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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愣了。他觉得自己撩妹技术还是很过关的,莫非郑杳茗生气了不成?
他不怀好意得朝着郑杳茗又吹了一口气,这一次她除了抖了抖身子之外,没有再多理会崔玉的骚扰。
崔玉慌了,不会是真的生气了
“郑杳茗见个面可好?”
“郑杳茗不要不理我啊,我要回去了”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真的要回去了”
“我错了,行不行?”
郑杳茗假意看书,看到崔玉这句话是乐得心里开花了。
“嗯,知道错就行。”
可转眼间,崔玉撤回了消息
“信不信我举报你?”
“别别别,好汉饶命!小生再也不敢了。你试着用自己的右手搭到左肩膀上,再用左手搭到右肩膀上。”
郑杳茗照着视频的指示做了,崔玉又发来一条消息。
“闭眼默念‘金童玉女守生门’三遍,然后睁开眼睛。”
郑杳茗装模作样念了三遍微微睁开眼睛。
“能看见了吗?”带着一股入骨寒凉而又充斥着厚重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一次受到这般惊吓,郑杳茗下意识想要躲开身后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一下子蹬翻了凳子,自己摔到地上。
崔玉赶紧伸手去接,一下子扑到了郑杳茗的身上,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两个人躺在地上。
他看着她那张绯若桃花的脸,她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而略显沧桑的面容,足足一分钟说不出话来。
“你好重。”
郑杳茗先发出了一声呐喊,崔玉登时觉得自己失仪。赶紧站起身来侍立在一旁,一举一动中规中矩,像极了一位标准地府公务员的形容。郑杳茗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脸颊绯红。
崔玉今早出来并没有怎么收拾,只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衫、腰间悬着一条白色的璎珞,头上戴着庄子巾,束发未修。乍看之下应是书生,不想却是一只鬼。
“咳咳,你好。”郑杳茗周身不住的发冷,带着颤音跟崔玉问了好。
崔玉心头不爽,觉得两个人真是一下子生疏了不少。
“你好”
因为身份的迥异,二人登时之间进入尬聊模式,非常尴尬。
“你饿不饿,下楼跟我去食堂吃点饭?”
“不不不,不用了我刚刚在家里吃过。”
“哦”
空气凝滞在十二点十分,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到三分钟后,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有个问题。”郑杳茗先打破了寂静,“你为什么今天要跟着我?”
“今天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我。我以为你出事儿了。”
“哦”
虽然对这份陌生的关心,郑杳茗心里是暖暖的。
“额走,去我的学校逛逛?”
崔玉点了点头,崔玉先从402寝室走出,郑杳茗跟在身后锁了门,带上饭卡钥匙。
刚要下楼的时候,郑杳茗在四楼的楼梯拐角,看见一位穿着长款旗袍,烫着卷发的女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妆容浓艳,似有所失,年纪看着也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不像是本校学生的穿着。
郑杳茗刚刚见到这个女人,并不觉得恐惧,可转念一想,细思极恐。
“崔玉我好想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崔玉已经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后,而郑杳茗站在楼梯上不敢再迈一步。
“你别怕,你开了天眼,看到这些很正常,你要学会适应。”
崔玉斜眼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用自己的右手掐诀成剑指,在女人的身上书了一个救苦讳,眨眼之间那女人身上闪出一道金光,过了几分钟后从她的脚下升起一团金色的火焰,女人便在火焰的中心消失了。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女人离开了,郑杳茗已经远远地避开了女人所在的位置,跟着崔玉下了楼。出了女生寝室,她再也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崔玉走在前面,一双手背在身后,这么多年,衣服虽然换成了儒生的配置,可是依旧穿着官靴。
郑杳茗笑嘻嘻得跟在崔玉身后,走到操场跟崔玉说说如今的操场换成了塑胶材质,走到小花园跟崔玉说这里通向游泳馆。再之后,两个人走到运动馆,崔玉隔着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
之后不怀好意一笑。
“你笑什么?”
