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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么?
还是远远的躲开,再也不回来?
可一想起这个,我的心就一阵阵地抽痛,不,我不能离开他,既使他只拥有师傅的躯壳。
“酥油饼子,你干什么,哭了。”我抬头看去,叶萧倚在村头的,嘴里含着根草,似笑非笑,一个箭步来到我面前,上上下下卫仔细打量,“你哭了,你哭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震耳欲聋,身子前仰后合,“你居然哭了,太奇观了”
这下子可好了,我想哭也哭不了来,把哭化成了老羞成怒,伸脚出去,就开始踩他脚,他一蹦一跳地,跳得老高,边跳边道:“你哭了,你哭了哈哈哈。”
我追着他,从树下追到树上,又从树上追到树下,也没踩到他的脚,我很沮丧,忽然间就止不住了眼泪,而且大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叶萧,你这王八羔子,你就不能让让我?老子哭一下都不成么?”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叶萧从树上飘下,摆出随时准备逃离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看我:“月牙儿,对不住,你从来没有哭过,突忽其然哭了起来,我有些不习惯,所以忍不住笑。”
在这个人面前,伤春悲秋自己都感觉没什么意思。
我收了眼泪,撑着树杆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他:“叶萧,我不应该哭么?我以为他还活着,但其实他已经死了,那个人长得那么象他为什么这世上还有这么象他的人?”
我语无伦次,说着说着,心又酸了,想及在叶萧面前再掉眼泪,他也不会安慰我,只会嘲笑,便又忍住。
叶萧默默地看着我:“你想哭就哭吧,我保证不笑。”
他这么一说,我更哭不出来了,沿着小路往前走,沉默了一路,快回到屋子的时侯,叶萧忽然道:“酥油饼子,你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师傅,不用做得那么明显,我们暗底里观察着他就行了。”
他的话让我忽有几分明白,这种事,我们以前做得可多了,可遇上了师傅,怎么全都忘了?
我点了点头。
叶萧瞧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道:“有什么话,你快说!”
他道:“酥油饼子,你每天跟在他身后,忙前忙后给他做吃的的时侯,我也曾观察过他”
我猛地抬起头来,“怎么样?”
他避开我的眼睛,眼睛东闪西躲:“酥油饼子,我说实话,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他没有半分左清秋的样子。”叶萧迅速把这句话说完。
他的话如重锤一般锤在我的心上,让我连迈脚都迈不动,我大声道:“你胡说,不会的,他就是师傅。”
叶萧退后几步望定了我,“酥油饼子,你看看你,你说这话,语气都不坚定,你送来的小河虾,他吃了,是吗?吃了浑身都长疹子,以前的左清秋可是生冷不禁的,一个人的可以把以前的记忆遗忘,但身体怎么可能忘记?依我看,咱们还不如查查左清秋以前有没有个兄弟好一些,楚太后满嘴谎言,你是知道的,谁会没有几个兄弟?你瞧,这富牛么,仔细观察,和你师傅还是有细微区别的,他比你师傅黑多了,肌肉也健壮许多”
第205章 结局(下)()
他不停地说,从两人的头发评论到鞋袜,他越说,师傅与富之间的差别便越大,搞得我也迷糊了一小会儿,“依你这么说,他们两人身高也略有不同?”
“我不是说身高,我是说走路的姿势,你看啊,富牛么,走起路来龙形虎步的,而这一位,步子迈得没那么大!”
这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我气道:“走在乡间小路上,能迈那么大步子么?”
叶萧道:“除了步子,还有姿势,姿势你懂么?富牛老低着头,哪有你师傅那般平静的面容?”
