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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姐儿从来不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别说司徒砍说了,就是他没说,元姐儿都不敢胡来呢。
“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只下泻药,若是下了毒。药,不正好连太子都解决了吗?”
坐下来,一边指了一味粥让丫头给自己盛,一边不解的嘀咕。司徒砍笑着劝她不要想这些事,早膳说这些影响胃口。
斜了司徒砍一眼,到底是谁先提起来的呀。
司徒砍顶着一对青紫牙印的脸朝元姐儿笑笑,元姐儿立时没了脾气。
食不言寝不语吧。
管家一头黑线的出了门,到了大厨房狠狠的灌了一大壶凉茶后,便决定将真相掩埋,然后按着司徒砍的思路阖府查一遍钉子。
管家的动作没有瞒人,不说当今放在司徒砍府里的眼线,就是其他人的眼线也在管家的动作中清除去不少。
然后没多久纯亲王婚宴被人下药的事就传了出去。当今听说了些事,也是吓了一跳。
除了纯亲王府的大管家知道这事到底真相如何,世人都跟司徒砍一样将事情想复杂了。
当今不但想复杂了,他想的还可多可多了。
不过当今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的在宴席上下药,就连司徒砍的那些兄弟也都有些个风声鹤唳。
一时间京城的氛围便得极为诡异,一连数日别说什么宴席了,就是赏花,诗会茶会都无人举办。就怕被人借机利用。。。。。。
这怕是大良开国以来最具特色的贼喊捉贼了。
╮╯▽╰╭
后话暂且不提,元姐儿与司徒砍安静的用完早膳,又各自漱了口看着时辰再不能拖了,这才各自坐了马车进了宫。
司徒砍恐高,骑马都会有些不自在。以前时不时的还能勉强自己装个样子。这一年他是连样子都懒得装了。
本来现在时机不对,俩口子哪怕极想坐一辆马车,也只能分坐两辆,一前一后的进宫。但拜司徒砍脸上的那对牙印所赐,元姐儿牵着司徒砍坐上一辆马车时,司徒砍也只略微迟疑了一回,便跟着元姐儿坐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司徒砍想到自己脸上的伤,深吸一口气率先从马车上下来。
“!!!”
“!!!”
“!!!”
司徒砍和元姐儿到宫门口的时候,洽巧下了早朝,一帮子文武大臣陆续从宫门口出宫,本来还有些喧哗的宫门口在司徒砍走下马车的那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我的个妈呀~
所有人都惊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反应。
昨日喝喜酒的时候还有人在私下里打赌新郎官能不能成功洞房。
现在不用说了,答案大家都有了。
一看那张脸,谁特么还不知道这是被劫了色。
因为今日是元姐儿以皇子王妃的身份第一次进宫,所以要先拜见当今后,才能去后宫拜见皇子生母。也因此走的宫门自不是女眷进后宫用的门。
此时元姐儿也在这里下车,然后在一片抽气声中露出一个美美的笑容。
瞧,都被自己的美貌折服了。
。。。。。。
司徒砍与元姐儿在宫门口下了马车,一路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而司徒砍有可能被劫色的事情也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火速传遍京城内外,皇宫各处。
“噗~,咳咳,咳咳。”
刚下早朝,当今正在用点心,戴权从殿外走进来,小声的趴在当今耳边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当今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呛到了。
当今说什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种神展开。转过头认真的看向戴权,眼中都是询问。
戴权点头,再点头。
真的,没错。
当今:。。。。。。
朕还是小瞧了贾元春。
果然仙子什么的都会有办法。
司徒砍与元姐儿慢条斯理一步步朝着御书房走去的时候,当今先收到了消息。其后在二人拜见当今的时候,后宫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听说了。
喷茶这一幕,陆续在后宫各处上演时,宫里这些女人都特别期待看到皇贵妃的表情。
