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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还生出一条条小蛇来。
“有一个基本的观念，你可能不知道，怨妇死后会变成蛇。”
郑杳茗看着崔玉冰冷地目光，对着这一窝蛇，更是小心翼翼的。
“死后会变成蛇？”
“对，这就是种下的因果，满意吗？”
郑杳茗浑身震了一下，她看着崔玉，原来崔玉已经知道了一切。
“以前，我就在你的身上闻到过一股味道，每次你回了学校都有这种味道，我就趁着你不在的时候，来到你的学校。结果已经太晚了。”
崔玉举起自己的倚梅竹节锏，然后指着穆子文造出来的巢穴，心里极为难受。
“郑杳茗，你知道吗？人死后，堕入饿鬼道，饿鬼不能过完鬼寿，或者心中对活人不满的，怨念滋生，最后成为了魔灵道众生。”
“这我只是觉得她太冤枉了，所以想着能不能报仇。”
“仇已经报了，这栋楼连续出了十起凶杀案，其中还包括你的室友。你说我应该如何？”
“谁？”郑杳茗一下子惊了。
“那个对你的很好的白新荷。你记得吗？”
郑杳茗记得，这是她很好的朋友，也是她的室友，自从上个学期她搬出去住之后，两个人呢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一下子，她扑倒在地上，口中嚅嗫着许许多多的东西，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你看，你是想让她报仇，但是如今，却造了杀孽。”
郑杳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周身彻骨寒凉。
“但是本身她是饿鬼道的，你没有直接杀人，只是间接挑唆，所以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今天你我处理完这个寝室的事情后，你随我去药王庙一趟。”
郑杳茗的头点的像是一只招财猫，赶紧迎合着崔玉，而远远地巢穴中的蛇，并没有注意到郑杳茗和崔玉的到来。
很快，崔玉走到了蛇的前面，大蛇吐着信子，对着崔玉一阵威胁，而崔玉是不急不喘的看着。
“你，还不走啊？”
蛇看着崔玉，眼睛一下子通红，而郑杳茗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一只大佬，只敢站在崔玉的身后浑身发抖。
“是的，你不走，这样不太好，知道吗？”
蛇摇了摇头，眼睛中竟然出现了红色的泪光。
“你杀了十个人，渐渐地从未一只鬼，变成了一只魔灵，这样真的不好，现在我要送你回去。”
而蛇的眼睛更加通红了，最后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和崔玉走，但是那是在一瞬之间，崔玉就像是一只地狱的阎罗，幻化出一个巨大的形象，直愣愣的，将蛇比下去一头，他头顶着宿舍楼道的天花板，看着这条蛇。
“来。”
蛇惊惧的看着崔玉，而后崔玉喊道：“还不速来！”
一下子，蛇就像是被乐高积木拼接的作品，“哗啦啦”的垮塌了下来，郑杳茗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能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蛇一下子就粉身碎骨了，本身蛇窝还有一些荧光，而楼道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崔玉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看着郑杳茗，笑意盈盈。
“这里面，很干净了。走吧，回家了。”
郑杳茗还是对面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崔玉赶紧过去拽着郑杳茗。
“走了，回去说。”
第111章你能给我安全感吗？（）
走在学校黑暗的小径上，郑杳茗瞅着旁边的崔玉，两个人都很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崔玉对着郑杳茗微微一笑。
“你怎么了？突然间像个少女一般娇羞起来？”
“我本身就是少女好嘛？”
“嗯。”
随后两个人的谈话又陷入了沉寂，等出了学校的大门，郑杳茗才像如释重负一样看着崔玉，嘴里有千万句想要说出的话，可是依旧是说不出口的。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身上有我送你的东西，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哪里？”
郑杳茗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样的话他也知道自己曾去过修仙界。
“刚才在宿舍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下子看不懂了？”
“刚才在楼道里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不清楚吗？”
崔玉戏谑的问，而郑杳茗还打算装傻充愣，终于在崔玉的面前装不下去了，于是崔玉这才和盘托出。
“我只是当时开了阴阳眼，然后知道我的学妹被一个小瘪三给骗了，所以我觉得真是气不过，后来又知道我的学妹其实是被她的室友算计了，所以就鼓动她复仇。”
“这期间，你都没有回学校，你知道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郑杳茗吃瘪的摇了摇头，崔玉只能抿着自己的嘴真不知道说些郑杳茗什么好。
“其实，有的事情我还真不想告诉你。是觉得告诉你了，你晚上睡不着觉。”
郑杳茗咽了口唾沫，而后对崔玉说：“嗯，你说吧。”
“就在你离开这里的第一天，你的这个学妹，性格大变，后来过了半个月，咱们从三亚折腾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的学校上面天数有异变。等开了学之后，你们学校一天死一个人，连续到第三天的时候校领导坐不住了，下令给所有的学生心理疏导。前三个还好，都是自杀的。后来，学生们不自杀都，意外就开始了，各种意外，有的正在学校吃饭，吃着吃着就死了。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夜晚的大街上，听到崔玉说的这些话，真是彻骨寒凉，郑杳茗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只能感受到从自己身后传来的一阵阵的寒意。
“然后呢？”
“然后，你还问然后啊？你关心这些人的死活吗？”
崔玉看着郑杳茗的眼神，而她则是除了躲闪就只有躲闪了。当然了，对于崔玉来说，郑杳茗的飘忽不定正是他生气的原因。
“你说你喜欢自由，但是你的自由就是以伤害别人为目的的吗？”崔玉问道，随后郑杳茗不说话了。
“这件事后来呢？”
“后来，你还问后来？”
郑杳茗看着崔玉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怎么处理了，你要告诉我。”
“后来，就是你想得那个样子处理了。学校看着情况不对，然后找了一群大师过来。这些大师，也就是平常不怎么好好修行的，当然是没有用了，这一行动就像是激怒了你的学妹，然后第四天、第五天，分别死了两个人。”
崔玉叙事的手法非常平淡，所谓他嘴里的人就像是猪一样，没有什么灵气的东西。
“然后呢？”
“然后学校发现总是这个楼的女生出问题，于是让所有女生限期办理。我想着学校既然解决了，你的学妹也不是什么善茬，于是没有管。没想到你今天回来没有回家。”
