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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在了丈许之处,脸上都是惊意:“你是谁。”
我感觉到那股麻意上升到了手腕,心知要速战速决,不答她的话,朝她直冲了过去,她的武功虽好,但和我有一段距离,既使我的胳膊差点儿动不了了。
我用两根手指拉着她长鞭的鞭头,围着她绕了几圈,就把她拿这根长鞭捆成了粽子。
我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地杀过人,可这一次,我却想杀了她,因我看清了她眼底的怨毒,这个女人,如果是对付李泽毓的,就会象毒蛇一般伺伏,一击必中。
可我已经没办法举起刀了,她说得没错,不过瞬间,那股麻意就向腿上漫延了去。
我甚至没有办法点她的穴。
她看出了我的不妥,头在岩石上蹭着,头饰跌下,她的嘴叼上了那哨形的发饰,尖利的声音响起,隔不了一会儿,马蹄之声从远处传来。
一队骑兵从远处奔了过来,有三十多人,身着异服,不似中原人,也不象沙陀人,这群人来到我们身边,骑在马上团团打着转儿,为首的那人脸有惊诧之色:“夫人,您这是?这一位?”
那女人道:“还不快给我解开!”示意另外的人看牢了我,“这丫头中了毒,动不了了,但她武功极高,看牢些!”
有人上前一左一右地盯住了我,我早已动弹不得,倚在石壁之上,更感觉那股麻意不但传向四肢,更向喉咙涌了去。
那人赶忙拿出了小刀子想上前割断那绳子。
那女人气道:“你没看清楚我身上绑的是什么吗?解开”
那人收回了刀子,上前解那绳子,可解了半晌,也没把那结解开,那女人脸色变了,转过头来对我道:“小丫头,你想死么?”
我哧地一笑,想要讥讽,却发现出不了声了,那女人道:“给她半颗绞麻解药。”
其中一人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瓶子,取了颗药出来,手指一捻,捏成两半,分了一半递到我的嘴里,把我的下巴一合,那药便沿喉咙而下,喉咙才能出声:“我不想死”
虽然我就快死了,但不弄清楚这批人是干什么的,会不会对李泽毓不利,我怎么也不甘心。
“快点帮夫人解开。”那领头人道。
我闭上了双目,“如果不解呢?”
那领头人从腰间拔出刀来,将刀比划在了我的脖子上,“你说呢?”
那女人扑哧一笑:“程海,收了刀子”她声音绵软,“小丫头,咱们找晋王子有急事,是他招了我们来的,我看你虽当了逃兵,但到底是晋军的人,你放心,只要你告诉了我晋军的下落,你这些小事,我们是不会理的。”
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微启了双眼看了看她:“夫人就这么捆着罢,我还有个伴儿。”
她不给我解药,不解开我身上的绳子,那么,我便要她也陪我被捆着。
她脸上神色煞是好看,我看得出来,她极为珍视身上绑着她的身子的那条鞭子,舍不得用刀子割开,但我绑人的手法又岂是一般人能解得开的?
一个有事无事就研究刺杀一百零八式的人,自是得把绑人的手法也顺便研究了一翻。
一个人无所事事了,肯定会专心于一件事,所以,我研究的每件事都很成功。
她咬牙切齿,那程海上前便扬起了手掌,想要抽我两巴掌,我哼了哼道:“我脸上也麻,身上也麻,什么知觉都没有,伤了您的手啊大爷”
程海扬起手,落也不是,抽也不是,很是为难。
那夫人声音冷冷:“拿刀子来。”
那根捆在她身上的鞭子到底还是被割断了,那夫人拿着割成两截的镶金鞭子脸色阴得象锅底,冷冷地望了我一眼:“将她带着。”
我打横放在马背之上,那夫人不喜欢和自己的手下呆在一起,这些人便离她有十步远,她在前面骑马,他们带着我在后边跟着,我身上药效未过,幸好是这样,马匹即使是颠簸得厉害,我也没什么感觉。
我虽然没有说出晋中军在什么地方,但到底离得不远,隔不了一会,这群人便找到了正确的方向,直向晋军营而去,我心底暗暗着急,这批人个个生得彪悍,武功也不错,身上更藏着许多防不胜防的玩艺儿,如果对李泽毓不利,他怎么能阻挡得住?
