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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本身是无力的,可是郑杳茗说出来却带着一阵抽泣的声音。
“大老远的,我就听见了你的哭声。”崔玉叹了口气,将郑杳茗从楼道里拉到了屋内,赶紧关上了门。
“怎的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我让天真皇人派人过去收拾他。”
郑杳茗哭着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人欺负她,但是哭声却越加的大起来。
“你说出来嘛,你说我才知道怎么安慰你。”
难受了好久,郑杳茗从桌子上扯了一张面巾纸,扑到崔玉的怀中,从喉咙里面爆发出一声像是发泄一般的呐喊声。
“崔玉,我妈我妈的身体不好,你知道的,最近更不好了,医生说估计是癌症。”
崔玉长长的“嗯”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郑杳茗。也许在生死的问题上,他也是迷茫的。
“人都有人的命数,就算是土地爷爷也会羽化,这件事你忘了吗?”
崔玉的安慰反而让郑杳茗想起什么似的,疯了一般的她跑回屋内,从桌子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大拇指一般大的丸子出来。这个丸子就是土地爷爷羽化的时候,给她送的最后的遗物。
她一直都没有给崔玉提起过,这才想起来,赶紧拿出来跑到崔玉的面前给崔玉看。
“崔玉,你看看,这是什么。”
追到郑杳茗的卧室门口,崔玉看见了郑杳茗手中这拇指大的丸子,心里一阵惊讶。
“你是怎么弄到的这个玩意?”
“是土地爷爷给我的,临终之前。”
崔玉又是一阵惊讶,拿起这个丸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这个东西有回生度死之功,起死回生之效,倒是可以用的。但就是有一种情况不得用。我一会儿叫天真皇人过来,你出去买些苹果、橘子、香蕉回来。”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不用这个东西呢?”
崔玉叹了口气,看着郑杳茗求知的眼神心中满是可惜。
“我叫天真皇人过来,让他在上面问问,你的母亲到底寿数多少,生死簿上怎么记载运势流年。任何仙家的宝物好用是没错的,但就是不能和天命相违背。”
第74章闪闪发光的病人()
崔玉回了黍米珠,到了第二天想了个借口又把天真皇人从元始天尊的身边给叫了出来。
刚刚进入黍米珠内,崔玉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锁神鞭,“嗖”的一下子就把天真皇人给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大哥,你干什么?”
天真皇人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阵惊恐,看样子是要公报私仇?
“我不干什么。”崔玉说着,左手提溜着一个板凳,一路拖到了天真皇人的面前,面容颇为冷酷,把天真皇人吓得不轻。
“崔玉,饶命啊,饶命啊,饶命啊”
“呵呵。”崔玉将凳子从身后甩到身前,而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天真皇人,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说实话,这个笑容把天真皇人吓得不轻。
“你不要多想什么,今天把你叫过来也不想为难你。”
天真皇人身后是冷汗淋淋,崔玉你这个样子还敢说自己“不想为难”自己,你当我是瞎子吗?你这个样子完全不是“不想为难”而是“恨不得打死”的感觉。
“崔玉,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天真皇人的声音本身还是高亢的,可是因为锁神鞭的威力,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于没有的样子。
当然了,今天崔玉也并不是想要为难天真皇人,只是想和这厮“商量商量”一些内部的消息而已。
“你看,我是一个有话好好说的人,今天也绝对不是想要为难你。我今天有事想要求助你。”
崔玉说着,就把自己的手狠狠地在天真皇人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可不想却把天真皇人吓得一哆嗦一哆嗦的,看得崔玉只想笑。
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没有出息。
“好了,我也不和你大马虎眼了,我有件事要让你帮忙。给我查一下郑杳茗母亲的寿诞,还有能不能增添寿命。”
天真皇人的眼睛直往上翻,没想到曾经的好哥们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今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方式来威胁他。
好样的崔玉,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崔玉,你以为我会帮你吗?哼。”
一脸傲娇可对崔玉一点用都没有,除非是郑杳茗,如今的崔玉还是跟个判官是一样一样的。
“你这样不配合,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崔玉说着,一手掐诀,那锁神鞭迅速的收紧,只把天真皇人勒得直叫。
“哎哎哎,这件事好说好说,不要动粗,崔玉!不要动粗!”
