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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秦皇岛给您买个房子，或者海南三亚，这样冬天就不受罪了。您觉得呢？”
这是程颐淑从未想过的人生，也是她从未敢想的人生。而郑杳茗每半个月，到如今几乎是隔两天，就给她十万的治疗费用，尤其是上次吃饭的时候，她亲眼所见的那个东西的消失，还有盘中饭食的减少。
程颐淑已经渐渐相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看不见的世界的存在。
可是女儿走这条路真的好吗？
“我还没问你的生意怎么样呢，最近生意好不好啊？你不要把做生意的本金都给我，这样很不明智而且你给我的钱，其实我根本用不了。”
郑杳茗“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用不了您就存着吧，看着有什么喜欢的包包或者衣服，就买嘛。反正这个钱，对于天上的人来说，并不值钱。而我的很多东西，都是从下面买的。”
程颐淑有点不理解了。
“怎么？下面还能买东西？你说的下面是什么意思呢？”
“哦”
郑杳茗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觉得还有好多事情真的没有跟老妈说清楚，老妈现在还不知道她接触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上次跟您说的太简单了，估计您现在理解上面有点问题。我们的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是有六道的。其中，我们经常说‘神仙’‘神仙’的，这个世界上首先是真的存在神仙的，他们在仙子道。他们的工资很高。现在我做生意主要是和他们来往。”
程颐淑长长的“嗯”了一声，但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凉。
“那你说的下面不会就是鬼？”
“对，这些鬼又分为两道。其中，生前罪大恶极的人在地狱道，我现在还没有跟这些人有过来往。一般的没有大过错也没有大功德的人，死后在饿鬼道。饿鬼道是一个很庞大的群体。我跟他们接触的时候，听说一个人如果在凡间活了八十岁，到饿鬼道开始，又要过鬼寿了。鬼寿是一百六十岁。过完一百六十年之后，重新投胎。这个投胎又按照生前的功德，做得好事多，下辈子投个好胎。做的坏事多，估计就是个乞丐什么的了。”
程颐淑觉得内心非常的慌张，总感觉这是佛教或者道教的教义，自己的女儿不会是被这些思想污染了吧她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六道轮回，说的像是郑杳茗说的这么玄乎其玄。
“哎，我就知道您觉得，不相信什么的。没关系，没关系。”郑杳茗叹了口气，当然程颐淑还是安慰郑杳茗的。
“你不要顾虑我的看法，我还想知道的更多。”
“更多？”郑杳茗从床上站起来，然后穿上拖鞋，拉开了窗帘。腊月二十八的烟花很漂亮，也是市正府唯一一次的大型新春活动。毕竟八项规定以来，这种官方的庆贺已经很少了。
一年就过年这几天，热热闹闹的。
“我其实也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比如地狱道的，投胎以后就变成了畜生道的。而在地狱道表现良好的，就投身为好畜生，比如当个宠物犬什么的，比有的人生活还要好。变现不好的，就被人吃了。或者劳作一生。”
程颐淑心里有点谱了，觉得自己以前吃了那么多肉，心里非常的不安稳。
“其实也没有必要愧疚什么，你想啊，这些畜生能被你吃，说不定都是上辈子对不起你的人。比如老爸，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他这辈子一定会成为那种地狱道的生灵呢。”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恨他。毕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是我的这个病，其实真的不是很严重，可是仅仅是一点考验，他就离我而去了，这让我很难受。”
“哎”
一朵绚丽的烟花，从地面升腾的空中，一下子绽放开来，这一瞬它是全世界最美丽的烟花，绽放出的花瓣让所有看到的人都为之喝彩。而下一秒，很快，这朵烟花迅速的凋零，变成了一些渣渣，回到地面上任人踩踏。
