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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撩者贱。
既然敢撩骚; 那就别怪她们不客气了。
心中这么想的时候; 刘女官三人顺着大开的房门向里望去,正好看见楼叶慌慌张张的站在元姐儿前面,用自己比元姐儿瘦了一圈的小身板挡住了坐在篮子里的元姐儿。
三人见此,抬脚就要往里走。楼叶一脸不忍直视的高叫道,“不要进来,你们不要进来,我们女官真的不方便。不~”
“啊~”
“啊~,哎哟~”
“啊,呃~”
“砰~,砰!”
楼叶本来想要再强调一遍‘不要进来’的话,可性急的三人已经抬脚抬了进来。
她们不但进来了,还一脚踩在了门口的薄冰上。然后三人在摔倒的瞬间下意识的抓住了元姐儿的两扇房门。之后两扇房门不堪重负,直接被这三人从门框上生生拽了下来。。。。。。
场面很诡异,现场也很尴尬。
三位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官,此时都狼狈的半趴在地上,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同僚以及掉下来的门板,满身的迷茫。
元姐儿多缺德呀,她就猜到了刘女官她们看到了那个腊梅说一定会来找自己算帐。
所以提前做了陷井等着她们。
让楼叶就在门坎里面倒上一层水,之后将门开个小缝,让水结冰。她还担心这一层冰不能起到预期的效果,便又在薄冰上面加上了一层食物油。
这个时代很少用植物油,元姐儿拿出来的可是猪大油,她和楼叶一点一点涂在冰上面的。
元姐儿与楼叶忙完了这些,元姐儿又跟楼叶套了话。想着只要这三人能够‘知难而退’,那就不会摔跟头。若是这三人不听劝,又执意善闯‘民宅’,那就只能将这一切归功到自作自受了。
一番心思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_→
只是让元姐儿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三人会这么有破坏力。
元姐儿听到声音不对,直接从楼叶身后站了起来,越过楼叶看着面前的场景时,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怔。
泥嘛,这是恨你就拆你房的现场版吗?
怪不得后世有那么多不讲道理的拆迁大队呢。原来,这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哇。
走近那两扇门,发现门是完好的,就是门与门框上的轴被拽坏了。元姐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心中开始计算内务府的匠人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这个门修好,会不会影响她今儿晚上的住宿问题。
吸了吸鼻子,元姐儿有些担心这样的环境会不会加重自己的感冒症状。
“啊,鬼呀~”
“啊~”
“贾元春,你休要无理。”
前两句是李女官和简女官喊出来的,后一句则是刘女官的怒斥。
元姐儿僵着一张脸,只用一种高贵冷艳的视线扫了三人一眼,然后扭头让楼叶代言。
“回三位女官的话,贾女官脸上的是珍珠粉。太医院的太医说将珍珠粉和着奶子调着糊状敷在脸上,可以起到美容,养颜以及消炎的功效。”
楼叶朝三人服了服身子,“刚刚奴婢拦着三位女官进来,便是担心贾女官的脸会让三位女官受到惊吓。只是不想三位女官却会不请自入,还,还拽坏了贾女官的房门,加重贾女官的风寒病情。。。。。。”
刘女官:。。。。。。
简女官:。。。。。。
李女官:。。。。。。
怎么有种掉坑里的感觉?
三人都不是傻子,细品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一下因为失去门板,而使得屋里和屋外都非常寒冷的元姐儿房间,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层薄薄的冰,心中疑惑的却是为什么元姐儿房间里会有冰?