我不相信叶萧所说,但富牛刚刚冷漠的脸不期然出现在我的脑中,他们那么的相象,连冷漠都是一模一样的,可这个人,我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了。
我决定听从叶萧的建议,不象现在这样随时随地出现在他面前了,只暗底里观察。
我心底已经赞成了叶萧,回头望了望那铁匠铺,却有些犯愁,道:“那个地方,独门独户的,晚上还好,大白天的,可不好藏身。”
叶萧手在袖子里一拉,拿出两件薄如蝉翼的衣服来,我仔细一看,那衣服竟是在楚宫之时,墨门的人用来隐身的衣,上面用特殊颜料画成树叶树杆模样,他再指了指那铁匠铺,铁匠铺前有一棵枝杆粗大的树,如穿上这身衣服趴在上前,的确是无人察觉。
“叶片儿,去了趟楚宫,你到底顺手拿了多少东西啊?”我从他手里夺过那件衣服。
“不多不少,每样都拿了一点。”他笑嘻嘻地,“不象某些人,嘴里说着要当神偷,其实什么都偷不着。”
我:“”
换上衣服之后,我便趴上了铁匠铺旁那棵大树,那树虽大,但枝叶却不多,一开始,我很怕被揭穿,趴在上边,连动都不敢动,墨门的衣服设计得好,涂料里加了驱虫之药,我趴在树上,连虫子都不能发现我,渐渐地,我便有些放松了,偶尔在树上坐了起来,树下既使有人往上看,也只以为风吹树摇。
我看着这个叫富牛的男子,每日里除了打铁,便是挑水,再不就去菜园子里摘菜,动作那样的娴熟,仿佛做惯这些活儿,打小便开始做了一般。
从头顶往下望,看着他忙着这些农活,我的信心便一点点的被击溃,他的相貌是师傅的,可叶萧说得对,他一点儿也不象师傅。
“二黑哥,我给你煮了酸菜炖肉,你来吃一点儿?”菜花提着篮子每天准时这个钟点来了。
他从铁匠铺里抬起头来,朝她望了过来,视线落到她的篮子上,笑了笑:“又麻烦你了,菜花。”
“不麻烦,不麻烦。”菜花垂头,羞涩地笑。
我从树上看得清楚,他脸上一丝儿犹犹豫都没有,接过了菜花手里的篮子,走回铁匠铺,把篮子放在堂屋的四方桌上,两人对面坐着,便吃了起来。
菜花给他夹菜,他也给菜花夹着菜,两人脸上都有笑意,仿佛一对民间的小夫妇。
他的对面,明明应当坐的是我!
可他却不吃我煮的红烧小河虾,只吃菜花煮的酸菜炖肉。
他手里拿着竹筷子,给别的女人夹菜,他脸上的笑,从来没有对我乍放过。
他的笑容是师傅的,脸孔也是师傅的,但却没有师傅的灵魂,叶萧说得对,他真不是师傅,我认错了人。
忽地,我听到菜花道:“富牛哥,你什么时侯去我家提亲啊?”
我心底剧震,死死地盯住了他,他脸上依旧有笑,拿着筷子点了点菜花的额头:“哪有女孩子自己提出来的?”
菜花嘟着嘴:“富牛哥,我就是这样的,喜欢你,就说了出来,富牛哥,你喜欢我么?”
菜花瞪大了眼直盯盯地望着他,我的心也扑通扑通直跳,望着他们俩人。
他拿起手边的碗喝了一口粥,没有答话,又拿起筷子吃了一筷子菜。
没有答话,就代表着不喜欢了?他只是不好意拒绝菜花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还好,还好,他是不喜欢她的。
可紧接着,他的话语传了过来,传到我的耳里:“喜欢的。”
“太好了,太好了,富牛哥,你今晚就去我家提亲吧。”
菜花拉着他又跳又笑,脸上全是喜意,他细心地把她鬓边的秀发别到脑后,他的眼底只有她。
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脑门嗡嗡作响,我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不是师傅,所以,他说的这句话对我没什么影响,可为什么,我的胸口那么痛,痛得喘不过气来?