如果是平时还好,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还剩下几个时辰?还能不能为他做最后这件事?
程海一声欢呼:“到了,夫人。”
那夫人脸上也现了喜色:“终于到了。”
“咦,晋军营派是不太平!”程海道,“怎么那么多人进进出出的?”
第73章 防备()
那夫人声音冷冷:“早做防备。”
他们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刀鞘之上,却没有走避,便见着远处有一队骑兵从晋军营里飞驰而出,当头的那位,身着薄银铠甲,紫衣大氅在风中鼓动,不是李泽毓却是谁?
他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还带人出来?
他的马跑得飞快,渐渐和后边的人拉开了距离,一眨眼,便来到了近前,直冲了过来,这批人拔出了腰间的刀,他却恍若不见,直直地冲到程海面前,程海道:“殿下,咱们”
他眼神一扫,眸冷似冰,竟把程海的话给逼了回去,漫不经心地朝那夫人道:“夫人早到了。”
那夫人笑了笑,朝他拱了拱手,“殿下传召,咱们可是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的。”
我只觉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在我的背上,象是要把我的背烧出一个大洞来。
他终于问起了我:“夫人这是?”
“路上遇到的一个逃跑的小兵,顺便替殿下捉了来说也奇怪,殿下的营内,居然会有女扮男装的兵士?”
他笑了笑:“这我倒不知,或许是家里无人参军,不得已女扮男装,咱们沙陀人不比中原人,男女都能骑马的。”
“殿下军中真是卧虎藏龙,小小的兵士一身武功也高得离谱。”这夫人再次试探。
“她家里怕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让她参军的,要不然,好好的女儿家,哪个父母会让女儿受这样的苦?”李泽毓微微地笑。
一个百般询问,一个百般遮掩,两个人机锋倍出,李泽毓不想她知道我的身份,他对她防范很深,而她,也不象我想的,对李泽毓不利?
如此一来,我白担心了?
“既是晋军的逃兵,还是不劳夫人费心了”李泽毓挥了挥手,有侍卫上前,从程海手里接过了我。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我的身上,看着我,仿佛是个陌生人。
他没有认出我来?
那侍卫提着我和李泽毓擦身而过,往他身后走去,我头朝下,看得清地上的小草青葱碧绿,我又被那侍卫顺手一丢,丢到了马背上,李泽毓眼神扫了过来,那侍卫哆嗦了一下,有些发怔。
李泽毓道:“这个人一直跟着我的,请夫人手下留情。”
“把那半颗解药给她吧。”那夫人道,“既是殿下的人,倒是我们下手太重了”
我被喂下了另外半颗解药,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手里塞上了缰绳,可我想走,只剩下不够两个时辰了,我不想死在他的面前。
可我的四周围都是侍卫,将我围得水泄不通,而我骑的,是匹最小最瘦的马。
李泽毓和那夫人并排骑马走在前头,两人皆是紫貂大氅,骏马飞驰,两人边走边聊,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他们走进了中军大帐,而我,被侍卫押着,往旁边的寝帐而去。
“姑娘请!”那侍卫恭声道,“姑娘先在殿下的寝帐等侯,殿下隔一会儿便会过来了。”
他脸上恭顺的表情和手握在刀柄上的行为全不相同,说完了之后,就揭了帘帐出去,在门口站定了,其它的侍卫也团团围在了寝帐周围,每隔几步一个人。
我无可奈何地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正等得不耐烦,便问外边侍卫:“多少时辰了?”
“你问多少时辰?等得心急了么?”青瑰揭了帘子走了进来,脸上笑意嫣然:“见不到殿下,心急了?”
我一怔:“你是?”
营帐四周依旧有侍卫的身影,可那身影却或蹲或坐,倒在地上。
“你不认识我?”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你还找人扮过我呢,怎么,一转背,就不认识了?”
她的笑意有阴森森的味道,我依旧摇头:“不认识,你是谁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道理我怎么不明白?
想想我和叶萧为了刺杀计划还扮过她,心底便有些不适,我们怎么会认为李泽毓会喜欢她?