三人的宫女和这个院里的其他宫女太监都站在廊子外不远处,先是听到楼叶大喊着不要进来,然后就看到三人推门进去,并且以一种狗刨式的优美姿势摔倒同时将人家贾女官的房门生生拽下来。
女官就是女官,生起气来都跟旁人不一样。
因为元姐儿站在里面,又是仔细的选了一个不被外面人看见的位置观察的房门,所以在后来刘女官那句指控后,外面的太监和宫女都在以为刘女官说的是她们摔倒以及外面木牌的事才会如此说的。
做为女官的贴身宫女,一般都比较有眼力。三位女官的贴身宫女和其他人一样被这突来的意外整懵逼了,但还是迅速的回过神,准备往元姐儿房间去,将自家的顶头上司扶起来。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三位就这么趴在地上不是?只是三人刚想要行动,就又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驻了足。
“哎哟喂,这是怎么了?谁给杂家说说怎么都跑到了贾女官房里来了?还有这门。。。”
戴权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他挑选的赏赐刚走进这个院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等顺着大家的视线来到元姐儿房间门口的时候,戴权都惊了。
现在的女官都怎么了?
看一眼大冬天被卸下来的门,戴权仔细的观察着地上趴着的三个女官。
难不成这三人被气疯了,也就只能拿门板出出气?只是贾女官这还病着呢,卸了人家的门板,这是想要人家病上加重呢吧。
这心思,不愧是宫里的女人。不过贾女官的那个作法,也确实是让人来气。
戴权心里感慨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屋子。不过因为戴权刚刚低头看了门板和还趴在地上的女官时,洽巧也看到了门口的冰,倒避了过去。
看一眼门口的冰,再看一眼三人倒下去的位置,戴权心里有些了悟,但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
抬起头,看向屋中唯二站着的两个女人,戴权的大脑有那么一刻呈现出了一片死灰般的空白。
真是。。。作出了新境界。
“贾女官这脸是怎么了?”
戴权此来本就是为了替当今给元姐儿放赏,此时见元姐儿一脸珍珠粉,连忙做出关切的样子出声询问。
元姐儿看了一眼楼叶,然后楼叶便将刚刚的事以及元姐儿的脸都说了一遍。而元姐儿也趁着楼叶说话的空档将脸洗了干净。
一会儿要打口水仗,敷了一脸珍珠粉,怕是没啥战斗力。
“你是说,她们三人会摔倒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戴权听完楼叶的话,抽了抽嘴角,非常想要确认这种颠倒黑白言论是怎么说出来的。
“她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元姐儿一边拭脸,一边对着戴权说道,“我这不是发烧病了嘛,身上没力气,今儿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将水洒在那里了。楼叶当时要扶着我,就没有擦地。哪成想,主人都不叫进了,客人还非要硬闯进来。戴公公,您可要我为做主呀,您瞧瞧我这屋子都冷成什么样了?好好的板门招谁惹谁了?”
没有门,这屋里确实冷得很,戴权一边点头一边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了两句。
一是让跟他来的小太监,火速去内务府找人来修门。
二一个便是喝令女官的贴身宫女赶紧将三位女官扶起来,趴在地上有失体统。
在三位女官被扶起来的时候,戴权又对元姐儿说了当今对她的关心,也叮嘱她要仔细养病。
随后将赏赐奉上,让元姐儿磕头接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本来这感冒,呃,这风寒就不容易好。年根底下了,本就着急着呢。可被这冷风一吹,唉~”
元姐儿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对戴权说道,“可惜我这多愁多病的身子,又让陛下跟着担心了。眼瞧着就过年了,也不知道那时候多少赏赐就要与我失之交臂了。”
戴权:。。。。。。
你怕不是对多愁多病有什么误会?
“戴公公在这里正好,我正好有事要问一问贾女官。”
刘女官看着戴权无视了她们仨人的狼狈,也没有想要追究元姐儿的意思。心里怒气腾腾,虽然被这屋里的冷风吹着到是不似刚刚看到那份‘腊梅说’时的愤怒,但这一跤倒底是摔出了心里的不平,刘女官有些压不住火气了。
戴权用后脚跟想,都知道刘女官今儿气大了,也吃了许多闷亏。可当今要保这丫头,要将这丫头宠上天,他一个总管太监,难道还能跟当今逆着来?
