肮脏恶心,老天对我不公平,连你也不要我了……”
“砰——”
乔沫手起掌落,安心的身体软绵绵倒下来,乔沫伸手抱住她,有些承受不住:“喂,裴顥,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裴顥回神,立刻跑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安心。
乔沫松了口气,赶紧又问:“你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我也不知道打的地方对不对,看电视里都是劈后颈的,一个手刀下去人就晕了,我不能看着她跳下去吧,只能出此下策……”
没想到效果还想,真的一巴掌她就晕了。
她十足十的用了全部的力气,就怕力气不够,打的不够彻底安心晕不了,到时候她一怒之下怪她打了她,跟她扭打起来,这又是在窗户边上,如果一个不慎摔下去,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不仅没救到人,还把人给弄下去了,到时候估计会成为本市第一个笑话。
裴顥检查了一遍,“没事,还活着。”
乔沫脚底一软,坐在了地上。
裴顥佩服她,“真有你的。”
“她估计以为我进卧室了吧,所以没有注意到我,不然我也不能“偷袭”成功。”
乔沫吐着气说。
裴顥抱着安心起身,眼神扫过去,示意他该怎么办,好半响后,容承慎才缓缓开口,说:“你先带她走,去医院检查检查。”
裴顥点点头:“好。”
裴顥走了,容承慎又慢慢朝乔沫走过去,他弯腰把地上的乔沫给拉了起来,乔沫张了嘴,正要说话,突然被他扯过去,他紧紧抱住了她。
乔沫一愣:“呃,怎么了?”
容承慎半天没说话,乔沫叹了口气,伸手去抚他的背,缓缓说:“好了,不要自责了,安心这样不能怪你的,你别往心里去。还有啊,我知道你说要娶她的话也不是真的,是为了安她的心,所以我也不会怪你,也不会罚你跪键盘。”
容承慎抱着她身体的手臂越发的收紧。
乔沫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感动。”
手臂又收了一些。
“放手,呼吸不了了!”乔沫脸都憋红了。
容承慎这才慢慢松开了她,乔沫一得到自由就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又突然把她扯过去。
腿受了伤,不能长久的站立,容承慎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看着她,说:“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嗯?”
乔沫想了想,摇头:“还是有一点的。”
“哦?”
“虽然你说要娶她是气话,可我心里听了还是很不舒服的。”乔沫实话实说,当时听到容承慎说这话的时候,心脏都缩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安心有这个病,她真的差点就相信了他的话。
“有多不舒服?”
乔沫瞥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嗯,想。”
“哦,也就是想把你揍一顿解解气而已。”
容承慎:“……”
客厅里恢复安静,容承慎一瞬不瞬看着她,突然冲她招了招手,乔沫盯着他:“干嘛?”
“过来。”
她撇了瞥嘴角,依言走了过去。
在他身边坐下后,容承慎突然把头靠在了她肩膀上,乔沫一震,就听到他说:“别动,让我待一会儿。”
乔沫低头去看,他正闭着眼睛,眉峰蹙起。
……
乔沫正式开始上班,还是老本行,跑社会系的小记者,每天哪里有新闻发生了,不管是大是小,她这个新人必须第一时间跟着去。
几天下来就脱了她一层皮,容承慎心疼的不行,乔沫却笑米米的说:“虽然很幸苦,可是我很高兴,能见见外面那些人生百态,其实我心里也平衡。”
“为什么?”
“从五年前父亲病重开始,我其实埋怨过的,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老天也不公平,为什么把灾难降临在我的头上。”乔沫靠在他怀里缓缓说,“后来当了记者,见识了一些更加不公平的事后,我觉得我心里好受多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比我苦比我痛不欲生的人他们都坚强的活着,看到他们,我心里会好受许多。”
容承慎抬手摸着她的脸,她声音纯透,眼神干净。
“所以我的工作其实一点也不幸苦,相反还会给我带来许多正能量。”乔沫起身,看着他眼里的暖意,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亲,“行了,没时间了,我要去上班了。”
一来到公司,同事就直接把设备塞到她手里,“走吧。”
乔沫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早餐,“出新闻啊?”
“可不是。”
“这次又是什么新闻?是小三被打了,还是老公和老婆在大马路上撕逼?还是哪个熊爸熊妈只顾自己拍照,把孩子给弄丟了?”
“都不是。”
“呃,那是什么?”
“去市一医院。”上了车,同事对司机说,然后才勾勾手指,乔沫凑过去,同事“嘿嘿”笑道,“这次是不一样的新闻。”
“什么新闻?”
“看了你就知道了。”
……
安远伸手按了门铃,开门的不是容承慎,是他的助理老于,老于看到他,侧身让开:“安先生来了。”
“嗯。”安远点头,从外面走进来。
“容总在客厅里等着,我只是过来送文件,马上就要走了。”老于解释,然后把人带进了客厅里。
容承慎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放着一台笔记本,他正低头处理文件,笔记本里开着视屏,看那样子好像是在开一个视屏会议。
安远站了一会儿,想着容承慎这次叫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个小时前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他公寓一趟,并且把地址告诉了他,说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他。
半个小时后,视频会议结束,容承慎关了电脑,老于走过去,把乱糟糟的茶几整理好,容承慎指指那些处理好的文件,“这一部分你先带回去,晚上在过来拿另外的一部分。”
老于点头说好。
等老于的人走了之后,安远才开口问:“说吧,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坐吧。”
容承慎指指对面的沙发上,想了想,又说:“要喝什么你自己去冰箱里找,我腿不方便 ,就不招待你了。”
安远笑笑,在他对面坐下来,“不需要你招待,你直接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容承慎笑笑,“你倒是比我还急。”
安远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这次叫你过来的目的?”