于是也不用人催,都换上大妆带着宫人直奔皇贵妃的寝宫,等着一道跟那对新人见家礼。
皇贵妃整个人恍惚得特别厉害。
昨日被当今道出来的真相刺激得一夜没睡,皇贵妃都想到了要如何安抚守活寡的仙子媳妇。
一大早送走当今,皇贵妃便起来了。她吩咐人又将今日给元姐儿的赏赐都端出来,仔细的看过一遍后,皇贵妃便觉得这份礼忒简陋,必须再追加一些才是。
正在心中反复的想着以后要如何学习当今一道捧着这个儿媳妇时,从宫门口那里传过来的消息就将皇贵妃打懵了。
她大儿子脸上左右各一对牙印,颜色变得青紫,不必说就知道是昨夜留下的。
倒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留下这么一对牙印,皇贵妃与其他人都能想到。
一时间,皇贵妃真心不知道要感到高兴还是要替儿子委屈了。
吃了一顿消化不良的点心,当今也无心去理会那些需要他批复的奏折,坐在御书房的东暖阁,当今端着个茶杯在走神。
差不多又过去了半刻钟的时间,当今便听到小太监进来通传,说是纯亲王携王妃觐见。
挥了挥手,当今便让门外候着的那对不让人省心的俩口子进来了。
等到两人走进东暖阁,跪下来给当今请安的时候,当今的视线还一直停留在他七儿子的脸上。
当今火灼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司徒砍麻木的没丁点窘迫的情绪。
当然,无论什么情绪,过度使用后,也都会面临缺货状态。
从宫门口下了马车,一直到走到御书房,司徒砍早就过了最窘迫的阶段了。
当今愣愣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和。。。儿媳妇,好半晌都没有叫起,元姐儿跪在那里动了动膝盖,悄悄的抬起头。
“父皇,还要跪多久?”
当今:。。。。。。
“。。。起吧。”普天之下敢这么问的人,除了面前这个姑娘再没旁人了。长叹一口气当今无奈的将人叫起。
听到当今让起了,元姐儿连忙站起来。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当今,眼中闪亮亮的,也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当今被元姐儿看得心里发毛,转头又去看今日比较沉默的七儿子,不知怎么的,竟是没由来的心疼极了。
“罢了,以后好好的过日子过吧。”
“父皇放心吧,我这人最会过日子了。”元姐儿歪头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司徒砍,见司徒砍没看她,便上手拉了他的衣袖一下。
司徒砍没料到元姐儿这么做,僵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她。
“父皇说话呢,你咋不吱声?”
司徒砍:“。。。。。。”严肃些,咱俩这会儿还不熟呢。
当今:“。。。。。”有一种熟悉的头疼感觉。
实在对这俩口子没啥可说的,当今按例给了赏赐便打发他们去后宫拜见皇贵妃,不过当两人转身要走的时候,当今还是问了一句司徒砍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咬的呀。”这么明显的伤,咋还用问呢?“我牙也疼呢。”
别为你儿子心疼,本姑娘的牙也是限量版的。
这年头皮肤能再生,牙齿可不能。呃。。。好像啥时候牙齿都是不可再生的。
没办法撸袖子让人看看她也受伤的情况下,元姐儿便只能用这种说词为自己诉委屈了。可惜,人心都是偏的,人家司徒砍的亲爹是不会体谅她的用心良苦的。
当今听到元姐儿这么理直气壮的话,一时被噎住。想要说元姐儿两句,可想到元姐儿的身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不烦的打发他们俩口子赶紧走,麻溜滚蛋。
再不想看这对糟心的玩意了。
尤其是他儿子,竟然敢给他摆出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
出了御书房,因为没有外人跟着,俩人身边就只有司徒砍的贴身太监和元姐儿的两个贴身丫头,所以俩人倒是用着极小的声音说起了话。
这话早上出府前司徒砍就想对元姐儿说了,只那会儿司徒砍的全部精神还都放在他自己的脸上。
进宫这一趟,司徒砍彻底的丢掉了形象包袱,倒是又想起了十二托付他的事。
那就是如何在不伤了当今的情况下,让十二顺利上位。
“办法我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有没有效果。”
一听元姐儿这么说,司徒砍就抿嘴笑了一下,“你说说看。”
“你和十二可以暗中连络几位皇子的岳父,让他们出头猛夸十二,话里话外的请父皇赶快禅位。”
“几位皇子的岳父?”