多年同僚,戴权也知道她这小一年被这丫头折腾够呛,于是颇为同情的提点了几句,“贾女官正病着,陛下也甚为关切。刘女官若是有什么话要说,不妨等到贾女官病好了再说吧。”
刘女官抬头看戴权,当看到戴权让她忍耐的眼神,以及在戴权的提示下转头看了一回被放在书案上的那几个装着当今赏赐的托盘,理智终于回銮了。
做了一个深呼吸,刘女官笑着对戴权点头,表示谢过。这才看向元姐儿,“我只是想要问一问,这门一时半刻的若是修不好,今夜贾女官不妨到我那里委屈一夜如何呢?”
元姐儿:。。。。。。
别逗了,去你那里休息,然后让你有机会半夜闷死我?
“那如何是好?往日里刘女官最是照顾我了。我这会儿还病着,如何能将病气过给您。您要是病倒了,咱们得多心疼呢。”
呵呵~
姑奶奶在地上趴了那么半天,也没见你心疼一下。
99。第 99 章()
第九十九章
想到这丫头的性子; 再想想她刚刚进宫时的事,刘女官在这一瞬间突然悟了。
这丫头刚进宫时; 她做了‘初一’,所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这丫头每个月都要还她一个‘十五’?
想到这种可能,刘女官就有些不能承受。
这玩意还带利息的?
叹了口气,口是心非的与元姐儿表达了一番姐妹情深,刘女官心中猜测这是不是元姐儿对自己用排班打压她的报复。心中一时想着改变排班,一时又想着都到了这一步了,怎么说也要撑到底; 矛盾极了。
刘女官粉饰太平,退缩了。李女官见风使舵; 见此也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抬头对着元姐儿笑得一脸温和。
简女官想到元姐儿那份腊梅说; 只觉得那里面的话句句都是在嘲讽她。心里自是不愿意与刘女官和李女官那样装做她们来此只是为了探望病人。
于是扶着知悦,向前走了两步,摔得太结实; 简女官努力维持依态,可脸上的表情终于露了行迹。
呲牙咧嘴的。
“我有问题想要问一下贾女官。”深吸了一口气; 简女官尽力让自己说的话更有风范仪态。
元姐儿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挑了挑眉,笑得极可爱。“我是御书房女官; 身价自与旁人不同。简女官虽说也是女官; 但你到底不是我这般样样出挑的人。这样吧; 看在咱们同事一场的份上,你要想问我话,我可以给你打八折哦。”
打,打八折?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咋好意思说得出口。
不好意思就不会说出口了。
视线在空中交汇,元姐儿与简女官都看清楚了彼此眼中所表达的意思。之后简女官率先撤回眼神,而元姐儿则是以一副不要脸的姿态笑眯眯的看着简姓客户。
来呀,互相伤害呀~
元姐儿见简女官被自己气得嘴巴都哆嗦了。眼珠子转了转,又看到了站在刘女官旁边的李女官笑得一脸的腼腆。
“今儿李女官还和宫女说,别看我出身国公府,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爵位是我大伯的。等我祖母没了,我们全家都要被赶出府去。若不是李女官的话,我也想不到开源节流这一项上。这么努力,也不是没法子不是?”
李女官本来还在看热闹,此时听了元姐儿的话眉头就是一跳。等到李女官看到元姐儿转头对她嫣然一笑时,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她怎么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李女官转头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白雪,眼中一道冷茫一闪而逝。
白雪也吓得哆嗦,又看到李女官看向自己的眼神,这一刻,白雪非常想要跪下来,大声的为自己辩解。
不是她说的,是楼叶自己听去的。
咬了咬下嘴唇,白雪却什么都没说。
之前她没说,现在也只能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能说了。
“。。。。。。但凡我是个男人,一定出相入仕。何必再乎这么一点蝇头小利?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等将来狠狠地坐上他几任知府,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戴权:。。。。。。
泥嘛,这话她还真敢说。
只是她敢说,杂家都不敢听。想到一会儿还要将这些话都转述给当今,戴权都有一种为大良所有知府默哀的冲动。
这死丫头,无差别攻击哇~
“贾女官说笑了,都说十年寒窗苦读书,非一般的学识进不得庙堂。大良开国至今,知府都是进士及第呢。”简女官面上浮现一抹淡淡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