我们那计划当真是瞎了眼的计划。
她瞧清了我的面色,面色阴沉:“殿下收着的人,原来是你?”
这满含酸意的话让我心底有些甜蜜,我一向被人当成凶神恶煞害怕得习惯了,想不到头一次倒让人吃上了醋。
想及上次在殿里面,她也莫名为我发过飚,我甜蜜之中又加了些警惕。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说吧,来挑拨什么?”我道。
她脸色忽青忽白,“挑拨,我何须挑拨?可怜的是你,却不自知!”
我斜着眼望她,“你有什么话,一次说个清楚,我不想猜。”
她脸色平静了:“阿史那夫人从青州来,给殿下带来了不少好的香料,是给殿下聘娶闽国九公主的聘礼,现中军帐又无女人”她挥着帕子在鼻子前面扇了两扇,“殿下正缺少能整理聘礼的侍女”
我转过身去,走到矮榻前坐下:“如果我不想去呢?”
她冷笑:“你不敢吧你放心,那些聘礼不会晃花了你的眼睛的!”
她想让我伤心,想告诉我,我在李泽毓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可我原本就没觉得我的地位高啊且慢,她说的阿史那夫人?
不会是那个阿史那夫人吧?
我心底一沉,望向青瑰,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
她拿了件青色的衫裙出来,“穿上”她将衣衫丢到我的身上,走了出去,“我在外边等你。”
那衣衫跌到我的身上,柔软滑腻,她眼底的轻诮冷意我看得清楚,她知道我会穿上,会和她一起,自我知道阿史那这个姓的时侯。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青瑰带了十来个待女过来,全都是青一色的衫裙,因在军中,头上戴了帷帽,我混在其中,无人能识。
中军帐外,停着闽国的求和仪仗,闽国的国书就摊在李泽毓的面前,那弯着腰不但谄笑的闽国求和官儿把闽国九公主夸成了一朵花。
我随着青瑰走进中军帐,便见到了刚刚那位夫人坐在下首,那镶金的长鞭在腰间绕了两圈,在灯光下闪着淡淡金光,青瑰在我耳边道:“她就是阿史那夫人。”我手一颤,差点把手里的东西跌了,她一笑,“听说,你用鞭子捆过她?”
连这她都知道,我侧过头去,她却没有望我,微笑前上前,向李泽毓行礼,“殿下,奴婢奉了晋王之命,替殿下打理一应事宜。”
李泽毓皱着眉头‘恩’了一声。
闽国求和使者还在喋喋不休地夸着他那位九公主,又道:“殿下,过两日便是吉日,赶得好不如赶得巧,那日午时,就请殿下前来迎亲?”
李泽毓没有连恩都没恩了,只有拿起杯子饮了一口,那官儿等着,脸色由谄媚变得尴尬,阿史那夫人在旁边笑了:“天下间赶着迎娶的人多了去了,还没见着这么急赶着要送亲的!”
李泽毓微微一晒,“娶个侧妃当然不用这么大的阵仗,你回去告诉闽王,后天午时,我会如约到场。”
闽国使者脸都绿了:“侧,侧,侧妃?”
李泽毓挥了挥手:“还不回去向闽王报信?”
闽国使者哆嗦着嘴唇垮着脸弯着腰退下了。
此等时刻,我们这些侍女上前收拾了闽国使者带来的聘礼,便可以退下了,青瑰却笑道:“殿下,是否要我留两个人给您和夫人斟酒?”
李泽毓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开过,酒一杯一杯的饮,仿佛听不见青瑰的话,只是又恩了一声。
其余的侍女退了下去,帐子里只剩下阿史那夫人和李泽毓以及青瑰与我们两个侍女。
李泽毓还是不停地饮着酒,阿史那夫人忍不住了:“殿下,你说她在营中,能否让妾身一见?”
李泽毓乒地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一摆手,阻住了她,“夫人着什么急?”
我浑身剧震,手里拿着的玉如意差点跌下了地,脖子僵硬得没有办法直起来,我自是知道阿史那夫人说的那个‘她’是谁。
我的心象是被万千根丝线紧紧地缚住,缚得吐不过气来,我想要走,脚却象在地上扎了根,我不想听,不想再听了。
可他的