“你们学校还挺热闹的,要不要看点刺激的?”
郑杳茗疯狂的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打败了。
“嗯你给我说,有多恐怖。”
崔玉想了想,然后说:“嗯,黑黑的,像是乌龟一样。”
郑杳茗顺着崔玉的指尖向游泳馆里面探头过去,发觉在穿着各色泳衣的众人之中,有一个浑身黝黑、衣服、帽子、脸、鞋都是一抹黑的人站在游泳池的旁边。
如刚才看见的那位穿着旗袍的女人一样,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泳池中挑水、翻涌的人则是对这个黑色的人视而不见。
郑杳茗一下子明白了,他们不是对这个“人”视而不见,而是他们根本看不见他。而那个人则一下子将头180转弯,看向了站在窗外的崔玉和郑杳茗。
“哇!”
郑杳茗吓得一下子闭上眼,崔玉又使坏给她吹了一口气。极度的恐惧则带来极度的愤怒,这个道理崔玉不动,而很快他就迎来了人生中第一顿暴揍!
“叫你吓我!你怎么不去死!”
郑杳茗说着,一脚狠狠地揣像崔玉左腿的右边,右腿的左边那可真是断子绝孙的力度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崔玉和郑杳茗这一天的面基,算是圆满结束了
晚上回到寝室,郑杳茗已经快要疯了。崔玉捂着自己的好兄弟原地蹦跶了几下然后就消失了,留下孤单的她,继续面对恐怖的世界。
从中午开了天眼之后,郑杳茗一直能看见来来往往的过路“人”,她努力的装作视而不见,可是浑身无助的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六道微信又一次响起,郑杳茗还以为是崔玉的消息。可让她失望了,来人是郭成林的消息。
“在吗?”
想起郭成林的身份,郑杳茗又吓得浑身一哆嗦,艰难地在屏幕后面对自己也是对客户微笑了一下。
“在,怎么了,这么晚?”
“哦,没什么,我这里来了一单生意,是一位新下来的鬼。”
“哦。”
郑杳茗锁了手机,继续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如果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绝对不会再睁开眼睛。
“老人家很辛苦,勤谨一生。挺善良的。但是家里没有上次那家有钱,想要做个超度,你看最低多少。”
郑杳茗知道了,这次郭成林是过来跟自己砍价来的。
“跟你说实话,我这个人从来觉得死人钱烫手,我不虚报什么,帝都白云观的超度法事就是一场八千,你也不能让我去跟白云观讲价吧。”
郭成林看着这条消息,深以为然。作为庙宇,一场法事的确没有办法讲价。
“要不然你换个地方行不行?”
郭成林提出建议,郑杳茗想了想也是,大庙有大庙的好处,小庙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只要能超度一下,让那位刚刚新下来的老爷爷舒服一点也好。
但是自己专拿死人钱,这种行为的确有些不耻
“我是一个有良心的微商,这次我先去询价,多少钱我据实报给你。毕竟不是大户,我拿着这个钱辣心。”
“嗯好的,那个麻烦你了。非常不好意思。”
郑杳茗叹了口气,揪心于自己怎么解决眼睛的问题。也许郭成林有办法?
“等一下,我有个事情请教你。”
郭成林“嗯”了一声,几乎是秒回。
“什么事情。”
“我最近开了天眼,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天眼闭上?”
“这个啊?”郭成林在屏幕后面不怀好意一笑,“你是想快得,还是慢的?”
“快的呀,我现在都要被吓死了。”
“嗯那看点床笫之事的书吧,很快就能闭上了”
郑杳茗脸一下子红了,天呐这是什么人呐!
“慢的呢?”
第23章赔礼道歉也要代劳()
“慢的方法那只能祈祷了。这个方法也很有用的。”
郑杳茗无奈得翻白眼,自己宁肯去看那些书也不要用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方法。
“嗯我还是去问专业人才吧,不问你了。”
说到专业人才这件事,郑杳茗想起来郭成林最近要考鬼差这种事情。
“我听土地爷爷说,你最近要考试了,什么日子考试?有把握吗?”