崔玉“哦”了一声,很快解开了天真皇人的束缚,还没等他喘口气,便又开始逼问天真皇人的程颐淑寿命的事情。
迫于无奈和剧痛,天真皇人迅速叫唤自己的好友,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让南斗星君和北斗星君叫到兜率宫议事。崔玉当然跟不去兜率宫,看着天真皇人无比确信的表情,说自己一定能带回来满意的消息。
“张嘴。”天真皇人被捆在凳子上动弹不得,而崔玉更是恶趣味得跨坐在天真皇人的腿上,用自己的手把天真皇人的嘴掰开了,又迅速朝着他的嘴里扔进去一颗小药丸。只见天真皇人挣扎了几下,便把药丸给吞了。
“这个药丸就是个蛊,你也知道蛊是什么吧。三分钟之内,把我想知道的消息带过来,否则就是钻心入骨,虽然有人能救你,但是滋味肯定不好受。”
崔玉念了几句咒语,就把天真皇人给放了。
“崔玉,你、你、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天真皇人努力咳嗽着,想要把自己嗓子里的东西给吐出来,但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崔玉是算准了天真皇人吞咽的时机,故而等他吐不出来了才松了绳子。
崔玉拖着自己的长袍,兴冲冲的走到了天真皇人的面前,用手里的小扇子“啪嗒”一下砸在了天真皇人的头上。
“不要做什么没有结果的挣扎了,好好过去办事,我等你结果。”
天真皇人竖起一根手指,指着崔玉半天,终究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足足的憋了一口气,一个闪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崔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回来,心中更是忧虑郑杳茗怎么样,一个遁身就飞到了郑杳茗的出租屋内。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咖啡机的响动,还有零星的收钱声音。
郑杳茗低头摆弄着咖啡,声音从嗓子里透出来的,满是幽咽。
“郑杳茗,我回来了。”崔玉轻声提醒,而郑杳茗赶紧擦干净了自己的泪水。
“你回来了?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正难受着,说走就走。”
郑杳茗说着,像是责备一般,但是语气中没有愤怒,只有悲伤。每一句措辞之间,都是对崔玉的无限眷恋和爱慕。
崔玉叹了口气,轻轻地抱着郑杳茗。
“小丫头,你怕什么,我已经让那个天真皇人托人去问你母亲的消息了,一会儿就会有回音。”
郑杳茗手中仅仅的攥着土地爷爷的药丸,此时就是不肯撒手,崔玉将郑杳茗的小爪子掰开,而后将药丸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个药丸叫做老农丸。可以让人稀有的精气神迅速回升,就像是在丹田种了一棵种子。你问我认不认识这个药丸,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认识这个药丸,甚至是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因为这就是我们鬼差不可获取之物。”
“你们?”郑杳茗一脸迷茫,崔玉接着解释。
“地府处理犯人有时候会出错,有时候不应该死的人,我们会接错。接错后到了第一殿秦广王处核对时,有的错捉拿过来的,就要及时还阳。这样的人,回魂之后要吃一颗老农丸。”
郑杳茗算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听着崔玉的意思也明白了一二三来。
“要是我妈是被错误捉拿的”
“对,要是在生死簿上记载要死,那么就算是吃多少这玩意儿都是没用的。你没有听过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的说法吗?就是这个道理。”
郑杳茗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预感一向是非常准确,她很确定自己的母亲已经命不久矣,阴司并没有带错人。
崔玉正抱着哭哭啼啼的郑杳茗,天真皇人一个遁形,“嗖”的一下子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你们你么继续!”
