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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死了。
死在了小厮的屁股上。
这种死法若是将小厮换成女人,就可以称做马上风。当然换成了男人,也不是不可以称一句马上风的。
王仁自从开了荤,过了最初的那段时间后,他心里就总是惦记那档子事。反正孝期里已经那样了,他就更破罐子破摔了。
只王子腾管得严,王子腾夫人虽然心里恨不得宰了王仁。可到底害怕担了不好的名声又让王子腾和王熙凤这对精明的叔侄看出来。于是眼珠子一转,便以照看两个孩子不由,将管家权交给了八。九岁的王熙凤。
在古代,这个年纪也是时候学习管家了。王熙凤本就有些才干,王子腾夫人又故意为之,没多久,就在王子腾夫人有意的引导下,将整个王家管了起来,上至叔父下至堂弟堂妹,以及她哥的大事小情都管了起来。
然后,王熙凤在发现她哥对婢女不老实,不专心守孝的时候,就将她哥屋里的婢女都调走了。
只婢女调走了,王仁还可以找清俊的小厮‘玩’,这一来二去的,本就年纪小,再加上纵欲过度,直接在一次那啥后,口吐白沫死在了小厮身上。。。。。。
王熙凤知道后,又气又自责。只王子腾夫人还一个劲的劝王熙凤,这跟她没关系。就算是她不将婢女调走,王仁说不定也会有此劫难,要怪只怪王仁自己不争气。
因为王仁的死法着实丢人,于是王子腾几人直接对外宣布了一个水土不服暴毙的理由。
王熙凤还在一旁感激叔父婶娘帮着遮掩,至此对叔父一家更是亲近。
王家最不缺银钱,王子腾夫人也看出来王熙凤的性子了。于是直接让人清点了王家大房的所有财产,然后当着王熙凤的面,如数交给了她自己保管。
王熙凤一直记得当初哥哥来京城的原因,于是王熙凤只拿了一半,将剩下的一半推给了婶娘。
她哥可以身挑两房,那她叔父家的堂弟自然也可以身肩两房。她父母如今何尝不是当初的叔父和婶娘呢。
财产弄清楚了,王熙凤对宝玉就更是上心了。王子腾夫人见了,心下满意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王仁死后,还有些手脚需要处理干净。王熙凤一直呆在这里到底有些让人束手束脚。洽巧这个时候元姐儿稍信来了。
于是王子腾夫人与王子腾一阵嘀咕,最后王熙凤就带光荣任务回京城小住了。
128。第 128 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此时王熙凤还在路上; 元姐儿也在纯亲王府照顾她的情哥哥。俩人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元姐儿没有进宫之前。
不过却比那个时候又多了几分自在和男女之间的情意。
因为对彼此的认可,俩人时常靠在一起; 或是一起看书,或是一起写字。司徒砍对画画并不感兴趣; 倒是极喜欢让元姐儿给他画像。
画像时,那种专注的看着他的神情,时常让他觉得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般。
自从遇到她,曾经纠缠了自己许多年的那个梦,仿佛已经不在让他困扰。
轮回梦牵,尘世几多辗转; 如果这就是相守一世的代价,他会感谢上苍; 感谢那年的那个午后。
这一刻,仿佛皇位都及得不上与她相伴的怡然惬意。只可惜;
“此次出塞,我不在你身边。真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去寻十二。若实在找不到机会; 咱们再从长计议。答应我,千万不要冒险。”司徒砍了解元姐儿的性格; 可到底还是多劝了一回。
“嗯。”元姐儿朝司徒砍笑笑,“我明白,我还想要和你长长久久厮守白头呢。”
只是明白归明白。。。。。。
四目相对; 彼此眼中的情意和不舍仿佛要溢了出来。
最后还是元姐儿脸皮薄了些; 率先低下头; 继续手中的画。