我一松手,从树上滚了落地,拔脚就往远处跑。
老远听到菜花的声音:“咦,奇怪,我刚刚好象看见从树上跌下一个东西,钻进草丛里就不见了。”
“可能是猫吧。”他道。
可不知跑了多久,直至树叶刮着我的脸,头顶上的天黑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四周围是摭天避日的参天大树,有兔子从脚边噌地一下钻了过去,我抬起头来,前边是一个深深的水潭,我就站在水潭边上,我的影子从水潭边投了下去,映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这么跳下去,会不会也忘记了所有?不再记得李泽毓,不会记得他跳下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
那么,我便可以象富牛一般,做一个傻傻的人了。
我看着潭面上的倒影,那倒影竟有一种想哭的表情,那样的悲伤,绝望。
忽地,有石了落下,把那倒影击得摇晃不定,人影也模糊起来,这绝不是石壁上滚下来的石子。
我回头,大声地道:“是谁,是谁?”
山谷里空空寂寂的声音回响,“谁,谁,谁”
没有人答我,除了水潭高处落下的水流声。
四周围树木沉寂,铺天盖日而来,投在身上的阴影如有实质一般,沉沉地压着,我知道有人在看着我,躲在暗处,可我不想理他,我感觉到了杀气,就如以往许多次一样,浸入骨内,寒意渗人。
有人跟着我,在我离开那间铁匠铺时侯开始。
我心底忽地燃起了希望,有人象我一样,将富牛和师傅看成同一个人,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把耳力扩展到极致,听到了树后传来的细弱喘息之声,忽地腾空而起,循着声音发出之处,拔出手里的剑,直刺了过去,树后黑影一闪,隐在了另一棵树后,我跟踪而至,他动得极快,又向另一处飘飞。
我从没见过这么快的身法,似曾相似,想要仔细想去的时候,却什么也相不起来了。
“是谁?”我利声喝道。
他却不理我的吆喝,身影连闪,仿佛在引着我向前,走走停停,并不离远。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但这也是唯一能弄清楚富牛真实身份的锲机,我不能放弃。
如果他是师傅,就会有许多人在找他,也许他们也发现了许多的破绽?
这么多日子,我只想着两人一定是同一人,只想着和他相认,让他承认自己是谁,现在想起其中的不妥之处,越想越沮丧,越发感觉叶萧说得没错,师傅重生,也许是个误会。
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了下来,身上一点儿武功都没有,又怎么能生存?
李泽毓跌下来的那名手下,武功那么高,也跌成了残废。
也许又是一场引我入蛊的阴谋?
这个人,只是与他长相相似的人,是我杀的人太多,所以有人利用他来找我报仇了?
也许这个人,就是这躲在树后不但地引着我向前的人?
我心底浮起许多的念头,跟着他一直往前,只是想着,跟着他,也许就能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了,也许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人。
忽地,他停了下来,就站在离我不远的树下,转过身子,朝我望过来,我看得清楚,他头戴黑色薄巾,把脸上蒙着面的面巾取下我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李泽毓。
他朝我微微地笑着:“月牙儿,你过得不好,是么?”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我只问你,他是不是师傅?”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他已经不认得你了。”李泽毓道,“连我,他也不认得了。”
“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我大声道。
李泽毓轻轻地笑:“月牙儿,为什么你总把我想得那样的坏?”
树杆旁边,又转出来一个人,是他那位跌下来的手下,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在李泽毓身后静静而立。
原来是他告诉了李泽毓我们的下落,我很后悔,当初为何不杀了他?
李泽毓道:“你想知道是不是他,其实很简单,咱们只要做个测试便可以了。”
我才不相信他呢,李泽毓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说的话没几句真的。
“我不想做什么测试。”我道,说完之后,我便转身想要离去。
“他就要向其它的姑娘提亲了,你要看着他娶了其它人?”李泽毓声音低低的。
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望他,“好,你且说说,要怎么样测试?”
李泽毓道:“你跟我来。”
他和那瘸了的护卫一起,转身往树林深处走了去。
我有点儿迟疑,实在因为李泽毓骗我太多,我怎么能相信他?
就连师傅,都是因为他的相逼,才掉下山崖的。
可他没有回头,正往前走着,眼看他的身影就要隐在树杆浓荫之中了,他们没有停住脚,一眼也没有朝我看,只是一步步往树林里走。
要象知道我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