只见天真皇人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用这个竹简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郑杳茗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推开崔玉,走到天真皇人面前,从他的手中掰扯下来那个高高在上的竹简。
“诶诶诶,你不能看!”天真皇人急忙阻拦,可是为时已晚,郑杳茗打开了竹简。
“程颐淑,戊戌年,七月十八日,命穷算尽。南斗注死。北斗已无生还之路。”
这一字一句,扎在郑杳茗的心中,她无可置信的看着天真皇人,而天真皇人低着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不敢解释任何东西。
崔玉疑惑的走了过来,从郑杳茗的手中拿过竹简。他一看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般,只要是北斗、南斗确定的死期,是无可争议的结果。程颐淑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屋子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良久郑杳茗一言不发坐在凳子上,看着厨房的窗户,也无视了窗户外面的风景。
“我是鬼差。”崔玉蹲下来,盯着郑杳茗的眼睛,对她自然是无限恋爱,“没事,真的没事的,相信我。”
郑杳茗拿着药丸,紧紧地攥在手里,穿上大衣径直跑向门外。崔玉觉得事情不妙,赶紧追了出去。天真皇人一拍脑门,这是什么事儿啊!也随着崔玉追了出去。
郑杳茗坐在出租车上,一阵狂奔之后来到医院,而崔玉早就站在洁白的医院走廊上,一把拦住了要冲进病房给母亲喂药的郑杳茗面前。
“听我说,你不能进去!你这是逆天而为,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但是我不能就这样看着我妈死啊!”
郑杳茗还要冲,崔玉还要拦着,而天真皇人却在一边拉住了崔玉的手,示意不要管。崔玉这一愣神,郑杳茗就疯了一般跑进了病房。
“你什么意思?”崔玉怒瞪着天真皇人。
“我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就是在查阅程颐淑的资料的时候,我也看了看这个姑娘的资料,结果不是很好。我想着要不然顺其自然?”
要不然看着对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崔玉早就一个巴掌扇了上去。什么叫做顺其自然?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年的鬼差,难道你看不出郑杳茗的脸上都是衰相了!”
天真皇人这一句话真是惊醒梦中人,崔玉这才想起来郑杳茗的印堂发黑,明明就是命不久矣的样子。可是他偏偏不承认!他觉得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命不久矣了。
崔玉一下甩开了天真皇人的手,跟着郑杳茗奔向病房。而在过路的时候,他的眼角看到了一阵金光,那一般是鬼差碰到了不应该带走的人,所见到的光芒。
崔玉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男人盯了许久。这个时候郑杳茗擦着眼泪从程颐淑的病房走了出来。
“你做什么呢?”郑杳茗盯着崔玉,也看见了在病床上闪闪发光的病人。
第75章老农丸下肚()
郑杳茗很快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环视了一周这个病房。
和母亲的病房一样,郑杳茗这才发现这间病房并不是普通病房,整座大楼都是高干病房,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躺在床上的人当然是身份不一般的。
“我看你哭着跑出来了,那颗药丸呢?”
郑杳茗的手心还攥着那颗药丸,此时这颗药丸和躺在病床上的人一样,闪闪发光。当然,平常人的肉眼是看不到这种光芒。
“我一直想喂到我妈的嘴里吃,可是吃下去以后,药丸又回到了我的手里,根本根本没有用。”
崔玉牵着郑杳茗的手,依旧谆谆善诱道:“你看,我说不能吃,有的东西是不能违抗天命的。所以不要难过了,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命,命是定好的,改不了。”
郑杳茗只能浅浅的“嗯”了一声,而后不再作答什么,这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无论曾经做过什么,临死的时候每个人都卑微到极点,就像是一只蝼蚁似的,被命运无情碾压。
郑杳茗曾经想过,也许这就是命吧,她从来都不相信的命。
“那我现在怎么做?”郑杳茗看着崔玉,再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插满各类仪器却又雄姿英发的这位老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