“对。”元姐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很肯定的对司徒砍说道,“不包括太子妃她亲爹。让那些皇子岳父站出来当着父皇的面来一招捧杀。先在父皇那里黑一波十二的那些对手。”
治标不治本。
“你不是说你在钦天监有人吗?等这些人唱完戏,你们或是在这一天,或是在笠日安排他在早朝上说出个具体的禅位吉日。”
司徒砍看向元姐儿,觉得元姐儿还没有说完。
果然,元姐儿又继续了,“让人学学武皇登基那会做的事,也或是学学那些起义军弄出来的苍天授意,祥瑞什么的。总之十二吓得不敢上朝,但朝里大多数站位的大臣都在其他皇子的授意下努力着。
其实我觉得这些事危险都挺大,你们兄弟俩还不如弄个无色无味,又不伤身的药让父皇睡上十天半个月的。有这十天半个月,能做多少手脚呢。对了,还可以收买御医让他们想办法给父皇的腿做些手脚,若是父皇不良于行,势必会禅位的。等十二登基后,再慢慢治回来就是了。御医什么的,只要你肯用心,就不怕找不到收买的机会。”多少影视剧里,各种收买的手段还不都是这些古人研究出来的。
顿了顿,元姐又笑了,“自古就听说有被皇帝废去的太子,却没听说有被太上皇废去的皇帝。父皇高寿,可他的时代终将是过去。未来倒底是十二的。朝中那些大臣,只要不想被安上乱臣贼子的罪名,都知道如何选择。”
好半晌,司徒砍又问元姐儿还有没有更托底的办法。
“我倒是有,可问题你能弄来能工巧匠吗?”
“说来听听。”
“端午再即,你可以即刻派人去找一些专门做烟花的匠人,让他做些特殊的,有特定意义的图案出来。”
比如一些带着暗示当今退位的图案和话语。。。。。。
扫一眼司徒砍,元姐儿没说的是她有更好的办法,比如说叫来一对会点法术的僧道忽悠当今去出家。
等当今一心动,就忽悠当今赶紧禅位,然后让他们带着当今离开京城。至于出城后要如何安置当今,那还不好说。
往哪个破庙,破道观一丢,咋还没有个地方安置个刚刚脱离红尘的小老头呢。
实在不行,还可以丢到城外贾敬呆的那个破道观里。
俩老头对着炼丹,要么一道活,要么一道。。。成仙。
元姐儿说的那些个方法,也就只有她没有说出来的这一条最靠谱了。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元姐儿的爸妈就教导过她,钱要留过河钱,做事做人也要留后手。
对于那对僧道,元姐儿哪怕是真的必须动用他们了,也是不会让司徒砍知道她就是那个活雷锋的。
且不说当初她是怎么用那对僧道忽悠司徒砍的,只说那对僧道就不是什么太托底的人物。
她也很怕穿帮的。
事情还没有到最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这些事情于元姐儿来说都不是大事。等真的到了那一步,悄悄的做了也就是了。
两人一路小声说话,穿过御花园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到了皇贵妃的宫中。
看一眼宫门外候着的肩撵和大批的宫人,两人对视一眼,便都知道宫里面有不少主位娘娘。
为什么说是主位娘娘呢?
因为这样的日子,不是主位娘娘都没资格过来。
由着宫人通报,司徒砍顶着一张颇受瞩目的脸,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宫门外,麻木到坦然。
元姐儿更是坦然,牙印又没在她脸上,她有啥闹心的呢。
更何况,司徒小七这个当事人不是也没说什么嘛。
一时,宫人传皇贵妃令,请司徒砍和元姐儿进去。
迈进宫门,穿过宫中四方小院,两人由着宫人掀开帘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皇贵妃独坐正殿上首,她的眼睛直直的瞧着门口,一眨不眨的。
等终于见到大儿子时,皇贵妃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儿子。。。受苦了。
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