一个人的一生，可能仅仅就是这么快速的一瞬之间过了把瘾，而一瞬之间凋零。
“妈，我认识的那个人，和我一起做生意的人，是个天才。他也曾像烟花这样，一瞬之间绽放，成为整个地府最绚烂的人，是所有人争相效仿的对象。但是很快，他又像是这朵烟花一样凋零。我也不骗您了。他现在的境况很不好。”
程颐淑当然是关心女儿的安危的，赶紧问：“怎么了，跟我说说呗。”
郑杳茗叹了口气。跟母亲说了崔玉的经历，说了他从一个小小的、大明朝来的、一个饿死的可怜秀才，成为了鬼差，当上鬼差之后又冒着极大的风险，维护了人伦道和饿鬼道之间的平衡。
而接着，很快陨落。
程颐淑听着叹了口气。
“真是一个聪明人啊，但是正因为是个聪明人，所以你要小心他。”
郑杳茗“嗯”了一声，可是崔玉和她之间是男女朋友这件事，郑杳茗还是隐瞒了。
母亲怎么会接受她和一只鬼谈恋爱呢？
第69章年夜饭（）
大年三十，这天的郑杳茗并不孤单。
大伯和大妈的判决书前一天下来了，和郑杳茗想得一样，因为家里搜出了大量的毒品，所以就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了。除非是在yn省，否则这么大的数量一定是要判处死刑的。而且如果这一家不死，出来了，以后被报复的几率也很大。
幸亏判死了，但是当庭两个人提出了上诉，郑杳茗也并不在意。这种情况下维持原判的几率很大，死缓都很难。
母女二人又在酒店待了一晚上。
到了大年三十的早上，舅舅和舅妈给郑杳茗打了个电话，说要不要一起来过年。
程颐淑当然觉得过年还是一家人在一起比较好，虽然郑杳茗对那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舅舅非常忌惮，也不想自己再和这个舅舅有什么关系。
但是还是应母亲的要求，大年三十的时候和舅舅舅妈说一起吃个饭。
大年三十晚上五点，郑杳茗和程颐淑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新世界大酒店”，其实这就是一家中档酒店，只是名字比较豪气而已。
郑杳茗和母亲到的时候，舅舅这一家人已经坐在了饭桌上。
程颐淑穿着普通的探路者的冲锋服进屋，而舅妈李萍见了郑杳茗和程颐淑，用不屑的眼神盯着程颐淑和郑杳茗。最后“切”了一声，结束了开场。
舅舅程辉的目光从程颐淑一进来，就放到了郑杳茗的身上，油腻的身材，猥琐的目光，郑杳茗看见了程辉，一脸不爽。
很快，两个人落座，留下的位置有个空缺。
郑杳茗坐在门口，尽量和一家人远一些。而舅妈在家里是主事的人，自然是坐在主位上看着所有人都不爽的一个表情。自从程颐淑经历了老公和小三逃跑、房子被变卖的事情之后，就彻底看不上这家人了。
“妹妹现在病情怎么样了。”李萍叉着手，靠在椅背上，一脸高傲得看着程颐淑。
“挺好的，现在在帝都治病。”
李萍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对“帝都治病”这四个字很不爽，在她的记忆里面程颐淑应该是没有这个财力去帝都治病的。
“是吗？在帝都的什么医院啊？”
“302医院。”
李萍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医院，就添了一句：“听着也像是个民营的，现在民营的医院挺多的，一定要小心。”
郑杳茗“咳咳”了一声，李萍不说话了。
“是啊，小医院，全国排名也不高。才前十名吧。”
这句话，就让李萍非常不爽了，而且也看出来郑杳茗对她这个舅妈的不屑。
“就算是去帝都治病又能怎么样啊。手里现在还有没有积蓄啊，现在我们家刚刚买了房子，要是给你们借，实在是有点困难，我们屁股后面还有一大笔债。”
“不用你们。”郑杳茗瞪了一眼李萍，“我给我妈也在龙腾国际看了一套房子，估计过完年就要付首付了。现在压力也挺大的，也是一大笔债呢。”
“什么，龙腾？”李萍只当是郑杳茗再说笑话逞强而已，那里都是富人区，他们怎么会买得起那里的房子呢，但是这个谎言又不能被拆穿，毕竟郑杳茗说过完年买。
“真好真好，等你们买了房子别忘了叫上你舅舅和舅妈去看看房子啊！”
李萍这句话，显然是对郑杳茗的不屑。
“好啊，我打算买顶层复式呢，别说过来看看房子，就算是住一两天也是可以的。”
此时程辉有点看不下去了，毕竟一家人在餐桌上火药味这么浓干什么。
“好了，服务员，怎么还不上菜啊！是掉到锅里面了吗？”
服务员也吓了一跳，赶紧说：“先生，我们马上过去催一催。”
“哎，过年了啊，你们都长大了。”李萍的嘴算是闲不住的，声音里面依旧是带着对儿子的骄傲和对郑杳茗的不屑。