司徒砍见元姐儿不在看他,专心修画的时候,便从窗边走回来,走到元姐儿身后,一边看着左一条线,右一条阴影,往往毫无逻辑但最后却出现了立体的效果画。一边轻轻的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元姐儿的腰,亲昵的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处。
身后的气息让元姐儿的脸微微有些红,炙热的气息打在脖子上,元姐儿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手上的笔一抖,画就毁了一半。
瞬间元姐儿的脸就黑了,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改变。
使劲一抖肩膀直接震开身后的无尾熊,回头斜了一眼司徒砍,想办法补救自己的画去了。
司徒砍: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此时此刻,司徒砍的心头就只有元姐儿前两天哼唱的这句歌词仿佛才能表达了。
走到书房屏风前的榻上坐了,司徒砍曲起一条腿,用胳膊支着头,就那么看着元姐儿,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呢。
她虽美,却并不是最美。可从头到脚,从下到上,仿佛她的呼吸都能让自己觉得喜欢。
她的眉眼很精致。乍然看去,带着一种北地女儿独有的韵味和温柔,可当你真的这么以为的时候,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的眼睛里,有光,有火,有希望,也有决绝。
她的眉毛修得弯弯的,青黛螺子独有的颜色轻轻的勾勒。配着波光潋滟的水眸,带着那股天真的女儿娇气。。。以及不为人所知的戾气。
那么矛盾,又那么吸引着他的所有心神。
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候,深以为自己与当年的周幽王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真的理解他的选择。
不禁摇头轻笑,司徒砍发现他的元姐儿,并不是褒姒,也不是误国的妲己,若她想要,兴许她会自己组织一支队伍,带着她的人乐观的朝前蹦跶。
他相信她总有她的道理,而他也中了她的毒。
“喂,瞧着我傻笑什么呢?”元姐儿费了些东西才将画弄好,放下笔,就发现某人对着他笑得好不正经的模样,心里又羞又窘,故意声色厉茬的喝问司徒砍。
司徒砍能说啥,他回过神来,一边笑着说没想什么,一边问元姐儿的画画得怎么样了。
“认识你这么多年,再想不到你竟还有这般技艺。”司徒砍想到元姐儿流传出去的几幅画,轻笑道,“父皇将你这笔画技取名为‘镜画’。果然形象。只这画虽好,却还是少画为妙。即便画了,也不应流传出去。以免像之前的那个慧纹一般,途生事端。”
那慧纹,本是一位名唤慧娘的姑苏女子首创。传说她本也是生于书香宦门之家,养在深闺本是无忧无虑的少女,却不成想闺阁中的针线流落在外。虽被人推崇,但到底生了祸端。
明面上都说是长到十八岁便一病没了,实际上如何,众人却是心知肚明。
刺绣不比绘画。
元姐儿画一幅画最慢几天,最快当天便完成了。当然,时间长短和画的质量却是成正比的。
而刺绣则不然,尤其是慧纹这等技艺精湛的绣品,一件下来月余有之,数月半载也不是没有。
如今市面上多少慧纹,就连荣国府那样的二三等人家手里都藏着一两件真品,更何况其他人家和皇室宗亲了。
若那慧娘真的只活到十八岁,即便是她三岁开始起针,怕也是绣不出这许多绣品来。
想到此,司徒砍便正色说道,“等。。。你回来。这镜画的手艺便再不可示于人前了。”
元姐儿靠在司徒砍怀里笑得骄傲又自信,“我又不傻。等再回来,我即不是御前得宠的女官,也不是上了宗室玉碟的公主哪敢如此招摇。再一个,怕旁人认不出我来吗?”