郭成林在屏幕的那边略为无奈,郑乃菁看不到郭成林故而也不知道,他现在坐在书堆上,为这场考试已经准备了整整一年。屋内昏暗的如同豆大的火苗照亮了整个书屋。
书屋并不大,古典雅致,是饿鬼道最典型的建筑,灰暗的外墙如同饿鬼道毫无愿景的生活一样。
“我已经复习一年了,考试定在下个月了。”
“考试地点在哪里呀?”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是饿鬼道的一处地界儿。”
郑杳茗叹了口气,即使是四生六道之中,除去人伦道的你争我抢之外,在饿鬼道、地狱道依旧是同样一副样子。
生未免不好,死未免就是解脱。
“你知道土地公公给你说亲的事情吗?”
郭成林在屏幕后面“嗯”了一声,一下子紧张起来。
“是吗?我不知道,给我说的是谁家的亲事,你认识吗?”
“我不仅仅认识,而且非常熟呢。”
郭成林更加紧张了。
“什么时候下来的,把名字告诉我,我多照顾一点!啊我不是对她有意思啊,我不知道土地给我说亲的事情,只是因为是你的朋友,所以我说一定要多照顾一点。”
郑杳茗听到这句话,更是无语,你才下去了,你么全家都下去了。
“那个女孩子叫——郑杳茗,记住了吗?以后我下去了以后,不要忘记今天说的话。”
郭成林在屏幕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自己把话说死了,郑杳茗关了手机,终于结束了自己今天被气死也被吓死的一天。天呐这如同噩梦的一天赶紧结束吧,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二天是周六。
郑杳茗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到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才睡醒。她一直没有开流量,像是忘记了昨天和崔玉见面,还和郭成林怄气的事情。
刚想掀开被子下床,郑杳茗清楚的看到床下竟然蹲着一个人,然后一下子尖叫起来。
“妈呀。吓死我了。”
郑杳茗捂着自己的胸口,要是自己这个天眼一直不闭上,自己真的等不到福尽寿终那一天,迟早是要被吓死。
哎真是造了什么孽。
也许是因为早上急着上厕所,郑杳茗也没有像昨日第一次见到鬼的时候,魂不守舍。她小心翼翼得绕开了那只鬼蹲着的地方,然后穿上拖鞋就赶紧跑到厕所。
头上雾蒙蒙的一片,郑杳茗很清楚自己昨天眼睛还是正常人的时候,并看不见这些东西。
正蹲在洗手间里,郑杳茗打开了流量,六道微信一下子传来99+条消息,郑杳茗真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发来消息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郭成林,大体上就是对自己昨天的行为赔礼道歉,说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罪该万死一类的话。
而从凌晨三四点开始,崔玉就开始疯狂得给自己发来消息,足有六七十条之多。
起初的消息还带着一分霸道,比如“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你至于吗?”
在之后的消息就变成了:“郑杳茗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吓你。”
呵呵,真是沦为一个鬼差,你的尊严呢?你的气度呢?你的涵养呢?你曾经在位的时候那种霸气的感觉呢?
好歹还说自己当过判官呢。
“小茗,我送给你一个香炉,给我回消息好不好?”
郑杳茗正蹲在厕所里,还没把裤子提起来,崔玉又发了一条消息。
她立刻翻了白眼。
如果今天崔玉还不给自己发消息,那么郑杳茗已经准备道歉了,真没想到崔玉脾气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差。
本想着是三百年前的大明人士,去世的时候还是一个秀才,应该被儒家文化荼毒的相当严重,及时是做鬼的时候也是位高权重。
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不会是手机中病毒了吧?
而此时,黍米珠内,崔玉看着没有云彩也没有蓝色的天空躺在地上逍遥自在。一旁穿着这淡金软绸长绣袍的男子拿着崔玉的手机,左右摆弄。
“我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