“郑杳茗找男朋友了没有，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
一开场就是一个非常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不过郑杳茗也不甘示弱，毕竟现在的她挣了钱，多少有些底气。
“找了。不用您操心。”
“是嘛，怎么不带过来让我们看看。”李萍一副看不起的样子，她并不是不相信郑杳茗找了男朋友，而是看不上郑杳茗找的人。
“他也有父母，陪着过年呢。”
李萍“切”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而郑杳茗则是站起身来，把外衣挂到包间的衣服架子上。然后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一场家庭聚会，她也想赶紧结束。
上了菜，大家都没有动筷子，而李萍就先不屑得说了一句：“爱，我刚才还和程辉说呢，这次吃饭呢，这个酒店价格也不便宜。虽然我们家请得起，但是现在不是流行aa吗，不过程辉说你们家穷了，尤其是还带这个小拖油瓶，还是我们家请客。”
郑杳茗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不想和李萍计较什么。
“你少说两句。”程辉赶紧制止李萍，但显然李萍一股自我优越感迅速而来。
“我给我家的彤彤也说，以后一定要找个好女人，这找了一定要负责，咱们家有钱负责。要是你找了媳妇，又抛弃人家，那就是个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这一席话，让程颐淑的脸烫烫的，虽然这句话说的是让他们家儿子对未来的儿媳妇负责，但是其实这句话是针对程颐淑的。
郑杳茗更是不能理解，舅妈刺激她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啊，明明她们已经过的这么“不如意”了，干嘛还要欺负她们。
“我很难想象，你们家负责的样子。”郑杳茗一下子就怼了出去，更添了一句话，“可能彤彤还想呢，‘关你屁事’。”
这一句话，让李萍脸上挂不住了。
“谁像你啊，有人养没人教的。”
郑杳茗“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服务员买单。”
然后转头对着李萍就说了一句：“对不起啊舅妈，我和我妈还有约，现在就走。”
之后，郑杳茗拉着程颐淑的手就到酒店前台结了账，虽然郑杳茗非常不爽还要给这家人结账，但是这种用钱砸死别人的感觉，也是挺爽的。
回到酒店，到了七点钟。五星级酒店的二层，年夜宴正在举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可怜郑杳茗和程颐淑，有一家交了定金的年夜饭，竟然没有按时赶到，而郑杳茗和老妈去询问这家餐厅的时候，餐厅愉快的接待了郑杳茗母女两个人，而且还主动打七折优惠。
坐在这家法餐餐厅中，等着曾经米其林三星餐厅的行政主厨做饭，这又是一种何等的荣耀。
一个普通人，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来到这个餐厅中，享受这样的生活。
“您好，由于前一家年夜饭预定已经取消了，改为双人年夜饭，给您赠送一瓶11年的拉菲，不知道可以吗？”
“可以。”郑杳茗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服务员穿着小西服，对郑杳茗的土豪有点不适应。看着两个人的穿着，应该也不像是能浪费的人。当然了，母女两个人是知道价格的。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众所周知，法餐名列世界西菜之首。稍微讲究些的法国大餐一般要吃上3个小时，至少有以下5个步骤。
服务员端上来一瓶葡萄酒，给郑杳茗和程颐淑稍稍倒上了一点。就是刚才的那瓶拉菲，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口，但是这就是第一步——开胃酒了。
郑杳茗嘬吸了一口，也不会注意任何有关于法餐的礼节。对于她来说，现在什么都是图开心而已。喝了点酒，第二道菜则是冷盘。
今天之前，郑杳茗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