郑杳茗咽下去一口唾沫，终于两个人走到了出租屋，郑杳茗开了房门。
就像是一个久在旅途的人一下子回到了家，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崔玉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帮着郑杳茗处理内务，而郑杳茗看着崔玉忙前忙后的样子，心中那小小的幸福感扑面而来。
“真好。”
郑杳茗看着崔玉，露出恬淡的笑容，刚才过去的恐怖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消失了。郑杳茗前思后想，总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但是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对崔玉道歉。
“哎，郑杳茗。”崔玉叹了口气，坐到郑杳茗的床畔，依旧是低声细语。
“我在。”
“你这次也算是闯了大祸，但是我不希望你依旧成为这个样子。”
郑杳茗“嗯”了一声，随后不做什么回答。
“你知道吗，在我的世界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在六道轮回中，你要遵守法律。”
郑杳茗“嗯”了一声，她仍旧没有感觉自己犯错了。
“我会遭到什么样的惩处？”
“惩处？”崔玉吻了一下郑杳茗的额头，知道这个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那个学妹，最后怎么样了？”
“对你的惩处，估计你是人伦道的，不好说，就是等你下去了以后，我给上面说一下情况，让天真皇人帮帮你。估计能洗白。当然了，对于别的东西，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想着，最好的就是能够顺顺利利的轮回。”
说起这个话题，郑杳茗也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亡这个意象对于所有人都太沉重了，以至于郑杳茗都不敢直视这个问题，最后郑杳茗还是像是往常一样安下心来，看着崔玉眼中更是无限的缱绻留恋。
“你知道我现在离开，对于我来说最可惜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也不敢知道。你不是都有新欢了吗？”
“我逗你的。”郑杳茗拉住了崔玉的袖子，而后只能是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这样对崔玉道歉是否是有用的，显然崔玉并不吃这一套。
“好了，这次安顿下来你，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回去了。”
“回哪里？”
“黍米珠里，那里是我真正应该回去的地方，而与你之间的缘分，今天便尽了吧。当初我认识你，只是想通过你混口饭吃。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越陷越深，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也许这就是我这个戴罪之人应该受到的惩罚吧。对不对？”
郑杳茗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想尽力挽留下崔玉。
“其实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知道，我有种种的不好，你也厌弃我我的种种。但是若我们之间还有机会，你能不计前嫌，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如同以前那样。”
郑杳茗看着崔玉，两个人相视一笑，竟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以为在你的眼里，我是不重要的呢。”
“重要，怎么不重要了，你看我这几日，廋了还是胖了？”
崔玉看着郑杳茗的样子，觉得还真是有点瘦了，赶紧插话：“你是不按时吃饭吧？”
“没有你，我哪里有心思吃饭，我说了我会改，你怎么变了主意，还要走呢？”
“一下子觉得我配不上你，又想起你有一个新欢。我不走干什么？留下来作妾？就算是如今的风气再怎么开放，这种风气没有吧？”
郑杳茗拉着崔玉的手，就是不让他离开，崔玉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但是为什么，崔玉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又对她避之不及。
“你，还想要什么？到底是什么是那个黍米珠可以给你的，而我不能给你的？”
“也许是安全感？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你实在是太有点喜怒无常了。我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和你长长久久。我是个鬼差，对白头偕老这件事情很在意的。”
郑杳茗看着崔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那位他一些什么了。
“明天，至少等明天，可以吗？明天我会告诉你我的设想，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的。相信我行不行？”
崔玉看着郑杳茗坚定地目光，觉得还是应该给她一个机会，毕竟郑杳茗都这样说了，自己的确应该给郑杳茗这样一个机会。
第二天清晨，崔玉起得还是和以前一样早，他给郑杳茗做好了早饭，而郑杳茗很快起床洗漱，然后拿着一个本子走到了饭桌前。崔玉坐在郑杳茗的对面，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给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吧。”
崔玉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对于郑杳茗将要说的一切，似乎都不关心，也许是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但是郑杳茗才不管，打开了自己的本子，对崔玉说：“其实我的设想是非常简单的，我就想着，能不能和你在一起开一家咖啡厅，你也知道，我的异世界已经买下来，但是要是我想经营下去没有你的帮助是不行的，我想着到底你能不能帮我一把？在这个困难的关头？”
崔玉沉默了，用自己的胳膊撑着头。
“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好处当然是有很多的，比如我可以给你分红，我可以给你奖金。”
“那么我能得到你吗？”
崔玉的目光危险而紧迫，郑杳茗看着崔玉，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就像是被盯着的小绵羊一样。
“难道，我昨天晚上都那么低三下四的求你了，然后你觉得不能吗？”
郑杳茗皱着眉头，反问着崔玉。
“你的异世界怎么样了？钥匙呢？让我看看吧，然后给你答复。如果不满意，我还是想回到原本属于我的世界。”
崔玉并没有因为郑杳茗的请求而放弃自己的原则，的确，黍米珠相对于人伦道安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