“不知道,在路上的时候我猜过,可是猜不出来,你的心思谁猜的出来。”安远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抬了抬手,“介意吗?”
容承慎淡淡看着他,“你抽吧。”
点上一根烟,安远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才慢慢说,“虽然猜不透你找我干什么?可我心里发一直发虚,安心那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给她和乔慕的dna做假的事情的。”
容承慎冷眼看着他。
“所以我就想,你今天叫我过来,是不是因为这个。”说到这里,安远皱眉,“可是如果你想找我,应该早就找了,而不是要等到现在。”
距离上一次安心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好久了,而且如果容承慎要找人算账,他也不像能忍这么久的人。
“这次找你来,不是为了说dna的事。”在他狐疑的眼神里,容承慎缓缓开口。
安远一愣:“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安心。”
“我姐?”安远皱眉,“为了她的事你找我?她的事我能做什么?”
停顿了片刻后,容承慎慢慢说:“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安心的精神疾病。”
安远呼吸一滞:“精神什么?”
“疾病。”
安远笑起来:“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前两天她在我这里大闹了一场,裴顥过来带走了她,在医院里给她注射了镇静剂,他那天也让医生给她检查过了,报告今天发给了我。”
安远傻在原地。
“医生的结果是,尽快住院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乔沫跟随同事们来到医院,看到那四个大字的时候,愣了一下。
——精神病院。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乔沫皱眉,她还以为要去采访别的新闻什么的。
同事拿了摄像机往里走,“最新消息,好像是个病人病发,不仅伤了医生,还伤了几个护士,现在连特警都过来了,咱们动作快点,看能不能拍到独家。”
说完同事第一个就冲了进去,一脸的兴奋。
乔沫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跟过去。
一走进里面,就感觉到了阴冷的气息,这家医院的出了名精神科的头把手,一来这个医院乔沫就应该能知道目的的,可是她没往那方面想。
不要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有一些病房的门被锁上了,走廊上的还贴了一些小贴示,示意注意安静不要喧闹。
乔沫想,平时这里应该是比较安静的,今天却格外的吵闹。
前面不远处围着许多人,有医生有护士,还有一些穿制服的警察,同事跑在前面格外的有干劲。
乔沫还没有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和嘶叫声,听在人耳朵里格外的难受。
一声一声的惨叫,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惨案一样。
乔沫怔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有很多人围在一个病房前,打前头一圈站着几个警察,正在对里面的病房里面的人进行劝说,警察后面围着一群医护人员。
同事在一旁连连拍照,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乔沫被挡在外面,基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却也是止不住的好奇,她听到边上有人小声的交谈。
“哎哟可怜啊,那个护士都被她用玻璃杯划了一下,整个手臂都是血,太吓人了……”
“是啊,还有一个杨医生也是,想要去给她打镇静剂,耳朵都差被她咬掉到了……”
乔沫咽了口唾沫,听得渗人。
“跟她住在一起的另一个病人好像也被伤到了,结果引发了情病,这一下两个病人都病发了,两个疯子在一起,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乔沫被谁挤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看到病房里的病人,其中一个蜷缩在墙角里,全身发着抖,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另一个则情绪相当的激动,手里拿着半边碎玻璃,疯狂的大喊大叫,献血从她手上滴滴嗒嗒的流下来……
乔沫突然就想到了安心,想到了容承慎的一直隐忍,他是不是也怕重重的刺激到了安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像前两天她突然要危险他要跳楼一样?
如果有一天安心也变成了像病房里这些病人一样,乔沫竟然觉得她也有一丝丝的可怜。
有人发现了正在拍照的同事,出来制止:“哎,这里暂时不能拍,听到没有,说你呢,不能拍!”
同事转身就跑,乔沫一愣之后立马跟上。
一直跑出了大楼,同事才气喘吁吁的说:“干我们这行的啊,一定要有体力,否则人家跟你较上劲了之后,追着你跑几条街,你没体力那就歇菜了。”
然后一回头,看到乔沫跟没事人似的跟在他身后,他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没想到你脚程还挺快。”
见她不说话,同事瞧了她一眼:“怎么,被吓到了?”
乔沫点头。
“这都不算事儿,我见过更大场面的。”
“呃,小王哥你还见过比两个病人发疯更大的场面吗?那是什么?”
同事:“……你怕的是那两个疯子啊,我还以为你是怕追我们的人呢?”
乔沫皱眉:“他们只是患了病的病人。”
同事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是有些不耐烦了,“走吧走吧,东西也拍到了,回去了。”
……
手指上骤然一疼,安远回神,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