司徒砍紧了紧手臂,“是我关心则乱了。以荣国府的行事作风,若是知道你有这般画技,怕是早早就宣扬开来了。你能忍到了进宫才提笔,就这份心胸便不需要我多言。”
元姐儿闻言,将头埋进司徒砍的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窘迫。
夸人都不会夸。。。。。。
╮╯▽╰╭
在王府的这几天,元姐儿过得极为自在。司徒砍的王府里虽然也有旁人家的探子,却不得不说这里对于元姐儿来说是安全的,自在的,轻松惬意的。
不像在荣国府,心里总压着事。也不像是在皇宫,走到哪里都担心成了有名有姓的各种死法的女尸。
八。九月份的天气带着盛夏的余温,也带着一丝凉爽的秋意。淡淡花香阵阵,再在桂花树下支张榻,生活美好的一塌糊涂。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真的犹如渡假一般,短暂而美好。
在司徒砍的地界里陆续接见了贾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女眷后,转眼间当今出京守猎的日子也到了眼前。
元姐儿出行时要做的车厢,司徒砍一早就派了手下的人重新打了一辆出来。
从外面看,跟元姐儿早前那辆别无二致。但内里却是堪比御撵结实了。
这个时代的木匠工艺几乎不用铁钉等物辅助,榫卯的手艺纯熟的让后人汗颜。
然而后世来的元姐儿却更倾向铁钉等物,于是整个马车的车厢除了传统的榫卯手艺外,各关节处还都加了铁钉。这样的马车别说一路去塞外,就是坠落山崖,估计除了木板会炸裂,相接的地方都不带开扣的。
司徒砍暗地里还给元姐儿准备了一个两匹马拉的外表普通的马车。那辆马车由司徒砍最忠心的护卫驾着,远远的跟在此次御驾的后面。等着元姐儿‘脱困’的时候使用。
司徒砍总担心元姐儿的安全以及出门在外会不方便,可因着元姐儿的打算,俩人也知道人是越少越好。最终司徒砍只派人暗中保护,面上只让楼叶带着两个有些拳脚功夫的太监照顾元姐儿了。
是夜,司徒砍极不舍的抱着元姐儿在书房的榻上说了一夜的话。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不过就是谁都不舍得道晚安罢了。
笠日清晨,元姐儿与司徒砍一道用了早餐,然后回到东暖阁换了身繁复精致的宫装,在司徒砍依依不舍下离开了她居住了几日的小院。
司徒砍书房的密道有三条,一条通至元姐儿暂居的小院,一条则是司徒砍与手下人密会的地方。而最后一条,司徒砍前日趁着有时间便带着元姐儿走了一回。
那里洽是司徒砍给元姐儿安排的一处藏身之所。
占地一亩左右的三进院子,带着一个花团锦簇的花园子。
这院子是几年前司徒砍买下来的。打三年前,司徒砍便决定将这里留给元姐儿居住,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用心的修葺这个院子。
前一进准备住侍卫和太监,后一进准备住丫头婆子。中间那一进,直接与花园子相通。打开房门,抬脚便是花园。小桥流水,青砖黛瓦。不太规则的五间正房,旁边还有几间耳房和厢房。。。。。。
他虽然不知道元姐儿曾经说过的大观园在哪里,又是个什么样子。但他却愿意为她造一座她想要的大观园。
看着离开的元姐儿,司徒砍轻声吩咐小六子去将余嬷嬷和金鱼都接到那园子里去。
这是一早元姐儿就吩咐了司徒砍做的事。
。。。。。。
司徒砍伤了脸,他那张脸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送行的队伍里,当今嫌丢人,便没让司徒砍去送。
内务府一早就派了人过来接元姐儿去与御驾汇合。元姐儿与楼叶坐在马车里,夏粮和东子驾着马车。等到马车驶到宫门口九公主车驾旁后,马车才停了下来。
此时女眷极多,左右两旁都拉着帷幕,元姐儿见此,便带着楼叶下了马车。
先上前两步与前面马车里的九公主说了一两句话,然后才继续向前走着。
皇帝出去旅游,不但要拖家带口,还要告祭祖宗天地一声,麻烦得很。
元姐儿一路向前,一直走到最前面。看着当今还站在那里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传播什么邪/教,元姐儿抽了抽嘴角,对着恭敬站在下首的戴权示意了一下,告诉他自己已经归队的消息。
皇帝又称天子,是老天爷的儿子。不知道为了什么,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总让元姐儿有一种几代皇帝其实在天上都是亲兄弟的感觉。
戴权看着举高了手臂使劲朝他挥的元姐儿,眼前都是黑线。
祖宗诶,你着点调。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不要规矩体统,也别带累其他皇家贵女成吗。
戴权连忙招了个小太监,嘀咕了几句,让他给元姐儿传话去了。
行了,看到你了。麻溜回你的马车上去吧。
元姐儿听了,刚想对戴权耸下肩,然后就发现这个场合不太适合这种打招呼的方法。于是元姐儿立即敛了一身的跳脱,瞬间温文而雅的对戴权高贵端庄的点了点头,用一种磨人的慢速度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